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鈴的反常是前所未有的事,所以武玄與武傳感到很納悶,八妹到底在忙些什麼?
「大哥,你有沒有察覺到八妹這幾日來的行為,變得怪異許多呢?」武傳終於還是憋不住了,納悶的問。
武玄看了五弟一眼,沒好氣的說:「這種事不用你說,誰都看得出來。」
「八妹為什麼老往後山林子的奕仙居跑呢?而且還不許我們一同前去。」武傳還是一臉疑惑的問。
他們武家人兄弟遇到外敵時,是相當的團結,但在武家莊內,八兄弟各有一棟宅院,他們的生活是獨立的,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隱私,誰也不許過分干涉另一人的生活。
所以,武子鈴表明了不用旁人插手,他們也只能在一旁瞎猜,無法介入。
「會不會是你上次帶八妹逛青樓時,出亂子了呢?否則那日八妹何以先行離去?而且又不是直接回式家莊,八妹是過了三更才回來的。」
武玄記得那日八妹匆忙趕回武家莊時,還不小心撞上他,他問八妹怎麼了?八妹還說沒事。唉,都怪自己太粗心了,竟真以為他沒事。
「對喔!想必後出奕仙居內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武傳覺得他大哥的猜測很有道理。
「我們再觀察幾日看看,如果八妹還是一樣神秘的話……」
「我們就進入奕仙居一采究竟。」武傳會意的接口道。
他雙眼發亮,嘴角帶笑,已經好久沒好玩的事了,實在太今人高興了。
「沒錯。」武玄撫著刻意蓄留的鬍鬚,堅定的回答,他的眸子裡也同樣閃過一絲興奮。
※※※
經過半個月細心的調養,歐陽傲兒的傷勢已明顯好了許多,她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也可以自行運氣調息。
她拿起置於床邊的邪靈妖劍,決定好好活動活動筋骨,於是走到庭院,拔出劍,旋即練起多日未使的邪靈劍法。
邪靈劍法典十式,第一式,狼飛狐旋;第二式,妖言惑心;第三式,狐假虎威;第四式,靈氣凌空……第十式,邪靈大轉移。
邪靈劍法招招凌厲、式式逼人。
「喝!」歐陽傲兒大喊一聲,凌空飛起,這是邪靈劍法第十式,邪靈大轉移,人劍合一的最高境界。
「砰」的一聲巨響,人造假山瞬間粉碎,形成風沙瀰漫的景象,這就是邪靈大轉移虛擬出的一陣迷霧。在這樣的情況下,敵我對峙時,敵人不僅分不清方向,更找不著使劍者,故能輕取敵人首級於無形。
片刻後劍飛入鞘,歐陽傲兒輕喘著氣。
她相當明白自己的體力,她現在的功力只恢復五成,要使邪靈劍法仍過於勉強。體內的餘毒未清,是運氣療傷時最大的禁忌。
「好!」在一旁觀看多時的武子鈴,不禁讚歎她的身手,忍不住拍手叫好。
看到武子鈴,歐陽傲兒是一臉訝異,「武公子?」
「好劍法,歐陽姑娘的身手讓子鈴欽佩不已!」他滿臉欣喜地朝她走去,並從袖口
拿出手巾,毫不避嫌的幫她拭去額頭上的汗水,撥好她額上微亂的髮絲。
歐陽傲兒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舉動,所以並未避開他過於親匿的舉止。
從認識武子鈴到現在,這半個月裡,歐陽傲兒對他那過於俊俏、斯文的容貌,以及他舉止閒優雅又不若女子般的做作,直覺他是相當自然且單純的一個人。
歐陽傲兒對他可是很好奇的,他身形挺拔,足足高過她一個半的頭,一身的雪白似乎是武子鈴的最愛。她覺得他渾身散發出的那份今人忘憂的特質,是她不排斥與他相處的最大原因,跟武子鈴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讓她心靈極為舒服放鬆。
「我的劍法還未到忙火純青的地步,要學習的地方還多著呢。」
歐陽傲兒與武子鈴一同在涼亭內坐下,對於他的稱讚,她只是謙虛的笑著,不因武功高強而自滿。
「像歐陽姑娘這般謙虛的人,在武林中已經寥寥無幾了。」
「武公子習武嗎?」歐陽傲兒好奇的問。看他英挺的身形應是習武之人,但他那過於俊美的臉龐與舉手投足之間散發的溫文氣質,又不似會武功的人,她不禁有些許的迷惑。
對於她所問的問題,武子鈐回以一笑後,才開口回道:「武家莊是以開設武館起家,子鈴理所當然也習武,只是我的武功遠不及七位兄長,七位兄長都曾上山拜師學藝,而我習武只不過是為健身。倒是我的輕功遠比七位兄長純熟許多,也因此,我常被兄長取笑,論武功,我只能防身;若論輕功,我可逃得比誰都快呢!」
爹常說他是習武的料,但他並沒有野心想稱霸武林,他覺得輕功好玩,又能以不傷及他人的方式自保,是最實用的。所以他就以習輕功為主,其他武功為輔,一直到今日,他都覺得如此並無不妥。
「武公子說笑了,輕功亦是門高深的武學,並非想學就學得成的。」
她終於有些瞭解武子鈴了,他並不是不能習武,而是生性恬淡,不害江湖上的恩怨,像這樣的人,竟被她拖累了。
一想到自己拖累了他,歐陽傲兒的心情突然變得低落,覺得自己污染了他純淨的一顆心。
見歐陽傲兒突然不笑,而且神情顯得落寞,武子鈴伸手輕撫她的肩,關心的問:「歐陽姑娘,你怎麼了?」
他從未看過她這樣落寞的神情,她的神情勾起武子鈴的憐惜之心,此時的她是那麼的楚楚可憐。
這念頭在他心中一閃而過,令武子鈴覺得不可思議。
「傲兒覺得對不起武公子。」她低著頭說,內心相當愧疚。
「咦?」聽她這樣一說,武子鈴更是一頭霧水,他伸手輕托起歐陽傲兒的臉龐與自己直視,想明白她話中之意。
望著他真誠的雙眸,歐陽傲兒心中的歉意就更加深。他對地無微不至的照顧,很讓她感動,只是她大仇未報,能不能活得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的她卻硬生生的打擾了武子鈴的生活,她實在過意不過。
「對不起,傲兒不該把自身的恩怨告知武公子,讓武公子為傲兒煩心,而擾亂了武公子恬靜自在的生活。」
「歐陽姑娘怎會這麼想呢?子鈴覺得與姑娘相處的每一日都很快樂啊!」武子鈴急急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他從不覺得她擾亂了它的生活。
「傲兒想明日就離開這裡,絕不連累武公子。」她突然脫口而出。
聽歐陽傲兒這樣說,武子鈴更加心急了,怎麼傲兒還是聽不懂他的話呢?
「離開這裡你還能去哪裡呢?你的傷尚未痊癒,離開這裡太冒險了。你只管在此安心養傷,只要我能力所及,我真的很樂意幫忙。所以,傷勢未痊癒之前,請你安心住下,不要離開好嗎?」
他凝粯著歐陽傲兒的眼眸,真的很擔心她離開這裡後的安危。他對她不止朋友問的關懷,還多了份他自己也搞不懂的情愫,一顆心執意的要她留下。
「武公子……」歐陽傲兒很為難,他的話不無道理,離開奕仙居,她就真的沒地方可去了。
「留下吧。」武子鈴仍不放棄留人,他眼裡流露出些許的懇求。
他沒想過她這麼快就要離開,他捨不得歐陽傲兒走,至少他要知道她平安的報了血海深仇之後,才會安心。
望著武子鈴渴求的眼神,歐陽傲兒怎麼也狠不下心說出個「不」字,她只能點頭答應留下。
見她終於口應要留下來武子鈴好開心,他高興得一把抱住了她,一顆高懸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
「呵……」
樹林間,歐陽傲兒清亮的笑聲迴盪著,她的心情從不曾這般輕鬆過,而這一切都該歸功於武子鈴。
她在奕仙居療傷已經一個月了,武子鈴覺得老是把她悶在奕仙居,不讓地出來透氣,這封她的傷勢並無助益。
所以趁著今日的天氣極佳,武子鈴騎馬帶歐陽傲見到附近的山林溪間野餐。
「笑我,好啊!看你還笑不笑。」武子鈴的雙手毫無預警的朝她的腋下搔去,讓她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
「不要,住手,住……手……」
歐陽傲兒怕癢的直向他抗議,身子也因受不了癢而蹲著。
見她已快承受不住,武子鈴才滿意的收回雙手。「傲兒,你太過分了喔!我方才會失足而沒捉住那只野兔,還不是為了救你。如果我沒出手救你,你現在已慘遭蛇吻,為了救你,我才會不小心失足的。結果你不但不拉我一把,還拚命笑我,你的良心是不是給狗啃了?」
說來他也夠倒楣了,野兔沒捉著就算了,還跌得一身的泥濘,一身雪白衣裳頓成污黑,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而且傲兒竟因他這身狼狽而笑他。
「實在對不住,傲兒並非有意取笑你,只是……只是……」
歐陽傲兒為自己的失態向他道歉,她知道自己這樣取笑他不對,但是一看到他失足時的那副滑稽樣,一開始她雖極力忍著笑的,可是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才會一笑不可收抬。
「只是什麼?」武子鈴聲調高揚,一步一步的慢慢朝她欺近,他要一個滿意的答案。
歐陽傲兒被他逼得已無路可退,她背抵著樹木,只是裝傻的笑著,因為她不能向他解釋她為什麼笑啊。
「只是什麼呢?」武子鈴柔聲的再次詢問,他雙手越過她的眉頭抵著樹,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的,武子鈴看她的眼神變得是既深且柔,好似要將歐陽傲兒的靈魂看穿似的。
對著武子鈴深情的凝視,歐陽傲兒不禁羞紅了臉。
很奇怪,每當武子鈴靠近她時,她的雙頰就會發燙,而且心也會卜通、卜通跳得好快,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跳出胸口似的。
歐陽傲兒難得嬌羞的模樣,更惹得武子鈴心生憐惜,他依然深情的凝視著她,臉卻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返到雙唇幾乎快要貼上她艷紅的小嘴。
「傲兒……」武子鈴在她的肩畔輕喚著。
一股溫熱的氣息襲向歐陽傲兒,她只能楞楞的盯著他漆黑的雙眸,不知該說什麼。
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兩人立刻回過神來,同時蹲低身子,以雜草掩護,就著雜草的縫隙觀察來人。
過了一會兒,果真疾奔而來兩匹馬,馬背上各坐著一個人。然後馬停了下來,那兩人也躍下馬,朝溪邊走來。
歐陽傲兒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們,手也警戒的握住劍柄,武子鈴的手也同樣的握著腰間的玉簫。
那兩人一胖一瘦,胖的相貌兇惡,瘦的又長得一副獐頭鼠目,看起來並非善類的樣子。
用溪水洗完臉後,胖子開口說:「這次前朝宰相沈元亮在西城外廣招武林高手,提出的條件相當優沃,道上已有不少兄弟加入了。」
「是啊,被選中的不僅能得黃金萬兩,日後還有機會當官呢!這樣優沃的條件有誰會不想加入呢?」瘦子咧開嘴笑道,露出一口令人噁心的黃板牙。
一聽到沈元亮的名字,歐陽傲兒就衝動得想拔出手中的劍,殺了眼前的胖子與瘦子,好稍洩她心頭之恨,但卻被武子鈴制止了。
武子鈴示意她繼續聽下去。
「聽說五毒已經前往了。」
「不止五毒,西山七怪也都到齊了。」
「是嗎?那我們得快點,否則就來不及了,自白失去一個發財的機會。」
「別急,兩個時辰夠了。」
兩人裝了些水後,又回到停馬的地方,躍上馬背,疾奔而去。
「你為什麼阻止我?」歐陽傲兒大喊,憤恨的甩開武子鈴握住她放在劍柄上的手,起身衝出草叢,武子鈴跟在她身後。
「傲兒,你冷靜一點。殺了他們,又如何呢?他們並不是你的殺父仇人啊!」他極力安撫歐陽傲兒過於激烈的情緒。
武子鈴不禁替她擔心,即使傲兒武功高強,但她這樣急躁的性子,怎麼可能敵得過沈元亮那個老狐狸呢?
「只要是狗賊的爪牙,就是我的敵人!今日若放過他們,在狗賊的重金之下.來日他們必定成為取我首級之人!」
歐陽傲兒的理性已被復仇淹沒,此時的她是冰冷不帶感情的。
習慣了歐陽傲兒愛笑的一面後,武子鈴不喜歡回復冰冷無情的歐陽傲兒。他輕歎了一口氣,「傲兒,你不能為報父仇而濫殺無辜啊!」
歐陽傲兒被怒氣沖昏了頭,根本就聽不進武子鈴所說的話,她轉頭就走,不想理會他。
武子鈴連忙追上她的步伐,急聲詢問:「傲兒,你要上哪兒?」
「西城外!」歐陽傲兒冷冷的回答。,這下,武子鈴真的生氣了。他狠狠的抓住她的手臂,「去送死是嗎?你明知道自己的傷尚未痊癒,此時若與冷面殺手段棋對上,你是一點勝算也沒有,到西城外,無疑是自白送死罷了!明知送死你還去,傲兒,殺父的血海深仇你不報了嗎?」
「可是要殺狗賊,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歐陽傲兒一臉倔傲的回答。
「只要你活著,還怕沒機會嗎?」武子鈴放緩了語氣,他知道以傲兒倨傲的個性,硬碰硬只會使她更倨傲而已。
他的話說得歐陽傲兒無語了。她好恨,她恨自己的傷為什麼還沒好。
武子鈴安慰的輕拍她的肩膀,他明白傲兒埋藏在心中的恨。
「我們回去吧。」
※※※
回到奕仙居,歐陽傲兒旋即勤練起邪靈劍法。
她體內的毒已經全解,接下來就是運氣治療內傷。她不能再等一個月,一個月對她來說太長了。
經過一個月前她夜刺沈元亮的事件後,歐陽傲兒相信貪生怕死的狗賊府第內戒備必定更加強。
現在狗賊又不惜重金聘請武林中人,想來狗賊的防範連螞蟻都難逃他所布下的天羅地網吧。
歐陽傲兒大喝一聲,屏除腦中紛飛的雜念,劍法使到第五式「靈氣凌空」,才一使勁運氣,她馬上口吐鮮血,生了過去。
「危險!」
武玄甫一進入奕仙居,就見歐陽傲兒口吐鮮血,腳步踉蹌,他趕忙上前扶住她,快速的點住她的幾處穴道,穩住她的氣血逆流。
聽到聲音,武子鈴也從屋內狂奔而出,焦急的問:「傲兒,你怎麼了……大哥!」
會在這裡見到他大哥,武子鈴顯得相當驚訝。
「先扶這位姑娘到房裡再說吧。」武玄吩咐道,他看武子鈴的眼神是怪異的。
武子鈴點頭,心中焦急萬分。
扶歐陽傲兒坐在床上後,武玄旋即運氣幫她療傷。過了一會兒,兩人的額上冒出許多汗水,武子鈴只能在一旁著急的來回踱步,一點忙也幫不上。
好不容易終於見武玄收功,武子鈴連忙上前急問:「大哥,傲兒她沒事吧?」
扶歐陽傲兒躺到床上,武玄腿軟的走到屋外涼亭內的桌前坐下來,療傷耗了他不少的真氣,所以他有些氣虛的回答,「輕微的走火入魔,才會導致氣血逆流,現在她沒事了。」
「真的?太好了!謝謝大哥。」武子鈴喜形於色,緊揪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武玄饒富興味的看著弟弟,那名女子與八妹是什麼關係?為何八妹如此緊張?
不過,武玄可以確定的是,八妹這一個月的反常鐵定與她有關。
停止腦中的猜測,武玄開口問:「八妹,你可以跟大哥解釋眼前的一切嗎?」
「大哥想知道什麼?」他與傲兒的一切,不是三言兩語便可道盡的。
「大哥的時間很多,你就先從如何結識這位姑娘開始說吧。」武玄倒了杯茶喝著,大有長坐的打算。
武子鈴歎了一口氣,跟著生了下來。
他知道大哥今日若得不到答案是不會離開的,迫於無奈,他只好從在含翠樓救了傲兒開始,一五一十的向他大哥娓娓道來。
「原來歐陽姑娘的身世竟如此可憐。」
「大哥,傲兒現在一心只想報殺父之仇,她生性急躁,縱使有再高的武功,小弟仍不免要替她擔心。現下,沈元亮又廣招武林高手,傲兒以一敵眾,是一點勝算也沒有阿!」
武子鈴早就有意向他大哥求援了,他大哥是位極富俠義心腸的人,在聽了傲兒的處境後,武子鈴知道他大哥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路見不平,我們武家莊理當出手相助!」武玄義憤填膺的說,他已把歐陽傲兒的事當自己的事來看待了。
「大哥,小弟曾向傲兒提過要幫她報仇,但傲兒的個性倨傲,她婉拒了小弟的好意。」
「是嗎?歐陽姑娘婉拒旁人的援助?」武玄深思著,而後再度開口,「八妹放心吧,這事不難,有大哥出馬,一切搞定。」
「什麼意思?」見他大哥自倍滿滿的說著,武子鈴有些不解。
武玄朗笑的站起身,拍著弟弟的肩膀說:「八妹,你只稍在歐陽姑娘報仇前告知大哥,大哥便會把事情處理得神不知鬼不覺,讓你的歐陽姑娘能毫髮未傷,專心的報父仇,如何?」
「謝謝大哥!」
「八妹,大哥幫的可是我未來的弟媳,你謝大哥什麼呢?」武玄意有所指的說,很肯定八妹對歐陽傲兒的關懷,是源於男女之情。
聽他大哥這麼一說,武子鈴只覺不好意思。
他是喜歡傲兒,但他不知道傲兒對他又具什麼樣的感覺,是救命恩人?朋友?她有沒有可能喜歡他呢?
「大哥,你別開小弟的玩笑,這會敗壞歐陽姑娘的名節。」武子鈴笑得尷尬,一臉難情的辯解著。
「哈哈哈!」
武玄給弟弟的回答是更大聲的朗笑,雖是短暫的相處,但從八妹關心歐陽姑娘的那股勁兒來看,他可是很看好子鈴與歐陽姑娘這封佳偶呢。
「大哥……」見他大哥就要走出奕仙居,武子鈴連忙大喊。
武玄回頭向他揮揮手,笑道:「既是武家的媳婦,大哥說什麼也會護她周全的,八妹就別擔心了。」
「大……」武子鈴再次大喊。只可惜他大哥已沒入林中。
糟了,大哥完全誤會他與傲兒的關係了,而大哥一定會把這件事告新其他六位哥哥,這下他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媳婦?武子鈴心情複雜,有些苦笑的想著,雖有期盼,但他還是很難想像傲兒當他媳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