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忘了父親臨終前的遺言,沉淪在伊迪斯用溫柔所製造出來的假象裡呢?
他始終緊盯著她,想逃離他的身邊簡直比登天還難,可她卻連試也沒試過,難道她甘心這輩子成為他的禁臠,永生永世活在悔恨與自責中?
「蓮蓮,是妳嗎?」一個身影驀地遮住了東方焰蓮的視線。
東方焰蓮抬起頭,看到眼前明艷照人的女子,雙眸倏地睜大。「雅楓?」
「是我。」林雅楓猛點著頭,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隨即抱怨地道:「這些天妳究竟在忙些什麼?要旅遊也該跟我說一聲啊!害我和雲天還以為妳出了什麼意外,簡直擔心死了!」
「我……」東方焰蓮欲言又止,前些天她還被困在城堡裡,根本無法與好友聯繫。「對不起!」
「傻瓜!」林雅楓嗔怪地白了她一眼,「都是好姊妹,幹嘛跟我說這些?對了!跟妳在一起的男人是妳的什麼人?聽說好像還是個伯爵耶!」
提起伊迪斯,東方焰蓮的臉色頓時大變,絕不能讓他看到林雅楓,否則她又多了個傷害她的對象。
「雅楓,快離開這裡,以後見到我,也要裝作不認識我。」東方焰蓮惶急地說道。
林雅楓誤解了她的意思,失笑地問道:「不會吧?他的獨佔欲這麼強?連妳交女朋友都不行?」
「雅楓,妳不懂,快離開這裡,求求妳。」
不忍見她如此惶急,林雅楓拍了拍她冰冷的手,「放心吧!我們想聊多久就聊多久,我是讓雲天引開他,才過來與妳見面的。」
聞言,東方焰蓮緊繃的情緒才稍微放鬆下來。
「蓮蓮,妳的情人未免太誇張了,我以前還以為雲天的獨佔欲是天下第一的,沒想到有人比他還霸道。」林雅楓有些好奇地問:「咦?對了,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怎麼都從沒聽妳提起過。」
如果可能,她真想這輩子都不要跟他有任何牽扯,東方焰蓮唇邊扯出慘澹的笑容。
「他是妳的情人嗎?」
「不是。」東方焰蓮苦澀地搖頭。
「蓮蓮,別裝了,如果他不是妳的情人,以妳保守的個性,會跟他一起出來旅遊,同住在一間房裡嗎?而且,我也看到他一天到晚緊跟在妳的身邊,彷彿怕妳逃了似的。」林雅楓取笑地道:「太好了,妳也找到了幸福!」
「幸福?」東方焰蓮神色默然地垂下眼瞼。「我已經失去了追求幸福的資格了。」
此時,林雅楓就算是再遲鈍,也意識到了她的不對勁。「蓮蓮?他欺負妳了?還是他……另外有了女人?」她急切地追問。
「雅楓,他不是我的情人,我只不過是他所專屬的妓女罷了!」東方焰蓮有些自暴自棄地說道。
林雅楓愕然地睜大眼睛,「蓮蓮,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父親死了!」
「什麼?」林雅楓簡直不敢相信。
「我父親是他逼死的!因為我父親害死了他的愛人,而我只不過是他報復的工具而已。」東方焰蓮語無倫次地說道。
天啊!
林雅楓摀住嘴,眼中充滿了震驚。
「蓮蓮,」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東方焰蓮,「妳想離開他,恢復自由嗎?」
自由?
那是她極度渴望的,可卻也是不敢去想的字眼。「可能嗎?我真的能重新獲得自由嗎?」
「一定可以的!」林雅楓心疼地握緊她的手,「相信我,我和雲天一定會讓妳重新開始過新生活,徹底的擺脫他帶給妳的夢魘,讓他一輩子都不會來找妳的麻煩。」
東方焰蓮不敢置信地低喃,「真的嗎?我真的可以……重新開始?」希望的光彩瞬間燃亮了她晦暗的臉蛋,整個人變得有活力起來。
可突如其來的一雙手臂倏地環住了她的纖腰,也驅散了她臉上的光彩。
「話可別說得太滿,想一輩子避開我是不可能的!」伊迪斯強勢地將東方焰蓮困進自己的懷裡。
他凶悍的氣勢讓林雅楓錯愕了下,責怪的瞥了跟隨在他身後的傅雲天一眼,而傅雲天則無奈的聳聳肩。
雖然觸怒如此可怕的男人極為不智,可為了情同姊妹的東方焰蓮,林雅楓決定豁出去了。「只要你放了蓮蓮,條件可以隨你開。」
「跟我談生意啊?」伊迪斯冷笑了一聲,「可我並不缺錢,再說,你們想買我就得賣嗎?」他神色不善地瞪著眼前的這對男女,剛才被博雲天糾纏了半天,原來他們打得是她的主意。
一想到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他便火冒三丈起來,她以為找到有力的靠山替她撐腰,就可以離開他了嗎?
休想!
等這趟旅行結束,他要把她藏起來,讓任何人都找不到她。
他看得出來這對姓博的夫婦並非泛泛之輩,不過,他也同樣不是省油的燈,想從他身邊帶走屬於他的女人可沒那麼容易。
林雅楓繼續說道:「只要你肯放手,儘管開條件出來吧!」
伊迪斯勾起一絲嘲弄的笑容,伸指輕佻地劃過東方焰蓮滑嫩的肌膚,「你們死心吧!我絕不可能放手的!這個女人我已經用慣了,沒有她替我暖床,我會失眠的!」
聞言,東方焰蓮原本就不紅潤的臉頰越變越蒼白了。
看見她的反應,伊迪斯不悅地挑起眉頭,當場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這個男人不知道這裡是公共場所嗎?林雅楓氣憤地叫道:「夠了!以你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不珍惜她,又何苦如此糟蹋她?只要你肯放她自由,我甚至可以找一批更漂亮的女人來伺候你。」
伊迪斯不悅地蹬著林雅楓。「我對女人有潔癖,只喜歡我親自調教出來的女人。再說,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讓她在床上表現得那麼浪蕩,怎能輕易讓她離開?」
「你……」林雅楓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蓮蓮怎麼會落到這個惡魔的手裡?
東方焰蓮緊咬住唇,一顆心已經因為他的話而碎成了千萬片。
「楓!」傅雲天拉住已經被氣瘋的妻子,「我們先離開吧!」
「可是……」林雅楓不捨地看著表情木然的東方焰蓮,她怎麼忍心就這樣撒手不管?再這樣下去,蓮蓮一定會崩潰的。
傅雲天輕輕搖了搖頭,「再談下去,只會讓焰蓮的處境更加難堪。」
其實,傅雲天的臉上同樣有著慍色,他必須緊握住妻子的手,才能克制住自己衝上去痛打這傢伙一頓的衝動。
伊迪斯不管這裡是公共場合,也不管身邊還有兩個旁觀者,竟然肆無忌憚地吮咬東方焰蓮的頸項,硬是吸出一個血紅的吻痕,以宣示他的所有權。
照目前的情況看來,在這時候惹怒伊迪斯,只會讓蓮蓮的處境更加難堪,讓她承受太多的折磨。
林雅楓扯了扯丈夫的手臂,示意暫且離去。
要幫助她離開這個男人的方法多得是,沒必要現在把事情鬧大,一旦事晴鬧大,讓這個男人起了戒備之心,反而會對日後的計畫不利。
東方焰蓮看著他倆離開,心中的破洞越來越大。
她早知道伊迪斯絕不會輕易放手,可為什麼在林雅楓和傅雲天離去的同時,她的心裡也鬆了口氣?甚至心底還有一絲欣喜?
難道,她離開伊迪斯的意念其實並沒有她想像的強烈?
伊迪斯猛地收緊手臂,讓她的身子完全貼在他身上。
為什麼跟他在一起時,她始終是一副空洞茫然的神情?她在想什麼?
他好像越來越無法掌控她的一切,他不准有這種事情發生!
他雖然沉默著,可她卻可以從他緊繃的身子感受到即將爆發的狂猛怒焰。
「妳在發抖?」他熾熱的唇附在她耳邊,「怕我嗎?」
「我……」他灼熱的氣息幾乎令東方焰蓮無法呼吸。
「為什麼要怕我?難道妳做了什麼會惹我生氣的事情嗎?」
他的嗓音雖溫柔卻又隱隱透出冷冷寒意,不禁讓東方焰蓮打了個寒顫。
「沒……沒有!」強烈的恐懼向她襲來,她根本沒有勇氣抬頭看他一眼。
「沒有?」伊迪斯冷冷地笑著,「那妳為什麼會發抖,難道妳心虛?」
東方焰蓮恐懼地嚥了口口水,猛搖著頭道:「不……」
伊迪斯那雙幽深的銀眸已被怒焰燒得一片灼亮,「妳為什麼總是學不乖?只要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又何必怕我呢?」
東方焰蓮呻吟著低語:「不,你……你別這樣!」
無助的淚水悄然滑落,卻無法燒熄他的怒焰,反而更激起伊迪斯的怒火。
「為什麼哭呢?」伊迪斯低頭舔去不斷落下的淚水,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妳已經把妳的一生都賣給我了,妳忘了嗎?走!我們回房去。」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東方焰蓮再也受不了哭叫起來。「不!我不要!放……放開我!」
伊迪斯俯首吻住她,將她所有的叫喊全部吞入腹中,也將她的掙扎全部化為無謂的反抗。他口氣飽含威脅的道:「不想讓我做出更過分的事就別反抗我!」
「不……」
領口傳來衣料的撕裂聲,東方焰蓮倏地停止了反抗。她知道伊迪斯為了讓她屈服,絕對會在大庭廣眾下撕毀她的衣物,讓她當場難堪得無地自容。
「乖女孩。」伊迪斯露出滿意的笑容,擁著她回到房裡。
***
沉重的關門聲讓東方焰蓮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隨著慢慢接近的腳步聲,心中的恐懼也攀升到了最高點。
「妳在發抖?那是代表害怕?還是期待即將發生的事情?」他溫熱的大手撩起她的幾綹髮絲,放在鼻間嗅聞著,淡淡的香味讓他陶醉不已,再輕輕將長髮由左肩撥到前方,露出那線條優美的頸項,他伸出手指輕輕劃過那滑嫩的肌膚,唇也隨即跟上,輕輕囓咬著那不停跳動的脈搏。
東方焰蓮僵直著身子,感覺他正以極緩慢的速度拉下洋裝的拉煉,不安分的大手摩挲著光滑的裸背,輕輕地從肩下扯開礙手的衣料。水藍色的連身衣裙滑落在地,在她修長的雙腿旁形成一圈藍色的漩渦。
東方焰蓮的心已跌入冰冷的深淵,她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不敢掙扎,如果這麼做了,只會引來他更狂暴的對待。
全身只著貼身衣物的她美得驚人,伊迪斯銀色的雙眸不由得變得更加幽澡,他的目光緩緩在她身上游移,在瞥見代表著激情的吻痕時,唇邊不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俯身輕輕吮吸著她的耳垂,大手則放肆地解開她的胸衣,當他的手試圖拉下她的底褲時,她終於忍不住的低喊出聲。
「不!」她大眼裡有著無盡的害怕與哀求。
「不?」伊迪斯從後面擁住了她,一隻手撫上微顫的豐盈,捏揉著頂峰的蓓蕾,另一隻大手則緊握住她的纖腰,讓她無處可逃。
「我沒聽錯吧?妳竟然說『不』?看來,我真的太久沒有好好調教妳了,讓妳忘了我才是妳的責任,讓妳忘了我才是有決定權的一方!」
「唰」的一聲,他撕毀了東方焰蓮身上最後一件遮蔽,也粉碎了她最後的一絲自制力。
「不要!」東方焰蓮驚慌地失聲尖叫。然而,她還來不及有所行動,伊迪斯已將她抱起,直走到大床邊,牢牢地將這具柔軟的嬌軀壓在身下·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東方焰蓮心碎的問:「你的仇、你的恨要怎樣才能消除?難道非要讓我為伊莎貝娜抵命不可嗎?」
伊迪斯渾身一震,厲聲大吼:「不許妳提她的名字!」暴戾的一拳擊打在東方焰蓮頭側的床墊上,狂烈的怒氣差點把她嚇昏。
他捏緊她的下巴,銀眸裡有著滔天的怒焰,「妳只要牢牢記住,妳已經將自己賣給我了!妳的身體,妳的命、妳的靈魂和妳所有的一切全部屬於我!妳只要乖乖的、好好服侍我就行了。」
伊莎貝娜的名字嚴重刺激了伊迪斯,讓他想起了許久未曾想起的人兒,同時也引發了他強烈的罪惡感。
「下次妳再敢提她的名字,別怪我對妳不客氣。」伊迪斯咬牙切齒地說道。
胸口隱隱傳來的抽動,令他分不清是源自對伊莎貝娜的思念,還是因為身下這張絕望蒼白的小臉。
她只不過是仇人的女兒,也是他要折磨的對象,他們之間純屬主人與愛奴的關係,她不值得他花費心思去在乎她的喜怒哀樂。
伊迪斯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灼熱如火的舌強邀她退縮的粉舌共舞,企圖引發她刻意隱藏的本能反應。
看著身下雪白的肌膚因為激情而染上淡淡的紅暈,他的銀眸不禁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她是無法抗拒他的,不是嗎?
既然她的身體抗拒不了他,那麼她的靈魂又能抗拒多久?
他盡情揉捏著掌下的柔軟,直到頂峰綻放出誘人的艷紅,繼而迫不及待地納入口中,不停地舔舐囓咬著……
雖然身體的溫度不斷的上升,可東方焰蓮內心裡卻越來越冷,這時躺在他身下的只是一具有生理反應而沒有靈魂的軀殼啊!
他一直只當她是暖床的工具,對他而言,她甚至連當他的情婦都不夠格,她怎敢奢望他對她有半點的……愛呢?
「專心一點!」伊迪斯不悅地捏緊她的豐盈,疼痛喚回了東方焰蓮游離的思緒,空洞的大眼對上他燃燒著怒火的銀眸。
「妳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逃避?作夢!」伊迪斯憤然抬高她的右腿,架在他的肩膀上。
他怎麼可以這樣?想到自己的神秘完全袒露在他的面前,東方焰蓮的身子起了一陣痙攣。
看到她羞窘的表情,伊迪斯唇邊勾起一抹邪魅的淺笑,低頭吻上她的女性。
「不!」東方焰蓮慌亂地扭動身子,卻始終避不開他滾燙的唇舌。一陣陣酥麻感從下腹湧至全身,直衝她的腦門。
「看著我!」伊迪斯強迫她睜大眼睛,「看清楚誰才是佔有妳、擁有妳妳的主人!」他低頭舔吻著她胸前已然腫脹的蓓蕾,高亢的慾望緩緩推進她女性的柔軟。
東方焰蓮不斷呻吟著,迫不及待的接納他的入侵,體內莫名的空虛似乎只有他才能夠填滿。
伊迪斯深深望進她已迷離的大眼,以無比堅定的決心,強悍地霸佔她的人、她的心,仍至她的靈魂。
激情之後,伊迪斯望著那張仍留有情慾殘韻的小臉,略帶諷刺地道:「妳的身體遠比妳說的話還誠實!」
東方焰蓮猛地睜開眼睛,那雙銀眸裡明顯的譏諷,像千萬根利針般狠狠刺入她的心裡,讓她痛徹心肺。
他真的好殘忍啊!
「妳的身體已完全臣服於我了,妳以為妳的靈魂還能抗拒多久?」伊迪斯的大手惡意撫弄、揉捏著她滑嫩的曲線。
明知道他是在傷害自己,可身體卻很快有了反應,東方焰蓮小臉上充滿了羞愧。
把玩著纖巧的豐盈,伊迪斯突然出其不意地問:「妳是不是愛上我了?」
東方焰蓮的身子如遭雷殛般的震了一下,她大聲否認,「我沒有!」
「沒有?」伊迪斯嘴角浮起一抹嘲弄,大手捧起峰頂綻放的紅梅,「那這是什麼?」
東方焰蓮羞愧地偏過頭,「這只不過是人的本能反應罷了,跟愛情無關,我根本就不愛你。」
「是嗎?」伊迪斯憤怒地捏緊掌中的纖巧,「妳是說我現在去外面隨便找個男人玩妳,妳也會有同樣的反應?」
東方焰蓮痛得刷白了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哀哭叫著道:「我只是你暖床的工具,一個連當情婦都不夠格的女人,愛不愛你對你而言又有什麼差別?」
「妳是在抱怨嗎?」伊迪斯舔吻著她不斷滾落的淚珠,神情像極了噬血的狂魔,「那好!我現在讓妳升格做我的情婦!從今天起,妳的身體、妳的心、妳的愛,還有妳的靈魂全部都是我的!」
「不!」東方焰蓮因為情慾與理智的衝突而感到十分痛苦,「為什麼要這樣逼我?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究竟還想從我這裡要什麼?」
「我要妳的愛!我要妳毫無保留地愛上我!我要妳連靈魂深處都刻上我的影子!」伊迪斯瘋狂地道。
他知道他這一生都不會放開她了,如果他因為她而沉淪了,那麼他更不能放她自由!
如果擁有她的代價是下地獄,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前往,只是……他會帶著她一起去!
「愛?」東方焰蓮神情痛苦地望著他,「我的愛你並不希罕,不是嗎?」
伊迪斯僵了一下,隨即兇惡地道:「愛不愛妳是我的自由,而妳必須愛我!」
「我的心……早就死了,一個心死的人,如何有能力愛人?」東方焰蓮幽幽地道,小臉上有著無盡的淒楚。
「那是妳的問題!」伊迪斯憤然撐開她的雙腿,堅挺抵住女性濡濕火熱的柔軟緩緩磨蹭著,卻狠心地不給予滿足。
「不……不要這樣!」體內莫名的空虛令東方焰蓮忍不住拱起身子,渴望得到充實。
「妳愛我嗎?」伊迪斯雖然也極度渴望她,卻執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求求你……」東方焰蓮受不了折磨的湊向他,卻被他殘忍地推開。
「乖,只要妳的答案讓我滿意,我就給妳,好不好?」伊迪斯柔聲誘哄著。
東方焰蓮拚命地搖頭,「不!我不能……啊……」
伊迪斯輕輕觸了她一下綻放的蓓蕾,隨即停住不動。
東方焰蓮被體內狂烈的欲焰燒得飢渴難耐,忍不住放聲大哭,「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伊迪斯摩挲著掌下的俏臀,繼續逼問道:「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你只是要利用我的愛來嘲笑我、傷害我,難道你給我的傷害還不夠多嗎?」東方焰蓮哽咽不已,「難道你非要讓我墜入地獄不可嗎?」
「不!我不是要將妳推下地獄,而是要讓妳到地獄裡來陪我!」伊迪斯神情狂亂地嘶吼。
這一夜,伊迪斯以從未有過的熱情佔有她,而東方焰蓮同樣以前所未有的狂熱來回敬他。
他們拚命付出自己,也拚命向對方索取,直到精疲力竭才相擁著睡去。
***
清晨,伊迪斯尚在迷濛中,大手下意識地摟向身旁。
沒人?!
一股莫名的恐慌從心底升起,他驀地清醒過來,猛然坐起身。
在船上一向喜歡獨處的她,根本不認識幾個人,更別說什麼談得來的朋友了。
咦?她該不會去找那對姓傅的夫婦了吧?
想到這裡,伊迪斯勿忙穿妥了衣服,一路跑著來到301室。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傅雲天給驚醒過來。
「出了什麼事嗎?」林雅楓睡眼惺忪地問道。
傅雲天憐愛地吻了她一下,「妳再睡一會,我去看看。」
敲門聲越發顯得急促,傅雲天不禁皺起了眉。
昨天他們為了商討讓東方焰蓮重獲自由的計畫,直到凌晨才睡。現在不知是哪個神經病,這麼早就來擾人清夢?
傅雲天一臉慍怒地打開門,看到門前站著氣急敗壞的男子。
「是你?」他詫異地看著伊迪斯,「伯爵大人,這麼早不知有何貴幹?」
伊迪斯猛地推開他,就想向房裡硬闖。
「你想幹什麼?」傅雲天也被激怒了,拽住他的手臂厲聲喝問。
「東方焰蓮呢?你把她怎麼了?」
一聽到東方焰蓮的名字,林雅楓迅速罩了件晨褸,從臥室跑了出來,神晴緊張地問:「蓮蓮怎麼了?」
看到她的反應,伊迪斯不禁愣住了,「她不在這裡?」
林雅楓搖搖頭。「昨天你把她帶走後,我們就沒再見到她了。」
「不可能!除了你們,她根本就不認識什麼人,一定是你們想把她從我這裡奪走,而把她藏起來了!」伊迪斯臉上有著無法掩飾的慌亂。
「我再跟你說一次,她不在這裡!」見他對妻子的話有所質疑,傅雲天的臉不由得冷了下來。
「我不相信,你們一定在騙我,我要進去找她!」伊迪斯不顧他的阻攔,硬是闖了進去。
「你……」傅雲天正要動手,卻被林雅楓攔住了。
「算了吧!讓他去找,反正蓮蓮也不在裡面。」
伊迪斯搜遍了每個房間,始終不見東方焰蓮的蹤影,心中的恐慌已經攀升到了極點。
她不在這裡,會在哪裡呢?
一無所獲的他正準備離開,卻被傅雲天給攔住了。
「伯爵大人,你一大早來騷擾我們,現在就想這麼離開,難道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還是你以為傅某好欺負?」
「那你想怎樣?」遍尋東方焰蓮不著的伊迪斯口氣十分兇惡。
「我想怎樣?」傅雲天冷笑了下,出其不意的給了他一拳。
頓時,兩人拳來腳去,打成一團。
「喂!你們別打了!」林雅楓氣得在一旁大喊著。無奈盛怒中的兩人根本聽不進去。
好啊!既然他們想打架,就讓他們打個夠吧!林雅楓索性站在一旁觀戰。
頭等艙的騷動很快就驚動了船長。
「出了什麼事?」
船長睜大了雙眼,看著正打成一團的兩個男人。他們一個是傅氏海運的總裁——他的老闆,一個是家世顯赫的伯爵大人。
天啊!他們是結了什麼怨,非要置對方於死地不可呢?
「一定是你們把她藏起來了!」伊迪斯一拳打去,惡狠狠地道。
「可笑!你不是親自搜過了,她根本不在我們這裡!」傅雲天迅速還擊了他一拳。
船長在一旁聽了一會兒,發現他們好像在為一個人的下落而打鬥。於是他連忙說道:「請兩位冷靜一下!你們是不是在找一個女人?」
「你知道她在哪兒?」
聽到有人知道東方焰蓮的下落,伊迪斯猛地停住攻勢,收拳不及的傅雲天一拳狠打在他的腹部。可他對這點疼痛恍若未覺,逕自走到船長的面前。「她在哪裡?」
望著眼前不怒而威的男子,船長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她是不是東方人,一頭長髮,身穿一件水藍色的衣裙?」船長有些緊張地問。
「沒錯,」伊迪斯連連點頭,「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她……她……」船長欲言又止,「這是我們在甲板的護欄上找到的東西。」
接過那條水藍色的絲帶,伊迪斯俊臉倏地變了顏色。「這是什麼意思?」心中不祥的預感強烈的令他的雙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早上有幾名旅客和船上的工作人員目睹她跳海。」
「你是說……」林雅楓俏臉刷白,「蓮蓮跳海?你們為什麼不阻止她?」
「很抱歉,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我們來不及阻止悲劇的發生!」船長臉上同樣有著遺憾。
「不!她不會……」伊迪斯的身形搖搖欲墜,「一定是你們串通起來騙我,她怎麼會……」
「是你!是你逼死了她!你這個兇手!」林雅楓悲痛欲絕地哭倒在丈夫的懷裡。
如果知道東方焰蓮會選擇以如此絕決的方式逃開他的魔掌,當時就算是拚死也該把她從這個惡魔身邊帶走啊!
「不!我沒有!」伊迪斯失控地大吼:「你們休想騙過我!」
派遣出去的救難隊始終找不到東方焰蓮的下落,正因為找不到她的屍體,所以伊迪斯不肯相信她自殺成功了。儘管目擊者信誓旦旦地說她確實已經跳海自盡了,可他卻始終認為她是被人藏了起來。
伊迪斯瘋狂地尋找著,幾乎要拆了那艘油輪,直到最後,他才不得不接受東方焰蓮跳海自殺的事實,接下來便是將近一個月不眠不休的打撈工作。
林雅楓說得沒錯!是他的仇恨毀了純潔善良的她。
他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