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情有獨鍾,巧計追妻 >> 惜妻如命作者:黎孅 | 收藏本站
惜妻如命 第10章(1) 作者:黎孅
    聞人震不知道自己是走了好運,還是得到報應。

    因為他發現寇姍容最近沒有很明顯的排斥他,頂多嚷嚷他是討厭鬼,所以他一臉疲憊的趕回台灣,厚著臉皮要求抱著她睡,自此之後,他每晚便非常主動的賴到她床上。

    但這個女人,一點也不知道危險,每天睡前,就用她那雙軟軟的小手捏捏他的臉,再捏捏他的腰,一下癢,一下痛,讓他好想反擊,把她壓制在身下,用她對付他的招式,讓她體驗一下被玩弄的快感。

    可他知道,如果真的這麼做,他會變身成狼,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一口把她吞下肚,因為他真的忍很久了!

    但這樣就違背了他向寇天容所做的承諾,而他也不想勉強她。

    所以每晚他都忍得很痛苦,尤其早上醒來,她無意識的在他懷裡蹭呀蹭的,更讓他整個人快要燒起來了。

    報應,一定是!

    可憐的他,就只能在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火速下床,衝進浴室洗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一天,一大早就被水聲吵醒的寇姍容,幽幽醒來後,打了個哈欠,向剛沖完澡出來,打了個噴嚏的聞人震問道:「又洗冷水澡?天氣很冷耶,你真是身強體健啊!」

    「……」聞人震看向剛睡醒的她,深深覺得,這是報應沒有錯。「可以促進血液循環。」

    「是喔,那我也來試試看好了。」說完,她便下了床,作勢也要走進浴室。

    在這種大冷天洗冷水澡?她明明就很怕冷,每年一過中秋節,她就把自己包得緊緊的,今天的氣溫只有十二度,她洗什麼冷水澡,門都沒有!

    「你身體不好,又有低血壓,早上要衝澡可以,但不能洗冷水。」

    「為什麼你可以我卻不行?」寇姍容挑眉。

    他需要滅火。她需要嗎?!「就是不可以。」他咬牙,笑笑回答。

    「嗯……好吧。」

    她沉吟了半晌,決定聽話不學他洗冷水澡。但當她準備進浴室梳洗時,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就在即將和他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她突然停住腳步,站在他面前,小鼻子嗅聞他身上的味道。

    「嗯——你用我的沐浴乳,你要買新的還我。」

    邊聞,她還邊用手摸他的胸膛,讓原本已經滅火的聞人震,又起火燃燒。

    「容容……」他低沉沙啞的輕喃。

    「我要洗臉刷牙去上班了,今天好忙!」說完話,她馬上越過他,走進浴室。

    一踏進浴室,她立刻關門上鎖,才敢放縱自己無聲大笑,還淘氣的扮了個鬼臉。

    雖然默許他每晚和她同床共枕,他還是很尊重她,不曾做出任何踰矩的行為,即使她沒有經驗,但她又不是笨蛋,怎會不知道每天早上抵著她身後的硬物是什麼。

    喜歡他被自己撩撥,卻又苦苦壓抑慾望的體貼,為了不嚇著她,自己卻忍得好像要得內傷,他真的……很疼惜她耶!

    想到剛剛又玩火,還能平安脫身,她就覺得,逗聞人震,真是越來越好玩了,讓她玩上了癮。

    因為之前眼睛睜得不夠開,所以沒有發現那些她早就感覺到的事實。

    聞人震的態度一直都很明確,不曾搖擺,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她需要他,他一定會出現在她身邊。

    像現在,他陪著她和她的朋友出去,絲毫不在意她和這些朋友們在一起時,這麼沒有形象,反而放任她開心的玩。

    「你,你好啊!」凌晨一點,剛從錢櫃唱完歌出來,醉了的男同事巴著聞人震,盡講些莫名其妙的醉話。

    寇姍容因為怕冷,先躲到一旁的騎樓柱子後,抱著雙臂,等男人們聊完。

    「他還真來啊!」頭頭鈺瑩也有點醉了,因為是要幫同事慶生,她特地打扮過,穿著合身窄裙套裝,將姣好的身材曲線表露無遺,讓人目不轉睛。頭髮像絲線般細軟,隨意落在肩上,更顯得嫵媚動人,完全沒有平常在工作室裡大嬸的模樣。「真是雙重標準的王八蛋!」

    微醺的鈺瑩話特別多,一看到站在柱子後的寇姍容,就抓著她開始抱怨,說聞人震大學時期有多討人厭,是個不合群的有錢人家少爺,只顧著把妹,根本就不理會同儕間的交際,再抱怨他平時不聯絡,一聯絡就是要她讓她進公司,擺明是在為難她。

    至於兩人為什麼會變成還有點交情的老同學,鈺瑩歎口氣,「一言難盡。」

    「嘿,阿震,好久不見。」

    正在等待的時候,一個打扮時髦、有點眼熟的女人,朝聞人震走去,熱情的打招呼。

    那女人,不正是剛從大陸巡演回來的歌唱小天後嗎?她跟聞人震的緋聞,也傳得夠久了,起碼有三年以上!

    「好死相喔你,都不來找人家打牌!喔——」

    小天後張開雙手,就要往他身上撲去,結果被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拍打額頭。「沒禮貌!你沒看到誰在那裡嗎?」指了一指站在柱子旁躲風,也一臉寒風的寇姍容。

    小天後立刻張大笑容,高喊了一聲,「大姐——」

    「誰是你大姐啊!」

    寇姍容氣到快要中風了!她當然不會錯認這張臉,開什麼玩笑,聞人震不知道被偷拍過多少次夜宿小天後香閨,現在還喊她大姐……是在向她示威嗎?

    「對不起我叫錯了,表嫂——」因為叫錯,差點導致一場家庭紛爭,於是平日高高在上,被人哄著、拱著的小天後,馬上又挨了聞人震一記爆栗,惹得她淚眼汪汪。「去年一整年都在內地和星馬一帶辦演唱會,這兩天才回來,來不及參加你們的婚禮,對不起喔……嗚,哥,好痛。」開始裝可憐。

    「你也知道痛?沒禮貌!」聞人震教訓起這個小表妹,一點也不客氣。

    「你這是過河拆橋嘛!人家幫你製造緋聞掩人耳目耶,我還拉我好姐妹下水跟你演戲,結果你卻是這樣回報我的?表嫂,你說嘛,他這樣是不是很過份?都不想一下,跟他傳過緋聞的女生,還嫁不嫁得掉啊!」

    「是很難嫁得掉,一輩子也洗不清的污名。但是表嫂?」寇姍容挑了挑眉。

    「李兒是我小阿姨的女兒,被偷拍純屬意外,我只是請她幫忙帶個東西回來。」聞人震訕訕的摸摸鼻子。

    「帶什麼東西要偷偷摸摸半夜去人家住處拿?還一拿就超過兩小時?」她可是把他以前那些緋聞記得清清楚楚,本來是要幫姐姐盯著他,沒想到現在卻變成在幫自己。

    「送給你的東西呀!表嫂,哥偷偷喜歡你很久了耶,都不准我說出去,我好想約你出來玩,哥都不肯——好啦,我閉嘴啦!你們慢玩,我朋友還在裡面,先走了喔!」不小心又洩露表哥的秘密,小天後連忙捂嘴,怕自己又講錯話,匆匆逃了。

    「你再喝,就給我試試看——」聞人震低沉嚴厲的警告,隨著表妹遠去。

    「你幹麼跟你表妹製造緋聞誤導社會大眾,你有病啊?」寇姍容不能理解,如果是親人的話,為什麼不能公開?

    「那時候李兒剛出道,需要一點話題,而我需要擋箭牌——這麼說你可能不能理解,不過我這麼做,跟你姐姐的目的有關,至於是什麼,你最好不要問她。」

    她一聽,更不能理解了。「所以我姐知道嘍?什麼嘛……我真搞不懂你們為什麼要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她翻了個白眼。「那,那些模特兒、女明星,沒有一個跟你有過關係嗎?」

    她沒有發現,她咄咄逼人的質問,像極了吃醋的妻子,而她耍小脾氣追問他過去的情史,他一點也不覺得她煩,反而開心極了。

    「我承認我以前是有點花心……好,我亂七八糟。」聞人震見她不滿的瞇起眼,這才順著她的話改口。「很多年前,被你撞見我上班時帶別的女人去約會——那是真的,而且當時我不只有她一個女人。」

    聞言,寇姍容馬上怒瞪著他。

    不知何時,原本還在錢櫃門口互相抬槓的同事們,紛紛離開了,興許是察覺到他們之間的火藥味,都不敢留下來。

    處在大樓林立的鬧區,頗強的樓風吹亂了她的頭髮,她冷得直打哆嗦,但她狠厲不甘的眼神,還是緊瞅著聞人震不放。

    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好生氣,雖然早就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但聽他親口講出來,她更是火大。

    「可是自從我愛上你之後,就再也沒有別人了,這是真的。」聞人震知道這件事情不好好處理,以後他的日子會很難過。

    他其實可以騙她他有多專情,但是怎麼可能?他是聞人震欸,說他不曾花心過,誰會相信?

    所以他選擇說實話……只可惜時機不太對。

    「哼!」寇姍容重重一哼,很明白的表示她會相信才有鬼。

    「容容,別這樣,如果這幾年我真有什麼,你以為你那個恐怖的姐姐,會答應把你交給我嗎?」

    依那女人的行事作風,一定是利用完他後,狠狠把他踢到一邊去,哪有可能讓他有機會接近自家妹妹!

    「我真的很愛你。」

    他在坦誠過錯後,突然開口說愛她,她的心突地一動,但又忍不住想,這……會不會只是在敷衍她,哄她開心而已?

    可如果她真的這樣覺得,為什麼又會感到開心?吼,真的被同事們說中了,她還真不是普通的傲嬌耶!

    「哼!」為什麼氣,因為在意,所以會吃醋,即使是陳年老醋,就算他一再的保證只專情於她一人,她也知道他的心意,可還是氣嘛!

    「容容……」聞人震想要牽她的手,卻被她用力打開,他怔忡了一下,苦笑,看了看掌心,再默默的收回手。

    可他的表情,卻觸動了寇姍容心中某個點——

    她想起每一次兩人在公開場合露面,都是他主動牽她的手,可是人後,卻是她狠狠甩開他的手,連他的好意和溫柔一同甩掉。

    聞人震的態度一直都很明確,從她披上婚紗的那一天起,他就牽著她的手,從來不曾先放掉。

    「回家吧。」他沒有生氣,依然保有極佳的風度,不管她的反應有多傷他的心。

    她望著他寬大的背影,卻覺得很孤寂。

    想一想,她為什麼要這麼任性?因為知道他不會離開,因為認定他不會輕易受傷害,所以她才會這麼對他?

    聽他解釋過了,心裡也接受了,卻還是忍不住刁難,考驗他的真心,如果她真的怪他的話,為什麼她還要跟他在一起?

    寇姍容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被寵壞的女人,自私的只想到自己,忽略了他其實也會難過。

    他已經用他的方式在補償她、讓她開心,一再向她保證他的真心,從來不曾逼迫她。

    同床共枕這些日子,她從懵懵懂懂到理解,他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不管她同不同意就對她……可是他沒有,她卻還要懷疑他。

    看著他看起來很孤單的大手,她突然很想哭,因為覺得自己很壞很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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