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譚長老的傷勢已經痊癒,但因為昨夜聖壇遭不速之客闖入,而且來人武功頗高,譚長老自然不敢稍加鬆懈。現下已親自守護聖壇,並派出部分勇士在村莊周圍加緊巡邏,以防止聖壇再度遭外人闖入。
蕭遑的任務則是要保護聖女及村中族人的安全,因此他一大早就在村中四處巡視。
「遑,你終於來了!我好想你喔!」
一陣甜膩的女聲傳來,接著蕭遑整個人就被一個身形高挑美麗的少女摟在懷裡。
「你這是在幹什麼!?」蕭遑沒好氣地說。
「人家想你嘛,而且最近你不知道在忙地什麼,老是不見人影,害人家整天都在為你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現在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
「可是最近咱們村子裡發生了那麼多事,你教我怎麼能不為你擔心嘛!」
蕭遑無奈地感覺到,她抱了他老半天,好像全然沒有要放手的意思,整個嬌軀還直往他身上貼。
「快點放手!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摟摟抱抱地多難看!」
「我偏不放!這村中大家都知道你跟我的關係啊,我這樣抱你有什麼不對?」
「你……」向來冷酷嚴峻的蕭遑,偏偏就拿她沒轍。
「你難道忘了一你以前曾經說過……」美麗姑娘的嬌甜嗓音,似乎有了一絲絲羞澀。
蕭遑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從以前到現在,她老愛跟自己玩這種說話只說一半的猜謎遊戲。
他一時也想不起來,他到底對她說過什麼話;畢竟一般人是不可能記得自己從小到大說過的每一句話吧?
「我說過什麼?」
「你……你還想耍賴啊!討厭……」
美麗的少女羞紅著臉,放鬆了原本緊抱住蕭遑的雙手,以纖手輕掩嬌容,羞澀地逃了開去。
蕭遑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心想,總算擺脫了麻煩。
「哥哥、哥哥,等等我嘛!」
蕭遑一回頭就看到他最疼愛的妹妹蕭琪虹,正喘吁吁地向他跑來。
「琪虹,怎麼不待在屋子裡玩?跑得這麼急做什麼?」
蕭遑愛憐地看著好不容易追上他的蕭琪虹。
「哥哥要去巡視村子,保護族人,琪虹也要一起去!」
「這個任務有點危險,哥哥不希望你也跟著涉險。琪虹,你還是乖乖回屋裡玩吧!」
「不要!哥哥去哪兒,人家就要跟去哪兒!」
小女孩嘟著一張小嘴,一臉天真可愛的模樣。
蕭遑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說道:「琪虹乖乖回屋裡玩,哥哥待會就回去陪你了。」
「不要,不要,人家就是不要離開哥哥嘛!」
眼看著小女孩就要哭起來,突然另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
「遑說得對,琪虹,你還是去找思清陪你一塊兒玩,別跟著哥哥才免得發生了危險。」
蕭遑一回頭,突然覺得頭重,而且有點疼。原來是方才緊摟著他不放的妮娜又再度出現了。「妮娜,你怎麼還在這裡!?」蕭遑吃驚地問道。
嬌俏的妮娜略為不悅地撒了撇嘴。
「怎麼?看到我就不開心啊?」
這時,緊跟在蕭遑身後的蕭琪虹,一發現妮娜的蹤影,立刻警覺性地抱緊了蕭遑修長的大腿不放。
妮娜卻不以為意,仍是笑容滿面地對著蕭琪虹說:
「琪虹乖!聽哥哥的話,去找思清玩好不好?」
「不要!」
小女孩的眼中充滿了敵意,她摟著蕭遑的手又抱得更緊了。
「琪虹,哥哥還有很重要的任務要執行。你還是乖乖聽話,回家玩去。」
蕭遑不得不對極度戀兄的小妹「曉以大義」。
小女孩望了蕭遑一眼,這才萬分委屈地跑著離開。
這時,孟星雲和花戀雪正好經過,兩人目睹了眼前這一幕情景。
孟星雲見到蕭琪虹那副悶悶不樂的模樣,終於明白那天她為何一副吃了敗仗的模樣。
「戀雪,你也來了!」妮娜一見到花戀雪,便一手拉著蕭遑的手,另一手忙著向花戀雪二人招手。
「我就說吧!戀雪和星雲真的是很相配的一對呢!站在一起,簡直就像對金童玉女!」
聽到妮娜的贊詞,花戀雪和孟星雲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紅著臉,不自在地迴避著彼此的眼神。
蕭遑一見二人的反應,眼中卻閃過了一絲憂鬱和失落……他甚至沒注意到,此刻妮娜正親熱地牽著他的手不放。
妮娜嬌俏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牽著蕭遑的手,她就好似擁有了全世界一般的幸福滿足。
正當四人各懷心思,站在一起閒話家常時,突然一聲急切的呼喊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不好了……思清她……」
方才滿臉不悅跑去找譚思清玩的蕭琪虹,這會卻氣喘吁吁地奔回來。
「發生什麼事了!?」
「思清她……思清她突然間昏倒了!」
???
眾人將譚思清抱回住處之後,立刻由花戀雪替她診療。
花戀雪注意到在她眉心有一點淡淡的殷紅,待仔細搜尋全身之後,才在她的右小腿上,找到了一個細小得幾乎看不見的小傷口。
花戀雪心中一驚,纖手撫向譚思清的額頭,發現她果然已經發燒了。
「糟了!」
孟星雲心急問道:「思清的情況如何!?」
「你放心,她現在還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
「只不過如何!?還有,她怎麼會突然昏倒呢?」
「她是中了毒。」
「什麼毒?」
「蝕心幻蠱的毒。」
「蝕心幻蠱!?」
除了孟星雲之外,其餘在場的人莫不聞言駭然。
「在靈霧山上,存在著一種罕見而神出鬼沒的幻蠱。這種幻蠱身上,帶有一種極可怕的奇毒;凡是被它咬過的人,都會中了蝕心幻蠱的毒。毒性一旦發作,重則發狂而死,輕則終生瘋瘋癲癲,變成了瘋子。」
此時橫臥在床上,已陷入昏迷狀態的譚思清,口中不斷發出模糊不清的囈語。
「那我們該怎麼救思清呢!?總不能看著她毒發身亡啊!」善良熱情的妮娜,一時急得熱淚盈眶。「解鈴還需繫鈴人。」花戀雪胸有成竹地說。
「這是什麼意思?」蕭遑不解問道。
「要解開幻蠱的毒,就必須借助幻蠱本身的劇毒,用幻蠱來提煉出解藥。」
「難道要抓住幻蠱,才能提煉出解藥!?」蕭遑的臉色在一剎那間變得鐵青。
「但是幻蠱神出鬼沒,誰也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才能找得到幻蠱啊!」妮娜頹然說道。
「我知道怎樣可以找到幻蠱!」花戀雪睜大天真的雙眼,平靜地回道。
「不行,幻蠱是世間最可怕的毒物,一旦被幻蠱近身,隨時都有中毒的危險。我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
身為聖女的護法,蕭遑立時開口反對。他怎能教聖女身歷險境?
「告訴我要如何抓著幻蠱,由我去替你去找!」方才一直沉默不語的孟星雲,突然語出驚人地說。
「你……你瘋啦!竟然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即使是像戀雪對於幻蠱如此瞭解的人,都不敢輕易嘗試;更何況是對幻蠱一無所知的你!」心直口快的妮娜,忍不住擔心地斥喝孟星雲。
孟星雲只是瀟灑一笑。
「反正我的命是你們救的,就算是為了報答這份恩情吧,即使真因此送了命,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可是你的傷還沒完全恢復呢!」
花戀雪聞言又是感動,又是擔心,一雙水靈的眼眸凝睇著孟星雲。
「不要緊的!我的身手大致上已經恢復了,不礙事的!」孟星雲仍是溫柔地對花戀雪一笑。
「不行!捕捉幻蠱的事實在是太危險了。尤其星雲對於靈霧山的地形環境,甚至是幻蠱都不是很熟悉;萬一出了什麼事……還是讓我來吧!」蕭遑首次放下成見,真心地關心孟星雲的安危。
「你不是還有重要的任務在身?還是由我去捉幻蠱吧!」
孟星雲感動地輕拍簫遑的肩膀,兩個男人誠摯的眼神交會,皆是一股英雄相惜的豪情氣魄。「遑,星雲說得對!你還有重要的任務,必須要守護族人的安全,還是由星雲陪我一起想辦法去捉幻蠱提煉出解藥吧!」
花戀雪柔美的嗓音實在令人難以拒絕;況且一想起長老所交付的重任,蕭遑也無從反對起。倒是孟星雲擔憂地問:「戀雪,你不懂武功,怎麼能跟著我一同去涉險呢?萬一發生了什麼狀況……」
瞧見了孟星雲那副為她擔心憂慮的神色,花戀雪心中更覺有股難以言喻的甜蜜。
她靈動的眼波流轉,柔聲說道:「可是,唯一瞭解幻蠱的習性,以及能搜尋到它們出沒之地的人,只有我一人。這一路上若沒有我隨行,你再怎麼找也找不到幻蠱的。」
「可是這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無論如何,孟星雲還是不放心讓她與他一同涉險。
「你不必為我擔心,真的!就算要我面對幻蠱,我也不怕;因為我知道你會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的,不是麼?」
「戀雪……」
孟星雲深邃多情的雙眸,與花戀雪柔情似水的目光交纏。兩人牽握的雙手中,兩心早已相屬,一切盡在不言中……
???
為了尋找傳說中神出鬼沒的幻蠱,花戀雪及孟星雲離開了月瑤村,步行進入了林木茂盛的深林。
參天古木宛如數道直聳入雲的巨柱;茂密的枝葉,更是掩住了原本耀眼的日光,只殘餘數道穿透林葉的金黃光芒,細細地灑落在蒼鬱茂林。
兩人步行在漫無邊際、無盡伸展開來的森林之中,彷彿置身一廣大青翠的迷宮之中。
「你怎麼知道幻蠱會在這兒出沒?」
「人人都說幻蠱可怕,殊不知人怕幻蠱,幻蠱也怕人呢!」
「幻蠱怕人?」
「幻蠱也跟人一樣,怕被異類侵擾;所以平時總是遠離人群,躲在隱密之處活動。」
「那為何思清會被咬傷?」
「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照理說,幻蠱不太可能主動攻擊人,除非有人不小心誤闖了幻蠱聚集的巢穴。」
「但思清並未離開村莊,怎麼會遇上幻蠱呢?」
「最近不知為何,許多平日潛居不出的毒物,皆陸續跑出來危害村民。我想,或許是有著什麼奇特的力量,將幻蠱和許多的毒物全逼了出來也說不定。」
「對了!為何無人知道幻蠱的習性,唯獨你知道?」
聞言,花戀雪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其實我的醫術,多是由譚長老所傳授習得。後來我為了要更上一層樓,學得更精湛的醫術,以替村民治療各種疑難雜症;所以,我便主動找了許多醫書來看。」
「照你這麼說,有關幻蠱這類毒物,譚長老應該比你更清楚才對?」
「那倒不然。因為幻蠱只是一種傳說中的毒物,並沒人真正見識過,長老當然也不例外。而我之所以會得知幻蠱的一切,主要的原因是……我曾偷偷到長老的藏經閣翻閱長老禁止我閱讀的古書。我一時好奇,看了之後,才得知這世上真有幻蠱這種傳說的毒物。」
「原來如此。難怪這神出鬼沒的幻蠱,只有你才能瞭解它們的習性。可是,我們不斷地在這林中行走,難道不會驚擾了幻蠱麼?」
「根據古書上記載,幻蠱最喜歡聚集在渺無人跡的沼澤之地。我知道這座森林深處,有一個幽暗潮濕的毒龍沼;所以咱們的目的地,就是要去毒龍沼查探是否有幻蠱聚集的痕跡。此處距毒龍沼尚有一段路,現在倒還不必擔心。」
正當兩人行進在茂密的林間時,孟星雲突然注意到前方不遠處有一陣青綠色薄霧,在一片蒼翠的林蔭中,迅速蔓延開來。
「戀雪,你看前方不遠處好像有陣薄霧飄過來。」
循著孟星雲所指,花戀雪向前望去,果然感覺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難道是
「糟了!前方飄散過來的薄霧不尋常,那是靈霧山中長年積聚的劇毒沼氣;一旦被劇毒沼氣所籠罩,只怕不出數刻便會毒發身亡。」
她靈動的雙目流轉,在林蔭之中搜尋到左方一條羊腸小徑,一陣涼爽的微風正淡淡飄送過來……
「咱們往左走,或許可以避開這劇毒的沼氣。」
一語未畢,花戀雪急忙牽起孟星雲的手向左疾奔。
奈何方纔那道彷彿還遠在數丈之外的青綠薄霧,如今竟像輕煙般地迅速飄散過來……
孟星雲眼見毒氣逐漸逼近,便毫不遲疑地攔腰抱起花戀雪纖瘦的嬌軀,施展上乘輕功向左疾奔。
性命交關之際,為了保全花戀雪毫髮無傷,孟星雲再顧不得男女分際。他緊摟著花戀雪,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向前疾奔。
直到脫離了險境,遠離了毒霧籠罩之後,孟星雲才停下腳步,鬆手將花戀雪放下。
「沒事了!」
孟星雲看了眼他懷中安然無恙的花戀雪,終於鬆了口氣。
方才毒霧迅速逼近,他心中憂急萬分;只怕慢了一步,花戀雪就會被劇毒沼氣所傷。
花戀雪在毫無心理準備之下,因他如此親暱的舉動而羞紅了臉;加上他突然一鬆手,她一時不察,腳步一個踉蹌,重心不穩差點跌倒。幸好孟星雲及時伸出手臂,這一來,她又再度跌入了孟星雲懷中。
兩人灼熱的視線交會,孟星雲緊摟著花戀雪的手,不自覺又抱得更緊了些,似乎深怕懷中絕美清靈的天女,稍一鬆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凝望著花戀雪嫣紅的粉頰,急促驟跳的心彷彿就要從胸口迸出來似的。
彼此凝睇了半晌,孟星雲才由乾熱的唇間逸出一句關懷的問候——
「你……還好吧?有沒受傷?」
花戀雪意識到自己嬌柔的身軀竟整個都貼進了孟星雲懷中,臉蛋霎時嫣紅得猶如燦開的桃花。她微微顫抖著嬌軀,輕輕地自孟星雲溫暖的懷中掙出。
「我……我沒事。」
孟星雲迷醉地望著她那紅暈的嬌靨,迷人的眼波中泛起了一股促狹笑意。
他不自禁地將臉靠得她更近,溫熱的氣息輕拂在她嬌艷的嫩頰上。
「是不是方纔的毒沼薰得人不舒服?」
聽聞他低沉魅惑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花戀雪一驚,急忙別過頭去,囁嚅說道:「大概是……頭有點暈吧!不礙事的!」
孟星雲真是愛煞了她那欲語還羞、嬌顏嫣紅的動人模樣。他忍不住想牢牢地將她的倩影深深刻印在心裡。
孟星雲深情地凝望她片刻,才正色問道:「方纔為了躲避劇毒的沼氣來到這兒,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走才能到達毒龍沼?」
花戀雪這才如夢初醒地仔細搜尋了四周。
「如果我沒認錯,這兒距離毒龍沼應該已經不遠了。」
「但你方才不是說,那片樹林離毒龍沼尚有一段距離;可是剛才意外遇上毒霧而倉皇逃離,只怕現在離毒龍沼更遠了。」
「不,咱們運氣好。方才在慌忙之中走的這條林蔭小徑,正是前往毒龍沼的捷徑。所以現下咱們不但沒有遠離毒龍沼,反而離得更近了。」
「但咱們現在距離毒龍沼這麼近,若是一不小心驚動了幻蠱,豈非不妙?」
「你別擔心,跟著我的腳步走就沒錯了。更何況,毒龍沼瘴癘密佈,真正敢接近沼澤的人並不多,所以不會那麼容易驚動幻蠱的。」
聽她話中的意思,是要走在他前面,替他帶路,並找尋幻蠱的行蹤。
「不行!那豈不是讓你身陷險地?你還是走在我身後;萬一有什麼狀況,還有我可以保護你!」孟星雲說什麼也不答應她率先涉險。
「你不必擔心!這毒龍沼的情況,我比你瞭解得多。更何況,我隨身攜帶著解毒的藥丸,不會有事的!」
「不行!」
孟星雲堅決地緊牽著她的纖手,俊容嚴肅,絲毫不肯讓步。
「你不讓我走在前頭,我怎麼找尋出神出鬼沒的幻蠱蹤跡?你難道就不擔心尚且中毒在床的思清麼?」
他的確沒辦法阻止她的行動,畢竟一能識得幻蠱藏身之處的,也只有她一人。
孟星雲還想開口說些汗麼,卻被花戀雪的玉指輕輕一點……他只覺那纖細的指尖輕撫在他堅毅的薄唇上,似乎傳來了一股觸電般的暖流……
「別再說了,救人要緊!你就別再為我擔憂了。」
一聽她輕柔得猶如黃鶯出谷的甜美嗓音,孟星雲忍不住輕吻了她的纖指。
這個熱情大膽又情不自禁的舉動,令花戀雪一驚,急忙抽回玉指,嫣紅的臉上卻溢滿了甜蜜幸福的笑容。
她故意別過頭去不敢看他,轉頭就走。
孟星雲不敢輕忽,連忙趨步跟上,緊緊跟在她身後,以防止任何突發狀況發生。
兩人在樹林中行走了一會兒,忽見前方不遠處,又瀰漫了一陣白色薄霧……
他首先警覺道:「戀雪,前方有毒霧,快停下腳步!」
「你放心,前方白霧瀰漫的地方就是毒龍沼,咱們已經到了!」花戀雪絲毫無懼於前方的危險,還對孟星雲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毒龍沼該是個毒氣瀰漫之地,那咱們該怎麼進入毒霧之中尋找幻蠱的下落?」
「這毒龍沼四周雖然瀰漫了略具毒性的沼氣,但這種毒氣其實並不像方纔那陣青霧那般具有劇毒;就算吸入了人體也只會引起輕微暈眩、昏迷等症狀,尚不致死。更何況,我身上帶有清血解毒的碧玉丸,只要服食一顆,便可不受毒霧影響。」
說罷,她便自懷中拿出了一個精巧的白瓷瓶,倒出了兩顆碧綠色藥丸。她自個服食一顆,另一顆則交給了孟星雲。
接著兩人邁著沉穩的步伐,輕踏入白霧瀰漫的沼澤之地。
在穿越白霧之際,孟星雲卻突然牽起了她的小手,柔聲說道:
「前方煙霧瀰漫,咱們還是手牽著手,才不致在迷霧中走失。」
花戀雪的桃靨泛起了嬌赧霞紅,她也不忸怩推拒,只是任由孟星雲緊握住自己的小手,兩人緩緩步入了白霧籠罩的毒龍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