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要調查他,就必須透過江傑,因為唯有他知道柳霸天為非作歹的證據該如何取得。
於是,夏隨風又一次潛入柳家莊,來到江傑被囚的木屋。
「你怎麼又來了?」江傑很意外又看見他。
「我不能來嗎?」他撇嘴笑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我聽說上次你被柳霸天圍堵,還被放箭攻擊,難道你都毫髮無傷?」江傑看他像是沒事人一樣。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今天來是希望你能合作。」夏隨風直接坐在他對面,「希望你能老實招出柳霸天要你做的事情。」
「就跟上次說的一樣,我不過幫他解些詩詞謎題,其它並沒做什麼。」江傑撇開臉,「你再不走,我可要叫人了,這次你一定會死在柳霸天手上。」
「他出門去了,你不必拿他壓我。」夏隨風瞇起眸,一雙蘊滿風暴的瞳心凝住他,「即便他在,我也不怕。」
江傑嚇得往後一退,提防地望著夏隨風,「你到底是誰?」
「執行正義之人。我聽梅沁提過你,你是個讀書人,既然讀遍聖賢書,豈能幫助柳霸天為害他人?」夏隨風的每一句都像尖針般刺進他心中,讓他痛苦的直歎氣。
「我會在這裡也是逼不得已,他們將我抓了來,恐嚇我若不聽從命令就要殺了我……咦?你怎會知道這些事?」
「我調查過,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夏隨風掀起一道勁眉,又說:「柳霸天毀了朝廷極力保護的某士大夫之墓,竊取那位上大夫親筆繪製的兵器藏匿圖,但圖上的暗號全都是以詩詞做引,所以才需要靠你來解開謎底,是不是?」
「這……」
「柳霸天將兵器賣給外邦為害自己的國家,又因為他的舅舅為現今朝廷命官,受皇上重用,有了靠山便作滅作福!」夏隨風冷冽的將這事道出。
江傑非常驚愕,露出一臉懊惱,「雖然知道這麼做不對,可是已來不及了。」
「你隨時可以抽身,洗心革面。」
「可是……」重要的是柳銀兒呀!如果他抽身,她絕對不會再理他了。
「他沒得選擇,因為柳霸天是我哥。」夏隨風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柳銀兒並沒有隨柳霸天出門。
他緩緩轉首望著她,就在他們四目交接的瞬間,柳銀兒驀然瞠大眼,像是遇到真正屬於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一顆心猛地重撞了下。
她的目光直在夏隨風身上游移,從他俊魅的五官、劍般有力的眉、英挺的鼻樑,到剛毅的唇與方正的下顎……天,他簡直就像天神的化身,是這麼的迷人、剛強。
「銀兒!」江傑見她來了立即上前,可發現她的目光直凝著夏隨風,臉色瞬變,「他是要害你們柳家莊的人。」
「我知道。」柳銀兒面帶微笑,一步步走近夏隨風,「你叫什麼名字?」
「夏隨風。」他看出她眼中邪媚的光芒。
「夏隨風……」細長的眉兒一撩,她笑得好柔媚,「真是個好名字,你跟我出去,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也去。」江傑急道。
「這事你不需要知道。」柳銀兒先行步出木屋,而夏隨風先是看了眼江傑,只好跟著出去。
「到外頭庭院,他停下腳步揚聲道:「有話就在這裡說。」
「回我房裡。」柳銀兒貪戀男色的心又開始蠢動,「我們在房裡泡壺茶慢慢說。」
「不需要,到底什麼事?」他半瞇起眸說。
頭一次有男人不被她柳銀兒的姿色所迷惑,她倒是起了好奇心,這男人不是定性太夠,就是「不行」。
於是她走近他,直勾勾看著他,上上下下打量起他,最後將目光放在最引人遐思的胯間。嗯……身材強健、肌肉結實,就連那兒也非常男人,這麼說是他定性夠得過了頭?
「若沒事要說,我走了。」睨了她一眼,夏隨風舉步正想離開。
「你以為我會輕易讓你定?只要我吆喝一聲,你就走不了。」柳銀兒居然大膽地拉住他。
「你到底想做什麼?!」他目光一冷。
她輕咳兩聲,「我哥的底細我最清楚,若要江傑作證,我可以幫你。」
「他是你哥,你還願意幫我?」他很意外,「別唬弄我了。」
「我沒唬弄你,雖然他是我哥,可是在我心底卻什麼都不是,若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她大膽地勾住他的臂膀,「怎麼樣?跟我回房。」
他拉下她的手,「不需要。」
「你——」像是受了莫大的打擊,她瞪大眼。
「你好自為主!」丟下這話,他便離開柳家莊,直到莊外,他仍覺得不可思議,為何柳家人都是這般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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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隨風回到住處,才推開門就見梅沁待在裡頭。
乍見他一副驚訝狀,梅沁立刻為自己做出解釋,「呃,我不是來找你,只是……只是拿東西過來。」
「什麼東西?」他抿唇笑笑。
「一些點心。」她指著桌上的竹籃。
「還真多。」本來不怎麼餓,可這些看似可口的點心激起了他的食慾。
「都是我親手做的,希望你會喜歡。」她害羞道,將點心拿出來。
夏隨風瞅著她,「怎麼突然想到做點心給我吃?」
「你一個人在外頭,連三餐都沒人為你張羅,我怕你餓著。」見他拿起一個包子就要塞進嘴裡,她連忙又喊道:「等一下……」
「怎麼了?」手裡拿著包子又不能吃,夏隨風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很滑稽。
「我是想提醒你,這包於是我跟張嫂學做的,不知道滋味怎麼樣,你先吃一小口就好。」難為情地垂下臉,她偷偷瞄了他一眼。
他的嘴角畫開一抹溫柔,隨即將包子放進口中咬了一大口,而後對她豎起大拇指。
「真的好吃?」她一直以為是張嫂安慰她呢!
「我何必騙你?」他逸出抹淡笑,「你自己嘗嘗看呀!」
她這才拿起來咬了口,果真很香很順口,看來她用心做的包子成功了!
「是真的好吃耶!」她露出笑靨。
「那還用說,辛苦你了。」他坐了下來,拿起其它點心品嚐,吃得津津有味的。
「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答應過他不要常來帶給他壓力,既然今天見了他,她就該滿足的回去了。
「這麼快?」他皺起眉問。
「我不想打擾你,你休息吧!」她起身才走出房門,就見他追了過來,緊拉住她的手。
「你怎麼了?」他定定望著她低垂的眼。
「我沒事呀!」梅沁朝他笑笑,「其實我剛剛真的很怕你看見我在這兒,會對我生氣。」
「我幹嘛要生氣?」
「因為……」她低垂秀顏,「因為怕你不想見到我。」
「傻瓜,我怎麼會不想見你,要你別來是不希望你太辛苦,能看見你我真的很開心。」他撫額一歎,「早知道就不要這麼勉強你,是我錯了。」
「不,錯在我,我知道你現在身負拯救整個蘭州百姓的重責,怎能再說些擾亂你心情的話。」她揚起眉,仔細看著他,最後踮起腳尖在他下巴印上一吻,「那我走了。」
「今天我去見了江傑。」他的話讓她定住腳步。
「他不是在柳家莊?你又偷偷潛入了?」她著實擔心他的安危。
「放心,柳霸天出門去了。」
「那江傑怎麼樣?還被囚禁著?」
「對,不過精神狀況還不錯,看來他已習慣那樣的生活。」他將她拉進屋裡坐下,給她一份點心,「一塊兒吃吧!」
她接過手,質疑地問:「你為什麼又去找他?」
「當然是為了找出柳霸天的弱點,江傑既然被抓,肯定知道些什麼。」他分析道。
「那麼江傑願意幫忙嗎?」
「他喜歡的是柳霸天的妹妹,怎麼可能答應呢?但我會說服他的。」他撇嘴笑笑。
「如果不行就別勉強了,聽過一句話嗎?舉頭三尺有神明,像柳霸天做盡缺德事,老天不會放過他的!」對柳霸天她可是一臉下屑。
「我懂。」夏隨風伸了個懶腰,對她笑笑,「下次記得多拿壺酒來,這樣才夠味兒。」
「好,下次我一定帶酒來。」梅沁輕輕一笑,繼而看看天色,「我得回去了,出來太久,我爹娘下次就不放我出門了。」
「好吧!你快回去,路上小心。」
「我會的。」見他已將點心都吃完了,她便將竹籃收拾好,這才與他道別,「我會再來看你。」
夏隨風瞇起眼,火熱的眼眸直望著她的背影,嘴角的弧度也更上揚了。
為了她,也為了整個蘭州,柳霸天這個惡徒絕不能留下,他一定要想盡辦法揪出他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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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傑已有三天不見柳銀兒來木屋找他,他又急又慌,卻又無法離開,心急如焚地直敲著門,「有誰在外面?快開門……我已經三天沒用膳了,快開門……」
直到他喊得口乾舌燥、氣虛力乏之際,才聽見開鎖的聲音,原以為是柳銀兒,沒想到開門後見到的竟是看守後門的阿坤。
「阿坤,小姐呢?」他急問道。
「不知道,聽說她近來直在外面打聽一個叫夏……對了,夏隨風這個人的下落。」阿坤將知道的說了出來。
「可惡,她居然丟下我,不管我的死活!」江傑氣得握緊拳頭,「她現在在外頭嗎?」
「沒錯。」
「我去找她。」江傑跑出木屋,留下一臉錯愕的阿坤。
離開柳家莊後,江傑四處找著柳銀兒。
終於,他在街角瞧見柳銀兒與夏隨風正在閒聊,頓時妒火中燒。
江傑立刻衝了過去,橫擋在他們中問,「銀兒,你忘了我嗎?」
「咦?你怎麼出來了?」柳銀兒挑眉望著他。
「我是為了你才待在那種地方,你怎麼可以棄我子不顧,可知道我在裡面是怎麼度日的?」江傑氣憤不已地說。
「其實你可以不必待在裡頭,既然是你願意,我當然依你囉!」柳銀兒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說道。
「你說什麼?當初是你——」
「很抱歉,我有事得先走了。」夏隨風可沒興趣聽他們兩人對話,與這女人不期而遇已經讓他很煩了,現在又冒出江傑,讓他更煩!
「喂……你等一下。」柳銀兒想追上,卻被江傑抓住。
「你不要拉著我,放手!」她回頭瞪著他,「你怎麼就是這麼放不開,纏著我的感覺讓我很討厭。」
「現在的我很討厭?」江傑惱火地說。
「對,以後你回不回柳家莊都隨便你。」柳銀兒甩開他之後便加快腳步追夏隨風去了。
江傑只能緊緊握著拳頭,向來溫文儒雅的臉上出現了憤懣與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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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沒見到梅沁,夏隨風感到非常不習慣。
過去,他只知道他愛她,卻從沒想過只是幾天沒見她,便會這般思念她。而她已是如此緊密的纏著他的心,讓他連一絲一毫都捨棄不掉。
於是今天,他特地潛入程府,來到梅沁房門外。站在窗外,他躊躇了會兒,才推開房門偷偷進入。
正在屋裡澡桶淨身的梅沁完全不知道有人潛入,僅是無神地撥著水,腦海裡想的全是夏隨風。
她想他,卻又不想太依賴他,這種刻意的疏離讓她好難受。雖說他已答應她可以隨時去找他,但是她不喜歡這種被迫的允諾……好像他是不得已才答應她的。
閉上眼,她將身子更往水裡沉下,企圖將心底的沉悶都驅走。
夏隨風笑了笑,上前俯身望著水中的她,等著她抬起頭來。
憋了好一陣子氣,梅沁才趕緊從水中露出小頭顱,可猛張開眼的瞬間就對上一張放大的笑臉,嚇得她身子一偏,整個人又滑進水裡。
「咳……」
他一手將她撈起,「你在做什麼?」
夏隨風笑望著她嬌紅的俏臉,目光卻離不開她絕美的胴體。
「呃……你怎麼會來?」一雙藕臂緊緊掩住身子,她紅透臉說:「轉過身,你快轉身。」
「要我犧牲眼前的美景,這樣是不是太虧待我了?」他勾起笑痕,俊逸的五官綻出難以形容的邪魅溫柔。
「你胡說什麼?快轉過去,我該起來了。」她的聲音帶著顫意,從未在男人面前赤身裸體,要她如何能鎮定?
瞧她慌得都快哭了,他卻還想逗她,「衣裳在這兒是吧?」
拿過她掛在一旁的肚兜,他還湊在鼻問輕輕聞著,「好香……這就是你的味兒?」
他的嗓音透著危險的音律,讓她的身子漸漸酥麻,還有一股陌生的熱流在她體年內荒竄。
「別……夏隨風你不要這樣。」她羞怯地說。
他慵懶含欲的目光直瞅著她,此刻她的雲鬢濕漉漉地貼在額上,雙腮嬌紅、風情萬種的模樣讓他的唇畔凝聚一抹誘惑的笑意,「怎麼這麼久沒來看我?」
「我……我是因為……」她垂下臉,身子隱隱顫動,「因為怕打擾你。」
「我說過不會了。」發現她的身子發出顫抖,他立刻拿起布巾將她裹起,抱出水面。
「我可以自己走。」她微微掙扎著。
他並未放開,而是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目光則落在她雙腿間羞花處,這時她的小臉都快爆紅了。
梅沁一雙玉腿不停摩擦,像是要擋住他放肆的目光,卻不知道她這種動作更刺激夏隨風體內的慾火狂燃。
這火熱漸漸蔓延至他四肢百骸,讓他眼底漆沉的璃光更深了!
「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他嘶啞地說,隨即壓住她的嬌胴,多情的黑瞳映上她裸體的瞬間化成一道最炙熱的光影。
「我也好想你。」他的眸影讓她的心跳加劇。
「天!」
他再也控制不住地覆上她的小嘴,狂野的烈焰經由他的唇傳遞給她,讓她的呼吸跟著亂了。
粗糙的大掌直在她身上摸索,她光滑的身子隱隱打顫,明知這樣太過火,卻無法推拒他。
夏隨風霸氣的舌尖在她口中攻城略地,將這幾天滿滿的思念全貫注在這個吻……
「嗯……」她的呼吸急促,靈魂仿似要從身體抽離,青澀的身子更脹滿情慾的痛楚,渾身紅嫩得一如讓人愛下釋手的蜜桃。
當他的手撫上她柔軟的胸脯時,她只能仰起腦袋,感受這種肌膚相親的火熱。
閉上眼,她已打算全心接納他……可是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梅沁,睡了嗎?」是程夫人的聲音。
梅沁嚇得趕緊起身,邊穿衣裳邊說;「我剛梳洗好,正在穿衣。」
「好了嗎?娘可以進來吧?」程夫人才這麼說,夏隨風立刻俯身親吻她的額頭,隨即由窗口離開。
「娘……再等一會兒。」衣裳穿好後,她立刻躲進被子裡,「可以了。」
程夫人這才推門而入,見她已睡下,便坐在她床畔笑望著她,「梅沁,這陣子還好嗎?」
「我很好呀!」她坐起身,望著母親,「你怎會這麼問呢?」
「你最近都沒出府吧?」程夫人一直都很注意她。
「對,待在家裡也挺好,就懶得出門了。」不懂娘為何要問這些。
「過去你不是跟得他很勤?娘是真的希望你已經忘了他。」程夫人終於將自己的想法道出。
「娘!」梅沁沒想到娘會這麼說,非常意外地問;「為什麼?夏隨風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娘要這麼說?」
「他沒做錯什麼,只是你們不適合。」程夫人是想利用這機會好好勸勸她。
「不適合?」梅沁抿起唇,「怎麼會這麼想?」
「他只不過是名浪子。」
「娘!」乍聽娘這麼說,她忍不住為他辯駁,「就算真是浪子,又有什麼不好?他不偷也不搶,還是你擔心什麼事?」
「我擔心他以後沒法子給你幸福。」
「我只要看著他就很幸福了。」
「傻丫頭,這只是你一時的盲目。」程夫人暗地歎口氣,原以為她久未去找他,就會死了心,但依目前的情況看來,她安心得太早了。
這丫頭顯然還是沒忘記那個人。
「娘,你不要再說了,我想睡了。」梅沁噘起小嘴兒,已不想再和娘說些什麼。說真的,她從沒想過娘的觀念會如此偏頗,居然會以出身去評斷一個人。
「梅沁,你別做消極的抵抗呀!」
「娘,你也去睡吧!」她索性轉過身,不再聽娘說這些傷她心的話。反正無論爹娘怎麼反對,她都跟定他了。
程夫人無奈地搖搖頭,上前為她拉好被褥後,這才離開梅沁的房間。
聽聞娘的腳步聲走遠,梅沁立即打開窗探頭出去,但已不見夏隨風的身影。就不知他是否聽見娘說的那番話?還真是惱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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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梅沁因為不放心,一早便前往夏隨風的住處,打算探探他。
可是到了那兒竟不見他的人影,正當她失望的欲離開時,卻意外瞧見江傑朝她走了過來。
「梅沁!」他一臉歉疚地望著她。
梅沁見了他卻笑了,她定近他,望著他的眉眼,「知道嗎?我真的很高興你還活著,尤其是可以親眼看見你。」
「我一定讓你擔心了。」
「我的確嚇壞了,也哭死了,當看見滿地的血跡,能不相信你已經死了嗎?」
她微蹙起雙眉,「能不能告訴我,當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當時他們是特地去抓我的,甚至還殺了試圖抵擋他們的人。」想起那段過程,的確讓他膽戰心驚。
她點點頭,「能不能告訴我,柳霸天究竟要你幫他什麼?」
「這事就別提了,我聽說你現在和那個姓夏的在一塊兒,他是你找來的?」江傑瞇起眸,眼神犀利地望著她。
「沒錯,是我將他找來為你報仇。」想起當時自己的心情,她就覺得好不值。
「現在知道我沒事,你是不是也該帶他離開了?」只有夏隨風離開蘭州,柳銀兒才有可能死心。
「為什麼?」
「梅沁……」想說什麼,發現這兒並不適合提這件事,於是他立刻拉住她的手,「你跟我來。」
「你要帶我去哪兒?」梅沁甩開他的手,蹙眉望著他。
「好吧!就在這裡說也行。」他看看週遭,沒有其它人走動,正好適合談事。
「你要說什麼?」她疑惑地望著和以往相差甚多的江傑。
以前的他待人和善又平易近人,可是現在的他卻充滿算計,讓她感到好陌生!
「我要說的是關於姓夏的那傢伙。」
「夏隨風怎麼了?」梅沁謹慎的瞧著他此刻含恨的表情,「我希望你不要隨意說他壞話,我不會相信的。」
「是呀,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就讓你自己去評估。」江傑深吸口氣,「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清楚。」
「因為我離開了柳銀兒。」他相信夏隨風一定對梅沁提過他的事。
「這是你決定的事,與我無關。」現在的他讓她感到害怕,退了幾步正想回頭,卻又被他抓住手臂。
「夏隨風說過你喜歡我,也因為如此,我的消失讓你既傷心又難過?」江傑用力地問。
「那已事過境遷了。」她蹙起眉,「況且,我也認清了自己的感情,如今我已找到我心中真正所愛。」
「是那個夏隨風嗎?」他冷冷地問。
「對。」
「哈……現在他可是被柳銀兒給纏著呢!我勸你不要放太多心思在他身上,否則你會傷心的。」說著,他便激狂大笑。
梅沁心一緊,但她並未如他所想的哭哭啼啼,還堅定的還以一笑,「是她糾纏他,那表示他真的很優秀,所以柳銀兒這才離開你嗎?」
「梅沁,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
「我說的是實話,很抱歉,我該走了。」她往回定了幾步,又回頭對他說:
「能見到你平安真好,不要忘了自己所讀的聖賢書,你該負的責任還是要負。」
看著她定遠後,江傑心中那股不平之氣始終擺脫不掉,忍下住掄起拳頭狠狠擊在旁邊的牆上。
他該恨柳銀兒,真的該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