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陰錯陽差,鬥氣冤家 >> 囂張情婦作者:鍾璦 | 收藏本站
囂張情婦 第十章 作者:鍾璦
    今天的黑家大宅瀰漫著不尋常的氣氛,一早送黑巖上班之後,杜可柔睡完回籠覺,才走下樓,就聽到自大廳傳來的嘲諷聲響。

    「怎麼我們家多了這麼多人,我卻一點都不知道?」黑英民的嗓門又大又響,讓人想聽不到都不行。

    「英民兄,我們只是暫時寄住,馬上就會搬走的。」杜青海的氣勢明顯的矮了一截。

    「沒關係,你們要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我們空房間多得是,不礙事的。」簡愛玫偷偷瞪了老公一眼,連忙打圓場。

    「謝謝你,這樣打擾你們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們一找到落腳的地方就會馬上搬走的。」金潔感謝的看著簡愛玫,兩個人交會的眼神同時充滿了無奈。

    沒想到今日再見與當初聚會之時的際遇會有這麼大的落差。

    「你們是該不好意思的。」黑英民不留餘地的說,「況且,我兒子就快要娶妻了,你們再繼續留在這裡似乎也不太妥當。」

    「娶妻?」杜青海怔了怔,隨即揚高聲音問,「你兒子跟我女兒早已經有婚約了,難不成你現在想反悔?」

    黑英民看了眼杜青海,不滿的將手中的報紙丟到他面前,「話怎麼可以這麼說呢?當初是你女兒自己不願意嫁入黑家,寧願當情婦的,現在事情都搞成這樣了,更不可能將她扶正,要怪就怪她自己。」

    杜青海狐疑的拿起報紙一看,是最近剛進攻台灣的八卦報紙,才望向頭條,杜可柔三個字就馬上吸引了他的注意,接著印入眼簾的就是情婦兩個字。

    「你看看,這種醜事都上了報,就算你們杜家沒垮,我們黑家也無法繼續留她了。」黑英民看著杜青海慘白的神色,強迫自己不能心軟。

    「英民兄,這件事的實情我們大家都清楚,也是我們一起同意小女提議的不是嗎?」杜青海鐵青著臉,他不會不知道黑英民是想拿這個當借口,趁機劃清界限。

    「是啊,這會我們剛好順水推舟的讓他們成親不就得了?」簡愛玫開心的提議,雖然杜可柔不是她想像中那種溫柔婉約的大家閨秀,但是少了千金小姐的做作反而多了豪邁直爽,也不是件壞事阿。

    「你發什麼神經,別忘了,我們已經答應了周委員在明天的宴會上要發表什麼事情了。」黑英民睨了眼老婆,沒好氣罵的道。

    「那又如何,我們與杜家有約在先,按理本來就應該娶可柔,這沒什麼好不能交代的。」簡愛玫不畏丈夫鐵青的臉色堅持著。

    「男人說話女人不要插嘴。」黑英民惱羞成怒的大喝,「黑家的利益你懂什麼?真是婦人之仁。」簡愛玫眉頭一皺,冷然道:「兒子也是我生的,難道我會害他不成?」

    「呃,話也不是這樣說,只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插手管這件事呢?」看到老婆生氣了,黑英民的氣焰稍稍退了些,但是為了維護面子,也拉不下臉來直接道歉。

    「你要我不管兒子的婚姻大事,那乾脆你也把我趕出黑家算了。」簡愛玫平時很少發火,但是一動怒,那也絕對非同小可。

    「你,唉。」黑英民懊惱的皺著眉頭歎氣。

    「兩位不用再為我們傷和氣了,既然黑嚴已經有了更好的對象,那我們也不好再繼續打擾,我們馬上就離開。」金潔不卑不亢的打斷了兩人的爭吵,瞥到了站在樓梯間的女兒,只能滿臉歉疚。

    「對,我們雖然家垮了,不過尊嚴還在,我們現在馬上就走,不用在這邊讓人家踩在腳底下看不起。」杜青海將報紙朝旁邊憤怒的一扔,附和著妻子的決定。

    「你們知道我們的難處就好,我也不想把場面搞得太難堪。」黑英民迴避妻子的瞪視,有點心虛的道,「要不然這樣好了,可柔一樣可以當我兒子的情婦,不過不能再這麼囂張的到處露面,必須要乖乖的當個地下夫人。」

    「你放屁,你以為我們會答應這種荒謬的事情嗎?少做夢了。」杜青海憤怒的大罵。

    金潔安撫的拍拍丈夫的手,朝黑英民說:「我們雖然家道中落了,不過還不至於要女兒去當見不得光的情婦,你的『好意』,我想我們承受不起。」

    她冷靜的聲音帶著嘲諷,讓黑英民一時之間困窘的無話可說。

    「爸、媽,伯父、伯母。」杜可柔走入大廳,朝父母及黑英民夫婦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女兒,這都是爸爸的錯,實在是委屈你了。」杜青海一見女兒,便難過的感到愧疚不己。

    杜可柔抿了抿唇搖頭,安慰著父親,「不關您的事,是我自己說要當他的情婦。」

    「可柔,你們不要聽你黑伯父的胡言亂語,安心的留下來沒關係的。」簡愛玫上前拉著杜可柔的手,越看這個女孩是越喜愛。

    更重要的是兒子竟然願意讓一個女人住進家門,又維持了這麼久,想必對她一定也是用了感情,若真趕走了他們,兒子肯定會翻臉的。

    「愛玫——」黑英民想要反對的話在看到妻子冷淡的神色之後戛然而止。

    「伯母謝謝你,不過我想我們還是離開會比較好。」杜可柔淺淺一笑,隨即扶著父母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簡愛玫看著他們一家人落沒的背影,心頭忍不住湧上一陣難過。

    「呃,我也不想這麼絕情的,只是為了黑家……」

    「我看是為了你自己吧。」簡愛玫沒好氣的打斷了丈夫為自己辯解的話,瞪了他一眼之後,也轉身走了開。

    「反了反了,這女人是越老越大膽了,真是氣死我了。」黑英民氣惱的漲紅了臉,不過沒幾分鐘還是趕緊跟著簡愛玫離去的方向走去,思索著該怎麼讓老婆消氣。

    該死,他們能到哪裡去呢?

    黑巖懊惱的低咒著,心急如焚的在大廳中來回踱步著,沒想到他才下班就聽到父親將杜家一家趕走的消息,也讓他原本期待回家後見到杜可柔的愉快心情,霎時像滑雪橇似的一路下滑到了谷底。

    「繼續找,若是找不回來的話,你也不用去公司上班了。」黑巖對著話筒怒吼,一把將電話給摔到了地上。

    「兒子,你在發什麼神經?這電話跟你有仇嗎?」黑英民皺著眉走入大廳,不悅的將電話撿回原位放好。

    「你應該知道原因的。」黑巖冷冷的道。

    「哼,我是把他們趕走了又如何?如果我早知道你要這麼做的話,我根本連門都不會讓他們進來。」黑英民把被老婆趕出房間的怒氣一起發在兒子身上。

    「你似乎忘記當初是怎麼想要撮合我跟可柔的了。」黑巖嘲諷的冷笑。

    「現在的杜家怎麼能跟那時的杜家相比?到時我們若跟杜家聯姻,對我們雙方都是加分的好事,但是現在跟杜家扯上關係,根本就是自找麻煩,你若想要在商場佔有穩固的地位,或是以後進軍政壇,都要記住趨吉避凶的道理,懂嗎?」黑英民告誡著兒子。

    「我跟你不同,我要的不是那些。」是啊,他怎麼會到現在才發現,自己要的只有一樣東西,那就是可柔的愛呢?

    「我不管你怎樣想,你是我黑家惟一的繼承人,就必須以黑家的利益為要務。」黑英民強硬的道,「我已經把他們趕走了,以後我不希望你跟杜家的人再有任何的來往。」

    「爸,他們是我的客人。」黑巖咬咬牙,試著跟父親講道理。

    「我才不管他們是誰,總之黑家是我在當家做主,你要邀請誰來住,都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才算數。」黑英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倔強的板著臉。

    「我懂了。」黑巖瞇了瞇黑眸,轉身走了開。

    「站住,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黑英民喊住了黑巖。

    「既然你是這裡的主人,我想我也沒必要再繼續留下了。」黑巖淡淡的說。

    「你這臭小子,竟然為了無關緊要的外人跟我鬧這樣的脾氣?」黑英民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黑巖轉過身,瞅著黑英民,鄭重的強調,「爸,她不是無關緊要的外人,她是我這輩子惟一愛的女人。」

    愛?!他聽到兒子說的是「愛」這個字嗎?

    黑英民幾乎傻愣了住,不敢置信的看著兒子。

    「你是不是頭殼壞去了?」他忍不住的問。

    「爸,難道你也頭殼壞去了嗎?」黑巖扯扯唇反諷父親。

    黑英民怔了怔,隨即氣急敗壞的大喊,「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孽子,怎麼可以這樣說你自己的爸爸?」

    「爸,難道你不愛媽嗎?」黑巖依舊冷淡的口吻又說,「我只是照著你的話來推論罷了。」

    黑英民愣了愣,隨即轉移了話題,「這不重要,總之,你乖乖的待在家裡,明天的宴會你一定要出席。」

    「我辦不到。」黑巖堅決的表明,讓黑英民氣得快要抓狂了。

    「黑巖,你……」黑英民的怒氣被電話鈴聲給打斷,他暫時將怒罵吞回肚內,忿忿的接起電話,卻只聽到嘟嘟聲,沒好氣的掛上電話,才發現是黑巖的手機在響。

    只見黑巖接起手機,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在黑英民詢問之前已經閃入了房內,迫不及待的朝手機中喊了聲,「可柔!」

    電話那頭的杜可柔低低應了聲。

    「你在哪裡?我馬上去找你。」黑巖急忙的道。

    「不,用不著。」杜可柔的拒絕讓黑巖的心情霎時又沉了下來。

    「你不想見到我?」黑巖咬咬牙低吼。

    「當然不是。」杜可柔連忙否認。

    「那就告訴我,你們在哪裡?」黑巖霸道的命令。

    「我們現在暫時借住在我朋友家,所以你可以放心。」

    「朋友?威廉還是麥可?」想到這個可能性,黑巖的語氣中就無法自遏的充滿了妒意。

    「如果是呢?」杜可柔故意挑釁的問。

    「那我就會馬上殺了他們。」黑巖火冒三丈的威脅。

    「呵呵,都不是啦,我是在劉家燕的家。」杜可柔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

    黑巖鬆了口氣,「那就好,我立刻過去。」

    「不要,我爸爸現在心情不是很好,我不想再讓他激動。」杜可柔連忙阻止他衝動的前來。

    「該死,那我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黑巖從來就不知道思念會是這麼痛苦的煎熬。

    「我聽伯父說明天你們要舉辦一場宴會?」杜可柔不疾不徐的說。

    「沒錯,不過我絕對不會到場的。」當初他想知道的答案已經浮現,這場宴會只會是場鴻門宴罷了。

    「不行,你一定要去。」杜可柔的反對出乎黑巖的意料之外。

    「你希望我參加這場明顯是要拉攏我跟其他女人的相親大會?」黑巖皺起了眉頭,心中悶得很。「嗯,你一定要出現。」杜可柔肯定的回答。

    「該死,你就這麼想要把我推給別人?」黑巖低咒出聲。

    「巖,我愛你。」杜可柔突然冒出的三個字讓黑巖整個人呆若木雞,手機還差點自手中滑落到地上。

    「巖,你有沒有聽到?我說我愛你。」她鼓起勇氣又大聲告白了一次。

    一股龐大的喜悅霎時充斥著他每一個細胞,澎湃的情感讓他無法自遏的鼻酸了起來,眼眶也微微的濕潤著。

    天,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會為了這毫不起眼的三個字而感到如此的撼動?

    「巖,你不喜歡自己聽到的嗎?我知道了……」杜可柔的聲音中充滿了沮喪與失落。

    「不是,我是太高興了。」黑巖平息了下心中波瀾起伏的情緒,連忙解釋著,「可柔,我太高興了。」

    「真的?那你不是在想要怎麼拒絕我嘍?」杜可柔怯怯的問。

    「我黑巖拒絕別人需要任何理由嗎?」黑巖揚起唇打趣的說。

    「那、那我可以愛你嘍?」杜可柔遲疑的又問。

    「不但可以,而且你一輩子都只准愛我。」黑巖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因為過度的喜悅而顫抖。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記得明天你一定要出席。」杜可柔沒等黑巖開口就把電話掛了。

    這女人,竟然自顧自的表白完就收線了?黑巖懊惱的收起手機,腦海中還充斥著她方才說的三個字——我愛你。

    他總算明白什麼叫做刻骨銘心的愛戀了。

    對於她,就是那麼一份真摯又深刻的情感,他的可柔呵!

    熱鬧的氣氛沸沸揚揚的在飯店中蔓延著,進入會場的女人莫不打扮得花枝招展、爭奇鬥艷的,叫人看得眼花僚亂。

    最樂的莫過於一旁的男人們了,有得吃又有得看,果然是個豐盛又豪華的宴會。

    但是會場的主角確始終板著張臉,冷酷英俊的臉龐叫人雖然愛慕卻又不敢貿然親近,就怕被他那雙冰冷的黑眸給凍傷。

    而此刻那雙讓人畏懼的黑眸,卻是緊鎖住門口,期待著那纖細身影的出現。

    「黑巖,你在這裡啊,我找了你好久。」周美美橋哮的聲音阻擾了黑巖的專注,讓他的眉頭更加的深鎖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黑巖毫不帶情感的瞥了她一眼。

    「我?我本來就會在這裡啊。」周美美咧開紅唇笑了開。

    黑巖瞇起了瞳眸,淡淡的道:「隨便你,不過你擋住我的視線了。」

    周美美看他面對大門之處不停張望,不悅的揚起唇,「巖,你該不會是在期待那只落水狗出現吧?」

    黑巖皺皺眉,斜睨了眼周美美,「你是不是想要試試看被丟出門外的滋味?」

    周美美猛地一凜,擠出抹尷尬的笑容,「我知道你被媒體這樣報道出私生活,心情很不好,不過沒關係,這樣剛好讓你趁機甩開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迎向新生活啊。」

    黑巖冷凝著臉,捲起衣袖,慢慢的朝周美美逼近。

    「你、你想幹嗎?我、我這都是為你好啊。」周美美瞥見他眸中的冰冷與堅決,愕然的發現他是真的打算要將她丟出門外,連忙後退好幾步。

    「巖,你怎麼躲在這裡?我找你很久了。」黑英民的聲音霎時出現,打斷了黑巖準備實現的威脅。「伯父,爸。」周美美嬌呼了聲,如獲救兵的湊到了黑英民跟他身旁的男子中間。

    「呵呵,你們小兩口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獨處了嗎?果然是年輕人呢,你說對吧?周委員。」黑英民開心的道。

    「還喊什麼委員,我們就要成為親家了,英民兄。」周競豪大笑出聲。

    「說的也是,我們就不需要這麼見外了,競豪兄。」黑英民也虛偽的跟著附和。

    「伯父、爸,你們就不要取笑我們了,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啦。」周美美佯裝羞澀的裝出一副小女人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黑巖打斷他們的笑聲,冷聲詢問。

    「巖,來,這位是周競豪立委,也是前線新聞的大老闆,而美美就是他的掌上明珠。」黑英民開心的為彼此介紹,「這就是我那不成材的兒子黑巖。」

    「我早聽我女兒說過黑巖有多能幹多出色了,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不假,也難怪我女兒要對你兒子這麼迷戀了,非要我用盡關係將她安置到你兒子身邊。」周競豪滿意的打量著眼前的黑巖。

    「黑巖,還不快點叫人。」黑英民悄悄的朝兒子使了使眼色。

    黑巖冷冷扯起唇畔,「前線新聞?不就是報道我私生活最大版面的新聞集團?」他犀利的眸光掃向一旁心虛的周美美。

    難怪他們黑氏集團旗下的新聞媒體老是跑輸人家,原來是有內賊啊?

    「哈哈,黑巖,新聞歸新聞,哪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在外頭不是包養著一兩個情婦?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反對你跟美美的婚事的,只不過,杜可柔這個丫頭當情婦實在也太囂張了些,所以我建議你還是換個人選吧。」

    「爸,不要啦,人家還是新婚耶,好歹也等我們渡完蜜月他才可以考慮在外面養情婦。」周美美朝父親撒嬌的說。

    「呵呵,我這個女兒真是識大體,黑巖,你真是好運,可以娶到我這個才貌兼備的女兒啊。」周競豪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毫不覺得不好意思。

    連黑英民在一旁聽了都快笑不出來了。

    「我有說過我要娶她嗎?」黑巖冷然的打斷他們的滔滔不絕。

    「這是什麼意思?」周競豪僵住了笑,將視線轉向黑英民,「你不是說一切都談好了嗎?」

    黑英民尷尬的笑了笑趕緊解釋,「當然沒問題,這場婚事我已經決定了。」

    「最好是這樣,這場發表我們兩家聯姻的宴會,我早就通知了各大媒體來採訪了,如果有什麼閃失,對我們兩家來說都是很失面子的。」

    「你放心,我自然知道這場宴會的重要性。」黑英民點了點頭,隨即朝黑巖命令,「黑巖,你一定要娶美美,懂嗎?否則……」

    「否則?」黑巖挑挑眉反問。

    「我就跟你斷絕父子關係。」黑英民的話才說完,黑巖就忍不住大笑。

    「爸,這招已經用太多次了。」

    「這次是真的。」黑英民嚴肅的聲明。

    黑巖瞇了瞇眼眸,沉聲問:「你真的要跟我斷絕關係?」

    「如果你不照著我的話做,沒錯。」黑英民再次肯定的重申。

    「好吧,那我就只有跟你斷絕……」黑巖的話還沒說完,剩餘的聲音已經被揚起的麥克風與人潮的騷動給淹蓋了住。

    「各位,相信大家都知道了,我是杜可柔。」杜可柔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了會場的每一個角落。

    可柔?!黑巖心頭一陣悸動,連忙撥開人群擠到了會場的最前方。

    「她怎麼會來?!」黑英民也是一怔,卻跟兒子是完全相反的反應。

    霎時所有的鎂光燈跟麥克風與鏡頭紛紛對準了台上纖細的身影,不願意放過任何的新聞性。

    頭一次面對這麼多的鏡頭與視線,杜可柔有點不習慣的眨了眨眼,隨即緩緩又再度揚聲道:「我想大家都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吧?」

    「杜小姐,你是來破壞黑家與周家的婚事發表會嗎?」記者在台下搶先發問。

    「請問你真的是黑巖的情婦嗎?」另一個記者也跟著問道。

    「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

    杜可柔用舌尖潤潤唇,打斷了此起彼落的追問聲,深吸了口氣,堅定的開口「沒錯,我是黑巖的情婦,我今天的目的就是來要回我的男人,我不會允許他娶別的女人的。」

    她的宣言霎時引起了一陣騷動,宴會中的人竊竊私語的議論紛紛著。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還不快點滾出去!」周美美憤怒的跳到台上,朝杜可柔咆哮著。

    「我會走,不過必須帶著我的男人走。」杜可柔毫不畏懼的挺直背脊聲明著。

    「你瘋了,你家已經破產了,黑巖是絕對不可能再理你的。」周美美得意的雙手環抱在胸前,嘲諷的看著他,「跟我這個立委的女兒比起來,你簡直比路邊的野花都還不如。」

    「就算是好了,不過只要能夠得到我愛的男人,就算是變成野草我也無所謂。」杜可柔綻出一抹微笑,完全無視周美美的冷嘲熱諷,把她氣死了。

    「哈哈哈,說的好,偏偏我就是喜歡野草。」黑巖拍拍雙手,大笑的走到杜可柔面前,深情的攬住她的腰,「這就是你堅持我要出現的原因吧?」

    杜可柔害羞的紅了臉頰,不過依然佯裝鎮定的道:「既然我已經對你表白了,當然要趁這個機會宣示主權,順便等你的一句話。」

    黑巖挑挑眉,佯裝聽不懂,「一句話?謝謝你?」

    杜可柔的黑眸霎時黯淡了下來,悶聲說:「你要說的就是這三個字?」

    「不然呢?」黑巖聳聳肩,憐愛的看著她噴怒的可愛模樣。

    「你是我的男人,我只准你說你愛我。」杜可柔霸道的宣示主權。

    黑巖緩緩的揚起唇,「既然你都這樣命令我了,我怎麼還敢說不呢?」

    他深深的凝視著她晶亮的黑眸,溫柔的告白,「我愛你,永遠。」

    天,他還奉送了兩個讓她感動到幾乎要流淚的字。

    杜可柔開心的投入他的懷抱,現場霎時響起一陣鼓掌的聲響。

    「亂了亂了,你這丫頭簡直就太荒謬了,警衛呢?還不快點把她拖走!」黑英民大喊著,但除了周競豪與周美美附和之外,其餘人都沉浸在這對佳偶的甜蜜中,無瑕顧及其他。

    「黑巖,你這臭小子,我絕對要跟你斷絕關係!」黑英民徒勞無功的吼叫。

    「你不會想知道跟我作對的下場的。」周競豪也跟著威脅。

    「我不管啦,爸,你快幫我擺平他啦。」周美美哭泣的坐在地上耍賴。

    但這一切全都沒有傳入台上相依偎的兩人耳中。

    「要跟我走嗎?」杜可柔依偎在他的懷中,輕聲的問。

    「海角天涯。」黑巖充滿磁性的聲音說出動人的保證。

    杜可柔仰起美麗的臉蛋與他深情相視了半晌,隨即無視台下的吵雜熙攘,手握著手朝門外奔去。

    「杜小姐、杜小姐,請問你如果只是個情婦,怎麼會有勇氣出面做這種大膽的宣言呢?」一名記者在他們的身後追問。

    杜可柔沒有停下腳步,只是緩緩轉過身,綻出了絕美甜蜜的笑靨,「因為我是個囂張情婦。」

    「我最愛的囂張情婦。」黑巖低頭輕啄了她的唇,隨即兩人的背影一起消失在此起彼落的閃光燈之中,留下了一室的喧嘩與私語。

    看來,明天的報紙頭條又有得瞧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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