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瞧,她不禁瞪大了眼,五位少爺居然都在場,她難掩緊張無措地看著幾位俊帥出色到沒天理的主子,這世上果然一點都不公平。
「不,是我們五兄弟找你。」杜孟白微笑的說,招手要她進來。
「啊?」她的臉蛋瞬間蒼白。難道她來杜府的目的被發現了?
她僵直著身軀緩慢地踏進書房。萬一她的目的被識破,恐怕只有送進宮府嚴辦了,她被逮著事小,但是她的家人怎麼辦?那種事說出來,官府大爺們絕不會相信的。
「嗯……看起來是屬於天真活潑淘氣可愛型的小姑娘嘛!」杜家二少杜孟侖首先說出評語。
「是這樣沒錯,只是好像挺容易緊張的,這樣行嗎?」杜家三少杜孟文一臉擔心。
杜四爺秉持一貫沉默的態度,只打量她幾眼,並沒有開口。
她被弄糊塗了,這些話聽起來不像是準備把她送進大牢嚴辦的人會講的話吧?
「不過古總管說她熱心助人,個性很直爽,應該挺得住才是吧!」杜孟侖的笑容裡有些期待。
「拜託,那種大陣仗,單是直爽哪夠呢!」杜孟文卻一直唱反調。
「不然要怎樣才行?」杜孟祥很感興趣地問。
「我看非得粗線條到沒知覺的地步的人才行吧!」杜孟文直覺的說,依然打量著她,心想,這女娃兒的神經夠粗嗎?
「哈哈……三弟,你真是一語中的。」杜孟侖狂笑不已。
「真是謝謝你呀!」杜孟祥也沒生氣,三哥果然瞭解他。
就連杜四爺都勾起嘴角,算是認同了。
邵正君還是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應該和她的目的無關,她本來應該大大的鬆口氣,可是他們說笑間不時的打量著她,一副她就要大難臨頭的模樣,反而讓她的頭皮發麻,更加忐忑不安。
「大哥,你覺得呢?」杜孟文看向一直默默打量著她的大哥。
「你說的話雖然誇張了些,卻也是事實。祥弟,你真的決定了?」杜孟白望向杜孟祥,仍在猜他的目的是什麼.
緊接著他望向邵正君,眸子裡仍有疑惑。這丫頭到底哪裡特別,竟能深深吸引住小弟的注意力?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嗯。」杜孟祥微微一笑,也瞧她一眼。
「既然祥弟都決定了,管她有知覺還是沒知覺,都沒差了吧?」杜孟白望向其他兄弟。
「趁著慘事尚未發生,我們可以阻止呀!」杜孟文一臉心疼,小弟的天真無邪是騙人的,但這小姑娘的天真無邪絕對是貨真價實,怎麼能讓她入火坑呢?
「請問你要怎麼阻止?」杜孟侖反問。
「呃……」杜孟文望向親親小弟,他回他一記可愛的笑容,卻讓他從頭頂毛到腳底。是呀,早在小弟作了決定後,一切就已成定局,不論他多善良想拉她一把,也扭轉不了事實,只能很沒力地深深歎口氣。
幾個兄弟有志一同,也一塊仰天長歎,而後望向邵正君,臉上全是「你要好好保重」的憐憫神情。
邵正君不禁打了個哆嗦。現在是怎樣啦?
「請問五位少爺找我來有什麼事?」她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氣問道。
「嗯……不是我們,是祥弟。」杜孟白微微一笑。
她疑惑的看向杜孟祥,而他只回她一抹很熟悉的天真笑容,她不自覺的又打了個哆嗦。她又感受到怪異的邪氣了,是錯覺嗎?
「唔……等他心情好想說時,自然會告訴你。」杜孟白可沒膽替小弟公佈答案,最近他心情不錯,不太想看到小弟天真無邪的笑臉天天出現在他眼前,破壞他的好心情。
邵正君只覺得頭開始痛了。這五位少爺是有毛病嗎?找她過來的理由可以直說吧,有必要搞得這麼神秘嗎?
「唔……老實說,我挺好奇的,為什麼祥弟會看上她?」杜孟侖問出所有的人心中的疑惑。
「什麼?」她大吃一驚。什麼看上什麼?
「小姑娘,你有什麼把柄落在祥弟手上嗎?」杜孟文依然一臉心疼。
「啊?」
把柄?她心虛的轉動眼眸。而且幾位少爺怎麼說話都沒頭沒尾的?她怎麼知道現在是怎樣啦?
她的動作沒逃過杜孟白和杜孟祥的眼睛。
「我想她一定有什麼特別之處,才會引起祥弟的注意力,太稀有難得了。」杜孟侖喝口茶,雖然有點對不起她,但她是頭一個能讓小弟產生興趣的人,怎麼說都值得慶賀。
「也對,這可是祥弟頭一回指定人,絕對是大事。」杜孟文瞧瞧她,又瞧瞧小弟,忍不住又歎口氣。怎麼看都是羊入虎口,好可憐。
「四弟,你不說說話嗎?」杜孟侖望向一直沒開口的杜孟廉。
杜孟廉定定的望著她許久,「祝你好運。」
「啊?」她是要上刀山還是怎樣?為什麼需要祝福?
「也對,你好好保重吧!」杜孟侖點點頭。四弟雖然話少,卻字字珠璣,果然有深度。
「若太痛苦,熬不住,可以找我們訴苦,雖然一樣救不了你,但是你的心情應該會好過一些。」杜孟文同情地看著她。
「請問,現在是發生什麼事了?」她快昏倒了,為什麼會出現「救不了你」這種字眼?難不成她真要上哪去出生入死?
杜孟祥突然起身,環視幾位哥哥,又露出可愛的招牌笑容。「這丫頭你們都仔細看過了?」
「當然!」幾個哥哥很配合地點頭應聲。
「有人有異議嗎?」
「沒有,沒有。」幾個哥哥的頭搖得像波浪鼓。
「真的?」
「當然!」
「那就這麼決定吧!」他狂傲地聳聳肩。
瞧他那張狂的模樣,幾個哥哥只能暗罵在心中,就是拿他沒轍,誰教他年紀最小又邪氣得緊,誰也不想惹他,給自己找麻煩。
「嗯,你說了算。」杜孟白只能摸摸鼻子。唉,當家大哥讓他當算了。
「那好。」杜孟祥直接往外走。
「啊?」邵正君茫然地看著他的背影。他要走了?那誰來告訴她,幾位少爺究竟找她來幹嘛?
杜孟祥走到門口時,像是想起什麼,回眸笑望著她,「小丫頭,忘了告訴你,從現在起,你是我的貼身丫鬟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貼……貼……貼……」她張大了嘴,怎麼也無法相信會發生這種事。
「貼身丫鬟。」杜孟文見她面露錯愕,連句話都說不清楚,很好心地替她說完,臉上依然流露出濃濃的同情。
「我……我……我不要啦!」邵正君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
「跟我們說沒用,你想抗議,去找他吧!」杜孟白指指門口,示意她想翻案就快追。
邵正君瞧見他的指示,連忙感激地點點頭,轉身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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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張西望了半天,邵正君才發現他已經走得老遠,連忙邊跑邊大叫。
「小少爺,等等我呀!」
杜孟祥沒有停下腳步,就在她一聲聲愈來愈喘的呼喚中,她的腳步聲終於追近,他揚起嘴角,很確定這丫頭沒練過武功,那麼她進入杜府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嬌弱的她又要怎麼完成?難不成她有見不得人的小伎倆?還是想靠美色?無論是哪一樣,她都低估他們五兄弟了。
「小少爺!」她有些惱了,害她喘成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啊?沒想到這個看似天真可愛的主子,心腸不太好。
「你的動作真慢。」他頭也不回地數落道。
「是你不等我耶!」她總算追到了。
「你是太笨,還是蠢過頭了,這世上有主子反過來等婢女的道理嗎?」他終於偏頭賞她一記白眼。
「呃……我不……能當你的貼身丫鬟啦!」她委屈又婉轉地推辭。
別開玩笑了,當了他的貼身丫鬟,她就被限制在他的身邊,那麼她哪來的時間和機會去找那個東西呢?
「不能?」他揚高眉頭。
「唔……我才進來杜府幾天,什麼都不懂,不能也不該越級。」她連忙說出事實。
「我說行,就沒問題。」他走進他的院落,直接進到房裡,舒服地窩在窗邊的軟臥榻上,依然露出無邪的笑容。
「可是我……」
「不想?」
她嘟起嘴,很想點頭,偏偏他的雙眸裡閃動著危險的光芒,害她沒那個膽子真的點頭。
「太古怪了,對所有的人來說,這可以算是夢寐以求的天大好事,你居然想拒絕?為什麼?」他邊說邊指了指桌上。
「唔……」她呆呆地看向桌子。他是什麼意思?
「茶啦!笨蛋!」他又罵人。
「噢。」她認分地倒了杯茶,端到他的面前,連忙又說道:「小少爺,你瞧,我一點都不機靈,留在你身邊當差,恐怕只會惹你生氣,你還是另外找個機靈又勤快的貼身丫鬟比較好吧!」
「這種事可以訓練,我都不擔心了,你有什麼好不滿的?」他接過茶杯,喝了口茶,又將杯子遞還給她。
「可是……」她隨手將杯子擺在一旁的桌上,心中卻急得不得了,她真的不能擔任任何人的專用婢女呀!
「你這麼不情不願,難不成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突然起身,迫近她問道。
「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怎麼可能會有呢?」她說得好心虛,連聲音都不自覺的揚高了幾分。
「若不是這樣,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讓你把這大好的機會往外推。」他邊說邊逼近她。
邵正君一步步往後退,最後貼在牆上。「我……老實說,我真的只要當個默默無聞,一點都不重要的小小婢女就心滿意足了。」她努力地縮著肩,因為他的左手就撐在她的身旁,明明沒碰著,她卻感受到極燙的熱度,好古怪。
「默默無聞?挺有趣的,說來聽聽。」他的手移向她的頭頂,一臉興趣地望著她,兩人之間的距離縮得更短了。
「呃……說話就說話,我們有必要靠這麼近嗎?」她可以感受到他呼出來的熱氣,害她連耳朵都發燙。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要你專心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而已。」明知他的行為明顯影響她的思緒,他的動作依然未變。
「唔……能當小少爺的貼身丫鬟,正如小少爺所說的,是大家夢寐以求的事,但是我剛進入杜府,規炬也沒學全,留在小少爺身邊,怎麼能給小少爺完備的照顧呢?」她努力對他曉以大義。
「我說了我不在乎呀!」
「可是我在乎呀!」嗚……她真的好想哭喔,自從遇到他之後,她似乎諸事不順。
「你?」
「我就實話實說了,真當了你的貼身丫鬟,我一定會成為所有想得到這份工作的前輩的公敵,小少爺,請你想像一下我的處境,這實在是很可怕的事。」她來到杜府後就聽說了,小少爺從不用丫鬟,更別說什麼貼身的了,她真的不想成為眾人怨恨的對象。
「你太沒志氣了,這正好是給你最好的試煉,通過之後,你會很有成就感。」他敲了她的腦門一記。
對她的抗拒很不悅,令他一點都不想讓她知道,杜府的奴婢訓練有素,沒人會來吃醋惡整那一套。
「我是沒志氣,也不想要這種成就感呀!」說她什麼都好啦,反正她不要當什麼貼身丫鬟。
「你有完沒完?到底誰才是主子啊?」他一臉不耐煩。
「你呀!」她的小嘴嘟得老高。
「那你囉唆個什麼勁?!」
「唔……」
「你讓我很火,既然要玩,咱們就玩個徹底吧!」他瞅著她。
「玩?」她瞪大眼。可惡,小少爺果然是在玩她。
他揚起燦爛純真的笑容,「從現在起,你必須每天跟著我,寸步不離。」
她的目標顯然在爺爺身上,抑或是爺爺的房間,她愈推卻,就愈證明他的猜想沒錯,只有不固定的差事,她才有機會去實行她的目的,對吧!
而這正是他不爽的原因之一,他人都在她眼前了,她的注意力就該擺在他身上,偏偏她不把他放在眼裡,那就別怪他用力的使喚她了。
「啊?」
「反正都叫貼身丫鬟了,我們就貼到名副其實的地步吧!」他一臉壞笑地說,拍拍她粉嫩的小臉蛋。
委屈又抗拒地瞪著他,心中暗罵「貼你個大頭啦」,隨即她明白這壞心的小少爺是來真的,不禁頹喪地垂下肩頭。現在怎麼辦?她拒絕認輸。
瞪著他過分耀眼的笑臉,她惱火不已,腦袋已浮現出對策。她也不介意「暫時」當他的貼身丫鬟啦,倒要看看他能忍耐她這個「笨手笨腳」的貼身丫鬟多久?!
她想不必太久,他會自動將她解雇,還她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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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啷!
又破了個杯子。
「對不起,我真是粗手粗腳的。」幸好杜府太有錢,一天破個幾個杯子不算什麼,邵正君一點都不心疼地蹲下身,撿拾著碎片,悄悄露出竊笑,她就不信這位愛整人的小少爺還忍得下去。
「你確實是。」杜孟祥瞧著長衫上那幾滴茶漬,再瞧向蹲在地上那抹淘氣的身影,勾起邪笑。
三天來,同樣的把戲不斷地上演,他想不察覺她的目的都難。這小妮子該不會以為這樣,他就會放她自由吧?她也想得太美了。
「少爺,我的粗心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你真的要繼續忍受嗎?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你要不要換個細心一點的丫鬟呀?」她將碎片收拾乾淨,又回到他的跟前,滿心期待地說。
他站起身,「是很不公平。」
「那麼……」她的雙眸裡閃動著光亮。
「更衣。」
「啊?」
「難道地板比我更重要?你都把地上收拾乾淨了,我難道不用更衣?」他譏誚地問。
「呃……」她呆呆地看著他。
「你瞎了嗎?沒瞧見我的衣服濕了?」他指著上頭的茶漬。
「噢!」她嘟著嘴,當然瞧見了,可是她明明故意朝著他潑過去,怎麼才灑到那麼一點點?真可惜!
「快點。」
「咦?」和他對望半晌,她才明白那句「更衣」是要她替他換裝,她微窘地走到衣櫃前,翻找出一件同色長衫,走回來遞給他。
「要我自己換?那我要貼身丫鬟幹什麼?」杜孟祥挖苦的說。
「我也不明白呀!」她很不情願地將衣服擺在一旁,卻有些遲疑。真要替他脫下衣眼嗎?這種事,她實在沒膽子做呀!
「你是要我等到它自然幹嗎?」杜孟祥兩手交抱胸前,有些不耐煩地瞪著她。
邵正君惱怒又羞澀地睞他一眼,微抖著小手很緊張的解著他衣上的銀扣,好不容易才將那排扣子解開,想到要替他將衣服脫下,她的臉更紅了,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撩開他的衣襟,偏偏她人矮,只能繞前繞後的,許久才將他的衣服脫下,這時已經一身汗了。
「你不僅粗手粗腳,還笨手笨腳,到底要我等多久啊?」只穿著中衣的杜孟祥睨著她。
瞧著她既尷尬又委屈,卻又不得不照做的多樣神情,他覺得有趣極了,沒想到多個貼身丫鬟,能讓生活變得這麼好玩,她又能忍受到什麼地步呢?教他好生期待啊!
邵正君欲哭無淚,有些手忙腳亂地拿起乾淨的衣服,繞到他身後想替他穿上,可是他一點都不合作,她只能辛勞地舉起他的手,很費力地替他套上,跳啊跳的才拉上一邊,又辛苦地套上另一隻手,好不容易拉好,她才邊喘氣邊替他扣上扣子。
「好……好了。」她好想喝口茶喔,偏偏剛剛被她打翻了,唉!
「你果真需要訓練,以後我穿衣更衣什麼的,全交給你負責,我就不信你真的學不會。」他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瞅著她。
他向來討厭別人太靠近他,沒想到她的手在他身上摸啊摸的,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厭惡,還覺得她笨手笨腳的模樣挺有趣的,既然她都榮膺貼身丫鬟的寶座了,那麼他又何需煩勞自己的雙手呢?
「啊?」她呆在當場。全部?他是沒手啊?幹嘛全交給她?再說,之前他從不讓她太靠近他,幹嘛突然什麼都交給她?她一點都不想負責呀!
「或者你希望我連沐浴等雜事都交給你負責?」他微微傾身,威脅道。
「少爺,你別鬧了。」她連退兩步,卻被他拎了回來,見他居然粗魯地拎著她的衣襟,她真的好想哭。
「什麼叫做鬧?丫頭,你給我解釋清楚,少爺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聞著她身上淡雅的清香,他淡淡地笑了,難怪他不介意她靠近自己。
「唔……是我口誤,以後我會乖乖的替你更衣。」
「這還差不多。」他終於放開她,就在她大大喘了口氣的同時,他又把她拎回來,這次是拉著她長長的辮子。
「少爺,你有話請說,不必特意拉我的辮子。」她連忙把辮子拉回來,深怕一個不小心,她一半的頭髮就此沒了。
「是嗎?你不是很不機靈?沒拉著你說話,誰知道你究竟聽進多少?」杜孟祥彷彿看不起她,上下打量著她。
「我正在學呀!」邵正君苦著一張臉。小少爺是太有耐心了,還是故意惡整她?居然一點都不在乎她的粗枝大葉,三天了,一丁點還她自由的跡象都沒有。
「最好快點,我沒什麼耐心。」
「是嗎?」她一肚子苦水,可是沒人可以哭訴。而且三天了,她連杜家老爺的院落前那棵梅樹都沒瞧見,她該怎麼辦才好?!
他捏住她的下巴,「信不信我有更多好法子讓你變得更機靈?」
「信信信,少爺這麼聰明,一定有很多好方法。」她連忙拍他的馬屁。
「你也別怪我,若我連一個小小的貼身丫鬟都教不好,豈不是讓杜府上下所有的人看笑話?!你也要替我想想嘛!」他一臉「無辜」地輕拍她的臉蛋。
「少爺說得是。」嗚……那誰來替她想啊?
「還不快去再泡壺茶來。」他突然板起臉。
「是。」她的肩膀垮下來,乖乖去辦。
她的自由到底在哪裡呀?
直到她跑遠,杜孟祥才哈哈大笑。有趣,太有趣了,他若放開她,就是笨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