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宋朝,宋國,遼國 >> 代嫁新娘,虐戀情深,帝王將相 >> 邪王戲冬作者:鍾璦 | 收藏本站
邪王戲冬 第六章 作者:鍾璦
    自從大婚失敗之後,這件事便被雲大娘以徵兆不祥而要求皇上擱置下來,漸漸的,也就沒人再提起大婚的事了。

    「唉……」環兒長歎了口氣,猶帶稚氣的臉上卻佈滿與年齡不符的憂鬱。

    壬冬墨將視線由窗外收回,美麗的臉龐上是同樣的郁色及失落,「環兒,你為什麼歎氣?」

    「主子,我真的搞不懂,為什麼你不好好把握這次機會捉住皇上的心?只要你登上了後位,就算有再多人瞧不起你的出身,礙於皇上的面子,也不敢對你有所不敬,還得讓你三分呢!」雖然她本來也對主子沒啥好感,但現在可是死心塌地的在幫她。

    壬冬墨神情一黯,幽幽笑道:「我倒不覺得我的出身有什麼好讓人瞧不起的,我以我族血統?榮,沒必要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呃,環兒的意思不是……」糟糕,她說錯話了。

    「沒關係,我知道你沒惡意。」壬冬墨瞭解的笑笑,只不過那雙瞳眸卻依然幽黯,沒有光亮。

    「一個漢族之女想要在遼國擁有名利地位,必須橫跨太多的障礙,而我寧願平平靜靜的生活著,也不願意引起紛紛擾擾的軒然大波。後位對我來說有如敝屐,我一點都不在乎。」她知道自己在乎的只是……他呵!

    環兒怔怔的瞅著主子,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今日的主子怎麼特別的多愁善感,好像情緒不是很好耶。不行,她得想辦法讓主子開心點才行,「對了,誰說漢人在遼國就難以生存,就我所知,皇上的漢士韓仲謀就極受到皇上的重用,是個充滿睿智又英俊的男子呢,」環兒想到了個好例子,連忙舉了出來說道。

    「漢士?韓仲謀?」這麼說,那個人就是出題讓小姐解不出來的漢人謀士嘍?

    「環兒,我要如何才能見到他?」

    「呃,主子,這……恐怕有點兒困難,尋常人是不可能被允許進入後宮的。」天,主子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是嗎?」壬冬墨蹙眉凝神暗忖,她彷彿有種直覺,好像只要能見著那個韓仲謀,就能得知小姐的下落似的……不行,她一定要見到他不可。

    「主子?」環兒擔心的補充道:「主子請千萬記住,絕對不可以私下去面見任何男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壬冬墨鬆開眉頭,淡淡一笑,「放心,我不會『私下』去會見他的。」不過,光明正大的見他總可以了吧?

    望著壬冬墨臉上飄忽的笑容,環兒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不過她已經習慣了,就算她再怎麼祈禱也沒用,主子想做的事,誰也擋不了,就連皇上也無能?力,更何況她這個小小的丫環呢!

    耶律齊的脾氣明顯的惡劣暴躁,讓週遭的人紛紛能避則避,不能避就噤聲垂首,生怕被他的熊熊怒火給掃到,就連一向享有特殊禮遇的雲大娘也難以倖免,每每覲見都吃閉門羹,最後索性暫時閉關在流雲齋中,省得心煩。

    沒有人知道在這太平安和之時會有什麼事讓皇上這般焦躁,更沒人知道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竟然可以激怒一向冷靜、威嚴的遼國之主,只是隱隱猜測,可能與他唇上的那個傷口

    有關吧。

    整個大遼只有耶律齊自己明白,自己所惱為何?所怒為何?

    一切全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該死!不過是個冒牌頂替的奸細罷了,他幹嘛要這麼在意她?在意她對他的感覺,甚至在意她的喜怒哀樂?而她,竟然視他?卑鄙小人,拒絕他的親近?

    耶律齊彷彿像只被困住的猛獸似的繞著圈子轉,一旁的奴才、侍衛個個躲在暗處,就是不敢進入他的視線範圍之內,免得被牽累。

    好,既然她這麼有骨氣、這麼高傲,那他就偏偏要撕下她的假面具,非要她承認自己是個混進宮內的奸細不可。

    「擺駕鳳儀宮。」他倏地一吼,將原本就已經瑟縮不安的奴才們嚇得高跳起來,連忙應聲行事。

    當耶律齊大咧咧的走進鳳儀宮之際,看到的卻是壬冬墨正泛著笑容與環兒說話,心中的那把怒火再也不可遏制的燒了起來,想到從頭到尾只有他自己在懊惱在意,他就越覺得自己像個白癡似的。

    「皇上?奴婢叩見皇上。」環兒率先發現陰著張臉站在房門的耶律齊,連忙福身請安。

    「滾。」他望也沒有望環兒一眼,便冷聲斥退她。

    環兒遲疑的望了眼一臉蒼白的壬冬墨,雖想留下,可在瞥見耶律齊寒如冰霜的視線之後,只有「識相」的應聲退下,留下壬冬墨獨生面對這團風暴。

    「你想做什麼?」他的臉上有種狂亂的霸氣,讓她心悸。

    「我想做什麼!」他嘲諷的彎起薄唇,眼底閃著邪惡的光芒,「我想看看你高傲的外表之下是顆怎樣齷齪的心?我想讓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子,我想……我想要你,就在現在、此刻,我要馴服你。」

    「你……你的神智不清,你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我不跟你說話,你請吧。」壬冬墨微微後退著身子,就怕讓他捉到自己。

    「你『看』得到我的表情嗎?否則怎麼知道我的神智清或不清?」他一步步逼近,沒有放過她的?像。

    壬冬墨一愣,??道:「我、我當然看不清楚,我是由你的語氣跟音調判斷出來的。」糟糕,她得更小心點才行。

    「嗤!」耶律齊不屑的冷笑一聲,「你今天說話的氣勢似乎微弱不少,怎麼不再那麼理直氣壯的振振有辭了,反而像個說話結巴的小騙子?」看來,他讓她開始不安了。

    壬冬墨心虛的搖搖頭,雙手的關節因為緊扭著絹帕而微微的泛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如果你想要指控我什麼的話,就必須要有證據再說。」她的胸口早已狂跳如雷,耳邊響起的儘是猶如鑼鼓般的心跳聲。

    「你要證據是嗎?放心,我會讓你無話可說的。」耶律齊陡地欺身上前,攫住了來不及閃躲的壬冬墨,唇瓣貼在她的耳垂,邪惡的低語,「不過,如果你可以取悅我的話,或許我會透露些機密讓你回傳,完成你的使命,如何?」

    她的杏眼圓睜,晶亮的眸底閃過一抹被辱的受傷神情,小手一揚,便要往那張俊俏卻又讓人感到可惡的臉龐上揮下──耶律齊毫不困難的在半空中攔住了她的憤怒揮掌,咬牙道:「我是大遼之主,一國之王,你以為我會讓你繼續放肆下去嗎?別忘了,你不過是個女人,被宋國送來取悅我的女人。」

    「我從來不懂怎麼取悅別人,你要是想風流快活,何不去找你那些爭著乞求你寵愛的後宮嬪妃,少來煩我。」她的心因為他的殘酷話語而刺痛,滴滴的沁著血。

    「既然要風流快活,當然要找新鮮貨色來享受,何必找那些已經臣服於我的女人。」耶律齊將她的手拉近,親匿的吻著她細緻的手腕內側,故意折磨她。

    「你……無恥。」她的身子因為他的碰觸而酥軟無力,整個人不住的顫抖著。

    耶律齊危險的瞇起眼,結實的手臂倏地攬住她的腰,讓她柔軟的身軀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身子,俊美的容貌緊繃剛硬,「最後一次,這是你最後一次對我不敬,否則……」

    「否則如何?殺了我嗎?呵,我差點忘記你是個殘暴無道的淫穢帝王,怎麼會在意殺死我這個小小卑賤的女人呢?」她倨傲的?起下巴,不願承認自己的心跳有多快,呼吸有多急促,而這一切只因為他。

    「該死的女人。」耶律齊惱怒的低吼了聲,一隻大掌憤怒的掐住她纖細的頸項,咬牙切齒的道:「你的確就像只螻蟻一樣,只要我輕輕一掐就可以讓你消失,不過,如果你求我的話,我可以考慮原諒你,並且立你?妃。」

    「嗤,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可笑,竟然會以為一個不願當你皇后的人,會欣喜你的立妃?這些條件交換,你去找別人吧!我不是霞貴妃或德妃。」壬冬墨忍著怯意,仍然嘴硬的諷刺道。

    不屑?耶律齊頓覺一團怒火猛衝上腦門,握著她纖細頸項的手倏地收緊,他就不信她真這麼倔強、這麼冷傲,這麼不怕死的敢跟他對抗。

    冷眼凝視著眼前逐漸漲紅的小臉,耶律齊並沒有鬆手的?

    象,反而又收緊了手勁,逼迫她屈服。

    「說,說你認輸了,說你以後絕對不會再反抗我,說!」

    他沉聲命令道。

    縱使她的呼吸被那隻大掌給阻斷,缺氧讓她腦中嗡嗡作響,壬冬墨就是不肯照著他的話做,反而認命似的閉起了眼睫,像在等待斷氣的那刻到來似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是場意志力的對決,也是情感的賭注。耶律齊的雙眼佈滿紅色的血絲,怒視著那張倔強的美麗小臉逐漸的由紅轉青,眼看著就要魂飛魄散……「該死!」他懊惱的低咒,霍地鬆開了鉗制著她的手,將怒氣轉向了一旁的桌面,用力的擊碎那張紫檀木做成的圓桌。

    新鮮的空氣霎時大量的灌進壬冬墨的喉嚨中,讓她忍不住劇烈的乾咳起來,黑暗的祖母轉回光明,她彷彿自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魂魄差點兒就要被扣留在陰暗的地底,轉不回人世了。

    她咳得眼淚直流,胸部上下急促的起伏,短暫的缺氧讓她的身子虛弱得搖搖欲墜,不自覺的倒向前,被他攬入懷中。

    視線集中在那白皙頸項上的紅色指痕,耶律齊的胸口陡地揪痛,甚至感到一絲絲的自責……不,都是她的錯,誰要她冒犯龍?,總是要觸怒他?

    「這只是給你個警告,下回就沒這麼好說話了。」感到自責與憐惜讓他沒來由的氣惱了起來,聲音冷硬的道。

    「我……咳……我從不奢望一個君王會有什麼寬大的心胸,你不需要給我任何警告。」她?起噙著淚的瞳眸,依然頑強不服輸。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他的的確確嚇到她,也傷到她……的心了。

    她的堅強中帶著脆弱,耶律齊不懂為什麼她的神情會如此的絞痛著他的每一根神經,讓他直想承認是自己太霸道,是自己的無的放矢,是自己誣陷了她!

    天,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這種他從未有過,也不該有的軟弱情緒?

    耶律齊心亂如麻,霍然推開了壬冬墨,在她漾著水色的眸光下倉皇逃離,再沒勇氣回首多望她一眼,就怕他這一望,將無法自制的陷溺在那兩片深潭之中,沉淪……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查護國郡主趙絡因屢屢違抗聖命,口出狂言穢語,故令於即刻起遷出鳳儀宮,撤去丫環隨侍,靜候發落。

    欽此謝恩。

    「謝萬歲萬歲、萬萬歲。」環兒見壬冬墨神色恍惚,彷彿聽若未聞似的,連忙叩首高喊,幫主子領旨。

    「你趕緊把該拿該帶的東西整理好,帶她去內院廂房安置,不要再留在這裡,否則讓皇上知道了,降罪下來,沒人擔當得了呀。」宣讀聖旨的公公簡單的交代了環兒幾句,便轉身離開,彷彿怕受到什麼牽連似的,走得飛快。

    捧著聖旨的環兒彷彿拿著燙手山芋似的,想丟又不敢丟,只有無奈的將它好好的安放在桌上,轉向仍怔忡著的壬冬墨,小心翼翼的喊了聲,「主子?主子?」

    糟糕,主子該不會是嚇呆了吧?

    壬冬墨潰散的瞳眸緩緩的凝聚成一點,蒼白的臉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環兒,你也聽到了,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你的主子,你也不用跟著我受欺負了。」

    「我……」環兒難掩難過的道:「我永遠都是你的丫環,只要你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儘管吩咐,就算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的確,一開始她並沒有把這和親新娘當成一回事看待,可經過了這些日子,原本的心態早已改變,她是真的視她如主。

    「謝謝你,環兒,不過我們以後不需要再維持主僕的關係,而是朋友呀。」壬冬墨感激的彎彎唇,反正她習慣的身份並非主人,而是同樣的丫環。

    「不不不,這怎麼可以,環兒擔當不起。」環兒連忙搖頭否決這個提議。

    壬冬墨輕輕的拍拍環兒的肩頭,不與她爭辯,接著不發一語的走進房內收拾著細軟,一點兒都不想再多留在這鳳儀宮一刻。

    環兒跟著壬冬墨走進房中,沉默的幫她整理了簡單的衣物之後,又無言的領著她走向後宮內院,一個破舊到幾乎荒廢的廂房前,轉身面對壬冬墨,同情的道:「就是這裡了,主子……」

    「我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冷宮是嗎?」她環顧四周,自嘲的牽扯著唇畔。她該高興的不是嗎?畢竟,一直以來她所期盼的,不就是被遣返故鄉,或打入冷宮嗎?

    可為什麼此刻的她卻會感到失落哀傷,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緊揪著心呢?

    「呃,不是不是,皇上可從來沒將任何人打入冷宮?,說實在的,就連後宮嬪妃他都很少接近,根本就不需要有冷宮存在的。」環兒連忙安慰她道。

    這倒讓她微微的詫異了,心中忽地閃過一抹舒坦之氣,不過她並不想深究這種感覺所為何來,「這些都不關我的事,以後我不想再提起這個人了。」

    「主子,你為什麼要這麼討厭皇上呢?依奴婢看呀,這皇上不但長得俊美無儔、威武勇猛、體格高壯,怎麼看都是個人中龍,找不出一丁點的缺點;若是我啊,早就被他迷得七葷八素,認不得自己是誰了啦。」環兒提著收拾好的細軟走進廂房內,大感不解的邊走邊道。

    壬冬墨眼神一黯,嘴硬道,「在我眼裡他只是個殘暴霸道的君王,缺點一大堆、優點沒半處。」

    「噓。」環兒聞言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要她噤口,「天?,主子,依你這樣說話的方式,皇上竟然還會容忍你而沒有刑罰你,這就是個天大的恩澤了。」難怪皇上會這麼生氣,將她逐出鳳儀宮了,唉!

    壬冬墨不置可否的抿抿唇,腦中浮現了那張帶著暴戾邪惡的俊容,心緒複雜的低頭整理自己的衣物。

    寒風颼颼的吹進沒落的舊宅,彷彿也吹進了她空蕩蕩的心坎裡,掀起了一波波無名的惆悵。

    壬冬墨的身份地位一夕之間由雲端跌入了谷底,不但被撤掉了伺候她的丫環,還被逐出鳳儀宮,這種轉折看在雲大娘的眼裡是暗暗的吁氣放心,看在霞貴妃與其他嬪妃的眼裡,則是幸災樂禍與譏笑嘲諷。

    至於壬冬墨自己本身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反正她本來就是個丫環命,現在也不過是恢復了本職罷了,沒什麼值得憂愁的。

    然而在她心中的確無可否認的盤踞著一抹難掃的烏雲,尤其在每每見到耶律齊,被他淡漠奚落對待的時候,那股窒悶之氣就更加的濃郁,幾乎讓她無法招架,只能落荒而逃。

    輕輕的歎了口氣,壬冬墨用手輕托著杏腮,想起昨日耶律齊用膳時將她召去,又不免發生爭執對立,她的心就沉甸甸的,怎麼也無法舒坦,腦海中浮現的都是那張帶著怒意的俊容,還有那片曾親匿碰觸她的灼熱唇瓣……天,她竟然會想念他的「輕薄」?光這一點認知就足以令她羞愧得無地自容,怎麼還可以容許自己繼續往內心探索著那抹愁緒的緣由呢?

    唉……壬冬墨又歎了聲,硬是將腦中常駐的容貌給抹去,起身準備隨時可能響起的傳召。

    「叩、叩。」一陣細微的聲響自門扉上傳入。

    「誰?」壬冬墨遲疑的走近了門扉,將耳朵貼在門上問著。

    「我是韓仲謀,曾跟你有過一面之緣,請開門讓我進去。」低沉的男子聲音悄聲應道,神秘兮兮的。

    韓仲謀?不就是環兒曾提起的那個漢人謀士?

    壬冬墨連忙將門打開,讓他閃入門內之後,又迅速的關上門。

    「孤男寡女暮色獨處,若是讓皇上知道了,我怕你會被我連累。」壬冬墨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一派溫文儒雅,難掩英氣風範。咦?他不就是昨日在耶律齊處跟她擦身而過的男子!

    「我就是不想讓皇上知道,所以才悄悄前來,?的只是想向姑娘探聽一事。」韓仲謀拱手行禮,英挺的臉上卻是緊鎖不展的愁容。

    壬冬墨困惑的輕蹙柳眉,直覺到此事必跟自己有關,頷首道:「韓大人請直言無妨。」

    韓仲謀彷彿十分困擾似的囁嚅著唇,半晌之後才緩緩開口

    道:「你不是趙絡。你是誰?」

    這個問題倒讓壬冬墨始料未及,身子微微一僵,故作鎮定的道:「韓大人該知道你這樣的指控對我這個堂堂的護國郡主來說,不但是嚴重的譭謗,而且還無禮之至?單憑這一點我就可以請你馬上離開,永遠不要再跟我說上一句話。」

    「請別誤會,我並沒有惡意。」韓仲謀懊惱的抓抓頭,深吸了口氣後,乾脆明說:「其實真正的趙絡現在正在我那裡,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可以十分確定你並非趙絡,而是跟她有關的一個替代者。」

    壬冬墨大感震驚的僵立了片刻,旋即才緩緩回神,緊張的捉著韓仲謀的衣袖追問:「你說小姐現在在你那裡?她好嗎?

    你想對她怎樣?」

    「別急,她很好,除了我之外,目前還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不過就怕夜長夢多,這個秘密是無法隱瞞太久的。」想到耶律齊已經知道宮中的趙絡是個替代品,想必搜索真正的護國郡主的行動很快便會展開了。

    「只要她現在安好無恙,我就安心了。」壬冬墨吁了口氣,臉上漾起多日來難得出現的笑容道:「我是壬冬墨,是小姐的隨侍丫環,為了掩飾小姐走失的消息,所以才冒名頂替,成為護國郡主的。」

    「原來如此。」韓仲謀回以和善笑容,暗示的瞟了眼她仍捉著他衣袖的小手。

    「啊!」壬冬墨連忙鬆開手,不好意思的赧紅了雙頰。

    「對了,你可以帶我去見小姐嗎?我想看看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瘦了?眼花的毛病有沒有又讓她多了幾處瘀傷?」壬冬墨跟著又道。

    「這……恐怕不方便,我已經打算在近日將她送回汴京,這次前來?的只是想證實此事並非宋帝刻意安排,避免兩國可能發生的戰事罷了。」韓仲謀面露難色,為了趙絡的安全,他不得不硬下心婉拒。

    「我知道了,謝謝你來通知我這個消息。」壬冬墨失望的微微垂睫,不過一想到趙絡馬上就能脫離險境,又覺得欣慰的釋懷了。

    「對了,我得提醒你,其實皇上──」

    「喀啦──」忽地,門扉輕?的聲音打斷了韓仲謀的話,讓屋內的兩人同時一驚。

    「糟糕,有人來了,你得趕緊避開,否則讓人瞧見了,怕要橫生枝節了。」壬冬墨連忙將韓仲謀往窗邊推去,催促著他跳窗離去。

    話到了喉頭卻沒機會說,韓仲謀無奈的瞅了壬冬墨一眼,隨即動作利落的躍窗而出。

    看來,只有下次再找機會告訴她,皇上已經知道她是個冒牌郡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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