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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人,太惡質! 第五章 作者:慕楓
    「小雪。」耿深藍警告地叫。

    「深藍學長,有什麼事嗎?」顏冬雪隔了兩張桌子戰戰兢兢地回應,頭也不敢抬。

    「你在搞什麼鬼?」他的眸底透出寒光。

    「沒……沒有啊。」她忙下迭地否認。

    童靚紫穿著跆拳道服走到學生會辦公室門口,身後還跟了好幾個學妹吱吱喳喳說個不停,他一臉遺憾地道:「我很想再和你們多聊聊,不過等一下學生會要開會,所以不能陪你們了……」

    「沒關係。」

    「靚紫學長,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童靚紫站在門口微笑,「嗯,拜拜。」一身白的跆拳道服更突顯出他欣長的性感身材和翩翩的風度。

    耿深藍冷冷地吐他槽,「我怎麼不知道等一下要開會?」

    童靚紫趕緊將門關上,免得深藍的話傳到那些學妹們的耳裡。「小聲一點,這是我們的秘密。」

    耿深藍嗤之以鼻,「誰跟你有秘密了!」

    他的眸光一轉,發現顏冬雪獨自坐在角落的位置,納悶地抬眉,「小雪,你坐那麼遠幹麼?誰有傳染病嗎?」

    她吞吞吐吐地道:「沒、沒有啊,我、我在整理這一次校慶各社團送來審核的資料。」

    他的臉色一沉,「你是在躲我。」

    「為什麼?」童親紫饒富興味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我……我只是……」

    哦,他明白了,大家在PUB幫他慶生的那一夜,深藍宣告小雪是他的人之後,經由蔣雯雯的大力宣傳,現在幾乎全校的女生都知道小雪和深藍「正在交往」的消息,許多芳心碎裂一地。

    不過拜蔣雯雯之賜,他的行情可是扶搖直上,後勢看漲呢!

    童靚紫逼近耿深藍,曖昧地輕笑。「那一夜……你該不會趁著我不省人事的時候對小雪做出什麼逾矩的事了吧?」

    「我又不是你。」只用下半身思考。

    顏冬雪漲紅了臉,忙不迭地澄清,「沒有、沒有,深藍學長只是送我回家而已,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那你這樣躲著我算什麼?」他會咬人嗎?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母親見到深藍學長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也讓她感到很錯愕。

    耿深藍瞪著她,「怎麼不說了?」

    要說什麼?「我、我……」母親什麼都不肯說,只是不准她再和深藍學長來往,她也弄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她眼底的惶惶然讓他的心一軟,不忍再追究下去,只好作罷。「算了,還有人找你麻煩嗎?」

    「呃?」顏冬雪愣住,原來……深藍學長他、他知道她的情況!「沒有了。」

    校園內有一群迷姐迷妹們自認為是凡爾賽學生會會長副會長的親衛隊,老是看她不順眼,經常藉故找她的麻煩、為難她,還警告她不准對他們三個有非分之想。

    所以,深藍學長才會在蔣雯雯面前說她是他的人,他是在幫她。而消息傳開之後,也的確沒有人敢再找她的麻煩,就連隱身在校園裡的藍焰盟成員見了她都極為尊敬。

    耿深藍沒再多說些什麼,逕自走向冰箱拿了罐啤酒,一口喝去了大半。

    於情於理,她都應該跟他道謝,「深藍學長……」她怯怯地喚了聲。

    他懶得理人。

    「謝謝你……」

    童靚紫搭上他的肩,順勢抽走他手中的啤酒喝了一口,以過來人的語氣提點他,「小雪的膽子本來就不大了,你再這麼凶巴巴的,只會讓她更害怕,躲得更遠。」這樣追得到女朋友才怪。

    「要喝啤酒不會自己去拿啊。」幹麼搶他的?

    「啊!」童靚紫忽然驚呼了一聲。

    耿深藍漠然地橫了他一眼,「你鬼叫個什麼東西?」

    「我們……間接接吻了!」他指出。

    耿深藍的臉當場黑了一半,反手就是一肘朝他的肚子上招呼過去。

    童親紫早有防備,身手敏捷地閃過,嘴裡還在嚷嚷,「太子要殺人吶……」

    「噗!」顏冬雪忍俊不禁。

    剛上完課的唐絳色推開門進來,手上還抱著厚厚的原文書,「真是熱鬧!」

    童靚紫閃到他的身後去,還不忘投訴,「會長,藍焰盟的太子要殺人了!」

    耿深藍及時撤去力道,拳頭距離唐絳色俊美的臉龐只剩一公分。要是打傷絳色這張俊美無瑕的臉,他肯定會成為校內所有女生的公敵。

    「靚紫,你又做了什麼?」他文風不動,神色自若。

    童靚紫無辜地聳聳肩,「我只不過是喝了一口他的啤酒、說了一句話,哪知道他就凶性大發了。」

    唐絳色不疾不徐地問:「你說了什麼話?」這個是重點。

    「我說我們兩個間接接吻了。」

    耿深藍的臉立即罩上一層凍人的寒霜。「你還說!」噁心巴拉!他可不想被誤目和靚紫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瞹昧關係。

    唐絳色但笑不語,明智地保持中立,不瞠渾水。

    他們兩個真要打起來,實力應該在伯仲之間,誰也討不了便宜。

    童靚紫不知死活地捋虎鬚,「要是你真的偷偷愛慕我的話,我也不反對給彼此個機會試試看,也許——」話還沒說完,一腳已經踹了過來。

    「找死!」耿深藍低咒。

    幸好他閃得快,不然被踢中肯定重傷。

    響亮的鐘聲陡地傳來。

    「我得去上課了。」耿深藍迅速地收腿,凶狠地瞪了童靚紫一眼,伸手撈起桌上的課本就飛快地往外衝,動作一氣呵成,連一秒鐘也不敢浪費。這一堂課的教授超愛點名的,三次點名不到,皮就得繃緊一點。

    再被當,他就得準備重念了。

    「小雪,能不能麻煩你泡杯咖啡給我?你泡的咖啡最好喝了……」童靚紫的嘴巴像抹了蜜一般。

    「好的。」她應允,目光看向另一人,「絳色學長,你要不要喝咖啡?」

    「好,謝謝。」唐絳色瞥向童靚紫,「你不是也有課?」

    「嗯。」他依然閒適,「我又不是深藍,幾乎每一科都在及格邊緣擺盪,幾節課不去上也無妨。」

    他的成績雖然不若絳色一直穩佔鱉頭,但好歹也是前十名的常客。

    顏冬雪起身泡咖啡去了。

    「早上Gigi親手做了一些小點心送來給我,還放在冰箱裡,用來搭配咖啡剛剛好。」

    新名字。他早已經習慣靚紫身邊的女生來來去去,不記得名字也無妨,因為換人的速度很快,「親手做點心?很賢慧呢。」

    童靚紫笑了笑,「嗯,她的廚藝很棒,改天有機會讓你們嘗嘗她的手藝。」

    現在擅長廚藝的女生不多了。唐絳色的腦海裡忽然浮掠過左漣漪的臉,「恭喜你又找到新春天。」昨晚他原本只是想捉弄她,結果他的身體卻背叛了他,失控地又一次要了她。

    顏冬雪端著香醇的咖啡出來。

    「謝謝。」童靚紫笑著起身,「我去拿點心。」

    優雅又愜意的下午茶時間開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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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絳色、唐絳色……他的名宇很好聽,長相俊美又溫柔又風度翩翩,名字跟人很相稱,今年幾歲?」Bobo喃喃地道,一臉陶醉的神色。

    哪來的溫柔和風度翩翩,她怎麼都沒感受到?「二十二。」他挑情的親吻和愛撫輕易地誘惑她跨越界線,隨著火熱的慾望起舞,讓她變得不像自己。

    比她還年輕耶!Bobo的臉上有絲惋惜掠過,「還是學生嗎?」他的長相那麼英俊出色,只可惜太年輕了,還是沒有經濟能力的「伸手牌」。

    「嗯。」左漣漪點點頭,心思悄悄地遠颺……她和禹棋交往了半年多的時間,也曾接吻過幾次,但是為什麼她從不曾有過這種口乾舌燥、全身火熱的感覺?

    雖然他很帥、雖然年齡不是問題,但是他肯定還沒有獨立自主的經濟能力,這樣的交往會很克難、很陽春……Bobo心中掙扎不已。

    「鈴鈴鈴……」櫃檯的總機響了起來。

    Bobo接起電話,「丹霞會館,您好!」

    「請將電話轉給左漣漪小姐,謝謝。」

    「好的。」Bobo按下保留鍵,「漣漪姐,你的電話,是個男的,聲音很好聽呢!」感覺有點像……她在腦海中努力地思索著。像誰啊?

    男的?是禹棋嗎?正在收拾東西的左漣漪頓了一下,拿起話筒,「您好,我是左漣漪。」今天她只上半天班,下午休息。

    下午有部她很感興趣的電影上映,她特地在一個星期前排了假,和禹棋約好一起吃午飯,然後去看電影,只是……她當初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星期後會是這樣的光景,有股淡淡的感傷縈繞在心頭。

    「是我。」陌生的嗓音,但是語氣很耳熟。

    沒頭沒腦的兩個字,誰知道他是何方神聖!「請問您是哪一位?」她以親切有禮的態度回應。在還沒確定對方的身份之前,她都該秉持以客為尊的原則來服務客人,免得失禮。

    「午休時間了,我去接你一起吃飯。」

    這調調……說人人到,Bobo剛剛才在問他的事,「唐——」絳色。她及時住了口。

    「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認得出我的聲音。」唐絳色慢條斯理地道。

    「你要做什麼?」她瞪著手裡的話筒,彷彿話筒裡有怪獸。

    「一起吃飯。」

    「不用了。」她立即拒絕,「我下午還要上班,而且我已經托同事幫我買便當了。」

    Bobo聞言笑道:「漣漪姐,你得了健忘症嗎?你下午休假了啊!」

    左漣漪來不及摀住話筒,死了。

    「下午休假,嗯?」電話彼端的唐絳色聽得一清二楚,想唬弄他?「我在門口等你,限你五分鐘出來,不然我就進去逮人。」

    門口?他現在在會館門口?「喂——」她根本沒有抗議的機會。

    Bobo不解地望著她,「漣漪姐,我剛說錯話了嗎?」

    「沒有、沒有。」五分鐘,唐絳色只給她五分鐘!她飛快地收拾好東西,免得時間一到,他真的進來逮人。

    如果Bobo知道唐絳色此刻就在會館外,她臉上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那我先走了。」左漣漪提起皮包,連換下制服的時間都沒有。

    「拜拜!」Bobo揮揮手。

    她氣喘吁吁地跑出會館大門,一眼就瞧見倚著車門的俊朗身形,唐絳色就像一個發光體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她的雙頰沒由來的一熱。

    她也注意到附近多了不少女性同胞停下一向匆忙的腳步,就為了欣賞這一幅香車美男圖,而她居然和他……和他有過肌膚之親,而且還不止一次!

    她還清楚地記得兩人肌膚相親的感覺、親密結合的火熱……她頓時覺得有把火燒上雙頰,熾熱滾燙。

    「限我、我……五分鐘出來?你以為、為……我是短跑健將啊?」她用興師問罪的口氣來掩飾心裡的異樣感受。

    「事實證明人的身體有無限的潛能。」他揚起嘴角。

    「我又不打算參加奧運,激發潛能做什麼!」她沒好氣地道,話鋒陡地一轉,「還有,你以後不要來這裡找我。」

    他挑眉,「為什麼?我有這麼見不得人嗎?」

    見不得人!他在開什麼玩笑?左漣漪瞠大眼瞪他,「要是你長這樣還見不得人,那世界上有九成的人都活不下去了。」

    「你這是在稱讚我了?」他似笑非笑地斜睨著她,「那你還滿意嗎?」

    「滿意什麼?」差了四歲真的有代溝嗎?為什麼她老是跟不上他腦袋運轉的速度?

    「我的長相啊!」他俯下臉逼近她。

    他、他靠太近了吧!她的心跳頓時脫序狂飆,不自覺地屏住氣息,「你、你自己覺得滿意就好,跟我沒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你是我的女朋友呢。」他說得自然。

    女朋友!左漣漪的臉龐泛起紅暈,心底有種奇怪的騷動在蔓延。

    一抹身影陡地躍入他的眼簾。這個男人……唐絳色眸底的寒芒閃了閃,表面上仍不動聲色。

    方纔他一抵達的時候就發現那個焦躁地來回踱步的男人,他還在猜測這個男人會不會就是左漣漪的「前男友」,看來沒錯。

    「漣漪。」一聲輕柔的呼喚。

    禹棋?她詫異地轉過頭,「你來做什麼?」

    眼前這個男子看起來年輕俊美而且氣勢非凡,他是誰?和漣漪是什麼關係?宋禹棋收回視線,「我們不是約好今天要一起吃飯,然後去看你一直想看的電影?」

    他怎麼能這樣若無其事地出現,就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你該約的是你的新女友,不是我。」她已經是下台一鞠躬的前女友了。

    唐絳色靜靜地立於一旁,不打算插口。

    「漣漪……」宋禹棋趨前想要握住她的手,卻落了個空。「我的女朋友是你,我也只愛你。」

    「我們的感情早在你出軌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畫下句點了。」是他背棄了兩人的愛情。「如果你真的重視我們的感情、在意我的感覺,你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是一時禁不起誘惑才會……請你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他懇求。「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

    以後?他們已經沒有以後了。她上前挽住唐絳色的手臂,「不好意思,我已經和人有約了。」

    唐絳色若有所思地覷了她一眼。

    「漣漪,我知道你這麼做是故意要氣我、懲罰我,一看就知道他的年紀比你小,你怎麼可能——」

    她憤怒地打斷他的話,「為什麼不可能?你都可以交一個小女友了,我為什麼不能找一個小男友?」

    「漣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因為憤怒賭氣而做出莽撞的事情。」宋禹棋趕緊放柔語調勸說。

    太遲了,莽撞的事她已經做過了。她的臉色有點難看,「那是我的事,不勞你費心。」

    「漣漪……」

    「我們要去哪裡吃飯?」對宋禹棋的呼喚她充耳不聞,逕自上了唐絳色的車。

    他也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你決定就好,我沒意見。」

    左漣漪說了一家餐廳的名字,「我已經訂位了。」

    他的眼裡快速閃過一絲什麼,隨即掉轉車頭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情人座」,一家久負盛名的餐廳,有著獨特而高雅的裝潢、浪漫迷人的異國情調,還可以欣賞餐廳外美麗的景觀,是許多夫妻情侶一起用餐、為愛情加溫的最佳地點,縱使價位不便宜,每天依舊高朋滿座。

    他們兩人搭乘電梯直上位子七十三樓的「情人座」。

    面帶微笑的侍者拉開門,「歡迎光臨!請問小姐貴姓?」

    「左。」

    「左漣漪小姐嗎?請跟我——」侍者在瞧見她身後的唐絳色之際微愣了一下。

    唐絳色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話。

    侍者轉了個方向,將他們兩人帶往VIP座位。「請坐。」他將Menu遞上。

    「咦?」左漣漪困惑地打量週遭。「我只是訂一般的位子,你確定是這裡?」

    「是這裡沒錯,我等會兒再過來幫兩位點餐。」

    「嗯。」唐絳色頷首。

    她還是想不通,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會不會是弄錯了?」

    他學她小小聲的說話,「問題出在他身上,跟我們沒關係。」

    「可是……」她還是覺得不妥。

    「放心,餐廳不會跟你收一毛錢的。」他篤定地道。「點餐吧,你想吃什麼?這裡的套餐都不錯,你可以試試看。」

    「你怎麼——」

    侍者這時又來到桌邊,「請問兩位主菜要點什麼?」

    唐絳色闔上Menu,「給我一份鵝肝黑松露牛排。」

    「我……」她還在猶豫,不知道該選哪一種好。

    他朝侍者微笑,「每一種都來一份好了。」

    侍者愣了一下,「呃……好的。」

    她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趕緊澄清,「你別當真,他是開玩笑的。」每一種都來一份好了?他以為她是豬啊!而且這裡的餐點不便宜耶,他打算要她留在這裡洗碗抵債嗎?「我要法式香煎小羊排,謝謝。」

    侍者點完餐離去。

    雖然不至於每一種都來一份,不過唐絳色仍舊多點了好幾樣美食。

    她沒好氣地瞪著他,「就算我剛剛欺騙你,你也沒有必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吧。」讓她的荷包大失血。

    他閒適地靠向椅背,「我只是想讓你盡情嘗嘗這裡的美食。」要荷包大失血的另有其人。

    說得這麼輕鬆愜意,誰來付錢啊?她又道:「更何況我們兩個根本就吃不完那麼多食物。」暴殄天物是會遭天譴的。

    「吃不完的可以打包回去當我們的晚餐。」他嘗了口主廚特製開胃菜。

    還打包咧!又不是不用錢。左漣漪悶悶地喝著海鮮總匯清湯,在心中盤算著這一餐之後她得節儉度日多久才能打平,忽然她錯愕地拾起眼——

    等等,打包回去當我們的晚餐?「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他明知故問。

    「什麼叫打包回去當我們的晚餐?」

    「就是把吃不完的食物打包回去當我們的晚餐。」他好心地解釋。

    他竟然向她解釋起字面上的意思!「不用你解釋,我的國文造詣沒有那麼差。」她氣呼呼地道。他是把她家當成他家的廚房了嗎?

    他從善如流地打住,切了塊牛排送入口中。

    侍者送來一瓶CanonSt-Emilion信

    左漣漪納悶地望著侍者,「我們沒有點酒。」他們是黑店啊!沒有點的東西也往他們桌上送,想坑錢嗎?

    「這一瓶酒老闆招待。」

    老闆招待?這家餐廳是怎麼一回事?先是讓他們坐VIP座位,然後又招待紅酒?「等等,你一定是弄錯了,我不認識你們老闆。」她阻止。

    「不會錯的。」侍者動手開紅酒,替他們各斟了一杯,垂手側立一旁。

    唐絳色舉起杯,「既然是老闆招待的,我們就放心享用吧。」

    縱使有滿心的疑問,她也不得不端起酒杯淺嘗了一口。殷鑒不遠,酒還是少喝為妙。

    席間,侍者送來一束火紅的玫瑰花,又陸陸續續送上許多老闆招待的美味餐點,幾乎快把桌子堆滿了。

    「老闆經常這樣招待客人嗎?」這樣做生意會賺錢嗎?

    「偶爾。」他瞭然於胸,「不過你不用替他擔心,他賺得夠多了。」

    她忽然想到,「你……認識老闆?」這麼一來,所有奇怪的安排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他頷首微笑,「快吃吧,冷了味道會差了點。」

    左漣漪執起刀叉開始切小羊排,吃了幾口之後,眼角不經意地瞟見一道陰影兜頭籠罩下來。

    她猛一抬頭赫然發現桌邊多了兩名高大挺拔的男子,一個身穿白色的跆拳道服,英氣逼人,另一個穿著駝色的喀什米爾毛衣搭配休閒長褲,渾身張揚著懾人的狂狷霸氣。

    兩人的風格迥然不同,不過卻是一樣出類拔萃,引人注目。

    他、他們是誰?想要做什麼?她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已經有人開口了。

    「你……應該就是漣漪姐姐了。」童靚紫笑嘻嘻地湊上前打量她。

    左漣漪嚇了一跳,「我們認識嗎?」

    「你不認識我們,不過對你我們倒是慕名已久了。」

    她不是名人也不是明星,又沒做過什麼轟轟烈烈的英勇事跡,何來慕名已久之說?

    耿深藍推開他的臉,「你別嚇到人家。」

    童親紫抗議,「我這麼英俊瀟灑、溫柔親切,哪會嚇到人!是你一臉嗜血的凶狠樣才會嚇到漣漪姐姐,對吧?」他轉過臉徵詢唐絳色的意見。

    唐絳色沒有表示意見,逕自向左漣漪介紹兩人,「童靚紫和耿深藍,同校同學。」

    童靚紫不滿意,「就這樣?」

    耿深藍嘲諷地補充,「風流成性,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快,如果你有妹妹或女同事記得千萬別介紹給他認識,否則會屍骨無存。」

    「你怎麼這樣說話?」他又不是什麼食人怪獸或食人族。童靚紫趕緊轉移話題,「漣漪姐姐,今天的招待和服務還滿意嗎?」

    招待和服務?她慢了半拍才意會到,「你——是老闆!」

    他笑笑地道:「我只是出錢的金主,負責經營管理的是另一個股東。」

    「餐點都很美味,服務也很親切周到,謝謝你的招待。」

    「不用客氣,我送你一張貴賓卡,以後你帶朋友來這裡用餐都可以打八折唷!和絳色來的話,我請客。」

    側立一旁的經理立即奉上一張黑色燙金的貴賓卡。

    她收下貴賓卡,「謝謝。」

    耿深藍過長的劉海下透出濃濃的興味,朝左漣漪豎起大拇指。「大姐,你好樣的。」

    好樣的?她不明所以。他是在稱讚她嗎?

    「你讓我們知道,原來要用『強』的才能攻下凡爾賽學院學生會會長。」三千塊的夜渡資更是一絕。

    瞬間,彷彿有顆原子彈在她的頭頂上爆炸開來,炸得她眼冒金星、頭昏眼花,她很想當場死了算了。

    她的名節猶如風中落葉般飄飄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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