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西兒一聽,高興地想要驅馬前去,可是馬兒不知為什麼一步也不想向前,蜜西兒想,可能這裡的路不好走,所以馬兒不想走吧?
要說這裡有路,實在有點勉強,從剛剛好長的一段路,就只是依著沒長著奇怪植物的地方走,密西兒倒不怕馬兒會靠近有毒的植物,因為聽說動物都有分辨有毒植物的本能。
現在怎麼辦呢?要折回去嗎?天好像漸漸暗下來了……正想驅馬轉回原路,不知為什麼馬兒發瘋似地,前腳仰了起來,長長的嘶喊一聲,然後猛力向前衝出。
坐在馬背上的密西兒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因此自馬背上毫無防備地摔下來。
「曖呀……怎麼回事啊?」
蜜西兒掙扎著要起身時,她發現左手臂劇烈的疼痛著,那種疼痛灼燒著她的神經,著實讓她自眼角擠出一滴眼淚。她用盡右手的力氣,卻連要撐起上身都辦不到。
看著掉在草叢上的美麗帽子,地想爬向前去撿,可是她馬上又發現了更窘困的狀況。
她的右腳……扭傷了!
「可惡!這種倒楣的事還來成雙成對的!可惡!混蛋!」
密西兒極不優雅地咒罵出聲。
也不知道掙扎了多久,她忽然發現,距自己不遠的地方有東西靠近,她一抬起頭,就看見很多膚色說不上太黑,但比她深很多的人……不!是人群!
這些盡數都裸露上身的人們,一圈一圈地緩緩靠近她。她或許因疼痛過度而沒有注意到,這群人的眼神充滿來意不善的意味,她大聲開口求助。
「喂!救命啊!快來幫我,我……扭傷了……」著這群人緩慢地靠近,她氣極了。
「快一點啦!你們還慢慢走?我快痛死……」
正當她一句話還沒收尾,整個人被突然地抬高起來,它的尾音一時轉成慘叫聲。
「哇--放……放開我……混蛋!你們弄得我好疼啊……」
這下子密西兒真的痛哭起來了,倒不是地想哭,而是被拾得老高的她,手臂那種不自然下垂的方式,她斷定它的手一定斷了,而且痛得她想立刻咬舌自盡,與其這樣的方式被救,乾脆讓她趴在地上天長地久,與萬物一起腐朽算了!
可惜密西兒這時的胡思亂想對她的處境一點幫助也沒有。
這一群笨拙的人也不知道究竟要將她抬到哪裡去,在她有些因痛楚而心神恍懈時,她腦中又閃現一個想法,不由得將她嚇得更加清醒些。
食--人--族--上帝啊!他們莫非……就要將她抬到他們燒得熱滾滾的大鍋裡去?可憐她這一個青春美麗少女,軌這麼的……被吃掉嗎?
「放--開--我--」
蜜西兒一邊不顧疼痛地對抬著自己的人拳打腳踢,一面還慘叫著。突然地,她又被摔到地上去,這下子她覺得自己要痛暈過去了。可惜,若是這麼暈死過去也就算了,當她意識到她還清醒著,且痛感更加的強烈時,也同時發現,她身處在一個雄偉的宮殿建築前。
巨大的石柱林立、巨大的石碑、雕琢完美的刻像,以及……以及……幾百甚至幾十人在偌大的廣場上看著她。
每個人的神情都是那麼氣憤、不害……「你們……是誰?要幹什麼嘛?」蜜西兒忍著痛說。
她才說完這句話,群眾像是極度不滿地吼叫起來,她聽不懂他們在叫些什麼,但也知道……這群男男女女……十分的不高興口
「將她殺死!」
「吊死她!」
「殺死她!」
「砍了她的頭!她的手腳!」
密西兒在這響翻天的群眾叫罵聲中,嚇得瑟縮在地上。這時不遠前傳來一聲命令似的聲音,眾人的聲音條地整齊劃一的停止。
「別吃我!我……不好吃……我的肉很硬……又臭……不要吃我!」密西兒的喃喃自語,在人群都禁聲之下,清楚地傳了出來。
「沒有人說要吃你!抬起頭來!你為什麼殺害我的子民?」和先前那一聲命令同一個聲音,冷漠地質問。
不得了!她聽得懂這句話!
見鬼了!不會是因為她痛得神智不清了,才以為自己聽得懂這怪腔怪調、磯磯咕咕的土話吧?
密西兒滿臉的淚也沒擦,驚訝地抬起頭來。才看到這個出聲的人,她就愣住了。
天啊!多麼漂亮的青年啊!
這位顯然是發號司令的長黑髮青年坐在王座上。
他的面貌如此的漂亮、俊秀無倫。頭上戴著簡單的金屬雕刻工藝品,額上、身上的珠珠串串、黃金和說不出的寶石飾品,與他相得益彰,還有……還有……他那珠珠串串下裸露的上身,結實勻稱的胸膛…:那些密西兒在皇宮或貴族宴會上所看到的貴公子,跟眼前王者模樣的青年一比,天啊!簡直是天堂與地獄之別……不!是皇宮與鄉間農民的茅房之別……漂亮的青年可不知道這看起髒兮兮,模樣卻挺好看的姑娘,心裡有著什麼怪念頭或怪比喻,她的不回答顯然是裝傻,令他漂亮的金黃色眼睛有些慍色。
「說話呀!你聽不懂我的話?」王者模樣的青年又說。
「我……」密西兒趕緊將心神收回:「我聽得懂……天啊!我聽得懂外國話!
你說的土話很像英文……」
「我說的就是英文。說啊!你為什麼殺害我的人民?」青年冷冷的說。
「英文?你說的是英文?你怎麼會說英文?」密西兒這下子更好奇了。
「記住!是我問你!為、什、麼、殺、害、我、的、子、民?」青年按捺住脾氣,一字一頓地間。
「殺害?我沒有啊!誰說我殺人?叫他出來對質!」
密西兒還伏在地上,手和腳也還在痛,但是這種無端的控訴令她氣得快爆炸了。
她不由自主地移動身體,卻也因此立即又痛得叫起來。
青年一聽,臉保持不動,可是眼睛卻著向一旁的人,說了幾句話,一旁的人立刻惶恐說了磯磯呱呱好長一段。
不可思議地,密西兒覺得其他的土人講起土話來像猴子在叫,難聽得令人想哭。
可是……這個漂亮的青年說起來卻仿若朗誦詩歌似地,那麼優美好聽。
打破了蜜西兒的沉思,青年又對她說:「我的人民說,是騎著那匹棕色、有著黑斑的馬的人,殺了我的兩個人民……你……正是騎著那匹馬……」
青年顯然說不來文法複雜的英文,很多都只說單字,不過密西兒也總算懂得她為什麼會被粗暴地抓來這裡了。
認馬?不會吧?
照青年微微磨著眉,打量著她的眼神著來,他好像也是不太相信這個髒兮兮又看起來笨手笨腳的姑娘,能殺得了他的兩名壯男。
蜜西兒再一次火了,大聲說:「你們是腦筋有問題,還是眼睛有毛病?找殺人犯是認馬找來的啊?這樣能找出個兒來!我這麼活潑善良又美麗,竟然將我當成殺人兇手?再怎麼說,你們總認得出女人男人吧?我真是倒楣!居然曾遇到這種鬼事……」
蜜西兒呱啦呱啦一長串幾乎變成拉丁語的英文,讓這王者模樣的青年首度招架不住。
他搖搖頭,舉起手來作勢要密西兒閉上那鋒利的小嘴。
「好吧!我最後問你,你為什麼騎著那匹馬?」
「什麼話?我不能跟人家借嗎?」密西兒的臉上還掛著因疼痛而流下的淚,但她的話鋒依然辛辣。
青年條地自華座上站起來,然後以沉穩清朗的聲音,對著兩旁的人說著他們的語言。
密西兒實在支撐不住,就要痛暈過去,這時她覺得又被抬起來了,可是她無法反抗,它的意識和耐痛度都到極限了。
「可惡呀!你們到頭來……就是非吃我不可嘛!」
她哭著喃喃自語。
「真是……不公平!你……這個漂亮的東西……竟是這麼壞……」
「趁我……昏迷時……要將我惹來吃……」
不知道什麼時候,密西兒沉沉地暈了過去。
「王!這種藥物好像止痛的效果太輕了點?」
「嗯……看來她還很痛,得趕快將她的手臂固定列肩膀上去。」
「要用普利沙帕米來止痛嗎?王?」
「普利西朵利比較好。」
年輕的王走到那一櫃一櫃無數的藥品箱前,熟悉地拿出一個小箱子,自裡頭拿出幾顆小小的樹球根,交給身旁的小男孩。
「賈伊!你奪去給荷朵,叫她煮爛搗成泥狀。」王囑咐道。
這時房裡的每個侍者和侍女,都轉過頭去看躺在臥榻上的密西兒,因為她又不知喃喃自語地說些什麼夢話。
「可惡!混蛋!該死的!臭老鼠……』
叫作賈伊的小男孩問年輕的王說:「王:她說什麼?」
年輕的王搖著頭,表示聽不懂。
「好……痛喔……」
「王!她又說什麼?」
「好像是……「好痛」。」年輕的王吸了一口氣。
不痛才怪呢!她的左手自肩膀脫臼了,手腕上嚴重骨折,而且她的右腳踝也有挫傷的現象,饒是一個大男人只怕當場就暈死過去了,她竟然還能撐到他的審問結束。
事後,王已經將密西兒骨折的手腕固定,使用了回復咒文為她療傷,然後纏上厚厚的膏藥,但肩膀上的脫臼還沒接回去。
「……你們要吃我……也得經過我的允許啊……不可以偷偷吃掉我……」
密西兒的這串夢話讓年輕的王不禁莞爾,輕笑出聲。已跑到門口的賈伊又問:「王!她這次說了什麼?」
「她擔心我們趁她睡覺時偷偷吃了她。」
說完,王那漂亮的臉笑了,其餘的侍女也都哈哈大笑。或許是被笑聲驚醒吧?
密西兒像殭屍般突然地坐起來,讓比較靠近她的幾個侍女嚇一大跳,手上拿的東西散了一地。
她雖然坐起來,眼睛可還沒張開,嘴裡又吐出一句話:「我想吃碳烤小羊排!」說完睜開眼睛。
由於最愛問東問西的賈伊,已經拿著王交給他的藥去找荷朵了,侍友們雖然想知道密西兒這句話究竟是在講什麼,但卻沒人敢發問。然而,年輕的王像是知道她們想什麼似地,看著她們搖搖頭,表示他也聽不懂這句話。
密西兒一張眼,就看見昏暗的火光下,好幾個漂亮的女孩隨立在側,而向她走來的,是那個漂亮的、無比尊貴的王。
他又瘦又高卻結實,長長直直的黑髮垂落身後,此時他已將身上很多的珠珠串串解下,僅有幾條金屬製成的煉輕描淡寫地點綴著頸項,在那之下,他修長的身體、結實的胸膛,一直吸引著蜜西兒的目光。
密西兒滿臉通紅,因為緊接著她更發現了……青年右胸前乳尖,穿著一隻金色的、小小的乳環,要不是因為青年身上的頭飾少了許多,而自己又不自主地盯著人家的胸膛看,她大概也不曾發現吧?
「你還好嗎?臉好紅,手很痛嗎?」青年看著她,柔聲說。
「你……」密西兒有些神智不清。
「我是夏茵王。」漂亮的王走到她身邊。
「我以為……你已經把我吃了……』蜜西兒不知道自己的嘴巴在胡說什麼,只覺得自己的凝視無法自眼前這個漂亮的夏茵王臉上移開。
「事實上……我們已經吃掉你的手了。」夏茵王微微笑著說。
沒想到這麼一說,蜜西兒立即嚎陶大哭,這讓夏茵王些微地嚇了一跳,趕緊說:「別緊張:開玩笑的。」
「……騙我的?」密西兒睜大眼睛,淚珠還含在眼眶上,可是已經停止哭泣了。
夏茵王示意她看看自己的手,可是她卻先發現,她原本穿的衣服都不見了,覆蓋在身上的僅僅是一塊輕柔的幾近透明的布。她尖叫出聲,說道:「我的、我的、衣服……?」
「髒了,破了,所以找叫人將它脫了。」夏茵王說。
密西兒用右手自旁邊撈了更多層布,緊張地塞在自己胸前,滿臉通紅。
「你的臉好紅,是不是不舒服?」王看著她問。
蜜西兒還沒回答,一個漂亮的女官端著東西走進來,旁邊跟著的是賈伊。
「王!普利西朵利處理好了。」
「辛苦了!荷朵。」
夏茵王接過荷朵手上端的,還在冒著煙的一團東西,將它均勻地鋪在一塊而上,然後便伸手過來拉開密西兒捍衛著自己身體的布,密西兒嚇一大跳。
「哇!你……要幹什麼嘛?」
「快!趁普利西朵利還熱著,我得快點將你的手固定回去,敷上這個,幾天,你的肩膀就好了……」
怎麼可以!叫她一個未嫁的少女在一個男人面前袒胸露乳,上帝不會原諒她的。也別說到上帝去了,她光想就羞死了!
「不要!我不要!」蜜西兒極力反抗,兩人在那裡展開被單拉扯戰。
「姊姊!王的醫術很好的,放心。」
「小姐!只有王會這麼難的醫術,請放心讓王治療。」
「不要!走開!」
見蜜西兒怎麼也不肯順從,又擔心她這麼掙扎,讓手腕上的骨折更嚴重,這位年輕的王搖搖頭,莫可奈何地彈了一下手指。幾個侍女得了命令,驅身向前,輕輕抓住她另一邊一直反抗的右手。
密西兒覺得胸前一涼,王已經移開她胸前的被褥了,她羞急地眼淚都掉了下來,全身緊繃著。
「放鬆!我要接回你的手臂了。」
她怎麼放鬆得了?
密西兒緊緊閉著眼,全身緊張地發抖著,胸口不住地因激動而起伏。
忽然,一陣溫熱的體熱緊貼著她的前胸,那是……鼓動著的渾厚胸膛,那份體熱灼燒著她的乳房,進而蔓延到全身……她被緊緊抱住了!
她睜開眼睛發現,夏茵王正抱著自己。
兩人緊貼著的上身……都是裸露著的啊……她不但緊張,肩膀、手臂都痛得要命,卻是瞬間整個癱軟無力,頭靠在王的肩上。
「對!放鬆,會恨痛,可是很快就好了……」
夏茵王輕柔地在她耳邊說著,她還沒來得及想什麼,一陣強烈的劇痛自左肩傳過來,還發出了極大的聲響,她失聲呼痛,之後左肩立即被覆上了那燙死人的膏藥。
在那短促、劇烈的疼痛之後,她淚流滿面,然而很顯然地,原本肩膀那好似不是自己的感覺與疼痛,已經不見了,雖然還是麻得緊,但她自己也發現,左肩應該是……完美地接回去了,可是她也因此用盡力氣似地癱軟無力。
夏茵王小心地讓她躺回床上,她在朦朧的視線裡看見身邊的侍女都露出擔心的表情,彷彿她們也跟著她經歷了那種痛苦似地,密西兒心裡好生感激。
「我說得沒錯吧?現在舒服多了吧?」夏茵王柔聲說。
「嗯……」
蜜西兒流著淚點頭,一面任由王為她固定那敷在肩上的膏藥。
雖然她在英國貴為伯爵千金,也習慣讓人服侍更衣、梳洗,但這樣讓一個好看的男人,一個王做這種包紮的工作,而且在他面前……光著上身,她的腦筋已經因羞怯而混亂、轟轟作響了。
「應該不痛了,為什麼還哭?」
夏茵王為她包紮完畢,為她掩上被單。
「你……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密西兒答非所間。
「夏茵就是我的名字。」
「夏茵……」她發現……自己念這個名字時,聲音裡有個異樣。
「噓……」
夏茵王那漂亮的臉靠近她,他秀挺的鼻子和美好的嘴唇就彷彿快貼上了她,這讓她整個血液沸騰了起來。然而他卻只是伸出手來輕輕靠在她的豐唇上,接下來的話讓密西兒傷心了好久……「只有我的王妃能呼喚我的名字。」
看不出夏茵王的表情是笑非笑?
他金色的眼睛直直透進蜜西兒的眼底,輕輕地說,好像只說給她聽似地。按著他轉向他的侍女們,交代了些什麼,然後侍友們全跪下去了。
夏茵王轉回來對密西兒說:「接下來的簡單醫療,她們都會處理。你的臉上、身上都有擦傷……」
蜜西兒眼見他要走了,一陣心慌,連忙叫道:「你……要去哪裡?」
「你累了,她們會服侍你吃些東西,然後,你好好休息。」
夏茵王說完,帶著叫賈伊的小孩往外面走去。這讓密西兒的心裡若有所失,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像開了閘門似的流出來,她直視著王遠去的背影,聽著他們漸去漸遠、磯磯咕咕的談話聲。
「王好厲害!這種醫術我也可以學嗎?」
「這需要一點力氣,你再大一點才學得來。」
「真的嗎?那我先記藥的用法渥?王!」
蜜西兒無心吃什麼,只喝了濃濃的、不帶鹹味的湯,然後在連她也莫名其妙的傷心中沉沉睡去。
密西兒難過地度過一個晚上。因手、腳的疼痛與灼熱,讓她似睡非睡地發了一夜夢魘。
她之所以醒來,好像是因為一陣薰香。
香味……奇特、神秘卻好問。
「她醒過來了。」侍女說。
「她一定很餓,拿湯來。」
密西兒一睜眼就發現,有好幾位美麗的女侍圍繞著她。其中一個端過來一碗湯,一面還用甜美的聲音對她說話。
「快喝了它,這場裡如了藥,可以止痛消腫喔!」
「你……是要我喝這個?」密西兒用右手接過湯,很聽話地一飲而盡。挺好喝的,有些像薄荷的味道。
「你還好吧?這種薰香有麻痺神經的功用,這樣你比較不會免得病。」
「可惜現在王張下大封印,大封印下回復咒文的威力不容易施展,不然你的傷很快地就可以復原了。」
「好可憐!你臉上、身上擦傷的地方有些腫,痛不痛?」
「亞柳!我說黎西西加得不夠咬!」
「黎西西加太多會上應的啦!只是微微地腫起來,明天就好了。」
「你們在說什麼?」密西兒不解地間,她的頭還有些暈眩。
侍女他溫柔地解釋著,雖然知道這位白人女孩聽不懂,但她們遵照王的指示,盡量陪她聊天,減輕它的不安。
「王呢?」蜜西兒間完,突然滿面通紅。
雖然她也知道無論她說什麼,這些侍友們都不可能聽懂,可是……她對於自己急切地想要見到夏茵王,覺得有些尷尬。而且……當她昨天叫他的名字時,他阻止了她……只有他的王妃才能呼喚她的名字……想到這裡,她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正在那裡七上八下地,有個侍女過來為她梳頭,有幾個幫她簡單地擦拭身體,然後幫她穿上和夏茵女孩身上一樣的飄逸衣裙。
因為她的右腳踝挫傷,無法下床,所以認命地隨她們左翻右翻整治她,倒也沒有弄痛她,可見這些侍女受過很好的訓練。
按著幾個女孩服侍她吃了些麵粉製品、一些烤肉,料理得美味又沒什麼油脂,還有一些她完全沒見過沒吃過的水果。
不過地無暇欣賞、品嚐這些美食。長長的一天,密西兒一直望著門外。門外陽光普照,幾道光照在宮殿前庭,讓這景象如夢似幻。但密西兒對這種美景視而不見,她一直盼著那位漂亮俊逸的夏茵王到來。
為什麼他的身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填滿她所有的思潮?這可頭痛了!她腦筋裡的東西,什麼時候繞在一件事情上超過三秒的?現在居然……這可惡的夏茵王!
這混蛋、漂亮、還娶了王妃的壞東西!
密西兒在腦袋裡胡亂罵了夏茵王一頓,但卻又不自主地,望著昨晚他離去的門哀聲歎氣……蜜西兒的這種反應,侍女他看在眼裡,都相視而笑,她們心想,這位漂亮的白人女孩被她們崇高的夏茵王給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