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忠誠?白心淇聽了,心底一陣失望和落寞。
黑宇浚已經做出了承諾,保證當一個忠誠的丈夫,身為妻子的她應該要高興才對,但她要的卻不只這些,她更希望他也能愛她……
白心淇低下頭,不由自主的掉下眼淚。
嗚……是她太貪心了,她不該奢求得到他的愛,期望他有一天也能夠愛她。
黑宇浚意外看到她哭成淚人兒,頓時不知所措。
奇怪,他不是已經做出了承諾,保證除了她之外,絕對不會有任何女人了嗎?她為什麼要哭得那麼傷心?難道她得到他的保證,卻一點都不高興?
「唉∼∼你別哭了。」黑宇浚輕歎一聲,抱著她低聲哄道。
只有她的眼淚會讓他束手無策,所以一看見她哭了,他就英雄氣短,拿她沒轍。
他伸手拭去她的淚珠,捧著她的臉,眼神專注的看著她。「心淇,你為什麼哭?難道我這麼說還不夠嗎?你究竟在想什麼?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他想知道他究竟要怎麼做,她才會不再傷心難過。
白心淇咬著唇,眨掉眼中的淚珠,輕柔地說:「我要的……我要的一直只有你。」她想要他全心全意的屬於她一人,只愛她一個人。
黑宇浚愣了下,隨即揚唇一笑,立刻把她扯進懷中,開心的吻了她。
她要的是他的人,那就再簡單不過了!因為他本來就是她的。
白心淇莫名其妙的落入他的懷中,莫名其妙的得到一個熱吻,還莫名其妙的被他推倒在床上,接著就看見他準備動手脫掉她身上的衣服。
她忘了哭泣,慌張的按住他的手。「你……你住手!不准脫我衣服。」
黑宇浚原本喜上眉梢的俊臉頓時一沈,眉頭隨即蹙起。「是你說你要我的。」他只是照她的要求做,有什麼不對嗎?
白心淇一聽,立刻羞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那是一種說法,並不是我要跟你那個啦!」
真是羞死人了!他怎麼會以為她是在跟他求歡嘛,她才沒有這麼大膽開放呢!
「你要的只有我,不然還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嗎?」黑宇浚的「性」致被她硬生生打斷,就像是頭上被澆了一盆冷水似的,一張臉臭得要命。
「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你愛我。」白心淇急忙解釋,免得他誤解了,卻在講出口後,羞慚的脹紅了臉。
他會不會覺得她太貪心,要求他那麼多?
她尷尬又害羞的推開他,但他卻緊緊抓著她的雙手不放,不讓她再有機會逃開。
「你真是個笨蛋。」黑宇浚輕罵了她一聲,卻忍不住深深的吻了她。
她想要他也愛她,原來這就是她心裡的秘密……原來她的不信任、沒有安全感,全是因為她以為他不愛她。
白心淇這個笨蛋,其實她根本不用擔心,因為他早就愛上她了,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而已。
黑宇浚直到把她吻得小臉嫣紅了,才放開她。
「我……哪是笨蛋。」白心淇因為他的吻和親近而心跳加速,同時感到一絲絲的甜蜜,因為他罵歸罵,語氣卻很寵溺。
「你不笨嗎?當年你不是把我堂哥當成了我,連初戀對象都弄錯了?」黑宇浚挑眉道。
白心淇尷尬的脹紅了臉。「呃……宇謙哥已經跟我說了,但我又不是故意的,畢竟我恢復清醒的時候,你已經不在黑家,我自然會誤以為宇謙哥就是救了我的人。」
「虧我還幫你做人工呼吸,連初吻都給了你,你還認錯人?!這樣算起來,你不只把我跟堂哥認錯兩次,而是三次了。」黑宇浚心裡很不是滋味的跟她抱怨著。
白心淇口中說愛他,卻老是把他跟堂哥認錯,真是太傷他的心了。
「對不起……」白心淇更加羞愧了。
原來她初戀對像應該是黑宇浚才對,而且那不只是他的初吻,同時也是她的初吻……
「你這傢伙,要不是我愛你,我應該要抓你來打一頓屁股才對!」黑宇浚故作兇惡地說。
「對不……等一下,你剛才說什麼?!」白心淇知道自己理虧,頭都快垂到胸口了,但她突然注意到他剛剛說的話裡頭有那三個字,立刻抬起頭來,雙眼瞬間閃閃發亮。
真的嗎?他是愛她的?
他並不是為了黑氏集團和孝順的關係才娶她?
黑宇浚挑眉,又好笑又好氣地說:「我應該要抓你來打一頓屁股才對。」他是很想打她一頓屁股,但他又捨不得,只能逞逞口舌之快。
「黑宇浚你討厭啦!才不是那一句。」白心淇急切的朝他大吼。
「不是嗎?不然是什麼?莫非是『你這傢伙』嗎?」黑宇浚瞧她緊張的模樣,心情大好的繼續捉弄她。誰叫她老把他跟堂哥弄錯,他要是現在不報仇,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他根本是故意耍她!氣死人了。
白心淇伸手捶打著他胸口,氣呼呼地說:「可惡!你耍我!你剛才明明就說了你……」
「我愛你。」黑宇浚爽快的又講了一次,白心淇這才眉開眼笑,開心的抱住他。
討厭,他就愛欺負人!不過,他是愛她的呢……嘻嘻,她簡直像是在作夢一樣!
黑宇浚唇角上揚,心情大好的把她抱在懷中。「明明是你太遲鈍了,我在床上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他每晚都愛纏著她,直接以實際行動來愛她,她卻一直都沒發現。
白心淇申吟一聲,俏臉嫣紅,結結巴巴地說:「那又不一樣,有可能只是夫妻間的義務嘛。」
他在床上對她的索求,也有可能只是性嘛,又不見得是愛。
黑宇浚輕彈了下她的額頭。「我要是不愛你,才不會一直要不夠你呢。」
白心淇羞紅了臉,彆扭地問:「你從來都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你也沒說呀!」黑宇浚也跟她算起帳來。
她的嘴巴也很緊,彼此半斤八兩。
「誰叫你以前愛欺負我,我哪敢跟你說啊。」白心淇嗔瞪了他一眼。
「你果然是笨蛋,你要是早點說,我或許就不會再欺負你了。」黑宇浚邊玩著她頰側的頭髮,邊欣賞她小女人的嬌羞模樣。
「我又不知道嘛……」白心淇伸出手,將他抱得好緊好緊,再也不打算放開他了。
黑宇浚傾身吻了她一記,猛然記起了一件殺風景的事情。「對了,上次跟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那麼親密的直接叫他的名字?」
白心淇見他沈下臉,一副要跟她算帳的模樣,噘著唇解釋道:「吳子業是我公司的創意總監,也是我高中死黨陳萱的未婚夫。」
陳萱是白心淇的高中死黨……他猛然想起陳萱是誰了,她也是他的高中同學。
黑宇浚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所以,是我打錯人了?」
「嗯,而且他還曾經來參加過我們的婚宴。」白心淇好笑的補了一句。
「婚宴裡一堆人,我根本不記得有哪些人來參加,更別提他們的長相了。」黑宇浚一臉無辜。他要是記得住那一大票人,那他就是天才了。
白心淇掩嘴失笑。「你下次要跟人家道歉。」
「好啦!等他結婚的時候,我紅包會包大一點給他。」就當成是彌補他好了。
白心淇笑吟吟的點頭,但在下一秒鐘,她的笑容瞬間僵掉,因為她也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差點忘記你的腳受傷了!我們現在馬上去醫院。」
黑宇浚好笑的拉回她。「我的腳沒什麼事,只是扭傷而已。」
「咦?但是宇謙哥說……」白心淇愣了下,腦袋一時還轉不過來。
「不管他說了什麼,總之你已經被他騙回來了。」黑宇浚聳肩一笑。
宇謙哥會騙人喔?!
白心淇完全無法想像宇謙哥居然會騙人耶!不過現在回想起來,他在電話裡好像都講得很模糊,害她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才會認定黑宇浚可能傷得很嚴重。
她再次跟他確定:「所以你的腳真的沒事?」
「是的,你放心吧!」黑宇浚看她真的很擔心他,唇角不自覺的上揚,低頭以薄唇抵著她的唇。「我愛你,心淇。」
「我也愛你。」白心淇唇角漾起好美的愉快笑容,歎息的閉起眼,開心的迎上他的熱吻。
她的心好踏實,還漲滿了愛意,以後她絕對不會再懷疑他的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