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青梅竹馬,春風一度,後知後覺 >> 喜從床降(上)作者:有容 | 收藏本站
喜從床降(上) page 4 作者:有容
    張質殊也笑了。「阿美美,有這樣的父母,你真的很幸福。」哪像她,家中成員就外婆、老媽和她。外婆成天歌頌有男人真好;老媽終日詛咒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打小生活在這種環境下,還真不知道該聽誰的?

    「是啊,我現在不斷的相親,不放棄任何可能和對的人相遇的機會,正走在前往幸福的路上。」

    「我為你祝福。」

    「除了祝福,你也要提供機會啊。」

    「我?」

    「你那個哥兒們堪稱高富帥,有女友嗎?」

    怎麼話題繞了半天又回到他身上!張質殊不自覺的皺眉。「怎會提到他?」

    「哈哈,我一向承認是外貌協會一員,盛昕皓活脫脫是偶像劇裡走出來的王子。之前沒問你,是因為那種三高男旁邊一定有個相襯的對象,可你和他又三不五時湊在一塊,於是我就想,有哪個女人有這樣的度量,容許自己男友有個大美人哥兒們,還常常單獨約會的?」

    女友?昕皓的確沒有女友,對他來說,生命中來來去去的那些女人,頂多只能稱為「伴」,彼此間沒有承諾,合則來,不合則分。

    但她今天真的不太想談到那個男人。「你不是很迷那一檔紅到發紫的『我可能不會愛你』?男女主角各有男女朋友時,還不是時不時的湊在一塊。」

    「結果咧?不都引起雙方交往對象的不滿嗎?」

    「……」

    「厚!你不提我倒忘了,你和盛昕皓不是學生時代就認識了?那檔戲的男女主角也是這樣耶!不會他以前就暗戀你,或你以前就暗戀他吧?」

    張質殊白眼一翻,「電視劇看太多了你。」

    「不會你們一開始也是互看不順眼吧?」趙淑美仔細的打量著她。「你在學生時代應該也是那種成績不錯、長相好又很驕傲,同齡毛頭小伙子只能遠觀不可褻玩的『沈佳宜』型吧!」

    從「我可能不會愛你」跳到「那一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她們只是在談昕皓有沒有女友吧?怎麼扯到這些?

    不過這樣不著邊際的東拉西扯,竟還真被阿美美說中不少事。她和昕皓的確有個很不對盤的開始。張質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想讓這話題在沉默中結束。

    一個銅板拍不響,只要她不再接話,阿美美的獨腳戲演不久的。

    可惜她太小看趙淑美,獨腳戲算什麼,默劇她都可以演下去。「那種毛頭小伙子對高高在上,只能仰著頭看的『班花』,心情是很糾結的,既愛慕,也清楚人家看不上自己,最常上演的戲碼就是一群豆花男拱出全校最具賣相的白馬王子,起哄打賭要他把上她。」

    張質殊笑了起來。「阿美美,像你這樣的人才不去當編劇太可惜,我和昕皓沒有這麼糾結的開始好嗎?」他們原是兩條平行線,她一直知道他,那個全校女生都風靡的白馬王子,當然,她是那個例外。

    後來會成為哥兒們,只能說緣分真奇妙。

    那一年,她國二,他國三,那是個夏日炎炎,鳳凰花開得狂野繽紛的季節……

    第2章(1)

    把書包打開重新檢查一遍,水壺、手帕……一一確定沒有遺漏後,張質殊又對著鏡子打量一下。

    鏡中映著一張明麗中帶著清純的臉蛋,乾淨俐落的馬尾,燙得筆挺的白衣黑裙。白衣上繡著XX國中,兩條年級槓,以及學號。

    一切妥切,這才打開房門。

    一下樓,果然看見媽媽沉著臉坐在客廳,八成還為昨天有男同學打電話到家裡而生氣。

    看到女兒,張母開口交代,「早餐我幫你弄好了,別忘了先喝完牛奶再出門。」

    「好。」

    看著女兒那十四歲就美得像花一般的臉蛋,張母不由得又多嘮叨幾句,「女孩子要端莊、矜持,別學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年紀輕輕就交男女朋友!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多充實自己。」

    老媽十八歲就生下她,她沒敢問她是什麼時候和她那無良老爸走在一塊的。看老媽這樣大義凜然的連自己也一併罵進去,她只得乖乖等她說完,才解釋,「媽,我是班長,昨天那位男同學只是打來問我今天調課的事。」

    「那只是親近你的借口,媽學校裡一堆男女學生就用這招,否則,一班四十幾個學生,其他人都知道調了什麼課,怎麼就他一個不知道?你要警覺一點,早告訴過你,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張質殊靜靜的聽訓,好一會兒才得以離開家門。

    她生長在單親家庭,才呱呱落地沒多久,父親就外遇了,聽外婆說,她老媽本來是活潑外向的性子,也許是覺得以前的自己個性太輕佻才會情路坎坷,不想女兒步上自己的後塵,所以對她的要求格外嚴厲。

    走在巷子裡,一名看起來四十幾歲的美婦走向她。「質殊,上學啦?」

    「外婆。」別懷疑,這一點都不像有五十七歲的歐巴桑正是她那性子熱情奔放的外婆。

    她外婆是名保母,性子好,又疼孩子,最重要的是負責任,經她手的小孩只怕有幾十個,甚至百個!有些還是父子兩人她都帶過。大概是受外婆的影響,她也很喜歡小孩。

    除了幫人帶小孩,外婆每天早晨還會到公園教老人跳舞,這是她的娛樂。

    外婆今天好像比較早下課呢。

    「你老媽方才又發表一次「男人是人渣說」了,對不對?」見外孫女只是笑了笑沒否認,劉貴子哇哇怪叫,「哎喲,她真的是我的女兒嗎?不可思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外婆除了風韻猶存完全看不出年齡外,思想還超前衛,和母親一再重申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持不同想法,外婆是肯定男人的存在的。

    「那要問外婆才對吧?」張質殊打趣道,只有在外婆面前,她才有比較輕鬆的一面。

    劉貴子怔了一下,寵溺的笑罵,「你這孩子。」之後帶著有些八卦的表情問:「昨天打電話到家裡來的男生,真的不是你男朋友?」

    「真的不是。」男友?她才國二!更何況她是學校裡有名的「驕傲冰山」,誰想碰釘子?

    不過昨天那件事,她也對老媽說了謊,那男的不是她同班同學,是高她一屆的學長盛昕皓。

    在他們那所貴族學校裡,提起盛昕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到目前穩坐學年總成績第一名,運動項目幾乎是全才,尤其射箭和跆拳。長相更是偶像級的,還是出身豪門的大少爺。

    問她怎麼知道?她位子四周,除了前頭是男生,左右和後方的女生都是盛昕皓迷,時不時的交換偶像快訊,她想不知道都難。

    本來他們是井水不犯河水,是因為她撿到他的學生證而有點交集,他還特地打電話到她家表達謝意。

    想到昨天那通雞同鴨講的電話,張質殊就覺得好笑。

    盛昕皓打電話來,第一句話就問:「張公館嗎?請問,張質殊學妹在嗎?」

    她愣了一下,應道:「是,您哪位?」

    盛昕皓有禮貌的接著說:「您好,我叫盛昕皓,你是學妹嗎?」

    她正要回答時發現媽媽從二樓走下來,立即機警的改口說:「明天的第二堂數學改成英文,和後天的英文調課,別帶錯課本。好了,不要再叫我重複,就這樣。」

    盛昕皓被她掛電話掛得莫名其妙,每每思及此,還真有種惡作劇的快感。想想,她也滿幼稚的!

    劉貴子惋惜的說:「不是男友啊?真是太可惜嘍!不過我家外孫女這麼漂亮,怎麼沒哪個小子想追?我好久沒看到年輕小鬼站崗的蠢樣,也沒看到咱們家門口有人偷偷放了朵玫瑰、禮物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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