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僕人都聚集在客廳裡,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害怕得直想趕緊離開。自從御聖堂回來以後,氣氛就陷入了僵凝,因為他們的御太太竟然到現在還不見蹤影?
御聖堂並不期待看到新娘,但現在,卻為她公然違抗的舉動感到憤怒。她居然至今尚未進門,還大膽地沒有任何聯繫?
是他錯看她了嗎?不,他不曾錯看任何一個人,她也絕對不會是例外。
他的命令從來沒有人敢不遵從,所以他肯定那個不怕死地違抗命令的人是他的新娘。
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御聖堂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而僕人們只能心驚膽戰地站在一旁,不敢休息。
當時針指到十二時,御聖堂氣憤地一掌拍在客廳的桌子上,嚇得僕人們魂飛魄散。
此時,一部車子自大門外火速地竄了進來,可以想見司機心急的程度。
「太、太太……拜託你醒一醒……」司機搖著後座的若紫喜,一邊將她往外拉,一邊朝屋子的方向張望,只見一抹碩長的黑影急速靠近,司機只能無助地哀求著喝得醉醺醺的若紫喜趕快清醒。
也不知道她到底清不清楚御聖堂是何方神聖?竟然連續看了三部電影,逛了四個小時的百貨公司,最後還到PUB泡了一個晚上。
司機的叫喚聲在御聖堂的到來後完全消失,御聖堂狂怒地將醉得一塌糊塗的若紫喜一把拉起,看著車子後座滿滿的戰利品,冷冷地問:「她怎麼買?」
司機縮在一旁,小聲的回道:「她,她報了您的名字,簽帳買的。」
司機幾乎不敢想像接下來若紫喜的小命是否能夠保得住。御聖堂從來不買所謂的禮物贈予任何一個女人,更何況是她?
御聖堂狠狠地將若紫喜往地上一甩,試圖將不省人事的她叫醒。他非常不喜歡失去主導權,他以為自己應該會看到一個畏縮的身影,她應該是軟弱而害怕的,但現下卻意圖明顯的表現了她的抗爭。
「呃……」經他這麼一摔,若紫喜總算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她伸手摸索著,摸索到一雙結實的腿。
她不客氣地攀住御聖堂的腳,緩緩地站了起來,一抬頭,就迎上兩道冰冷的視線,但她並不感到恐懼,反而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相當英俊。
她絲毫沒有感受到他的怒氣,不客氣地對著他健美的體格做了一番探索,最後很滿意地撫著他的胸膛讚美道:「哇,很棒哦!帥哥,長得不錯,體格也很棒……你有沒有女朋友呀?」
御聖堂被她這麼莫名其妙的撫觸之後,正想發火,她的小臉卻突然湊了上來,他的怒氣根本還來不及發洩,她就已經捧住了他的怒容。
「我告訴你哦!帥哥,我今天已經嫁人羅!我可是有夫之婦,你勾引我是有罪的……」
「你放手!」御聖堂,一個人人懼怕的男人,此刻居然有種心慌的感覺。
她將他抓得死緊,因為她想好好地瞧瞧他的臉,可是他為什麼會有三個鼻子?真是可惜,這麼好看的一個人,怎麼會變畸型了呢?
「你的嘴巴呢?你的嘴巴在哪裡?」
御聖堂覺得臉上一陣熱燙,因為她小手的摸索而感到不自在,亟欲想推開她。
「你……」在他正想用力推開她之際,她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了他的唇,接觸到她柔軟的唇瓣,他驚駭得無法言語,她軟滑的小舌不斷地勾勒著他的唇,也牽動了他的心。
突地,她鬆開了口,眼睛仍盯著他的唇,搖頭道:「怎麼沒有紅紅的?人家說接吻嘴巴會紅紅腫腫的耶!」
聞言,他唇邊漾開一抹笑,邪惡地道:「你想怎麼做?」
「咦?」她抬頭看向他,但仍沒有看出他眼中的不懷好意。不知為何,他身上的氣息帶給她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也讓她忘了今天以後可能要面對的煩惱。
她輕輕推了推他溫暖的胸膛,「我告訴你哦!只有今天,我老公是那個御、御聖堂……魔鬼御聖堂,你聽過沒有?」
聽聞自己的稱號,御聖堂並不感意外,只是懷裡的聲音越來越小,若紫喜的身子急速往下墜,最後咚的一聲躺人了草皮的懷抱。
他馬上將她抱了起來,這一次,他沒放手,更不想叫醒她。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難道在她喝醉之後,就會變成人盡可夫的女人?
這樣的認知令他無法接受,看著她沉睡的小臉,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只有他可以玩弄女人,可是他的女人只能屬於他!
他必須改變遊戲的模式,他本不想實行所謂的夫妻之實,可是,懷中的這個女人已點燃了他玩弄她的慾望。是她逼他的!他要讓她知道,違抗他的後果是什麼?
新房並沒有貼喜字,也沒有任何屬於她的東西,他相當專制,更不喜歡讓女人弄髒他的床,可是,今天以後他得破例!
為了驗明正身,也為了做夫妻而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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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皇集團總裁御漢青雖然不滿御聖堂草率地處理自己的婚姻,但事已至此,他決定放手將事業全部轉交給兒子,所以在今天的董事會議裡,他宣佈了退位的消息。
繼御聖堂的婚事之後,這項消息無疑又成為御皇集團的大新聞。
御聖堂是個事業心極重的男人,他接管御皇集團是遲早的事,只是御漢青在婚禮之後立即決定退位的舉動,立即讓眾人對御聖堂的新婚妻子更加好奇。
有人說御聖堂結婚是和御漢青交換的條件,更有人說新娘只是御聖堂利用來得到總裁寶座的棋子,總總不利於新娘的傳聞根本不用御聖堂親口證實,眾人就可以從他回歸工作崗位的態度得到答案。
主管會議上的高級幹部無一倖免,全都欲哭無淚地被炮轟了一個早上。
刑城原輕啜著手中的清茶,望著杯上冒出的煙霧,靜靜地等候御聖堂將最後一位業務經理嚇出辦公室之後,他才進門。
瞥見御聖堂鐵青的表情,刑城原跟隨了他幾年,自然清楚此刻最好別去惹他,正想迅速地交代下一個行程時,沒想到御聖堂卻先開口了。
「若氏工廠拆除了嗎y」刑城原仔細回想,御聖堂似乎未曾下達過拆除的命令。
「這個案子您不是說先要緩一緩,因為工廠已經沒救了,但您尚未找到應用的方式。」御聖堂思及昨夜喝得醉醺醺的女子,不由得怒火中燒。
「馬上拆了它!機器變賣,其他沒用的材料以廢棄物處理。」
「可是,雖然合約上記載工廠隨公司處置安排,但在這之前,公司得先安排工廠員工去留問題……」刑城原馬上找出合約,仔仔細細地又看了一遍。
「遣散。」御聖堂冷漠地道。若氏工廠的收購對他而言是多餘的,那些工廠員工對他而言,自然也沒有任何用處。
面對御聖堂無情的命令,刑城原早巳習以為常,他不會為那些員工說話,因為他明白那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
就在刑城原正要點頭應允的瞬間,未經通報不得進入的大門突然被用力推開。
御聖堂睇著推門進來的無禮女人,濃眉不禁重重地蹙起。
「你這個王八蛋!」若紫喜咬牙切齒的怒吼出聲,衝破了層層警衛的追逐,她好不容易才到了這裡,為的就是要替自己討回公道。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完全沒有印象,儘管她想破了腦袋,還是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回到御宅的?
今天早上因宿醉而仍在頭疼的她在睜眼看到天花板的那一剎那,立即從床上跳了起來。
她怎麼會躺在他的床上?
原本她還以為他會氣呼呼地打她一頓,那麼她就可以到醫院驗傷,然後如願以償的離婚。
她原本是這麼計劃的……結果,沒想到她會醉得一塌糊塗,醒來時還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掛。
她萬萬沒想到他會如此邪惡,而且還是個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種種淫穢不堪的畫面充斥著她的腦袋,也讓她倍感羞辱。
刑城原為她的膽大妄為感到詫異。是婚姻給了她過重的打擊嗎?否則她的性情怎會突然大變?
「你們先出去。」御聖堂斥退闖入的一千閒雜人等。關上門後的辦公室,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聲。
從來沒有人敢當面斥罵他,可是她卻頻頻打破他的禁忌。
「你剛剛說了什麼?」他冷冷地瞪著她,她身上的衣服是他昨天為她換下的,此刻應該在洗衣機裡才是,怎麼會在她身上?
她衣服上明顯的皺痕和濕意令他不禁蹙起眉。
「好呀,你以為我不敢說嗎?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若紫喜指著御聖堂罵道:「你這個爛人,竟敢強暴良家婦女,我一定要告你!」
「強暴?良家婦女?」他嘲弄的瞇起雙眼,身上森冷的氣息並未因此收斂,反而更加顯著。
以她昨晚的行為,哪裡像個良家婦女?
若紫喜臉不紅、氣不喘地重重點了下頭。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嗎?早上我看到換洗的床單了,你想毀滅證據是不是?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他聞言輕笑出聲,「我不會對一個睡得像條死魚的女人有興趣。」
「我知道你一定會狡辯,但那床單怎麼說?我的衣服又怎麼說?我怎麼會光溜溜的躺在你的床上?」
御聖堂並不想為她荒謬且愚蠢的想法多費唇舌,更不想解釋那一切均是因為她不僅醉得歪七扭八,也吐得亂七八糟的緣故。
昨晚那種狀況讓他的興致大受影響,又能做些什麼事?「你認為,你有引起我興趣的地方嗎?」
她憤怒地和他嘲諷的雙眼對視,正色地道:「我不需要有引起你興趣的地方,反正你只要有女人就行了!」原來,她已經將他與禽獸畫上了等號?
雖然這個認知讓他感到十分氣憤,但是從她激烈的態度中,他嗅出了她別有所圖,所以他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怒火。
「你要我怎麼做?」
若紫喜的心思立刻鮮明的反應在臉上,她毫不理會他隨時可能爆發的怒氣,拉了張椅子大刺刺地在他面前坐下,更不客氣地拿起他桌上的水一口飲盡。
「我本來是想告你,如果你不想身敗名裂,也行,我們結婚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至於我的清白,就當是我自己倒楣,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毫不相干。」
她毫不畏懼的態度令他不得不起疑,他敏銳地察覺到她和印象中的若紫歡十分不同,雖然她們有著同一張臉……
對了,只有一個可能。
御聖堂的嘴角扯起一抹邪佞的笑。
「第一,你沒有錢告我;第二,身敗名裂的人會是你;第三,你別忘了,你只是用來償債的物品,根本就沒有自由。」
「少、少來了,台灣是有法律的,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若紫喜險些被他嚇到,急急地反駁。
「法律?」他又笑了,但卻笑得毛骨悚然,並且取出一紙合約丟到她面前,「你父親已經將你完全交給我使用,我就是你的主人,主人有絕對的權利去使用自己的東西。」
「不可能會有這種不合理的事!」若紫喜嘴裡雖然這麼說,但卻心驚膽戰地拿起他所謂的「使用權條約」——
若紫歡以清償債務為條件交換,自此以後,即為御皇集團所有資產,御皇集團有對其使用之權利,若有反悔,則必須賠償悔約金新台幣五億元整。
霎時,她洩氣地躺人椅背,再也無力做任何反擊。
她終於體會到他的可怕並不是因為他使用暴力,而是他與生俱來的驚人氣勢,還有敏銳的觀察力。
看來,今天她大鬧辦公室的計劃宣告失敗了。
好吧!她再回去想想辦法好了,想想要怎麼做才能讓自己順利脫離他。
「你去哪兒?」御聖堂睨著她。她以為這裡是哪裡?她根本沒有自由來去的資格。
若紫喜抓著門,也不管外頭有多少疑惑的目光,想也沒想就吼道:「當然是回家啊!不然我還能去哪裡?主人。」
縱然聽得出她的語氣裡充滿心不甘、情不願的意味,他卻仍然相當樂意接受。
「既然我是你的主人,我沒有叫你來,你不能來;沒叫你走,你當然也不能走。」
聞言,若紫喜不明所以地偏過頭去瞧他,只見他臉上仍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但一想起那條不合理的條約,她就又忘了要恐懼。
「要我聽你的?想都別想!」
「你不怕死?」如果她是男人,他一定會很欣賞,她的氣魄,不過她卻是個女人。
若紫喜挺起胸,衝著他直嚷道:「我就是只有這個優點!」
「我相信。」御聖堂別有所指地回道。
「你相信?」她實在不明白他的自信是從何而來,他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呢!「你憑什麼相信?」
「我必須要回一個吻。」他突然站了起來。
這時,她才發現他很高,體格也相當健美,而且她似乎對他的臉有種熟悉的感覺……
她見過他嗎?應該沒有,可是他的臉越靠近她,她就越覺得眼熟……
等等,他是什麼時候走到她面前的?若紫喜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顯得驚慌失措。
「吻什麼?昨天我整個人都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麼?」她為自己莫名其妙失身而感到委屈。
「昨天的確是你吻我的。」他目光閃爍地看著她。
她嚇得又退了一步,有些惱羞成怒地道:「我又不是瘋了,白癡才會吻你!」
「我會看你接下來的表現,再來決定要不要碰你。」他同樣需要時間找尋她不是若紫歡的證據。
她朝他扮了個鬼臉,正想轉身離開,手臂卻被他使勁拉了過去。
她反應不及地撞上他的胸膛,張著驚魂未定的雙眼看向他,他卻投來鄙夷的目光,大手扯了扯她身上的衣服。
「今天晚上六點半,你將自己整理好,到麗都飯店的宴會廳來,聽著,不准遲到,也不准不到!」
「咦?」她才正想開口詢問,他就已經毫不客氣地將她推了出去。
瞪著應聲關上的門板,若紫喜呆愣了半晌,才用力踹了門一腳。
她感到迷惘,在撞上他胸膛的那一剎那,她突然感到一股陌生的溫暖急速侵襲而來,使她的心不禁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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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御宅的警衛看著若紫喜氣喘吁吁的模樣很是詫異;
若紫喜上氣不接下氣地趴在欄杆上喘著氣。累死人了,真是多虧了她與生俱來的運動細胞和堅強的毅力,她居然能徒步跑過三條街、四條小巷到御皇集團總公司,然後再重新跑回這裡。
為什麼?
因為她沒有錢坐車!她也不會奢望御聖堂會給她生活費,當然更不期待會有司機為她開車。
「我、我進去了……」她拖著蹣跚的步伐進屋後,立即二話不說地往御聖堂的房間走去。
早上由於太過匆忙,她並未仔細查看御聖堂的房內有哪些屬於女人的東西?
陽剛的臥房內整潔而明亮,她打開衣櫥,只見到整齊排列的西裝和領帶配件,並沒有任何女性的服飾。
腦中回想起御聖堂的命令,她忍不住嗤之以鼻。
「太太,你在找什麼?」見她在找東西,女僕連忙迎了上來。經過昨晚親眼目睹她做出了那樣大膽的行為,僕人們不禁對她產生了崇拜之心。
「衣服啊!」若紫喜只覺得莫名其妙,反問道:「那個渾球說要我今天晚上到麗都飯店去,為什麼?」
「麗都?」女僕以為是自己耳誤,她居然稱少爺為渾球?這未免太大膽了!
「太太不知道嗎?老爺要宣佈退位,所以今晚舉行少爺繼承總裁職位的公開儀式,並補辦太太和少爺的婚宴。」
「婚宴?」聞言,若紫喜忍不住低咒出聲,「既然如此,幹嘛要我自己去?臭男人!」
繼渾球之後,是臭男人?女僕不禁好奇接下來又會出現哪些評語?
御宅一直處於低氣壓之中,所有在這裡服務的人長期以來在壓迫之下,心臟全出了毛病,而這位新任女主人的特立獨行卻為他們帶來了一線生機。
至少,御聖堂找到了唯一動怒的目標。
「少爺是個工作狂,所以經常忽略一些應該要溫柔的事情。」這是所有人的認知。
「溫柔?」若紫喜怪叫出聲。一想到御聖堂如果真的溫柔起來,自己肯定會被嚇得做惡夢,她連忙道:「他還是保持這樣就好了。」
「為什麼?」女僕十分不解。
「有什麼不對嗎?」若紫喜對著女僕大皺其眉。
「沒、沒有。」女僕不禁歎了口氣,看來老爺的冀望是要落空了。
「看來這裡是沒有適合的衣服了。」若紫喜萬般無奈地歎了聲,明白自己必須遵守禦聖堂的指示,並不得違抗的事實令她有些氣惱。
聞言,女僕搖了搖頭,像想起什麼似的道:「有的。」
「有?」她看了屋內一遍,又歎了口氣,「哪裡有?」
「您等一下。」說完,女僕飛快的轉身往樓上奔去。
見女僕離去,若紫喜吐了一口長氣躺在床上,柔軟舒適的觸感立即包圍著她。
忽地,一股異樣的溫暖浮上了心頭。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更不知道它從何而來。
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裡,從小到大,她不曾離家超過一天的時間,因為她相當戀家。
求學時,她已察覺出家境狀況不同以往,父母的白髮日漸增加,她總是想為家人盡一份心力,但卻老是出差錯。
現在,發覺身旁沒有家人的陪伴,她頓時心生恐慌……
突然,女僕探詢的雙眼出現在她的上方,她驚覺自己眼眶濕潤,慌張地擦拭之後,才看到女僕手上的那套絲質洋裝。
「這是老太太的衣服,我也是聽老爺說的,他從年輕的時候就一直珍藏到現在,直到前幾天才拿出來送洗。」
洋裝是她妹妹若紫歡適合的打扮,不是她的。「有別的嗎?這麼有紀念價值的東西,我怕會把它弄破。」
「可是就只有這件了……」
「好吧!」
在這個家,她還能有什麼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