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賀偉辰及偉城來說都意義非凡,他健健康康、意氣風發的模樣,不枉費為挽救公司股價的同仁付出的努力。
這樣的場面雷英傑當然不可能缺席,當他看到殷媛也在場,還在和梅小鈴講話時,他不得不佩服他表哥了。
"我要向你學習。"雷英傑舉起自己手上的酒杯。
"你的能力也一流,我們不必互相吹捧了。"賀偉辰謙虛的說。
"我是說殷媛。"雷英傑一笑。
"哦!"賀偉辰微笑會意。"她真是美得叫人移不開視線。"賀偉辰看向不遠處的殷媛,今天的她穿了一套LANVIN的閃亮銀管小禮服,強調出她雪白的肌膚、纖細的長腿及小蠻腰,氣質出眾。
"表哥,你是怎麼打動她,讓她回心轉意的?"雷英傑想學起來。
"誠意。"賀偉辰愉快的笑出聲。
"這樣就夠了?"
"我還承諾她我會改變。"
"改變什麼?"
"總之,我不再是以前那個賀偉辰,我願意做適度的讓步和修正自己,以前的我可能真的太自私、太自以為是,我會變得'謙卑'一些。"賀偉辰有點不是那麼認真的說。
"謙卑?你?!"嘴裡含酒的雷英傑差點被他的話給嗆死。"你的失憶症這麼嚴重?"
"她要什麼樣的男人,我就盡量給她什麼樣的男人,總而言之,我不要失去她。"他只有這個堅持。
"殷媛想要定下來。"
"她沒提。"
"過些日子……"
"那時再說。"
"所以你還是可能再傷她一次?"
"英傑,我不想去煩惱以後的事,眼前我只想先搞定她,起碼不能失去她,至於要不要和她定下來,那是更久以後的事。"
"表哥,我替你擔心,你所說的'改變'其實是不夠的。"雷英傑歎了口氣。
"放心啦,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說完他朝面朝他的殷媛舉杯,眼神中有著濃濃的慾望與渴念,他多想再擁她上床。
殷媛亦朝他點了下頭,然後表情恢復為百無聊賴,她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不想自己像個展示的花瓶般,周旋在非富即貴的人群裡,她喜歡簡單、渴望平靜的日子。
"很無趣,對不對?"梅小鈴身著一套中規中矩的深色套裝,今天這場合併沒有讓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她仍是一個稱職的秘書模樣。
"超無趣,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對出席這樣的場合樂此不疲?"殷媛語吐抱怨。
"你可以走動,走動,和大家聊聊。"
"我又不認識什麼人。"
"但這些都是和總裁有生意上往來的人。"
"他們和他有往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她不是那種喜歡結交權貴,想到處推銷自己的女人,她又不是交際花。
"你不是和總裁復合了嗎?"
"復合?我們只是朋友。"
"朋友?!"梅小鈴不解她的意思。
"我今天是以他朋友的身份出席,不是他的女人,梅小姐,我不希望你搞錯了。"她很怕人家誤會或想歪。
"你只是想當總裁的朋友,但總裁知道你的想法嗎?"怎麼可能,總裁絕不作如此想。
"我只是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會想盡辦法把你弄上他的床。"梅小鈴很直率的說,大家都不是小女生,不必裝清純。
"那他會發現非常的困難。"殷媛自信的抬高下巴。
"你還是愛他。"如果她不愛他,根本不可能再給他機會。梅小鈴有些失望,她本來還以為他們分手定了。
她不否認。"我對他還有愛,但不會輕易再和他上床。"
"你真的能拒絕得了他?"
"梅小姐,不要太相信賀偉辰的本事,你不用怕我會把持不住,要我再和他上床,除非他娶我!"殷媛挑明的說。
"你要他娶你?"梅小鈴表情一緊。
"我沒說我和他一定會走進禮堂,但是我絕不會再隨隨便便的和他上床。"
"你在吊他胃口。"
"不,我只是學會尊重自己、保護自己。"
"你這樣只會叫他更心癢難耐。"她瞭解男人。"這種看得到卻碰不到的考驗讓人發瘋。"
"如果他要的只是性,對他而言太容易了;心甘情願的女人滿街是,他隨便一抓就是一把,"殷媛咯咯笑。"不缺我一個!"
"但他就要你。"
"那他就要給我我想要的。"
"你才會把他想要的給他。"
"沒錯,梅小姐,男女之間就是這樣,總要雙方你情我願,不要有一絲勉強。所以我說我和他現在是朋友,未來的發展我無法預料。畢竟,要他的女人太多了,我……不見得是他的最後一個。"
兩人說到這裡就見顏思思像女皇般的走進會場,她身上那套Sportmax的閃亮金屬薄片小禮服,搭上一雙同色的長靴,耀眼逼人。
經過殷媛和梅小鈴面前時,她明明看到她們,可是別說打個招呼,連眼神都不曾在她們的身上停留一秒,完全視她們為無物。
"這個囂張的女人!"梅小鈴忍不住開罵。
殷媛則沒有多大的反應。
"總裁如果被這個女人給拐去,那我……"
"梅小姐,賀偉辰有他自己的選擇權,況且他和顏思思……門當戶對。"殷媛的口氣有些酸。
"我寧可總裁夫人是你。"
"我和他不一定有這個緣分。"
"只要你願意。"
"我不會拿我的身體當武器。"殷媛看了下表,把自己手上的空酒杯交給服務生。"我該走了,還得去一家餐廳應徵。"
"你還要唱歌?"
"我得養我自己啊!"
"總裁難道不管你?"
"他是他,我是我,我養得活自己。"
"我去告訴他你要走了。"
"不用了,我想顏思思會纏住他一陣子,外頭計程車方便得很,別忘了,現在我和他只是朋友,沒有什麼特殊待遇或是嬌寵,我既然可以自己來,也可以自己離去。"殷媛朝梅小鈴眨眨眼。
看著她從自己的視線消失,梅小鈴不知道怎麼理清自己的情緒。
這一頭,顏思思一副女主人般的姿態,一見到賀偉辰就勾住他的手臂,臉上有著燦爛的笑。
"恭喜了。"
注意到殷媛準備離開,賀偉辰正要追過去時,顏思思卻像八爪章魚般的纏住他,在這樣的場合,他不可能當場翻臉或令她太難堪,所以只有面帶不悅的看著她。
"你是在瞪我嗎?"顏思思不依的搖晃他的手。
"你有必要勾著我的手臂嗎?"
"我們熟嘛!"
"這是正式的酒會。"
"所以我盛裝出席道賀啊!"
若不是雷英傑恰巧走開,賀偉辰就有擋箭牌可用,他伸長脖子探望著。
"你自己去拿點吃的、喝的,我還有很多人要招呼。"他暗示她放手。
"我陪你。"
"生意上的事……"
她打斷他的話,"我也懂一點可以做個稱職的女主人。"
"但你不是這場酒會的女主人。"
"你……"面子有些掛不住,顏思思很勉強的抽回自己的手。"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直忍受你的無禮、冷漠,你要知道,追我的有錢小開或是企業家第二代可是一籮筐。"
"去找他們!不要顧忌我,我舉雙手贊成,失陪。"
杵在原地的顏思思實在嚥不下這一口氣,她是哪一點比不上在餐廳唱歌的殷媛?她的心思全懸在賀偉辰身上,當然很清楚他方才想要去追有意離場的殷媛,所以她才會死命的纏住他,認為他不至於令她不下了台,沒想到……哼!她一定要討一個公道回來。
賀偉辰來到梅小鈴面前,他曾特別交代她要招呼殷媛,免得她覺得無聊想走人。
"殷媛去洗手間?"
"她走了。"
"去哪?"
"她說去應徵。"
"你怎麼沒留她?"賀偉辰語帶指責。
"總裁,她有自由意志、有手有腳,我是要怎麼阻止她?"梅小鈴深覺自己無辜。"而且她又一直跟我強調,你們之前的交情是陳年舊事,現在只是朋友,所以我要怎麼留她?"
"她這麼跟你說的?"他頓覺有一肚子的不爽,殷媛好像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和他現在沒什麼,她當真這麼的不動如山嗎?
"你要我重複所有她說過的話嗎?"
"不必了。"
"我看她的態度非常的堅決。"
賀偉辰做了一個深呼吸,現在他還有一票賓客要應付,但是酒會結束後,殷媛別想再拿什麼只是朋友來唬他,他不相信她一點都不懷念他的身體、他們在床上的時光,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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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媛踩著一階一階的樓梯上樓,原來駐唱的工作也不是這麼的好找,之前還有蘇啟倫這個搭檔,現在少了他,即使她的容貌再出色,歌喉也OK,但因沒有其他才藝,對方還是向她說抱歉。
她抬頭看到賀偉辰就坐在她住的那層樓的樓梯口,雖然納悶他的出現,但是她沒有開口詢問。
"被錄用了嗎?"賀偉辰瀟灑的笑問。
"沒有。"
"那家餐廳的老闆是瞎子?"他心裡很爽,不過此刻他必須站在她這邊。"光是你這性戚女郎的模樣,即使是個啞巴,即使五音不全,我要是老闆還是會錄用你,想想你光站在那就可以給餐廳招來多少生意。"
他不這麼說還好,他一說完,殷媛的怒火也高燒到頭頂,她從他的身邊走過,然後故意弄出很大聲響開著門。
賀偉辰起身,拍了拍自己西裝褲上的灰塵,往她的身後一站,當她打開門跨進屋子,他亦跟著進入。
"我今天很累了。"她拒絕他,頭也沒回的直想拉上門。
"我只坐一下。"
"賀偉辰,我真的想休息了。"她無奈的回頭。
他動作迅速的帶上門,一個轉身,把她壓在門上,他只知道自己若不馬上親吻、撫摸她,就會精神崩潰,他是個正常男人,這個女人是他的,他要她。
殷媛很生氣他對待她的方式,好像她是什麼性玩具,只要他性慾一來,她就得提供服務,他到底當她是什麼啊?
"賀偉辰!"她大吼一聲,聲音比冰還冷。
"殷媛,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給我好嗎?"他急切的分開她的腿,身體緊緊的貼向她,大手在她的身體上來回的愛撫,就是這滋味,即使他失憶了,也不曾忘記這甜蜜的感受,他的身體始終記得。
殷媛不再掙扎、不再怒吼,她有更厲害的抗議方式,她開始無聲的哭泣,不再和他對抗,任他予取予求。
但是她的"配合"立即令賀偉辰的慾火冷卻,他發現自己繼續不下去,尤其她身上的銀管小禮服令他感覺不舒眼。
當然還有她臉上的淚水。
殷媛知道自己暫時勝利了,她哀怨的抹去臉上的淚水,把衣服拉正,她可沒錢買下這套禮服,這是她向在精品店工作的好友借來充場面的。
"你以為我會強暴你嗎?"賀偉辰先順了下氣,對她的消極反抗感到很不爽。
"請你離開,"她冷冷的下令。"我沒請你進來。"
"我不懂,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累?你是哪裡有問題啊?"賀偉辰的態度非但沒有放軟,反而開始教訓起她。
她瞪向他,一副想要殺人的模樣。
"只要你開口,甚至沒等你開口,我就說要照顧你了,是你非要硬脾氣的去唱什麼歌,說要養活自己,你以為骨氣可以當飯吃?以為這年頭有這麼好騙錢嗎?"一肚子的慾火戍了怒火,這都是拜她所賜。
"我是唱歌賺錢,不是唱歌騙錢,"殷媛大聲的抗議,"我就是有骨氣,怎樣?"
"你的智商一定不高。"
"那你纏著我做什麼?"
"我的智商可能也不是很高。"他恨恨的說。
"你──"她為之氣結。
賀偉辰突然緊緊箝握住她的雙手。"殷媛,你不是要給我機會嗎?我不相信你以前沒有用過我的錢、沒有收過我的禮物,我不相信我會自己吃香喝辣,卻看著你縮衣節食的過日子。"
殷媛語塞。
"為什麼之前你可以接受,現在又要表現自己十分清高、有志氣?"他說完放開她的手。
她還是不吭聲。
"我打過你嗎?"他忽然很正經的問她。
她有點害怕的搖搖頭。
"我現在很想揍你一頓,看你會不會清醒一些。"他眼睛半瞇。"你明明可以過得像公主,卻偏要和我耍個性,和自己過不去。"
"我高興!"她任性的低喊。
"那好,我相信我一定送過你不少價值不菲的禮物,你全都退還給我。"賀偉辰火大的說。
"你──"
"難道我沒送過你任何值錢的東西?"
"有……"她無法否認。
"那你之前已經退還給我了?"
"我……"殷媛想到那條鑽石項練,現在她該怎麼辦?他會記得那條項練嗎?
"如果沒有,你可以現在都還給我。還是你都放在保險箱裡?"他不知怎的,突然拗起來,好像不找她麻煩、不叫她吃吃苦頭,他一把火消不下去。"殷媛,既然你什麼都不要我給你,非要做個獨立的女人,那麼我們就來算得清楚一些。"
"現在都這麼晚了,"殷媛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改天我再找機會還給你。"
"為什麼要改天?"
"因為現在不方便。"她沒有想到在方纔的情況發生後,她對他還得低聲下氣、畏畏縮縮。"但是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還你。"
賀偉辰明知道有什麼地方怪怪的,可是他不想再逼她,不想真弄到撕破臉的地步,他不知道情況會失控到這步田地,原本他是滿心愉悅的等她回家,要告訴她,她今天好美。
冷靜下來之後,他開始想停戰。"我可能是在外面等了你太久,所以有點情緒失控了。"
"你回去吧。"
他不放棄,"我以為你會待到酒會結束。"
"反正又不缺我一個。"
"但你卻是我最希望從頭待到尾的嘉賓。"
"有人比我更像是女主人,我這人很識相的。"殷媛淡淡的說。
"你是指顏思思?"他急急的解釋,"我問過她,她也肯定的告訴過我,我和她沒有上過床,沒有什麼不可以拿出來說的事,也許她的態度大膽、熱情、積極了些,但那不代表我的態度也是如此。"
她眼神閃爍,不想回答什麼。
"你真的讓我好煩。"他實在想扁人。
"你可以離我遠遠的,我可沒有抱著你的大腿不放,我們本來就要分手了。"
"夠了!我不想再和你扯這些。"他很厭惡似的朝她揮了揮手,不要再受這種鳥氣。"今晚夠了。"
"再見!"她比他更快的說。
"真不知道我是捨不得什麼?"他瞪著她納悶的說。
"還罵我白癡,我看白癡的人是你,居然不知道自己是捨不得什麼。"她反唇相稽。
"殷媛,你再囂張好了,只要哪天我可以將你徹底的拋諸腦後……"
"你現在就可以。"
"現在,"他給了她極具威脅性的一眼。"現在你就像是我體內的重要組織,我不可能把你切除,告訴你,我們是沒完沒了的了。"
她其實也不想和他就此成為陌路人,尤其是他承諾他會改變後,但看看他們的相處模武和一觸即發的緊張狀況,他們或許連做朋友都困難,未來的路要怎麼走?
她真的是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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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偉辰不知道煞車怎麼了,他只知道當他屢踩煞車卻不具作用時,為了將傷害減至最低,他只好把車開去撞安全島,至少這樣不會傷及無辜。
當交通警察前來處理時,他立刻被救護車送往醫院救治,途中,他撥了通電話給雷英傑,所以當他照完X光、做了初步的檢查出來時,雷英傑已滿臉焦急的在外守候。
"表哥,還好吧?"
"我沒什麼事。"賀偉辰要他安心的一笑。
"怎麼會出車禍的?"
"說來你不會信。"
"靈異事件?"雷英傑懷疑的猜測。
"拜託!現在不是農曆七月,我是車子的煞車失靈。"
"怎麼會這樣?"雷英傑一臉的困惑。"你的司機不都有定期送車去保養,應該不可能會出這種事啊!他這會人呢?"
"酒會結束後我要他先回家,車子是我自己開的。"
"你去了哪裡?"
"殷媛家。"
"那時車子沒有問題嗎?"雷英傑抽絲剝繭的想找出事件發生的原因。
"一點問題也沒有。"賀偉辰答得肯定。
"但是當你要回去,煞車就不對勁了。"
"英傑,我想有人跟蹤我。"
雷英傑因為他的推論大皺其眉。
"不然那個人不可能知道我的車子停在哪裡,這是有預謀的,有人對我很不爽。"賀偉辰這會胸口充斥的情緒不是害怕,是憤怒,如果殷媛上了他的車,如果他們沒有大吵一架而是決定出去吃消夜……
一想到她可能陪著他出事,賀偉辰不禁打了個冷顫,下手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他完全沒有收到恐嚇信或是什麼勒索的電話,到底他是惹到何方的凶神惡煞?
"警方並沒有逮到把你推下崖的人,會不會是那人不達目的不罷休?"雷英傑擔心不已。
"我不煩惱我自己,我是擔心殷媛……"
"你伯她會有危險?"
"如果她剛剛也在車上……"
"這的確值得注意。"雷英傑想了想,"我會和幾個認識的高階警官聯絡,或許會在你的電話上裝追蹤器,在你的身邊安插一些人,你僱用的那兩個貼身保鏢呢?怎麼最近不見他們人影?"
"我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
"要不要我通知殷媛?"
賀偉辰搖頭,"我才和她有過一番激烈的口角。"
"你們吵什麼呢?"
"她真的是有夠頑固,如果我狠得下心,實在很想好好的揍她個痛快。"賀偉辰氣得牙癢癢的,"她到底想怎麼'整治'我?!"
"表哥,男人是不該打女人的,如果你們真合不來,乾脆和平的分手。"不然搞到兩敗俱傷或是老死不相往來,就太沒有意義了。"
"不要提這個,我是不可能和她分手的,倒是你幫我想想,我是不是有送過她什麼貴重的禮物?"賀偉辰問得非常認真。
"應該有吧!你對女人一向很大方,更何況是對她,我想你一定送過她很多值錢的東西。"
"但她很有可能拒收。"
"有可能,我看得出她不是為了錢才和你在一起。"
"可是今晚她的反應有些奇怪……"
"表哥,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你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了。"
"我會小心的,"賀偉辰見他不信的表情笑笑。"我會開始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