她眩惑地看著他。「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怎麼連皇帝也做得這麼好?是未穿前有讀過《如何當個好皇帝》這類的書嗎?」
「你這是誇我嗎?」他大笑,將她攬進懷裡,溫存的順著她烏亮的發,情潮瞬起。「不知道你家嗜血Boss什麼都做得很好嗎?」
「是哦!」她哼了哼,驀地推開他。「能經常臨幸不同嬪妃,真不是常人能辦得到的,簡直是種馬的境界。」
不知道他是誰之前,她是會介意他跟別人滾床單,但知道那是皇帝的職責,她雖介意也只能鬱悶的接受。
但現在,知道了他是誰之後,她就很不能接受他臨幸嬪妃之事,可以玩不同的女人,這簡直就是天下男人都想做的事……
「我在你心裡是那種人嗎?」他扳著她雙肩,直直的看著她。「不是跟你說過我沒臨幸任何人,你還是不相信我?」
她低聲說:「因為不太可能,鐵證如山……」她看過敬事房的檔案,要怎麼說服自己他沒有召嬪妃侍寢?
「我在原主的密室發現許多助興的迷香與丹藥,每種迷香丹藥都詳細記錄了用法與效果,其中一種來自西涼的迷香會令人產生歡愉滿足的幻覺。」
她聽得心中一動,愕然的看著他。「難道……」
「沒錯。」他抿了抿唇。「我把迷香用在受召幸的嬪妃身上,不召幸舊嬪妃是因為她們都伺候過原主,若迷香產生的歡愉記憶與她們伺候原主時不同,她們一定會懷疑,也由於不知那迷香令人產生歡愉的模式是否次次相同,因此召幸過的便不再召第二次,身為皇帝,也不能不召幸嬪妃,否則會被懷疑有斷袖之癖。」
她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驀地拉她入懷,臉對臉,近到只餘一指距離。「你說說看,如此坐懷不亂,會不會被你懷疑我有問題?」
她忙搖頭,搖得像波浪鼓。
他卻不肯放過她,順勢將她壓進床裡,唇就貼到了她唇上。
他灼熱的軀體輕輕壓上了她,她立即心湖澎湃了。
他忽地放開她的唇,低頭,微喘息著,情生意動地凝視著她,有些嘶啞地道:「給我!」
她心狂跳,血往臉上湧,滿含羞赧的點了點頭。
他狂喜地抱著她柔美身軀,順手一揮,層層九華帳飄然闔上,將兩人纏綿的身影掩於帳後,他親解她羅裳,她嬌弱的雙手則順他意的掛在他頸後,他轉而勾纏她的舌,輕咬她唇瓣。
……
這份感情得來不易,未穿前,她沒事不會主動向他告知自己不是有夫之婦,如果沒有穿越,她可能永遠都不得而知他默守多年的感情,而他們永遠都會是總裁與小秘的關係。
現在他頂了封騰的身份,而她也愛上了有他靈魂的封騰,如今她對他的感情絕非同是天涯穿越人,而是她真心真意愛上的人、在乎的人。
如果在未知他身份之前,他便以皇上的身份佔有了她,那麼知道他是她上司之後,她必定會極度的尷尬、震驚,也不能坦然接受他的感情。
她感激他等到了現在,是一種對她的尊重,也是愛……
她閉上雙眼,緊緊抱著他那令她心悸的偉岸身軀,同時緊張的感覺到他分開了她的雙腿,進入了她,他的雙唇吻去了她的聲音。
許久,兩人的喘息,交織成一室的旖旎。
第9章(1)
連下了幾天的大雪,今天終於停了。
晚膳過後,樓織寧歪坐在暖閣榻上,手裡端著一盞銀耳松子花茶在賞雪品茶,窗台上那皚皚白雪和月色下那怒放的白梅都讓她起了出宮去玩的心思。
她當然知道現下不是出宮遊玩的時候,宮裡正繪聲繪影的傳著,太后在慈寧宮裡用私刑虐了皇后,皇后動了胎氣,瀕近小產,幸得皇上親臨慈寧宮,鎮住了太后才保全了皇后,但皇后得緊急安胎,皇上在皇后寢殿裡親侍湯藥,直到第二日下午才擺駕回到肅心殿,破天荒沒上朝。
她翻了個白眼。
那日明明是他貪歡,醒來又要,說什麼都不肯走,才會又折騰了一上午,弄得她像楊貴妃似的,害君王不早朝。
「娘娘怎麼開著窗,不冷嗎?」尚茵捧了幾隻錦盒進來,後頭跟著兩名小宮女。
那兩名小宮女手腳麻利地在暖閣內燃起香燭,香燭裡摻了豫朝進貢的名貴安神香藥,才點燃不久,室內便有淡淡的香氣瀰漫,讓人聞了神定氣沉。
「哪個宮又送什麼來了?」她懶洋洋地問。
各宮嬪妃免了每日來鳳儀宮向她問安之禮後,像約好了似的,爭先恐後的輪流送補品過來,都一副希望她順利產下皇子的樣子。
「皇貴妃送的野山參、麗妃送的極品靈芝,順嬪送的阿膠,奴婢都讓孟太醫看過了,沒有問題。」
「都收起來吧。」吃慣了西藥的她,對那些名貴中藥沒啥興趣,倒是那宋芊儀自從太后那股勢力式微之後,便天天送補品過來討好她這個聖寵正隆的皇后,算是個聰明人。
「娘娘,柳統領來了,奴婢去外頭候著,不會讓人進來打擾。」
她正在思索太后那頭靜悄悄的原因,卻聽到尚茵這麼說,她都來不及問,尚茵就立即走了出去且迅速掩上了門,她不由得一愣。
她皇后,怎可讓侍衛進來她的暖閣,還讓他們獨處?即便柳拓是御前侍衛統領也一樣,這不合規矩吧?
難道是封騰派他來的?
她正在凝思,忽地一個身影從窗子飛掠而入又迅速關上窗,嚇得她幾乎沒跳起來,待定了定神,看清了那人容貌,不是柳拓又是誰?
好端端的有門不走跳窗戶,這到底是在演哪出?看得她一頭霧水。
柳拓神情抑鬱地凝視著她,也不請安,倒像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說似的,看得她莫名其妙。
「寧兒……」柳拓忽然一把將她擁進懷裡,他痛苦的、沉重的像要將她揉進自己骨血裡似的緊緊擁著她。「當我知道你真的自縊時,我心急如焚,是我沒用,既然約好了共赴黃泉,去陰間做夫妻,就該遵守約定,我卻沒有勇氣,讓你一個人受苦了……如今你竟還懷了龍胎,可知我日日心如刀割……」
樓織寧心裡一跳,不敢動,靜靜的聽著,有點回不過神。
搞了半天,原主自縊是跟他約好了要殉情,可是他沒勇氣去死,原主卻死了。那他跟原主是……
皇后的情夫!
這發現令她震驚不已,但就算原主跟他是那種不可告人的關係,現在也沒必要配合地跟他抱在一起。
她一把推開了他。「大膽!」
柳拓十分錯愕的看著她,似乎不相信她會推開他。「寧兒……」
「如果你是來說這個的,那你可以走了,本宮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她是在幫原主出一口氣,像這種貪生怕死的男人沒什麼好留戀的。
柳拓五味雜陳的看著她,許久才道:「是主上命我來的。」
她按兵不動的看著他,等他繼續說。
主上是什麼人?竟使得動柳拓來見她這個皇后?
「想必你也知道駿親王傳捷報來了,交出兵權之後,主上很不安,他讓我將這包藥交給你,要你設法對皇上下毒,不過你無須擔心,此事萬不會牽連到你,這蛇蠍之毒無色無味,但中了毒會猶如身染絕症,就算是醫仙也查不出來病因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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