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學生會的成員就開始忙碌了,一會兒是餐點問題,一會兒又是燈光問題,等到可以休息時,已經是傍晚了,距離畢業舞會只剩下不到兩個小時。
方思樂緊張得要命。
「怎麼辦?我等一下肯定會忘記舞步。」
「妳不會忘記的。」
「如果我跌倒了怎麼辦?」
「妳以為妳在玩摔角嗎?我們跳的是華爾滋,不可能會跌倒。」
「如果我踩到你的腳怎麼辦?」
「我會盡量不露出很痛的表情。」
「如果我--」
關靖實在不想再聽見她的「如果」論,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喂!你想害我們被退學啊!」結束了這個吻,方思樂緊張兮兮地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看見方纔的畫面。
唉!他是很成功地追到了這位方同學,可是他們的戀情一直無法攤在陽光底下公開昭告世人,偷偷摸摸的程度讓他覺得實在很像在談不倫之戀。
「都說了絕對不會被退學的。」他的保證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你又不是校長,怎麼能保證。」她才不要冒這個險。
他不是校長,不過這所學校算是家族事業之一,再怎麼樣,都得給他這個理事長的弟弟一個面子吧!
「不過妳剛才忘記了跳舞的事情,不是嗎?」
的確是這樣沒錯。「可是你現在又害我想起來了。」
「這樣啊!那再吻一次囉!」關靖逮到機會,又吻起她來了。
自從他們成為男女朋友後,關靖一逮到機會,就擁著她親吻。剛開始,她還有著些許抗拒,而現在她也喜歡上他親吻她的感覺。
「咳……拜託你們也注意一下場合吧!」方思嘉又撞見他們再親熱了,她非但沒避開,反而出聲提醒他們別做出限制級的動作來。「我還年輕,不想太早當阿姨。」
方思樂面對妹妹的調侃,有點惱怒地揍了關靖胸口一拳。
「都是你!」她自從跟他在一起後,愈來愈墮落了。
關靖只是笑,不說話。
方思樂氣得轉身就走,關靖見狀連忙拉住她。
「我道歉。」
「我要去換衣服,難道你要我穿制服跟你跳舞嗎?」
「快點回來,剩下不到兩個小時畢業舞會就要開始了。」
「知道了啦!」
在姊姊離開後,方思嘉噙著笑直看著關靖。「關學長,姊姊只是去換個衣服,用不著這麼依依不捨吧!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總是跟人保持著距離的關靖嗎?」
愛情的力量真是驚人,改變的人不只是關學長,就連一向給人粗魯印象的姊姊,動作也收斂許多了,最高興的人莫過於一心盼著她像個女孩子的媽媽了。
「最近我也不太認識自己了。」關靖有著同感,想著這些日子來與方思樂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忍不住揚起嘴角。
方思嘉看到他的表情,不禁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關學長,說真的,你現在的笑容看起來有點色情。」看來,她姊姊被生吞活剝的日子不遠了。
關靖笑得更加開心。
「放心,我會做好防護措施,不會太早讓妳被人叫阿姨的。」不能否認,他真的想要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不過他得先說服他那位外表看似開放,實際上卻保守的女友。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她可不敢相信關學長的保證。
還是回家要爸爸媽媽先準備好姊姊的嫁妝好了,因為照這樣速度發展下去,他們奉子成婚的日子想必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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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舞會開始前半小時。
由於關靖等不及要看見方思樂穿著小禮服的模樣,便直接到學生會辦公室找她。
只是他見到的並不是他那可愛的女友穿著小禮服的美麗模樣,而是一室凌亂,負責化妝的楚宜均則是頭破血流地倒在地上。
「發生什麼事?」關靖問著已經在簡單包紮的楚宜均。
楚宜均一回想起所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地回答著,「我正要幫副會長戴上首飾時,突然有一群人闖了進來,副會長跟他們起了爭執,然後有人動手打我,我就昏了過去。」
關靖面無表情,但是從他握緊拳頭的動作可以看出他此時有多麼憤怒。
「思樂人呢?」他趕緊問著。
「我不知道,我醒來後就沒看見她了。」
關靖的表情頓時凝重了起來,但他還是輕聲地安慰著楚宜均,「妳沒事吧?我請老師送妳到醫院。」
他剛送楚宜均到保健室要離開,迎面而來的是接到通知趕到的方思嘉。
「關學長,發生什麼事情了?」
「目前情況不明,宜均被人給打傷,思樂則被人強行帶走。」關靖說著。
平日學校都有嚴格的出入管制,非本校師生要進入校園,必須在校門口警衛室登記後,才能獲得臨時出入證,不過由於今天是畢業舞會,所以特地開放廠商自由進出。
沒想到一時的方便卻引來這樣的事情。
方思嘉聞言,臉色變得很難看。
「剛才阿金哥來找我,說接到上次在越野車比賽中打群架那些人的電話,表明姊姊在他們手上……現在該怎麼辦?」
「我先請老師送宜均到醫院接受治療,若有人問起這件事,就說學生會辦公室遭小偷光顧,宜均是在未察覺的情況下被打傷。另一方面要阿武他們去查出對方所在地點,是哪些人擄走思樂,交換條件是什麼?這件事在思樂平安回來前,要低調處理,不可以鬧大。」他很快地做下指示。
至少要撐到畢業舞會結束,這個舞會不僅花了學生會成員許多時間與精神準備,也有著上百名畢業生的期待,不能因這件事而中止。
「那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麼?」方思嘉也冷靜下來了。
「妳得代替思樂跟我一起跳開場舞,不能讓其它人發現思樂失蹤這件事。」
雖然關學長一臉平靜,但是她可以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出他的憤怒。
「姊姊不會有事的,不過我想敢綁架她的人大概會很慘。」那個竟敢綁架她那個有著「會走動的凶器」稱號的姊姊,這樣的組織大概氣數已盡了吧!
「就算是替天行道吧!」也不打聽一下思樂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關靖和方思嘉對自己女朋友、姊姊的人身安危一點也不擔心,反而同情起敢動手綁架她的那群人,他們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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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死了吧?她從剛才就一動也不動的。」一名留守的小弟不安地問著老大。
阿狗瞧了她一眼,啐道:「不過流了點血,怎麼可能會死,大概是昏了過去。」
要說傷勢嚴重,在場的人大概只有這個留守小弟不知道這個凶婆娘有多麼凶悍,包括他自己在內,負責把她綁回來的人哪一個不是被她揍了幾拳、踹了幾下,個個鼻青臉腫的,後來迫不得已把槍亮出來才制伏了她。
另一名小弟跑進來報告著,「老大,都準備好了。」
「我去看看,你就留下來看著這個女人,如果她醒來還不安分,就想辦法讓她安靜下來,別弄死她就好。」阿狗吩咐著。
「是。」
當他們走出去後,方思樂立刻睜開眼睛。
其實她早就醒來了,只是想知道這些人在搞什麼才佯裝昏迷。他們連女人都打得下手還真狠,如果不想辦法報復回來,她就不叫方思樂!
畢業舞會應該開始了吧?她花了好久的時間才記熟華爾滋的舞步,卻無法派上用場,不知道關靖和誰跳開場舞?應該是思嘉吧!如果不是她,回去就要他好看,她可不許他跟其它女人跳貼面舞。
從他們的談話,她大概猜出他們準備挾持她去威脅阿武,好接收阿武他們的地盤。
阿武他們何時混起幫派了?她怎麼不知道?大概又是一群搞不清楚狀況的小癟三肖想著當老大的風光吧!只是這一回他們實在做得太過分了,誤會她是阿武的女友,還把她給綁了來。
阿武他們已經接到通知了,關靖大概也知道了,接下來她得在他們來之前先保護好自己。
「這裡是哪裡?」方思樂用著她自己都覺得嗯心的矯柔造作的聲音,怯憐憐地問著。
留守的小弟一聽見她的聲音立刻緊張了起來,一轉身看見她的模樣,口水差點流滿地。
拜她身上這件暗紅色小禮服所賜,把她女性該有的特質發揮得淋漓盡致,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平日的粗魯。原本是想讓關靖一個驚喜,沒想到卻先飽了這群小癟三的的眼福,真是氣惱人。
氣歸氣,方思樂還是繼續扮著她最討厭的柔弱無助小女子。
「你……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裡?」顫抖的聲音是因為她氣得想把對方的眼睛給挖出來。
「不要怕,我們只是請妳來作客,很快妳就可以回去了。」他吞了吞口水。眼前的美人兒只能用秀色可餐來形容。
「我好怕,這裡又髒又亂的。」她形容的一點都不誇張,眼睜睜地看著幾隻肥大的蟑螂爬過她眼前。不知道會下會有老鼠啊?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
「啊!有蟑螂--」
她跳了起來還故意掀高裙子,露出一雙平日被包裹在牛仔褲與工作服下的雪白修長美腿,很虛假地尖叫著。
他一雙眼睛直盯著她的大腿不放,完全忘記老大先前的交代。
「不怕不怕,我來幫妳打蟑螂。」
看著他色迷迷地逼近,方思樂一改方纔的害怕神情,笑得可甜了。
「謝謝喔!不過我想打的不是蟑螂,而是你這只色狼!」
她抬高腳,朝他的重要部位一踹,對方立刻抱著下體,痛倒在地哀號著,接著她拿起一旁的椅子奮力一砸,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昏了過去。
她還嫌不夠地多踹了幾下。
「原來高跟鞋這麼好用,踹人比較痛。」她喃喃說道。
真該感謝那群人沒綁住她的手腳,讓她可以輕易地解決負責看守的人,接下來她得先離開這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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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什麼?」阿武在這樣的場面下仍舊保持著他一貫的淡然,嗅不出有任何緊張的情緒。
明知道對方人多勢眾,但他還是只帶著幾個好哥兒們一起前往對方指定的地點談判。
「靠!你會下知道我想要什麼,我要你現在的地盤跟地位。」阿狗忍了很久了,不想一直只當個僅有二十多名小弟的老大,他想要更高的地位。
又是一個搞不清楚情況的傢伙。阿武搖著頭。
阿金他們可就沒這麼客氣,笑得可大聲了。
「武哥,又一個把我們當幫派看的蠢蛋。說真的,我們乾脆組個幫派算了,免得人家三番兩次找上門挑戰,我們卻無法提供他們所需,這樣有點對不起人家。」阿金表情認真地提議道。
他們只是一群喜歡改裝玩車而聚集在一起的人,彼此談得來又有共同興趣,正巧其中一員是PUB老闆,所以提供場地讓大家能有個固定場合聚集,沒想到時間久了,卻讓人留下幫派分子的印象,對此他們又懶得解釋,所以老是有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找上門挑戰。
「沒興趣。」這是阿武的回答。
他們幾個人就這麼聊了起來,完全無視著自己已經遭人包圍的事實。
「靠!老子就看你們可以囂張多久。」為了今天,他還特地情商其它幫派的友人調人手來幫忙。今天我們就來算算上回的帳。」上回所受的污辱他永遠記得。
「哎呀!打不過我們還要打,不知道是要佩服你們有毅力還是不要臉。」阿金吐槽著,引起其它人的笑聲。
阿狗的臉色難看得很,握緊了拳頭。
「我要你們今天跪著舔我的腳不可!」他狠狠地咆哮著。
「喂!兄弟們,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我們當然要好好打這場架,給人家一點面子放點水,不要贏得太過分。」阿金一臉雀躍神情。
雖然他們平日都是擁有正當工作的善良老百姓,但是打架功力可是不輸給眼前這群小混混們,練練拳頭可是件有益身心的運動。
當方思樂好不容易破壞門逃出來,看見的戰況已經接近尾聲了。
「喂!怎麼不留點給我打?」她對阿武抱怨著。
看見她安然無恙的模樣,阿武的一顆心總算落地了。
「喂喂!這位小姐,妳懂不懂得什麼叫做固定公式啊!被綁架的人得等到正義的一方來解救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她,哪有人像妳這樣若無其事就跑了出來,這樣我們怎麼會有成就感?」阿金一邊收拾著剩下的小癟三,一邊朝她不滿地大吼著。
「誰曉得你們什麼時候會到,我可是急著要趕回學校參加畢業舞會。」但願她還來得及。「對了,我發現屋子裡面還有一些危害社會的東西,別忘記告訴警察。」
阿金腳踩著已經成為落水狗的阿狗。「除了綁架,你還做不法勾當,沒關個十年八年你是不會出來的。」
「妳沒事吧?」阿武走近她,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
方思樂露出燦爛的笑容。「沒事,只是有點小傷口,回去抹點藥就好。」
「妳受傷了?我馬上帶妳去醫院。」阿武吩咐著阿金處理善後問題。
「只是一點點擦傷啦!不用到醫院。」方思樂一臉的不願意。
「不行!」阿武難得表現出強硬的一面,他不顧她的反抗將她給拎上車,載她去醫院。
「把這些人給綁一綁後,就通知警察來處理。」大功告成,這一次當然又是正義的一方獲得全勝。
阿金滿意地抽著煙,此時,口袋裡的行動電話響起。
「喂……她受傷了,武哥帶她去醫院……靠!這裡的收訊怎麼爛成這種程度……」阿金對著斷訊的行動電話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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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見方思樂受傷的消息,關靖顧不得畢業舞會的事情,立刻趕到榮總。
他看見阿武一個人在急診室門口抽著煙,一臉的漠然。
「她傷得如何?」關靖表情嚴肅地問。
阿武揚起了眉,真不知道他是從哪得來的消息。「你去看她吧!」
為什麼他一臉悲痛的表情?難道思樂……
看著關靖著急地衝進急診室,阿武不免要懷疑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思樂個過是幾處擦傷,上點藥就可以了。
關靖在急診室裡著急地找著方思樂,經過護士查詢後,指引他來到角落處。
這一床異常忙碌,護士醫生忙著急救,關靖無法靠近,只能在一旁著急地尋待。
「九點二十三分急救無效宣告死亡,通知她的家屬吧!」醫生在半個小時役如此宣佈著。
關靖像是跌入沒有邊際與光亮的深淵裡,他突然覺得好冷。
這一天他都與她在一起,他還記得她唇辦的溫度是多麼溫暖,她的一顰一笑都還這麼清晰著,怎麼才分開不到幾個小時,他們之間已經分隔陰陽兩處。
怎麼可以!
從他所在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見她身穿著暗紅色的小禮服,她說她要讓他驚艷,結果卻成了驚嚇,小禮服竟成了喪服,教他如何能接受如此殘酷的事實!
「阿樂……」
他舉步艱難地靠近,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下。
「關靖,你幹嘛哭?」方思樂語氣裡儘是不可思議的驚訝。
關靖轉過身,不敢相信地看著站在眼前的可人兒。他再轉頭去看護士們正推出的床,床上躺著的人並不是思樂。
這是怎麼一回事?
「妳沒死?」她既然沒死,阿武那傢伙為什麼露出那副表情?
方思樂一臉的不悅。「真是抱歉喔!我還沒死,讓你失望了。」
真是個混蛋!沒來救她也就算了,畢竟畢業舞會很重要,但是竟然敢詛咒她掛點,這種男朋友要來何用!
「妳既然沒事,為什麼阿武會那副表情?」他要出去揍他幾拳,竟然讓他誤會了。
「你別扯上阿武,他可是第一時間跑來救我的人,你咧?人來了問的第一句話卻是我死了沒!」真是氣死她了。
「妳誤會了……不!是我誤會了。」
「管你五會還是六會七會,我們分手!」方思樂一邊掉淚一邊跟他吵著。
看來他如果不解釋清楚,大概是分手分定了,他現在才知道只要是女人,都會有歇斯底里的一面。
當他解釋清楚後,方思樂嘴角上揚的角度是愈來愈大,最後她忍不住大笑起來。
此時他們已經離開醫院,坐在校園的角落。
「好好笑喔!你竟然也會有這種驚惶失措的糗態出現,笑死我了。」方思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關靖睨了她一眼。
「盡量笑吧!我今天晚上已經沒力氣去反駁妳了。」他嘴裡說下擔心,其實一整個晚上都為她提心吊膽著,她一點也沒體會到他的心情。
哎呀!看來他在鬧脾氣了。
「好啦!我不笑了,其實你這樣為我擔心,我很感動的。」
「用這種憋著笑的表情說這種話,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方思樂繞到他面前想逗他笑,最後還是用他常用在她身上的招術直接親吻他最有效了。
「不生氣了?」方思樂賴在他的懷裡問著。
「哼!」關靖只是發出了單音。
「別這樣咩!男人小氣巴拉的模樣很難看。」
關靖歎了口氣。「妳啊!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有多麼擔心妳,這次還好只是受點輕傷,下一回恐怕會賠上一條命。」
他說什麼都不想再一次感受到失去她的恐懼。
「你知道嗎?當我被人綁架時,我想到的不是爸爸媽媽,不是思樂,而是你當時會和誰跳開場舞?如果是思嘉還好,要是其它人,光是想像我就嫉妒得要命。」
明明知道她又在轉移話題,但關靖卻想聽她說下去。
「別人只把思嘉當成是妳。」也幸好她們姊妹倆長得相似,沒讓這件綁架事情給鬧大。「除了妳,我可是很潔身自愛的,其它女生我連正眼都沒看上一眼。」
哪像她男性友人比女性友人多一倍,雖然她把對方當兄弟看,但難保不會還有像阿武那樣默默喜歡著她的男人存在。
「明明是你討厭跟人相處得太接近,說什麼潔身自愛。」方思樂下客氣地吐槽著。
「妳不是要安撫我的情緒嗎?竟敢吐我槽。」這傢伙真是對她太好,她就會得寸進尺。
「我練了好久的舞,結果還是沒派上用場,真有點可惜。」到頭來,她還是沒辦法趕上畢業舞會。
真是一個不懂得浪漫的傢伙,談情說愛不到兩分鐘又變調了。唉!他認了,誰教他要喜歡上這麼一個女生。
「方思樂同學,我可以請妳跳一支舞嗎?」關靖站起身,對她伸出手邀請著。
「這個喔!我考慮一下。」看著關靖一副要掐死她的表情,方思樂不敢再玩下去了,說不定等一下會演變成校園喋血案件。
「關靖同學,這是我的榮幸。」她伸出手與他的手交握著,兩個人在月光下跳起了華爾滋。
「原來正、副會長跑到這裡跳舞了,難怪找不到人。」學生會成員之一終於找到失蹤的正、副會長,正想出聲喊叫,卻被方思嘉阻止。
她已經接到阿金哥的通知,說姊姊安然無恙的消息,看來綁架她的那群人已經付出慘痛的代價。
「賀俊同學,不可以打擾人家談戀愛喔!不然會被馬給踢下地獄去的。」方思嘉甜甜地笑著,說著從日本漫畫裡學來的一句諺語。
賀俊一臉吃驚表情。「妳是說正、副會長他們真的在交往?」
「這個問題就留給他們去解釋了,我們還是回去整理舞會場地吧!」她看見新聞社的人躲在暗處猛拍照,看來下一期的標題大概是學生會正、副會長戀情曝光之類的。
看來,在姊姊與關學長正式踏出校門的那一天前,校園裡還要熱鬧好一陣子。
看著滿天燦爛星光的夜空,空氣中漂浮的梔子花香,方思嘉覺得今天晚上真是一個適合談戀愛的美好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