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這樣就放心了。」
武子鈴替歐陽傲兒包紮好左臂的傷口後,總算能安心的笑了。
面對他溫暖的關懷,歐陽傲兒也笑了,「我沒事,是你瞎操心了。」
其實這樣的傷口她通常是隨便撒個金創藥,就懶得管了,今日若不是子鈴擔心,她才不需要大費周章的包紮呢。
對於歐陽傲兒的不在意,武子鈐不免又要囉唆一番,「這麼大的傷口還說沒事?若不小心處理是會留下傷疤的。」
武子鈴說的話,歐陽傲兒不是不明白,但是明白跟去做是兩回事,她喜歡武子鈴的關心,卻不愛聽他的嘮叨。
歐陽傲兒站起身,「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武子鈴欣然應允。
他們牽著手,漫步到屋外一處大石上坐下,夜空中閃著許多星子,歐陽傲兒已經好久不普像現在這樣,抬頭看星空了。
不知道是久未觀看呢?還是身邊有子鈴的陪伴?她總覺得今夜的星空特別耀眼也特別的燦爛。
「子鈴,你抬頭看過星空嗎?今夜的星星好明亮喔!」歐陽傲兒輕聲道,雙眼忍不住受星空的吸引。
看著她專注於星空的眼神,武子鈴忍不住讚歎道:「在我的眼裡,傲兒永遠比夜空的星星更明亮燦爛。」他真的這樣認為。
「真的嗎?」聽到他的稱讚,她不禁紅了雙頰,雙眼明亮的看著他,語帶羞怯的問。
「傻瓜!當然是真的啊。」武子鈴寵溺的笑答。
看歐陽傲兒仍是紅霞滿面,他玩心又起,突然裝出一臉懼意道:「我可不敢在傲兒面前說假話,欺瞞傲兒呢。」
「喔,是嗎?你該不是在暗示我,說我很凶悍吧?」歐陽傲兒雙手叉腰,佯裝一副凶悍的模樣。
武子鈴被她的模樣逗笑了,他拉起歐陽傲兒的雙手,撒嬌道:「冤枉啊!大人,傲兒是我所碰到過,全天下最最最溫柔的女子了!」
面對這樣的武子鈴,歐陽傲兒也笑了,「哼,貧嘴!」個性倨傲的她認為全天下只有武子鈴最令她沒轍。
「啊,我還以為每位女子都愛聽這話呢。」
「每位女子?」歐陽傲兒的音調略微上揚,心中有些微的醋意。當然,她本人是不明白心中的那股不悅就是醋意。
見她吃醋,武子鈴將她輕攬入懷,開心的笑道:「當然是娘親與大嫂啊!」他好高欠Page166下一段時間,老實說,我無法回答,因為我真的過不慣那樣的日子。」她只要像現在這樣,有子鈴溫暖的胸膛讓她依靠,就很心滿意足了。
傲兒無法安定的靈魂的確是一大問題,不如就順著她的心性吧。
「這樣吧,我們成完親後,看傲兒想在武家莊待上幾日,我們便在武家莊待幾日,你說這樣好不好?」
「嗯。」歐陽傲兒高興的笑著點頭。
※※※
武子鈴、歐陽傲兒與令狐雨柔追查冷面殺手段祺的下落,一路朝北而行,來到了位於中部與北方交界的一處樹林,此樹林被當地的百姓稱為「死亡樹林」,因為在樹林內有一間客棧,而會來這間客棧投宿的客人,大都是朝庭追緝的要犯以及一些惡貫滿盈卻用眼神示意正在座位上用膳的三名男子。
那三名男子經店小二的暗示,皆悄無聲息的拔出刀來,準備偷襲。
歐陽傲兒警覺到了危險,仍不動聲色,語氣冰冷說:「你說是不說!」
立時,三名男子手持刀朝她殺了過來,歐陽傲兒輕易閃過他們的攻擊,一閃一攻之間,三名男子便倒地不起。
輕鬆解決了三名男子後,歐陽傲兒陰冷的看向店小二。
店小二早已嚇得腿軟跪地,「姑娘……饒命……我說……段祺人在二樓最後一間客房內。」
他話才說完,一支飛鏢立刻朝歐陽傲兒射來,她在接住飛鏢的同時,眼尖的看到一條黑影匆匆的跳出二樓的窗子,逃出客棧。
她不假思索也躍上二樓,往段祺逃出的窗子追去。
歐陽傲兒施展輕功追著,終於,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她更是奮力的追上,將他攔住。
站定一看後,歐陽傲兒是一臉的訝異。
「師父?!」她驚叫一聲,旋即對她敬愛有加的師父微笑著,這樣的巧遇實在太讓她高興了。
宋亭恩的訝異也不少於她,乍見愛徒他也是一臉的驚愕。「傲兒?!你不是在巫山一帶嗎?怎麼含在這兒出現呢?」
「師父有所不知,徒兒是為追殺冷面殺手段祺而來的。對了,不知師父方才是否有看到段祺?」歐陽傲兒語氣恭敬的問。巧遇恩師讓她過於興奮,所以沒細想她師父何以會在此地出現。
「沒有,師父若遇著了段祺是絕不會讓他逃走的。」宋亭恩輕拍她的肩頭,和藹的笑道。
段祺沒朝這方向逃走,那麼他會是跑到哪裡?
「徒兒追錯方向了,段祺有可能是朝別處逃走。」歐陽傲兒的懊惱全表現在臉上,在師父面前她是絲毫不隱藏情緒的。
「別急,這次追不著還有下次。」宋亭恩寵溺的安慰道。
「師父,徒兒還有朋友在嗜血客棧前等著,徒兒怕他們會有危險,所以必須立刻趕回去,師父是否與徒兒同行?」歐陽傲兒突然想到段祺有可能折返客棧也說不定。
「不了,為師尚有要事在身,不宜久留。」
「敢問師父要上哪兒?需不需要徒兒相助?」
「不用了,你去追殺段祺。為師此去京城會待上一些時日,你到京城來,就到黃府找師父。」
「嗯,那徒兒先行告辭了。」
「傲兒,小心一點。」
「師父放心。」
望著愛徒遠去的身影,宋亭恩心中的愧意不禁更深了。他年輕時所犯下深重的罪孽還得清嗎?
「終於走了。」段祺從樹後走出,還好他今日約了宋亭恩見面,這才讓他撿回一條命。
「你可以走了。」宋亭恩恨恨的說著。
看宋亭恩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模樣,段祺非但不怕,反倒笑了,「哈哈哈!徒弟的武功比師父強,是什麼樣的滋味呢?如果不幸命喪在徒弟的劍下,會不會成為江湖的一大笑柄呢?」
「哼!」宋亭恩冷哼一聲,不理會段祺的嘲笑。虎落平陽被犬欺就是他現在的樣子吧。
「這是最後一次了,聽好,這次要你殺的對象是武家莊排行第五的武傳,限你三日內得手。」
「你究竟還要我殺多少人才肯放過我?」宋亭恩咬牙怒罵,段祺已經要他做過數不清的最後一次了。
「哈哈哈!別忘了,我知道你的秘密喔!哈哈哈……」段祺根本就不理會宋亭恩的怒罵,話一說完,他就走了。
待段祺消失後,宋亭恩神情痛苦的仰頭吶喊:「上蒼啊!原諒我!」
※※※
追殺了三次,又讓段祺給逃了!
歐陽傲兒心情非常低落,所以她一臉寒霜,身上更是散發著寒氣,一路行來,就連刁鑽的令狐雨柔都不敢再使性子。
離開嗜血客棧後,歐陽傲兒更是極力的探聽段祺的消息,她邊走邊問,完全不管對方是不是江湖人士。
一旁的武子鈴是勸也勸了,歐陽傲兒就是不肯放棄。看來她的性急及固執與五年前一樣,絲毫沒變。
武子鈴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唉!農村婦人怎麼可能會認識段祺呢?
對她的性急及執拗,武子鈴不曉得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傲兒只要一性急便會失去大部分的理性,只要理性一喪失,想要正確的判斷真偽可就難了。
還好,傲兒總算平安的在江湖行走了五年,武子鈴心裡十分感謝上蒼。
好不容易趕在天黑前,他們終於來到了位於西河鎮內,由武家莊開設的怡然客棧。
他們一進入客棧,楊掌櫃便眼尖的瞧見武子鈴,他高興的迎向他們,寒暄幾句後,武子鈴向楊掌櫃要了三間離其他客房較遠的上房,並等歐陽傲兒與令狐雨柔都各自回房後,又向楊掌櫃吩咐一些事,而後出上樓歇息。
「八少爺,是我楊掌櫃。」
一聽到楊掌櫃的聲音,閉目養神的武子鈴連忙起身,打開房門,小聲的問:「有消息了嗎?」
「嗯,這是從五少爺那兒來的飛鴿傳書,請人少爺過目。」楊掌櫃將手上的紙條交給武子鈴。
武子鈴快速的看完紙條後,神情愉悅的說:「太好了!來個夜襲,讓段祺措手不及,這回看他要往哪裡跑。對了,楊掌櫃,一會兒我與傲兒會出門,在我出門期間,令狐姑娘就麻煩楊掌櫃照料,現在沒事,你可以下去了。」
「是。」
等楊掌櫃下樓後,武子鈴便興匆匆的跑去敲歐陽傲兒的房門,他把段祺的下落說出來後,歐陽傲兒鬱悶的心情轉好,二話不說,他們便匆匆的出了客棧,施展輕功,朝紙條上所寫離客棧三里虛的一座荒廢寺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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