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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情飼主寵物男孩 第一章 作者:豹姿
    輕柔的音樂帶點旖情的味道散佈在空氣之中,餐桌上傳來陣陣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香味,還有一瓶頂級的紅酒正擺在桌上。

    在靠窗旁,也就是全店位置最好的貴賓席上坐著一名男子,他懶洋洋的閉上眼,似乎在這麼舒適的環境裡,能令他的心情全然放鬆。

    一般而言,若是一名男子是那副慵懶、無所謂的姿態。可能會讓人覺得這人漫不經心的。但是在他英俊不凡的面容上,只讓人更覺得他的卓然超群,尤其是他嘴角不時露出帶點玩世不恭的笑容,更讓女人如眾星拱月般的圍繞在他身旁,以崇拜的目光望著他。

    邵依依咬著下唇看著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江波白,惱怒慢慢的累積起來。店裡的每個男人,哪個不是目不轉睛的直盯著她瞧,要不然也是偷偷的向她掃來幾眼,全然沒有哪個男人像江波白現在一樣,竟然對她的美貌無動於衷,還視若無睹地閉上眼一臉享受的聆聽著音樂。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哪裡比不上音樂,他這作法這簡直是太瞧不起人了。

    她當然知道自己很美,也知道如何運用美色讓她攀爬上更高的位置,享受更好的生活。

    而從來沒有一個人——尤其是男人,就坐在她的對面還能悠然自得的閉上眼,完全不把她當一回事,為什麼江波白可以?

    一陣驚慌湧上,為什麼他今天對她這麼淡漠,莫非他對她厭煩了?不可能的,她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她在他面前都是表現出最美最媚的一面,不論是在床上或在床下都一樣,不可能有男人會對她的表現不滿的,絕對不可能。

    她想要當上江太太的念頭很早以前就有了。

    早在江波白從日本來台灣創設分公司時,她就已經先調查過他。這個男人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他的身份起碼十幾億,更別說那些她沒有調查到的,所以在第一次政商界人士辦的大型歡迎舞會上,她就不斷的藉機與他攀談。

    江波白並不難上勾,甚至過程輕易得讓她覺得實在太過順利。沒幾次的交談,江波白就跟她上床了。她很高興自己得手,卻發覺江波白似乎也以看她的反應為樂,甚至還莫名其妙的笑問她一句:「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容易得手?」

    這句話嚇得她臉上直冒冷汗,差點連臉上的妝都掉了,莫非他早知道她的意圖?但他隨即像沒發生過任何事的又把她帶上床、並且對她的身體做出沒有任何男人讓她享受到的高潮,她慢慢地瞭解到,他很瞭解女人的身體,這代表他以前的女人一定不少,所以自己更得小心才是。

    她想成為江太太,不只是因為江波白很有錢而已。

    江波白不但擁有英俊的外貌,他淺淺的一笑更是足以令女人暈頭轉向,他迷人的雙眼一望,任何女人都抵擋不了他的覆力,何況是拒絕他呢!這樣的男人讓她想要抓住他的心,讓他對她俯首稱臣。

    雖在床事上他們的確是配合得很好,但是四個月來,只要一下了床,江波白若即若離的態度卻讓她十分惱怒。兩人在床上取悅著彼此,但是一下了床,他對她一臉淡然沒有重視她的舉動,待她就如生人一般。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決定使出撒手銅,下這一狠招相信男人都會被此給嚇得臉色發青。

    「波白。」邵依依甜甜的叫。

    江波白睜開眼睛,剎那間原本慵懶的模樣已不復見,此時他的眼睛如帶電一般,眼神帶著詢問的的看向邵依依。他的英氣十足,讓看到他眼神的人都會直勾勾地盯住他不放。

    說哭就哭向來是邵依依的拿手好戲,因為大部分的男人最見不得女人哭,只要女人一哭,再怎麼剛強的男人都會變成繞指柔,更何況是她這樣的美女在哭泣。不過她的哭相已經對著鏡子練習了無數次,絕對不會毀壞她近乎完美的裝扮,只會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更憐人疼愛而已。

    「波白,我懷孕了!」

    江波白向後躺椅背的身子直了起來,他的目光閃動著不知名的光芒,並沒有邵依依原先以為他會有的驚慌,他反倒是不動聲色的問:「幾個月了?」

    邵依依微微一楞,沒想到江波白會問得這麼詳細。她眨眼故意讓眼淚落下來更多,「你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會勾搭別的男人嗎?孩子這當然是跟你在一起時有的,你還問我幾個月?你好沒良心!」

    江波白的嘴角上揚,略帶點微笑地又往後躺靠在椅背上,輕輕說了一句:「唔!」

    她不懂他為何微笑又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既然摸不清他在玩什麼把戲,戲只好更賣力的演下去。「你只會說唔,我爸媽會打死我的。」

    江波白似乎對這場戲快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他低沉的嗓音帶點不為人知的笑意打趣道:「依依,我實在很不願意說出口;不過我還是說好了,這個孩子絕對不可能是我的。」

    邵依依更加用力的哭,腦子裡卻在思索著,江波白憑什麼認為孩子絕對不可能是他的,他為什麼這麼有自信?

    對了,他們事先都有做防範措施。「她不惜撒謊也要把江波白釣上,否則她這四個月來所花的心思及所做的事全都白費了。

    「我忘了吃避孕藥,而你有時候過度激動熱情,沒有戴套子……」

    她沒再說下去,因為聰明人一點就通,而她絕對相信江波白是個聰明人。

    江波白笑意終於消失,一臉無聊的支著頰,他的視線轉而看向眼前玻璃杯裡的紅酒。

    邵依依把頭低下,忍不住的暗笑起來。因為江波白的臉色變了,她高興極了,心想自己一定可以成為江太太的。

    拿起酒杯,江波白一口喝乾手中的那杯酒。

    邵依依竊笑的想,對,男人都要借酒壯膽才說得出求婚的話來。

    「依依,跟你在一起的日子還算愉快,因為你很懂得怎麼討好男人,說實在的,對你也沒有什麼好挑剔的,多謝你讓我在無聊的生活裡增添了一些樂趣。」

    趕快求婚吧!邵依依在心裡盼望,但她故意無辜的眨眨眼睛,以示自己的天真。

    綻開個令人目眩神迷的英俊笑容,江波白微笑地道:「不過,我似乎一直忘了告訴你有關我的一件事。」他臉上笑容更形擴大。「我不孕。日本的大醫院開出的證明,我在成年時就知道了,我一輩子也沒有辦法跟女人生小孩。」他站了起來,拿起帳單,「那就這樣子了,依依,希望你跟孩子的父親可以過得很好,為了不要影響你跟他的感情,我決定我們以後最好不要再見面,再見。」

    邵依依終於知道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她一臉驚慌失神的目送他離去;而江彼白在付完帳後,依然笑得愉快。

    *********

    江波白對剛才發生的事,不禁有失笑的衝動,這是最近幾個月來他生活中最刺激的、件事。

    眼見邵依依目瞪口呆的表情,他真的覺得很可笑。當然,他也是滿欽佩邵依依的。這個女人有野心,也有行動力,再加上她的確長得很美,在床上也極力的想討好他,雖然她很快就讓他厭倦得想打磕睡。

    但是對於這麼有野心的女人,他還是會在心裡讚美,只除了她的手段用得不對之外。

    這個女人的野心不下於男人,若是用在正途,想必她應該會成為女強人吧。「雨下得很大,江波白撐起傘,準備走到他停車的地方去。因為下雨的關係,路上少有行人。他繼續的跨過馬路,台灣不太好停車,他將車停在離餐廳較遠的地方,大概得要步行個七分鐘左右,希望大雨不會把他的褲子給弄濕才好。

    他一路行來,天色暗得幾乎看不見路況,何況現在又正下著大雨,視線更加不清。不過幸好他停車的地方有盞路燈,所以對他的車子的狀況還看得滿清楚的。而剛才整完邵依依的滿足感又不見了,無聊感又佔據了他的心。

    就在路燈幾乎沒有照到的黑暗角落裡,若不是他的車子就停在那裡,他絕對不會發現的。有一個蜷曲的物體,低著頭,垂著肩,就坐在介於車子跟牆角之間的一小塊地方。

    江波日就撐傘往前走去——那是個人,一直低著頭,既沒有撐傘,也沒有穿雨衣,只穿平常的衣物,那看似學生制服的東西。

    本來那人是不會吸引他的目光的,但是江波白卻在那裡待了許久,因為那人慢慢的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

    那是一雙黑亮的眼睛,恍如黑寶石一樣耀眼。可眼神裡卻充滿憤怒跟不滿,在短短的幾秒後又轉為無望的哀傷,再化為暴怒,像是情願表現出怒氣與凶暴,也不要絕望地自我可憐。

    見狀,江波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受了。遠在他第一次奪得冠軍之時,曾有過這般的感受,那讓他心跳加速、讓他覺得刺激,但在他後來知道不論他努力與否,冠軍都會屬於家世背景好的他之後,那種興奮便不曾在他的人生出現。

    但是在眼前這個好像被拋棄的貓兒的人身上,他又有了這種感覺,原本的無聊感立刻不翼而飛。

    「看什麼看,再看就宰了你!」

    男孩的頭往上抬,注視著江波白,而稍嫌尖銳的聲音高揚了好幾度,而他的聲音像是幼童一樣帶有童音。但他的眼睛像火一樣的炎熱燃燒著,且他的口氣絕不和善。

    基本上,那是不良少年說話時的語氣,一般人若遇到這種口氣,會不想惹事生非的離去。但江波白並沒有這麼做。

    對方那像火一樣的眼睛,讓江波白執迷的看著他。江波白手叉腰,又笑了起來,看來最近的他應該會遠離無聊一段日子。他笑道:「請問你有武器嗎?例如小刀、武士刀或者是開山刀或西瓜刀之類的,最起碼也要有菜刀吧?」

    男孩仍舊蹲坐在雨中,但他的口氣比剛才更火爆,對於這個不識相的人他只覺討厭,「你說什麼?!給我滾開沒聽見嗎?小心我宰了你。」

    「真奇怪,你高中畢業了嗎?基本上要宰了一個人,是需要用尖銳的利器把對方分割才算宰,在這樣的情形下,你應該要說你給我走開,因為我是人,不是圓形物體,不會用『滾』的。」江波白一樣樣的解釋。

    「你找碴!」

    男孩的口氣已經火爆至極,他像火箭般疾速衝向江波白,一拳結結實實的擊中江波白的腹部。

    那一拳絕對不輕,只見江波白痛得擰眉,但男孩還不只是給他一拳而已,他看似個善於打架的高手,他先擊一拳,然後再抬腳揍向江波白的腹部,這樣還不夠,他整個身體撞向江波白,將江波白撞倒在地。待江波白倒地後,他壓上江波白,掄拳要接江波白的臉。

    江波白被揍了很多下,他非但沒有感到害怕,還笑了起來。

    男孩看他小,怒火上升地道:「混蛋.你笑什麼?」

    「原來你的名字叫雷勁,這個名字滿簡潔有力又好聽的嘛。」

    雷勁拳頭停了下來,驚疑不足以說明他臉上的神情,這個陌生人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名字?「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江波白不回答他,反而繼續說下去:「還讀A高工,聽說A高工不錯啊,尤其是資迅科,耶,你剛好是該資訊的,那將來前途一定更看好。」

    雷勁的拳頭沒有放下來,但是也沒有砸下去,他再問:「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江波白晃了晃手裡的物體,雷勁臉一白,抓住江波白的手,江波白的手裡正拿著雷勁的錢包。

    雷勁摸摸自己的口袋,口袋裡是空的,一定是剛才湊人時,被這個人拿走的,這個人的手腳好快,他驚疑的看向江波白,只見江波白將打開看的身份證及學生證放回錢包。

    江波白搖了搖那輕得像布料的錢包道:「我傷得很重,要去醫院打點滴,還要住院一個月。我猜我的肋骨斷了五根,腳骨折了好幾處,可能還是複雜性骨折;最重要的是我英俊的臉沾到了地上的泥水,這需要精神賠償費。

    還有我這一套范倫鐵諾的西裝大概也全毀了。我不要求你買一套全新陪我,但我要求你提供全部的洗衣費。還有你剛才打我時,我的手錶刮到我的保時捷,保時捷需要全面的烤漆,這算一算,看你還是學生,所以我打了個折,我想只要算你五十萬元就好了。」

    「五十萬?」雷勁差點噎到自己的口水,五十萬是他連想都沒想過的大數目。

    「對,就五十萬元。你的地址跟學校班級、姓名我都記下來了,我現在正要撥手機去警察局,就算你跑掉,我也會報警!然後讓你被警察捉。想想看,你的人生才正要開始,但是你卻因為傷害罪、恐嚇罪。還有殺人未遂罪而被關。」

    「傷害?恐嚇?殺人未遂?雷勁怒吼:「我聽你在蓋,我才打你幾拳,怎麼可能肋骨、腳骨都斷了,更別說什麼傷害恐嚇了。」

    「那我們去醫院驗傷?驗傷費要你出喔。」

    雷勁咬緊下唇,臉色開始發白。

    江波白搖了搖雷勁的錢包,裡面的錢少得可憐,「裡面連一張百元大秒都沒有,只有一個十元硬幣、一個五元硬幣、三個一元硬幣,連請我喝杯涼水的錢都不夠,小勁,你的人生要倒大霉了。」

    「小勁?」雷勁一臉厭惡,「誰准你叫我的名字的,小勁?噁心死了!」

    江波白咳起來,「咳咳,你坐在我身上,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糟了,我有天生的泥水過敏症,我要發作了。」

    「泥水過敏症?這什麼啊?」

    江波白越咳越厲害,雷勁被他嚇到了,這個人被他揍了好幾拳,但是他都沒有回過一拳,自己從來不打不反擊的人的,剛才實在是因為心情太壞,才會亂揍一通,他可沒有想讓人受傷!雷勁把他拉起來,「你還好吧?」

    「不好,我快要喘不過氣了,請幫我開一下車門好不好?」

    江波白把車子的鑰匙交給他,雷勁看著車鑰匙發呆,雨落在兩人身上。

    江波白又開始可憐兮兮的說:「我不能感冒的,我再淋雨下去,明天一定會發燒的。

    現在我頭變得好痛,全身寒冷又發抖的。」

    這人也太扯了吧?哪有人淋個雨就像快要死一樣,雷勁厭惡的推了他一下,「拜託,你有點男子氣概好不好?,」

    想不到江波白被他這麼一推,撞到車子的擋風玻璃,發出更慘的哀叫聲,擋風玻璃竟然全碎了,雷勁嚇了一大跳,而江波白更是大叫:「哇,我的擋風玻璃!」

    怎麼可能,他才輕輕推一下而已,怎麼可能會讓擋風玻跨全碎,這簡直是荒謬至極。

    雷勁臉色益見蒼白.他心情已經夠糟了,那人還在慘叫,他推推他,怒吼道:「拜託,你別鬼吼鬼叫的好不好?只是擋風玻璃,大不了我做苦工陪你錢。」

    江波白被雷勁往車子的方向一推,車子竟滑動起來,輪胎整個陷進排水溝,在雷勁還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江波白的保時捷已歪斜地撞向地面。這下不只是玻璃碎了,連車體整個都撞向柏油路面,又加上車子陷進排水溝裡,整台車卡住,不用解釋,雷勁也知道這台車一定是半毀了。

    「我的保時捷。」江波白又傳來大叫聲,雷勁的臉由白轉青,他再也吼不出來,反倒是江波白忽然站直的看著這一切,將臉轉向他,「憑你剛才的破壞力,起碼要賠我一百萬。」

    「我……我什麼都沒破壞,我只不過是……是——」推你兩把而已,雷勁說不出後面的話,而車鑰匙在他手裡像燙手的鐵一樣。

    「喔,我的頭好痛,我的頭像要裂了,好難過,我快死了!」江波白髮出更誇張的聲音,忽然頭倒在雷勁身上,『我泥水過敏症開始發作了,請快幫我找計程車,我要快點回家服藥。」

    江波白哀號個不停,一副快要掛掉沒命的樣子,雷勁真的被他嚇到了,雖然他沒聽過什麼泥水過敏症,但是他從來沒有想要害死人的念頭,他拉起江波白立刻衝出巷口,在路邊猛攔計程車。

    他把江波白推上計程車,而江波白拉住他的手,「不行,你也要陪我一起去。」

    「我?

    雷勁心想著跟他去,自己不就得賠一大筆的錢,還要付這個人的醫藥費?

    「哇,我的頭好像快要裂了,我受不了,我要吐了。」

    江波白又發出誇張的慘叫聲,雷勁被他嚇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江波白緊攀住他的身體,像只八爪章魚一樣,他誰都推不開。在驚慌跟驚駭之下,雷勁只好坐進計程車,半扶著他,一邊還擔心的問:「你還好嗎?還會想要吐嗎」

    江波白賴在他身上,「好痛苦,把你的腿讓我躺一下,要不然我真的要吐了。」

    雷勁莫可奈何之下,只好扶著他讓他躺下去。

    江波白告訴計程車司機一個地址後,安然的閉上眼睛,而雷勁滿臉驚煌的看著他,不曉得自己要做多久的苦工才能還完一百萬這一大筆錢。

    反觀江波白則憂閒自在的合上眼,而在昏暗的計程車裡,雷勁絕對無法發覺在他腿上的這個人,正揚著一抹可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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