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中仿如走馬燈似的,從她和鄭安國相識,到兩人結婚後的種種片段,不斷的在她的腦海中閃過………
經過反省,她知道她是依賴他的,只因為除了他,她無依無靠;她也是喜歡他的,只因為他會任她予取予求。
可是,他曾說過他希望她能盡快長大。
他是指她的心態嗎?
他會覺得她太孩子氣嗎?
那個石昶口口聲聲說他不想當保母,難道她真的表現得很幼稚嗎?
那天晚上,當她第一次主動出擊,學一個成熟女人挑逗他時,他竟開心極了,不斷的說她終於長大了,難道……在他的心中,也覺得她太幼稚嗎?
坐在黑暗中,她的思緒越來越清晰。
她想著鄭安國的好,想著鄭安國的呵疼,想著鄭安國對好近乎忍讓的寵愛……淚水就這麼仿如潰堤般,不斷的落下。
她是不是真得不知道珍惜他,才讓他對她死心了,不再想留下她?
「不--」她突然大聲的告訴自己,「再不准發生別人不要我的事,除非是我不要別人!」被家人拋棄時,她因為驚訝而沒來得及反抗;但這次不同,她要積極爭取她的男人。
她才定決心,就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
她立刻奔了過去,一躍便跳到鄭安國的身上,「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喔!」
鄭安國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熱情的歡迎他回家過,他差點就想反擁住她,好好的吻她個夠,但是,那華的警告話語言猶在耳--
一失足成千古恨,你被她騎在頭上慣了,如果你真想挽回她的心,讓她乖乖的做你的妻,你最好別心太軟,就算她在你面前大叫委屈,你也不能退讓,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鄭安國咬緊牙關,他不要失去她,所以,他得將他好友的建議奉為聖旨,畢竟,他們的A、B、C計劃可是都非常成功的。
「你今天不是約會,應該是累了,快點去睡,免得明天起不來。」
說完,他拉開她如八爪章魚的纏繞,然後技巧的閃開她,想直接進房間。
因為,他真的不忍心看到她眼中含淚的委屈模樣,那讓他好心疼。
「你……今天去哪裡了?」
她站在他的身後,輕聲的問出她心底的疑惑。
「我和客戶去開會,唉!我累壞了,得先去睡了。」
他邊說邊脫下襯衫,露出精壯的背脊,而在他的背上,有個可疑的紅色印記。
汪曉琪本想傷心的回房去哭泣,可在她乍看到他身上的那顆不該有的「草莓」,當下氣得火冒三丈。
「鄭安國!你給我站住!」她恨恨的大叫。
鄭安國緩緩的回過身。
「哦--我想起來了,既然我們要離婚,你也開始交男朋友了,我想……我們該分房睡才對。」
「分你個頭啦!」
她像火車頭般衝到他的身前,不敢置信的死盯著他頸上另外兩顆「大草莓」。
「這是什麼?你給我立刻說清楚、講明白!」
他竟敢違背他倆的離婚前協定,偷偷到外面去把美眉??
汪曉琪惡狠狠的雙手擦腰,怒瞪著他。
這哪是什麼草莓啊?
還不是那華假公濟私,硬是將他拖到他家,死命的捏他,在他身上製造了三個「吻痕」,害他當時疼得只差沒跟那華翻臉。
但現下看到汪曉琪的反應如此激烈,他不禁有點後悔了,他真該聽話多弄幾處紅印,這樣,她的嫉妒會表現得更明顯。
「這……」他假裝想掩飾,「大概是不小心撞傷了吧!」
「屁啦!我會信你才怪,你說!今天跟你約會的女人是誰?我非要跟她拚命不可。」
她氣得小臉漲紅,小鼻子一張一合的,彷彿就要殺人似的。
「你還不是也去跟別的男人約會了。」他照著那華教的方式,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涼涼的說:「那才不一樣!我是遵照離婚前協定上做的,可是,你卻違背諾言。」
她咬牙切齒的說,好像他不把他的女伴給從實招出來,她就不會善罷干休似的。
「那是個不平等條約耶!再說,你去約會時,我做什麼?我會胡思亂想,那可是很傷身的。」他馬上義正辭嚴的反駁。
也對喔!她當初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但是--
「你可以跟我商量啊!你怎麼可以自己去亂交女朋友?」他這樣一點也不尊重她這個準備下堂的老婆耶!
「你能商量嗎?我說一句,你每次都至少要說十句,我抗議協定,你就說抗議駁回,請問,我怎麼跟你商量?」
他越說覺得他怎麼會把她寵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而最要不得的是,他竟然對寵溺她的事甘之如飴?
「屁啦!我聽你在蓋,我才沒呢!」可她的音量卻越來越小,似乎說得有點心虛。
「別說了,你明天還要上課,快睡吧!」
他邊說邊往客廳走去。
「你要去哪裡?」
她不滿他這麼敷衍她,決定今晚要執行「驗明正身」的工作,她要知道他是不是有跑去偷吃人家的蜜糖?
「我累了,想早點休息,不行嗎?」
鄭安國不禁在心中暗自佩服那華,他猜汪曉琪的反應簡直神准,再下來她應該會要求他獻身才對。
「不行!」她粉鴨霸的說:「我今天晚上有需要,你不能自己去睡。」
說完,她的小臉還是紅了。
雖然他們已經做了好多次愛做的事,可是,要她親自開口說要,她還是不好意思的。
「需要什麼?」他故意裝傻。
「就是你啦!呆子。」
她生氣的上前拉他的手臂,直接將他拖進兩人的臥房。
「曉琪,別鬧了。」鄭安國雖然暗爽在心頭,但他不能表現出來,只是,他憋得好痛苦喔!
「誰在跟你鬧啊?」
她如惡羊撲狼般的一把剝掉他的長褲,努力的檢查他是否失身過?
他大刺刺的張開雙腿,讓自己的男性倏地雄赳赳、氣昂昂的在她的眼前「立正站好」。
她的小手從他的大腿摸到小腿,再從小腿摸到他的大腿,然後,一絲笑意突然展現在他的俏臉上。
「老公--」
結婚兩年來,她從來沒有這麼稱呼過他。
鄭安國幾乎以為他就要飄到天堂去了,「什麼事?」
「你的小弟弟這麼快就站了起來,這是不是表示我的魅力很大?」她羞紅了小臉問。
「沒錯。」他邊言簡意賅的說,邊輕撫著她滾燙的粉頰。
「是不是也代表你很有精力,很想我?」她繼續問。
「沒錯。」
他快控制不住,雙手彷彿有自主意識般的揉撫著她胸前的柔軟。
那她以後只要天天晚上壓搾他的精力,他應該就不能外面胡作非為了,不是嗎?
耶!她真是太聰明了,才會想到這麼棒的點子。
「男人如果精力都用光了,是不是就算是有波霸美女站在眼前,也會力不從心呢?」
她再接再厲的套他的話。
畢竟,她只是個小女生,有關男人的問題,還是問他這個真正的最保險。
鄭安國不斷的在心中偷笑,他已經猜中她想用哪一招來對付他了。
天哪!他願意接受她的蹂躪,即使精盡人亡,他也會含著微笑的去找閻王老爺報到。
「那……我美不美?」
她將衣服脫光光,三點全都露出在他的面前款擺著身子。
「好美!」他嗓音暗啞的說。
「那……你還累不累?」
她故意跳起扭扭舞,不斷的扭動著她嬌俏的小屁股,胸前的渾圓在波動著。
「我一點也不累。」他斬釘截鐵的說,性福就在眼前,他真的一點也不累。
「那……你陪人家一起跳嘛!」她撒嬌的拉著他下床,將赤裸的嬌軀貼緊他光裸的勇健身軀。
她以為男人在做愛做的事時,神志應該比較不清楚,所以,她才大著膽子問。
「少說也得來個三、五次吧!這樣才保險。」
他很快的回答,希望她會相信。
拜託!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的福利,他如果不善加利用,那他就是大笨豬。
天哪!每晚要做那麼多次喔?那她第二天要怎麼起床?
但是,汪曉琪決定先不管那些拉拉雜雜的小事,反正,她絕對不准任何女人染指她的男人就對了。
「安國--你今晚有沒有……」
汪曉琪很想確認他今晚有沒有失身?
「我渾身都是汗臭味,有哪個女人會想我跟上床?」他笑著調侃道。
「這哪是汗臭味?這是男人香耶!」汪曉琪一聽他沒有和別的女人「那個那個」,立刻開心的笑了。
耶!從今晚開始,她要顧好她的男人。
讓她的男人完完整整只屬於她一個人。
「安國--」
汪曉琪渾身疲軟的叫著他。
「叫我老公。」他堅持的要求。
「老公--我好累喔!」
她撒嬌的將嬌軀貼緊他,想閉上眼,沉入甜甜的夢鄉。
「你這樣就累了?不是有人說要搾乾她的男人精力,免得他去外面作怪嗎?」
他涼涼的提醒她。
對喔!汪曉琪倏地睜開眼,她轉頭仔細的觀察鄭安國。
「你怎麼都不累?」
人家她都快累斃了耶!他怎麼還像一尾活龍,一副活力充沛的模樣?
「偷偷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我………其實是無敵鐵金剛化身的。」他大言不慚的告訴她。
「屁啦!我聽你在蓋。」
她嘟起小嘴,討厭他這麼愛逗她。
「好吧!我就大發慈悲,讓你好好的睡。哦!你明天可是要約會,記得帶著便服出門,我等一下想出去走走。」
鄭安國寵溺的拍拍她紅紅的粉臉。
「你要去哪裡?」原本快去會周公的汪曉琪,立刻睜大眼,眼中閃過一抹驚駭的神情。
不要啊!她不希望離開,她要他陪她睡,她要他當她的抱枕啊!
「出去吹吹風。」
他告訴自己不能心太軟,雖然剛跟她做過愛做的事,但革命尚未成功,他仍需努力,他不能就這麼讓她以為他還是原來的他。
他要她趕快長大,好跟他一起談戀愛。
「我也要去。」
她匆忙起身,隨便抓了一件外衣,想跟他一起出門。
「曉琪,你乖乖的在家睡覺,明天一早你還要上學呢!」
「可是,我會怕……」
但她還沒說完,他已經接口道:「我不能一直陪著你,曉琪,等我們真的離婚後,這個家裡就不可能再有我了,你得練習堅強點才行。」
他要讓她清楚的感受到如果他們真的離婚,她就不能再擁有他了。
汪曉琪噘著嘴,心忖,可是,她不要離婚了啊!
她好想將她心中的話說出口,他卻又接著說:「最近我想了很多,或許,我們的婚姻真的有問題,你提出離婚也許是對的,我還要再想想。」
說完,他轉身走出房間。
那落寞的背影幾乎讓汪曉琪痛哭失聲。
不對啊!離婚是她從結婚沒多久就一直努力爭取的,可當這兩個安從他的嘴裡說出口,怎麼會變得這麼刺耳?
她現在可不可以跟他撒嬌,說她不想再玩,她想恢復以前的日子,她好想念以前他寵她寵上天的日子啊……
在他倆剛剛做完愛,他怎麼能壞心的叫她準備明天跟別的男人約會的事?
難道他真的不愛她了嗎?
汪曉琪的心中下起雨,臉上的淚也如決堤般的泉湧而下……
誰來告訴她,她該如何找回過去他愛她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