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要出去?」蜜雪兒問道,她不記得下午五點有為他安排行程與會議啊!
「回家!」他丟下一句話,旋即消失在門口。
白奕夫一回到家,就見黑吟鈴坐在花園中,若有所思地望著滿園的花草,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已回來。
他二話不說地就將她拉了起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你——」她嚇了一跳,微怒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粗魯?」
這話激怒了白奕夫,瞬間將她的手臂牢牢扣在自己大掌中,「我一直都是這麼粗魯,女人。」
「什麼女人不女人的!如果四天前我們的婚姻是有效的,你該稱呼我的名字,或是夫人,甚至更——」
「親密」二字她忽然說不出口。
「哈哈!」他嘲諷的大笑,「就如你所願,夫人,我必須將你架回房間,好好討論我們之間的事。」
大掌這回扣得更緊了,而且執意將她拉回房。
「你不要這樣子,很難看的!」她已聽說「她的丈夫」練過跆拳道、空手道,還有一些武術什麼的,他若再這麼用力拉扯,她的手不被他弄斷才怪。
「這是我家,誰敢說話?」他像頭被激怒的公獅,只要有任何生物靠近,絕不留情。
「拜託,這樣會弄痛我的手臂。」她覺得和一頭盛怒的公獅對峙,根本不智,或許采哀兵姿態還有點勝算。
這話顯然打動了他,他箝制的大掌真的鬆了些,但仍將她掌控在他的手心中。「走吧。」
她不再說話,安靜地跟他走進主臥室,「去洗澡!」他的聲音已由先前的急躁,轉為冰冽。
「洗澡?」她不懂他這話的意思,他們不是有話要說嗎?
「我不想再重複一遍!」霜冷的語調就如千年冰柱,至寒至冷。
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這些年來,她也見過不少所謂的有錢男人,每個人多多少少有些怪癖,但卻沒有一個像他這麼反覆無常。
他前一刻可以是最棒的法國情人,但下一秒卻又可能變得暴躁、易怒,或是像現在這樣冰冷無情。
他是個讓女人,甚至任何人都難以掌握的男人。
她還未回神,他的大掌再度伸向她,怒道:「去洗澡!」
話一出口,他嚇了一跳。因為,他從不曾像現在這樣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過。
她也被這怒聲嚇到,但卻不願示弱,立即大聲反擊:「我洗過了!你到底想幹什麼?白奕夫!」
「再去洗!」他再次失控地吼道。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他忽然像頭獵豹般撲向她,一把抓住她的前襟,「再去洗!洗掉所有臭男人在你身上留下的味道和印記!」
混合驚詫與失望的黑吟鈴,沒聽出他話裡的妒意,僅以為這個男人對她過去的婚姻厭惡至極,不禁悲從中來,但仍勇敢地抗拒他,「不,我不要再洗澡,因為我已經洗過了。」
「不行!」嘶地一聲,他撕裂她的上衣。
一陣涼意襲上她的胸口,她努力遮住裸露的雙峰,「你太過分了!」
她轉身就跑,卻被他一把撈回胸前。
他將她按回牆邊,用力扯著她兩片式的黑色長裙。
「不要!」她驚恐道。
「我偏要!」他就像個情緒失控,又不聽勸的小孩,執意做某件事。
裙子真被他用力扯了下來,黑吟鈴簡直無地自容,畢竟她的身體還沒有哪個男人看過。
她就像只無助的小鳥,試圖反抗大老鷹的掠奪,但仍是徒勞無功。
白奕夫看著雙眼泛紅,力圖突圍的黑吟鈴,心中霍然閃過一絲自責與憐愛。
她雖然是個不完美的女人,但他沒有理由這麼對待她,因為這也是他一開始選擇她為妻的原因,他實在沒有權利像個妒夫般要她做這做那的,不是嗎?
只是,事情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黑吟鈴一見他閃神,旋即開溜,誰知白奕夫還是快了一步,她又重新回到他的胸前。
凹凸有致的身材與白皙無瑕的肌膚,外加散落的長髮,立時形成一種無法形容的曖昧氛圍,他的大手順著心意來到了她的粉臀上方,輕柔地愛撫著。他緩緩愛撫著她的粉臀外圍,接著往上攀起,下一刻,她胸衣的勾子被他技巧地打開。
涼氣再次鑽人她音勺胸前,但火燒的感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鑽入彼此的所有感官神經中。
她的心在顫抖,身體也情不自禁地打著顫,雖不曾和男人如此接近,但此刻她的身體,卻誠實地透露出她渴望被憐愛的訊息。
他的大掌從後方鑽入前方,突地攫住她尖挺的乳峰。
他滿足地吸了口氣,她則驚喘地低吟出聲,「呃——」
她的嬌吟聲立時驚醒白奕夫,他臉色倏變,「去沖乾淨!沖掉所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將她拉人浴室中,抓起蓮蓬頭往她全身亂衝一通,胸衣也被他連扯帶抓地弄掉,原本整齊的長髮也濕漉漉地披在她豐滿的胸前,唯一蔽體的只剩那件幾近透明的蕾絲小褲。
她又惱又羞地反抗大叫:「白奕夫,你太可惡了!快關掉水!」
也許是她的聲音,也許是她的驚慌,讓他突然甦醒了過來,他真的關上水龍頭。
她正鬆一口氣,準備拿浴巾遠離這個瘋子時,他卻阻止了她的動作,「不要動!」
「你到底還想於什麼?」她也失去平日的淡漠。
他們都變了,只是當事人沒有發現而已。
他們就像一對正負磁石,彼此不接近時,可以抗拒所有的引力,然而一旦靠近,便會密不可分地依附在一塊。
白奕夫擠了一手的沐浴乳,開始塗在她的身上。
她渾身再次打顫。這個動作實在太暖昧了!
他先從她的粉頸開始塗抹,她一動也不敢動,就連聲音也發不出。
大掌開始往下滑,滑到了她的前胸,他膜拜似地在那兩塔之間轉著圈圈,她幾乎呻吟出聲,卻咬住朱唇,以免被他說成淫蕩。
他覷見她壓抑的表情,心頭頓時洋溢著莫名的滿足,沾滿泡沫的指尖又往下滑,鑽進腰腹下方……
「不!」她大叫。
這是禁地,他或任何男人都不可以進人,除非兩情相悅,不離不棄。
他略皺眉頭,「為什麼不?他們都做過了,我要將他們的印記全部消除。」
「你娶我不過是個形式,不該深人我的生活,甚至身體。再說,我黑寡婦的壞名聲與殘破的身軀,不是這些水和沐浴乳可以消除的!」她故意醜化自己,希望借此阻止他的一意孤行。
她成功地阻止了他,卻也挑起他的怒意,他打開蓮蓬頭,用力沖掉她渾身的泡沫,「能洗多少,就洗掉多少,我不要別人嘲笑我娶了不貞不潔又敗德的女人!」他雖然嘲諷對方,卻更像在說服自己。
「那你一開始就不該娶我!」她憤怒地瞪著他。
「該死的女人!」白奕夫丟下蓮蓬頭,帶著滿身的怒意走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犯了錯,但由一個和他一樣聰明又有個性的女人來提醒他,真的很不是滋味。
這一夜,睡在床兩端的白奕夫與黑吟鈴,幾乎是睡睡醒醒,難以成眠。
誰醒的時候,就偷偷打量對方,不斷自問,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對方的出現,竟會讓原本平靜的生活、自律甚強的個性全變了個樣?
但誰也不能否認,枕邊的人是他們生命中難得一見的對手,就如燙手的晶鑽,丟與不丟都是一大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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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來,黑吟鈴已不見睡在她身邊的白奕夫。
一夜未眠的她,昨晚為了避免彼此的碰觸,幾乎是躲到床的一邊,連呼吸也降到最低,因此一覺起來,全身酸疼,外加頭疼。
她終於明白「雙人枕頭兩條心」的感受,最遠的距離不在天涯海角,而是對面不相識的無奈,
不成!她不是告訴自己,從今以後要好好善待自己的嗎?現在就起床,去逛她最嚮往的美麗城市!
盥洗完畢,她走進飯廳,女傭立刻上前為她拉開座椅,並報告:「先生已經去上班,夫人若想到處走走,請薇薇安小姐及司機馬克陪同您一起外出。」
薇薇安?她不是生病了嗎?才這麼想,黑吟鈴就見站在她不遠前方的薇薇安朝她笑了笑,臉色似乎不太好。
她也朝薇薇安笑了笑。霍然間,她明白了一件事。
薇薇安的身體並未康復,卻回到她的身邊工作,這說明了白奕夫根本不讓他以外的男人接近自己,就連保鑣也不可以。
可是他這麼做沒有道理啊!他們是假結婚,他事成之後,她就可以走人。而她就算行為不檢,他也無權置喙啊!
她真的弄不懂他。
喝完花茶及吃一片香草餅乾後,她便拿出女主人應有的派頭,吩咐道:
「我今天要到市中心走走,你們為我準備一下吧。」
薇薇安的眉心蹙了蹙,卻沒說什麼。哼,黑吟鈴不可能永遠享有今天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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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黑吟鈴拋開一切,欣賞周圍的風景,而薇薇安的手機則三不五時響起,講電話時還刻意壓低聲量,或是走到較遠的地方和對方談話。
她從側面觀察,知道薇薇安是和同一個人通電話,而且不時可以瞧見她表面順從卻又私下抗議的樣子,黑吟鈴由此明白,這個女人不值得信賴。
倒是司機馬克總是小心地跟在她的左右,雖不發一語,但眼觀八方的認真態度讓她知道,自己若真的發生意外,真正可以救她的人,會是馬克。
忽然,她聽見薇薇安原本壓低的聲音揚高了,「我不相信你真的愛那個女人!」倏地,一道怨恨的波光掃射到黑吟鈴的身上。
黑吟鈴頓時明白,和薇薇安通話的人是白奕夫。
接著,薇薇安以手掩住手機再次抱怨:「你只是怕她丟你的臉?如果真是那樣,你當初就不該娶她!」她還想說什麼,通訊卻斷了,只見她拿著話機嚷個不停,直到確認白奕夫真的掛了電話,才不甘心地合上手機,但嘴巴仍不停嘟嘟嚷嚷地發洩。
五秒鐘後,馬克的手機響了,「喂,是的,總裁,我會全力保護夫人。」
黑吟鈴一時之間不知道,白奕夫這麼做的目的是監視她,還是出於關心?
這時,薇薇安終於走回她的身邊,並且造次地問道:「你認識白先生有多久了?」
黑吟鈴明知對方失禮,那不是隨從該問的話,倒也沒端出架子責備她。
薇薇安敢這麼大膽地問自己,只證明她和白奕夫的感情絕非單純,想到這裡,心口突然莫名地抽痛起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隱約知道自己在嫉妒,這是她不曾有過的情緒,她想漠視它,卻發現越是壓抑,那股滲入胸口的酸味就越強烈。
但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人們口中的「黑寡婦」,勇敢、淡漠、冷靜才是她該有的表現!
於是她反問薇薇安:「那你們認識多久了?」
這下子換這個金髮大妞怔在原地。
「回家吧。」她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打轉。
「是。」馬克立刻將車子駛來。
才一上車,白奕夫給她專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的心不自覺地加速躍動。
「喂。」她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是我。」白奕夫也省了自報姓名的步驟,「晚上六點在沙漠綠洲用餐,馬克會送你去。」
「那我該穿什麼衣服?」她知道有些餐廳是規定男士必須穿西裝打領帶,女士則需穿正式的禮服。
「沒有關係,準時就好。」他不待她回話,便收線。
聽著斷線的嘟嘟聲,隱隱失落的心情,很難形容。
她到底愛上了個什麼樣的男人?
愛?她被這突然闖入心扉的字眼嚇了大一跳。
她愛上他了?
一股陌生的情愫不斷地湧現出來,她阻止不了那情緒的蔓延,偏又怎麼也封閉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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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綠洲餐廳的裝潢就如沙漠的景致一般,裡面的員工穿著遊牧民族的服飾,男的頭上有一大圈的布巾,女侍則是圍著各色點綴著珠子、亮片及流蘇的紗巾,腳下還有叮叮噹噹的銀鈴,十分有特色。
黑吟鈴一坐下來,白奕夫就說:「我已經為你點好餐了。」
「哦。」她沒說謝謝,因為真正的紳士是會詢問女方的意見,才傳喚侍者點餐。
他這麼霸道的做法,倒還真像沙漠中的男人,不需詢問女人的意見,也不需為可能做錯的決定感到抱歉。
那些男人視女人和駱駝一樣是私人財產,根本不用問她們的心情與意願,只有服從的女人才可能在沙漠中生存下來。
可悲的是,沙漠女子想要保有自我根本不可能,叛逆的下場不是被處死,就是受到戕害。
唉!可憐的女人!
她依然記得一個頗具智慧的沙漠女子,說過這麼一句話:「自由是必須付出代價的,但你仍然可以在這樣強制的男人世界裡,保有靈魂的自由,那就是握緊手中靈魂的鎖碼!她的男人必將終生追求她。」
黑吟鈴笑了。很淡的笑容,不細心觀察幾乎瞧不見。
但是擅於觀察的白奕夫還是看見了,「你笑什麼?」
「你真的關心?」她反問。自忖自己在這一刻似乎掌握了她靈魂的鎖碼。
他怔了怔,登時覺得自己彷彿看見了沙漠中的海市蜃樓,眼前的她看來是如此真實,卻又顯得有些虛幻。
他不喜歡無法掌握的感覺,微慍在胸口泛起,但卻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有關係嗎?」
「有。」她答得簡單。
「什麼關係?」
「如果關心,或許可以聽見真心話;如果不關心,我笑什麼又有什麼差別?」
食物在這時送上來,暫時打斷他們的談話。
「吃吧,你平時不一定有機會吃到這些道地的巴基斯坦食物。」他說,並將手放入右手邊一碗裝有檸檬片的碗裡洗手,擦乾後,再俐落地扳開烙餅,遞過一片給她,「吃吧。」
她連忙學他將手放進那檸檬水中洗手,拭過紙巾之後,再接過烙餅,「謝謝。」,
不久,他又插了一塊深色的肉塊遞給她,「這很好吃。」
她接過它,卻沒有立即嘗試,「這是什麼肉?」對於沒有吃過的東西,她總是戒慎恐懼。
「駱駝肉。」他說得理所當然。
她立刻搗住嘴唇,深怕恐懼所引發的噁心狀,令自己失態。
「怕什麼?」他還是執意要她吃。
「我想,我還是不要吃比較好。」她放下叉子,剛才那塊烙餅這一刻更像哽住她的喉嚨,呼吸頓時變得有些困難。
他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勇於嘗試的女人,否則也不會梅開五度了。沒想到小小的駱駝肉,竟然就讓你打退堂鼓。」
「你一定要這麼說我嗎?你找上我時,不就知道這個事實?為什麼連一塊駱駝肉也能牽出這個話題?法國人不是一直以尊重他人自由為榮的嗎?還是你身上一半中國人的血液,讓你喜歡探人隱私,揭人瘡疤?」她也顧不得可能引發的爭執,反擊回去。
「閉嘴!不准你批評我的母親!」他用力放下手中的叉子。
雙瞳的炙熱火焰,正以上千度的高溫燒向失言的黑吟鈴,登時讓她感到有如烈焰焚身,疼痛不已。
她一再自問,外人如此嘲諷她時,她總是一笑帶過,為何當白奕夫這麼說她時,卻無法忍受?
難道是因為在乎,所以放不下?
可偏偏這個男人卻看不起她,只是利用她的惡名達到某種目的而已。
震怒的的白奕夫,當然不察這場舌戰背後的緣由,只任怒火的須探燒向激怒他的黑吟鈴,「我要你道歉!」
她吸了口氣說:「對於言及你母親這部分,我致上十二萬分的歉意,至於你對我的言語戕害,我也不再追究。但我已經吃不下了,請容我先行告辭。」她站了起來,準備離去。
他卻一把將她拉下,坐回座位,「你可以選擇不吃,但必須等我吃完才可以一起走。」
「你——簡直是暴君!」她動怒了。
他開始冷笑,「也許是吧。」他大口吃著先前放回桌上的駱駝肉塊,大口喝著乳酪湯,就像個遊牧民族不冷不熱地問:「看過《風的女兒》這本書嗎?」
她瞪著他,沒有回答,但他卻從她倔強的眼神得知她看過。
他詭譎地笑道:「女主角莎芭努儘管試圖逃婚,但阿拉真主並未保佑她離開沙漠,反而被父親抓回去毒打一頓,最後還是得下嫁給被指定的男人。」
驕傲的黑吟鈴卻抬起下顎回應:「可是,她的丈夫必須永遠追求她,她的心是自由的,她緊緊握著自己靈魂的鎖碼,沒有人可以搶走,只有當對方獻出真心,花盡力氣,才能靠近她。」
他再次看著她,霍然感到黑吟鈴就是故事沖的莎芭努,極力想保有她靈魂的鎖碼。
這時,有個男人走到他們桌前,驚詫地低叫:「吟鈴,是你?見到你真好,我從報紙看到你嫁給白奕夫先生——」他這才瞄到坐在她對面的白奕夫。
「你是什麼人?」自奕夫的口氣很冷。
「我是吟鈴的學長,我叫莊克漢,我——」
白奕夫截斷他的話,「她現在是自夫人,我不允許任何男人直呼她的閨名,你最好記住。現在請你立刻離開這裡!」
莊克漢沒想到這個媒體頻頻稱道的白奕夫,竟是這麼樣蠻橫的一個人。
於是他低聲而且快速地向黑吟鈴說道:「我的電話沒變,有空……」他做出打電話的動作,連忙匆匆離開餐廳。
白奕夫用力以紙巾擦了擦嘴,站了起來,「回家!」
黑吟鈴跟著站了起來,一陣昏眩襲向她,她踉蹌了下,他立刻扶住她,她卻拒絕他的關懷,同時自我貶低地說:「我是個壞女人.不要浪費你的同情心。」
「是啊,我怎麼這麼健忘。」他也還以顏色。
侍者禮貌地送他們到門邊,司機也將座車開到餐廳大門,等待他們上車。
忽然,她往後退,「我想散步,你先回去。」
他卻一把將她抱進車內,「不要老是和我唱反調。」
她氣得咬他強制抱她上車的右手,鮮紅的烙印,說明了她的憤怒。
他雖然有些疼痛,卻驕傲地丟了一句話:「你和莎芭努相較,少了一份沉著,早晚會失去你靈魂的鎖碼。」
瞬間,她冷靜下來。
心動,意亂;意亂,人躁;人躁,失去所有。
頓時,她撩了一下長髮,若無其事的說:「很抱歉,傷了你。」
「很好,你學會了服從。」他笑道,以為她屈服了。
她卻打破他的自以為是,「也許吧,只是我那把靈魂的鎖碼,將永遠沒有人可以開啟。」
她眼波飄向遠方,向他做柔性的控訴。
他挫敗地不發一語,不知道自己對黑吟鈴的感情,就像陷入沙漠之中,怎麼也爬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