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雷承勳懊惱地問。「自從你生產完到現在,就算是調養身子,也應該調養好了吧?為什麼不可以做?」
如果是在兩個月前,她剛生產完的話,她無話可說,但現在都已經過了兩個月,他也已做了兩個月的太監了耶!
「沒有原因。」她偏過頭,她現在才不會隨隨便便的相信他呢!
「不行,你得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好哇!」封語曈點點頭看著雷承勳,「幫你把褲子脫掉,先讓我檢查看看。」
「做什麼?不是在床榻上就行了嗎?你要將我抱去哪裡啦!」她嬌嚷著。
「在案桌上。」她曖昧地笑到。
「不行。」她搖頭拒絕。
「可以!」他霸道的堅持著。
雷承勳彎下身,將她放在案桌上。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她嘟著嘴抱怨。
雷承勳俯身吻住她,並伸出舌頭與她的相互交纏。
「嗯!」
他的大手移到她的秀髮上,將她如瀑的黑髮放了下來。
「相公……」
「語曈……」他眷戀的吻著她,那個吻細細綿綿的,十分溫柔。
「你是我的……」他的唇移到了她的頸項,然後一直蜿蜒而下。
「啊……」當他的手隔著她的衣裳撫上她飽滿的胸脯時,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
「是因為要餵乳嗎?不然怎麼可能會變得這麼大?」他不解的問道。原本她的胸脯還十分小巧,他用一手就可以掌握住了,沒想到現在……
「應該是吧!」她點點頭,只是,兩個雙生子都交給奶娘去照顧,她根本不用親自哺乳。
「讓我看看。」
「討厭……」她嬌羞的欲拒還迎。
他解開了她的腰帶,然後輕易的拉開了她的肚兜,他忍不住發出一聲讚歎。
「你比以前更美了。」他邊親吻她邊說道。
「真的嗎?」她羞澀的問道
「是啊!」
原本她的身子骨太纖細了,身上沒有幾兩肉,可現在的她比較豐腴,令他十分的喜愛,甚至迫不及待的想「吃」了她。
「相公啊!我有一個想法耶!」封語曈趴在雷承勳的身上嬌聲說道。
「什麼想法?」雷承勳撫著她的長髮笑問。
「我在想,我學做當家主母真的很累,而且你又常常不在莊裡,我真的很無聊呢!」她嘟著嘴抱怨。
「所以呢?」
「所以了……我決定訓練我們家那兩個蘿蔔頭,讓他們學習做這些事情,那我們就可以很清閒了,也可以學爹娘這樣四處去遊玩,你覺得好不好?」她興奮的問道。
「是不錯。」他點點頭。
「那我就要做了呦!」哈哈,這樣一來,以後就沒有人可以阻止她出去玩了。
「好!不過,我們那兩個小蘿蔔頭才幾個月大,連爹娘都不會叫,我想,還是過一陣子在說吧!」
「好,那我就忍……忍到他們六歲的時候在教。」六歲應該夠大了吧?
「那你可得努力的教,我們能不能像爹娘一般逍遙自在,可就全看你的了。」
「哼!我辦事,相公放心,我一定會將他們教的很好的。」
六年後
「春姨,我娘呢?」老大對著站在他面前,正彎下身子幫他擦去臉上的泥巴的小春問道。
「少夫人正在找你呢!」
「啊!完了完了……」老大連忙急得在原地打轉,「那春姨有沒有告訴我娘我去哪裡了?」
「有!」
「春姨,我一定會被我娘給罵死了啦!那我弟弟呢?」他問道。
「他的腿沒有你的長,所以,在剛踏出繡房時,就被少夫人給發現了。」小春笑笑的說。
「什麼?」老大的臉變得十分難看,眼尖的發現封語曈正拿著籐條,氣沖沖的走到他面前。
「你去哪裡了?」封語曈氣呼呼的對著她寶貝兒子罵道。
「我……我……」老大嘟囔著說不出話來。
「你把手給我伸出來!不給我好好的練功,竟然偷偷的跑出去玩,我怎麼會有你這個不孝的兒子阿!」
「少夫人,你說的太過火了,沒這麼嚴重嘛!」小春連忙求情道。
「小春,你再怎麼說都沒有用了,我若是不好好的教他,我要如何和她爹去遊山玩水呢?」
「娘……明明是你自己愛玩……」老大可憐兮兮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別忘了,你可是我兒子,在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在我的肚子裡頭偷踢了我四百多下,不過,因為你們是雙生子,所以只算你一半。但至少也得讓我打兩百多下……」她怒氣騰騰的說道。
「娘,哪有這樣的?」老大拉長了尾音說。
「就是有!手給我伸出來,馬步不給我好好的扎,竟然跑出去玩耍?你不知道你爹爹已經忙到一個月沒有回來了嗎?」她的籐條用力的揮下,卻輕輕的打在老大的小手上,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她也捨不得真的打下去。
「我之前就說過了,要你去跟你胥群學武功,然後分擔你爹爹的責任。」她厲眼瞄了一旁的小春,「還有你,別忘了,是我幫你牽的紅線,你才可以嫁給胥大哥,要是你敢背著我胳臂往外頭彎的話,你就完了!」
「春姨,你好可憐哦!我們都很可憐……」老大忍不住抱著小春的手說道。
「有膽再給我說一次!」她的竹籐又揮了幾下,令兩人連忙噤聲。
「哼!你給我在這裡好好的扎馬步,小春,你就給我緊盯著他!」
「是的,少夫人。」小春苦笑著說。
「哼!現在我要去看看我的二兒子學得如何了。」說完,她快樂的往繡房走去。
「這是什麼東西啊?」封語曈的二兒子正坐在繡房裡,一旁有一個婢女正在教他如何刺繡。
「小少爺,這上頭有草圖,你的照著那上頭的花草來繡啊!」婢女說道。
「閉嘴!我可是堂堂男子漢,男子漢怎麼可以那針線呢?那是娘兒們在做的!」不同於老大溫順的個性,老二向來比較霸道。
「但是,這是少夫人吩咐的。」婢女為難得說。
「你不要聽我娘的話不就行了嗎?」他小小的劍眉揚了起來,「誰都知道我娘只顧著自己愛玩,想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給我及大哥。」
「但是,你就算知道,也不能說出來啊!少夫人知道會生氣的,少夫人一直希望你們可以成才……」
「哼!我才不相信我娘的鬼話呢」他不屑的撇撇嘴
「小少爺,你得快些將這個簡單的花草圖給繡好,等一下少夫人就要過來了。」婢女軟言相勸著。
「不繡!」他寧可被他那粗魯的娘海扁一頓,也不要繡一些花啊、草的鬼東西!書籍,要她負責教會她的二兒子。
「不背。」老二想也不想的就拒絕。
「你不背的話,夫人會生氣的……」天哪,小少爺還真的是很難纏,還是大少爺比較好,雖然皮了一些,但是至少不會像小少爺這樣。
「生氣就生氣嘛!我娘是只紙老虎,不會咬人,也不會吃人的,她只是聲音大了一些而已!」
躲在廂房外偷聽的封語曈,一聽到她的寶貝二兒子用紙老虎來形容她,不禁氣得全身發抖,她抬起玉足,一腳踹開了門。
「你剛才給我說什麼來著?你有膽在給我說一遍」封語曈手中的籐條不停的在空中揮動著,發出咻咻的恐怖聲音。
「我說娘你是只紙老虎。」
「你這個壞孩子!」每次見到這個與她相公個性一樣的二兒子,她就快沒轍了。
「哼!我都說了,我不要學女紅,也不要背三從四德,那是娘兒們在做的事。」
「你再給我說一遍!」封語曈危險的瞇起眼。
「我都說我不學了……」他大聲的說道
「可惡啊!你這個不孝子,我好不容易把你養到這麼大,你竟然這麼不孝,只是為娘分擔一些莊內的雜事,這樣也不行?」
「當然不行!我可以練功,但是,你不可以叫我學娘兒們做的事情!」她毫不妥協的反駁。
「手給我伸出來」她氣得頭頂就要冒煙了。
她毫不畏懼的伸出手,在籐條落下的時候,勇敢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何謂三從」封語曈問。
「不知道」其實他知道,只是不想說而已。
「什麼?」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封語曈在心裡告訴自己絕對不要發火,「那何謂四德?」
「還是不知道!」
「你們這兩個不孝子,簡直是要氣死我了!」虧他們還是她生的,竟然不聽她的話、不聽她的指揮。
照理說,他們是從她的肚子裡生出來的,應該要十分聽她的話才是,因為他們可要叫她娘呢!
「怎麼了?有氣成這樣……」一陣醇厚的男音從繡房外頭傳來,聽到這聲音,封語曈的眼眶馬上就紅了,她撲了上去,緊抱著他。
「相公……嗚嗚……」她抽涕的哭泣著,「你的兩個兒子都欺負我……嗚嗚……」她緊緊的抱著他,向他哭訴自己是受到了何種不人道的待遇。
「欺負你?」看見心愛的娘子哭成這樣,她的心疼死了。
他也知道他的娘子盼了六年,終於盼到兩個孩子長大,於是便一直教導他們要如何接掌莊裡頭的事。
而對於她的胡作非為,他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實在是太忙了,根本抽不出來陪她,所以她才會將腦筋動到兩個小蘿蔔頭的身上。
厲眼掃向坐在繡台前的老二,「還不快向你娘道歉!」
「算了……這種不孝的兒子是我生的,我還能說什麼呢?」她哽咽的說道,「一個只是要他學練功、一個學三從四德、做女紅,這樣就和我唱反調……」
「還不快過來!」雷承勳厲聲說道。
礙於雷承勳得疾言厲色,老二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道她的面前向她道歉,「娘,對不起!」
封語曈則是得意的對他吐了吐舌頭之後,故意偏過頭去,「不孝子!」她罵了一聲,「相公,不要理他們了,我們去後山走走吧!」
春色將闌,鶯聲漸老。
紅英落書青梅小,書堂人盡雨淡淡。
屏山半掩余相裊,密約沉沉,離情香香,菱花壓滿慵將照。
何樓無語欲銷魂,長空暗淡連芳草。
寇准踏莎行《春暮》
在封語曈與雷承勳的兩個兒子十五歲的時候,封語曈這才覺得自己的美夢成真了。
她真的是太聰明了,懂得從小就培養這兩個兒子,所以,現在她才能快快樂樂的出去玩,而且,整個山莊上上下下全都是她這兩個兒子在打點,幸虧他們懂得「孝」字怎麼寫,這是她覺得最欣慰的地方。
「我不要坐馬車!」
「那騎馬好了……」雷承勳溫柔的順著她的意說。
「好!」封語曈讓雷承勳抱上馬之後,突然感到一陣噁心,於是連忙摀住自己的嘴。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雷承勳緊張的問道。
一旁準備送行的眾人,則是開始低聲交談著,「少夫人是不是有身孕了?」
「有身孕?」封語曈立刻張大了眼,「不可能啊!」
「為什麼不可能?」胥群摟著小春的腰問道。
「因為我每次都有檢查呢!我都確定相公的那個上頭沒有黏娃娃才做的阿!」這可是她最得意的地方,所以,她才可以肯定的說她不可能有身孕。
「黏娃娃?」
一聽到封語曈的話,眾人不禁笑了,而雷承勳則是摀住她的嘴,沒想到都這麼多年了,她的思想還是這麼「單蠢」!
「笨娘子,那才不是黏娃娃呢!」
「真的嗎?」封語曈對雷承勳問道。
「真的,不過,這事兒回房再告訴我。」他又將她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那你一定要告訴我呦!」在她被雷承勳扶著離去時,眾人終於失控的笑成一團。
而想也知道,封語曈想完成與雷承勳一同出門去雲遊的夢想,那可是等到很久、很久以後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