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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英雄 第九章 作者:杜凌
    被……被吃了?

    她竟然被吃了?

    她真的被坐在身後的這個男人給吃了!

    騎在白馬上的白宸珺還不敢相信昨晚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天啊!

    驚魂未定的她腦子裡想的還是早上起床時看到的那一幕。

    她竟然身無寸縷的躺在同樣沒有半片布遮身的趙雲身上!

    嗚嗚……丟臉死了。白宸珺哭喪著臉,哀怨自己失去了貞操。

    「別繃著一張臉。」趙雲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桂陽城快到了。」

    「我笑不出來。」白宸珺苦著一張臉,「我在哀悼昨夜莫名其妙的一切,害得我從此沒臉見人。」

    「怎會沒臉見人?」趙雲故作驚訝的問道:「你是我的妻子,這很丟人嗎?」

    「你認為呢?」她惡狠狠的轉過頭,看著一臉訕笑表情的趙雲,「你還笑得出來!」

    「你不願意嫁給我?」趙雲蹙眉問道。

    聽到這句話,白宸珺像洩了氣的皮球,又轉過臉,哀聲歎氣。

    死老頭說的「姻緣線」,現在她可是知道牽到誰的身上了。

    「打起精神。」趙雲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聲音已不若剛剛溫和,「趙范在前面等著我們了。」

    白宸珺定睛一看,趙范已率領眾小官在城門等著迎接趙雲一行人了。

    「記住,一定要待在我身邊。」趙雲低聲對她吩咐。「這是今早你答應我的,務必遵守。」

    「知道了。」她乖乖點點頭,一字一句似照稿念出,「一,下離將軍半尺遠。二,不開口說話。三,不隨意東張西望。四——」

    「好了,別說了。」趙雲打斷她,「趙范來了。」

    一見趙雲來到,趙范忙迎了上去。

    「趙兄大駕光臨,小弟真是感謝萬分。」

    趙雲下了馬,對趙范作揖道:「多謝趙太守前來迎接,趙某不勝惶恐。」說完後,他便抬頭對著馬上的白宸珺說道:「可以下來了。」

    發現趙雲競一反常態,極溫柔的扶一名小兵下馬,趙范等人的眼睛差點凸了出來。

    秀氣的臉龐,精緻小巧的五官,楚楚可憐的神情,那小兵明明就是個嬌弱的女子,但是當他再仔細看那小兵的雙耳時,卻發現沒有耳洞。

    這……該是男子啊!趙范十分吃驚。

    可既是男子,何以趙雲這麼細心呵護?這樣親暱的舉動已逾越了將領和士兵之間的界線!

    隔著趙雲的手臂,白宸珺瞥了一眼站在桂陽城門的眾人,不是凸出雙眼、張大了嘴,就是以一種奇異的神情看著他們兩人。

    被趙雲抱下馬之際,白宸珺乘機附在趙雲耳邊,「你瞧瞧他們幾個人的表情,可能覺得你有戀童癖喔?」她有自知之明,扮起男裝的她看起來就像發育不良的小男童。

    早就習慣她常常說些讓人聽不太懂的話,趙雲只是笑笑,低聲道:「等一下一定要眼在我後面不准亂跑。」

    「好。」白宸珺拍拍繫在自己腰上的青缸劍,對趙雲道:「我知道,我不會帶著你的劍跑走的。」不過說真的,她真的很想像電影裡面的玉嬌龍,手持寶劍行走江湖,多帥啊!」

    不過怕眼前的男人發狂,她還是乖乖的當個小兵好了。

    安民完畢,趙雲一行人踏入太守府邸,接受趙范的款待。

    席間,趙雲不顧白宸珺的掙扎與眾人奇異的目光,硬是將她拉在身邊,和趙范同坐首位。

    酒過三巡之後,趙范突然附耳與趙雲道:「可否請將軍單獨隨我一同進入後堂,我有要事相商?」

    趙雲答應,手卻拉住白宸珺,對趙范說:「請太守帶路。」

    趙范驚訝的看著白宸珺,只見她無奈的被趙雲拉在一旁不得動彈,兩人的模樣看來實在怪異。

    他為難的指著白宸璿,問趙雲道:「趙將軍,這位小將也要跟著一同前往嗎?」

    「自然。」

    趙雲堅決的點頭,趙范無法,只好帶著兩人一同進入後堂。

    進入後堂後,三人分坐桌子前後,趙范早在後堂中又置一酒席款待趙雲,席間,趙范下斷打量著白宸珺。

    趙雲察覺,笑著問道:「太守見我這位侍劍小童,做何感想?」

    侍劍小童?

    白宸珺瞪了趙雲一眼。

    這個名稱讓她想起歐洲的尿尿小童,這讓她覺得受到侮辱。

    「原來這位小將軍是趙兄的侍劍小童啊!」趙范半信半疑,不過不好意思再追問,

    「長得可真是俊!小弟活到這把歲數,沒見過有小童長得如此標緻!」說著,他伸手摸向白宸珺的臉頰,猥褻的問道:「小兄弟今年貴庚?可有十五?」

    趙范手還沒摸到,便被趙雲一手打中。

    趙雲寒著臉對趙范說道:「請太守自重些!」

    趙范楞了一下,表情奇特的笑道:「是!我可真是糊塗!這位公子是你的意中人,我怎能無禮?」

    白宸珺的嘴角抽搐了幾下。

    此「意中人」非彼「意中人」,她是女的,可不是男的!看樣子這猥褻的男人誤會了。

    趙雲但笑不語,只是替自己和趙范又斟了一杯酒,問道:「太守言有要事相商,敢問何事?」

    趙范乾笑了兩聲,一雙眼睛不離白宸珺,「確是有事相商,可沒想到趙將軍好此道,讓我不知該不該說。」

    誰跟你好此道啊?

    看趙范一雙賊眼不停住自己身上轉,白宸珺就感到噁心。

    她不服輸的看了回去,卻沒想到這一舉動讓趙范誤會,以為白宸珺也對他有意,不禁大喜。

    趙雲自然也注意到趙范的神情,他緊握酒杯,忍住想一拳揮向趙范的衝動,依舊一派雲淡風清的道:「但說無妨。」

    趙范看了看趙雲,又看了看白宸珺,似乎下定了決心,便站起身來走進內室。

    「他要做什麼?」看到趙范的動作,趙雲皺著眉,自言自語道。

    白宸珺自然知道趙范下一步要做什麼,她看了趙雲一眼,有點不是滋味的說,「等會兒你最好眼睛放在該放的地方,嘴巴說該說的話,否則我絕對不饒你!」

    趙雲驚訝的看著白宸珺,不知她這麼大的火氣從何而來,他連忙拉過她的身子抱在懷裡,低聲問道:「你是怎麼了?」

    「你說呢?」白宸珺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因為方才太守的無禮嗎?」趙雲低聲問,語氣不若方才面對趙范時的平和,「我也不悅!但目前不是和他撕破臉的時候。」

    「我不是在說那個……」她嘟囔著。

    趙雲還想追問下去,卻聽到趙范的腳步聲漸近,他連忙扶白宸珺坐好,恢復方才趙范出去時的樣子。

    只見趙范身後跟著一名全身素服的女子走了出來,那名女子有傾國傾城之姿,當真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趙雲偷看了身旁白宸珺的表情一眼,只見她憋著氣,正怒視著自己,立即恍然大悟方纔她會發怒的原因,但他同時也納悶,為何她會事先知道趙范領著這名美貌女子出現。

    趙雲問趙范道:「這位姑娘是什麼人?」

    趙范答道:「是我家嫂子樊氏。」

    只見樊氏優雅的拿酒敬趙雲,趙雲連忙站起,也回敬樊氏。

    趙范見兩人相敬已畢,便對趙雲道:「將軍可介意嫂子同席?」

    趙雲還未答話,手臂傳來一陣劇痛,他連忙看向自己的手臂,卻發現白宸珺不知何時伸手用力捏住他。

    他忙抬頭看著她,見她雖表面一派輕鬆,眼神卻清清楚楚寫著兩個大字「不行」

    「請嫂子先進去吧。」趙雲對著趙范說:「不敢麻煩嫂子。」

    趙范見他拒絕,轉身低聲告知樊氏,樊氏向趙雲行了個禮,便走進內室。

    趙雲看了白宸珺一眼,見她已鬆手,正裝沒事樣,他歎了一口氣,轉頭問趙范。

    「莫非太守的要事,便是這件事?」

    趙范笑道:「這中間有個緣故,請聽我娓娓道來。家兄已過世三年,看嫂子守寡,我又於心何忍?便勸嫂子改嫁,嫂子卻說三個條件方嫁,一是——」

    還未說完,一直沒開口的白宸珺寒著臉接下去。

    「第一要文武雙全,名聞天下;第二要相貌堂堂,威儀出眾;第三要姓趙!」

    這話一出,趙范和趙雲同感驚訝。

    「你怎會知道?」趙范看著白宸珺問道。

    「那麼文武雙全、名聞天下、相貌堂堂、威儀出眾的趙雲趙將軍,您的意下又是如何?」白宸珺不理會趙范,只是看向趙雲,滿臉的譏諷。

    聽到白宸珺尖細的聲音,不像個男子,趙范滿腹的疑問,凝視著白宸珺,上上下下將她打量清楚。

    趙雲看白宸珺氣鼓鼓的模樣,深知她的心思,心裡頓感柔情無限,遂溫言道:「你認為我該如何?」

    「一個小小的侍劍小童又怎知文武雙全、名聞天下、相貌堂堂,威儀出眾的大將軍內心真正的想法?」白宸珺氣得要咬人了。

    趙雲哈哈大笑,玩心大起,便對趙范說:「令嫂姿容天下無雙,若就此孀居,實在可惜!」

    說完,他偷瞧白宸珺的表情,只見她睜大了眼,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啊…怎麼突然冒出這些話?書上面不是這麼寫的!

    趙范聽到趙雲的話,驚喜道:「趙將軍的意思是……」

    趙雲笑道:「不瞞太守,趙某至今未娶。」

    聞言,趙范開懷大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如果將軍願意,今夜就洞房花燭如何?」

    洞房花燭?

    可惡!果然自古男子多薄倖,眼前竟然又出現一個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而且還是昨天毀了她貞操的男人!

    那個該死的羅貫中還寫趙雲是怎樣的坐懷不亂?呸!統統是一派胡言!眼前這真實的趙雲看起來就是個色魔,哪是什麼英姿煥發的將軍?鬼話!

    白宸珺氣得咬牙切齒,差點心臟病發作。

    看到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趙雲暗自好笑。他只是想嚇嚇她而已,當然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正要回絕趙范時,卻見她霍然站起。

    「你要去哪?」趙雲一怔。

    「我要離你這死沒良心的男人遠一點!」

    白宸珺罵完,轉過身便要離去,趙雲連忙站了起來,想抓住她,卻抓了個空,而白宸珺閃到一旁,卻不小心撞到了燭火,將火弄翻了。

    趙雲眼尖,赫然發現窗外有人影晃動,他連忙一個箭步衝到白宸琯面前,一把抽出她腰際的青缸劍,抱起了她,對著門板就是一腳,將門板踢開後,立即衝殺了出去。

    這一下出乎趙范的意料,等到趙雲走了,外面的士兵進來時,趙范才回過神來,對著他們叫道:「快!快追啊!」

    回到營寨,趙雲連忙吩咐屬下嚴加監視桂陽的一舉一動後,便帶著白宸珺回到了主帳。

    一進主帳,趙雲才放開白宸珺,只見她怒目相視,一得到自由便跳得老遠。

    「怎麼了?」趙雲問道。

    「登徒子!老色鬼!老不修!」白宸珺劈頭就是一陣亂罵。

    趙雲啼笑皆非,「我又是怎麼了?請姑娘明講。」

    「你……」白宸珺纖纖玉指指著趙雲的鼻子,細數他的罪狀,「見人寡嫂而不知迴避,是為無禮;欲娶他人寡嫂,是為不義;欲染指他人寡嫂,是為無恥!管仲言:『禮義廉恥,國之四維』,你一個人就去掉了三個,難道不該罵?」

    聽了這番話,趙雲哭笑不得。白宸珺的三條控訴全部都是講同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他還沒做呢!

    「笑什麼?」白宸珺惡狠狠的罵道。

    趙雲已經笑到連眼淚都流出來了,在瞥見白宸珺快要氣炸的同時,好不容易才強迫自己止住笑。

    「還笑?」

    保留了二十年的處女之身給了一個古人就夠委屈了,結果這個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卻在隔天馬上要迎娶別的女人,她怎麼這麼可悲啊?

    看到白宸珺委屈的嘟著嘴,趙雲連忙走上前,將她一把抱在懷裡,柔聲安慰道:「我方才是尋你開心。」

    「尋我開心?」白宸珺抬起淚眼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不娶趙范那傢伙的嫂子?」

    「當然不!」趙雲嚴肅的道:「如娘子所言,若我娶了她,不是成了你口中的罪人嗎?」

    「誰是你娘子?」白宸珺連忙想推開他的身子,雙手卻被他反握住。

    趙雲親吻了她的手,深情的看著她,「當然是你,從昨夜開始,你便是我娘子了。莫非你想反悔?」

    「我可以反悔嗎?」白宸珺委屈的問道。

    「當然下行!」趙雲低頭攫住白宸珺的唇,恣意的品嚐屬於她的芬芳。

    良久,他才放開她,滿意的看著她殷紅的嘴唇因激情而有些腫脹。

    「因為你這輩子只能擁有我一人。」

    聽了這樣深情的告白,白宸珺一陣臉紅,她將頭埋在趙雲懷中,低聲說道:「我可是很會吃醋的。」

    「然後?」

    「所以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白宸珺抬起頭來專注看著他,「我不要你有三妻四妾,我要你完完全全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趙雲一楞,眼神逐漸變得深邃,唇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

    「我答應你,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妻子!」趙雲低聲說道,低頭又封住了白宸珺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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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數月,諸葛亮正和劉備等人於江陵太守府商議之時,突聽得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兩人還沒搞清楚發生何事,便見門口出現一名氣沖沖的女子,她一見劉備在場,先下失禮數的向劉備行禮,隨即衝到諸葛亮面前。

    「諸葛亮,為什麼偏偏找我老公?」白宸珺往諸葛亮面前的桌上便是一拳,桌上的東西頓時跳了起來。

    這殺氣騰騰的場面讓諸葛亮和劉備一呆。

    面對著氣怒的白宸珺,諸葛亮原先還悠哉游哉的揚著羽扇,這時忙停下了動作,先請劉備離開後,再對白宸珺陪笑。

    「夫人先別激動,待亮一一說來。」說著他拉出一張椅子,請白宸珺安坐。

    「不用打哈哈!」白宸珺瞪著諸葛亮,「我只要你告訴我,為什麼這次『又』,請注意,是『又』挑上我丈夫去做那吃力不討好的瑣事?」

    白宸珺的發狂不是沒有道理。她和趙雲新婚不到七天,竟然就因劉備要去東吳結婚,調趙雲到東吳出公差,也因此硬生生的拆散他們夫妻。

    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沒度蜜月就夠委屈了,竟然新婚不過七天,她的男人就被抓去出公差?

    可惡啊,她要遊說老公換個比較善體人意的老闆!

    「夫人,這不是瑣事啊!」諸葛亮笑道:「這可是主公大喜。」

    「那趙雲的大喜呢?」白宸珺瞇著眼說:「他大喜才過七天,你就這麼狠心拆散我們新婚夫妻嗎?」

    「來日方長啊,夫人。」諸葛亮忙道。

    「可勝任的將領多的是啊,軍師。」白宸珺仿著諸葛亮的口氣回應道。

    聽白宸珺這麼說,諸葛亮一楞,不知怎麼回答。

    「我就不信全軍上下找不出一個比我老公還要優秀的人才。」白宸珺沒好氣的說道。

    「真的找不出像趙將軍這樣智勇雙全的人啊!」一聽她這麼說,諸葛亮連忙順水推舟,「雖然有人比趙將軍有智謀,有人比趙將軍勇猛,但兩者兼備且出類拔萃者,卻只有趙將軍一人。夫人試想,亮若不找趙將軍保護主公,又有河人能守護王公在東吳的安全?」

    「那又有誰來撫慰一個才結婚七天便不見丈夫的妻子?」白宸珺反問。

    抱歉!在她的心裡,老公與劉備相比,當然是老公比較重要!

    聽白宸璿這麼一說,諸葛亮登時語塞。

    這女人……真的很難纏。

    早聽聞趙雲夫人貌雖嬌弱,實際上卻悍得很!今日一交手,果真名不虛傳!

    「算了,我也不為難軍師。」白宸珺突然說:「畢竟軍師勞累,總不能再給軍師添麻煩。」

    「夫人明理。」一聽白宸珺這麼說,諸葛亮連忙拱手道謝。

    「但我有個條件,你得答應才行。」她此出食指,對著諸葛亮道:「不多不少,就這麼一個。」

    諸葛亮一怔,頓時出了滿身冷汗,「夫人請說。」

    「我也要一同去迎親,我想陪在他身邊。」

    諸葛亮一聽,哀叫道:「夫人,這不是兒戲……」

    「我也不當這是兒戲啊!你道劉大人到東吳能很快回來嗎?才不!要一年才能回來!這一年的時間,你要我空守閨房,整日無所事事,做個活寡婦嗎?」

    「夫人怎認為主公要一年才能回來?」諸葛亮連忙問道。

    「這你不早知道了嗎?」白宸珺感到奇怪的看這諸葛亮,這人不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嗎?「劉大人有龍虎之姿,兼武有關羽、張飛、趙雲、黃忠之猛將;文有諸葛亮、伊籍、馬良等志士,他日必能鴻圖大展。你認為孫權和周瑜會乖乖看著劉大人龍歸大海、成就霸業嗎?」她一字不漏將《三國演義》裡的話抄襲過來。

    只見諸葛亮臉現驚喜神色,笑道:「亮從不知夫人有此眼光,若夫人是男子之身,王公又多一位輔佐之才。」

    「算了吧,我沒興趣。」白宸珺搖搖頭,她知道自己有幾兩重,「你只給我一句話,讓不讓我跟去?」

    「自然可以!」諸葛亮連聲答應,「有夫人待在子龍身邊,對於王公的婚事,必有助益!」

    得到諸葛亮允許的白宸珺,連忙衝去尋找趙雲,好不容易才在練武場中看見趙雲與張飛兩人正在比試武藝。

    張飛一見白宸珺跑了過來連忙停手,對趙雲道:「你囉唆的媳婦來了,俺不打了,俺不打了。」

    「什麼叫囉唆的媳婦?」白宸珺瞪著張飛,「你最好解釋清楚,否則我每天嘮叨到讓你耳根清淨不了!」

    「哎喲!這不叫囉唆叫什麼?」張飛連忙對趙雲說:「娶了這丫頭可有你受的,俺要先走了,好自為之。」

    見張飛走遠,白宸珺興奮的跑到趙雲面前,此時趙雲上身赤裸,結實的肌肉佈滿汗珠。白宸珺連忙拿了放在一旁的布巾遞給趙雲,叮嚀道:「你先去洗個澡,免得著涼了。」

    趙雲接過手,邊擦身子邊問,「怎麼了?很難得見娘子高興成這樣子。」

    「嘿嘿!」一講到這個,白宸珺就笑彎了嘴,興奮的對趙雲說:「你猜我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看到白宸珺活力充沛的樣子,趙雲也跟著感染了好心情。

    「你猜啊!」她連聲催促。

    趙雲想了想,「我真的不知道。」

    「不好玩!」白宸珺嘟著嘴,「我能跟你一同去東吳了。」

    「什麼?」趙雲驚訝,停下手邊的動作,「你是不是又去煩軍師了?」

    「什麼叫『又去』?」白宸珺不滿的應道:「我是去爭取應有的福利。」

    「這不是兒戲。」趙雲歎道:「這次到東吳,危險與否難以預測,而我擔負主公之安危,又怎能分心照顧你?」

    「我不用你擔心。」白宸珺看著趙雲,誠懇的說:「我也不會妨礙你,只求你讓我待在你身邊。」

    「宸珺。」趙雲不悅的說:「我已說過,你在場會使我分心。」

    「這次絕對不會,而且你道軍師會隨意讓我去嗎?他是認為我對這件事有所助益,才會答應的。」

    「我想是你死命要求軍師。」趙雲寵溺的捏著她的鼻子,「你有時很…固執。」

    「請說『擇善固執』!」白宸珺拍開他的手,「我平日可是很好說話呢,但若讓我遇上不合理的事情,就一定據理力爭。」

    趙雲微笑。

    是沒錯,不過她據理力爭的手段常常讓大家避之唯恐不及。

    兩人一同離開練武場,走進長廊。

    「一直想問娘子……」趙雲突然開口問道:「認識娘子至今,為何娘子總能未卜先知?」

    「猜的!」白宸珺想也不想便回答道。

    「未免神准?令人不敢相信。」

    聽到這句話,白宸珺停住腳步,凝視趙雲問道:「你不信?」

    「很難相信。」他老實的點頭。

    短暫思考了一會兒,白宸珺還是決定不說。

    「真的是猜的!」她聳聳肩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好吧,我也不勉強你。」趙雲自然明白白宸珺是說假話,但當下卻決定不再追問。他伸手想抱住她,卻被一把推開。

    「去洗澡!」白宸珺捏著鼻子,離趙雲遠遠的,「洗完澡再說!」

    趙雲哈哈大笑,卻硬是將白宸珺抱個滿懷,當場讓她哇哇大叫,等她終於忍受不住準備拉開嗓子罵人之際,他卻連忙放開她,逃得遠遠的。

    「常山趙子龍!」白宸珺怒道:「你給我站住!」

    她連忙追了過去,卻又被趙雲抱住。

    「你還下放開我?」白宸珺怒視他,罵道:「你明知我有潔癖!」

    「陪我一起洗。」趙雲低聲在她耳邊說著,「你是我的妻子。」

    「色鬼、老不修、登徒子……』白宸珺瞪著他,卻在他的雙眼中看見深情,漸漸的語聲漸低,原先惱怒的神情轉為嬌羞。

    趙雲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真是認栽了!

    誰教她下小心愛上了這讓人又愛又恨的男子……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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