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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誘卿卿 第六章 作者:艾佟
    遲早有一天,她會活活地被他氣死,竟然安排個眼線監視她,實在有夠無聊!

    她真的搞不懂他的腦袋瓜在想什麼,人既然被他逮個正著,她還會逃跑嗎?

    日子已經無趣得讓人過不下去,這會兒又知道身後有一雙眼睛不時盯著自己,她怎麼受得了?一天她還可以勉強忍受,問題是,還有二十二天,聽起來真是遙遠。

    她得跟樊莫好好溝通一下,他必須瞭解她無法再忍受下去。

    做了一個深呼吸,雲霏提出勇氣,正打算敲樊莫書房的門,門突然被打了開來。

    「真巧!」看著自從他載回樊家,卻沒再打過照面的雲霏,樊莫調侃道。

    「是啊!」雲霏說得心不甘情不願,彷彿這樣的巧合是她倒霉。

    對於雲霏的態度,樊莫只是笑了笑,「請進。」

    走進書房,雲霏逕自往沙發坐了下來。

    「找我有事?」倒了杯開水給她,樊莫跟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那還用說,如果沒事的話,她會那麼無聊地跑來找氣受嗎?這傢伙就會氣她,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

    「我討厭被人家當成三歲小孩一樣,走到哪裡,監視到哪裡;我也不喜歡自己像個遊魂一樣,每天只能在這棟宅子飄過來飄過去;我要回徵信社上班,我必須回徵信社上班。」直截了當,雲霏斬釘截鐵地表示道。

    想也不想,樊莫帶著笑意,輕鬆地說道:「不行。」

    「為什麼不行?再這樣子下去,我一定會瘋掉!」重重地歎了口氣,雲霏接著恐嚇著說:「難道你希望訂婚典禮上,你的新娘子是個瘋婆子嗎?」

    笑意頓時充塞著胸膛,看著雲霏那副煞是認真的模樣,他不禁笑了開來。

    「喂!我是說真的,我不是在說笑話給你聽耶!」皺起眉頭,雲霏不高興地瞪著樊莫那笑不可抑的模樣,真搞不懂他笑什麼。

    慢慢斂住了笑聲,他似真似假地說道:「我一點也不介意我的新娘子是個瘋婆子,只要那個人是你就好了。」

    這話聽起來還真教人感動,不過,她可不認為他是在說真心話。「好吧!就算你可以忍受,但是,我可不想被人家指指點點。」

    搖著頭,樊莫好笑地說道:「人都瘋了,你還在意人家指指點點?」

    懊惱地瞪著他,雲霏氣不過地叫道:「我不管啦,反正,我就是想回徵信社上班。」這傢伙難道不知道女人是要用哄的,話不能說得太過坦白……天啊!她什麼時候開始在乎這種事情,她不是常覺得男人的甜言蜜語只是虛偽的糖衣,沒有令人感動的真實,現在,她竟然嫌樊莫說話不知道修飾?該死!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獨獨對他那麼在意呢?

    「我說過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要老是質疑我的話。」

    天啊!嘴巴都快要說破了,他還是同一個答案!頭痛地歎了口氣,雲霏傷腦筋的說道:「你這個人真的很固執耶!」

    輕輕一笑,樊莫不以為然地糾正道:「我不是固執,我是學乖,你要知道,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新娘子給遺棄,即使只是一個簡單的訂婚典禮。」

    說過來、說過去,總歸那麼一句話,他就是不信任她嘛!

    「好吧!我知道我有不良的紀錄,不過,你也不能因為這麼一次,就判定我信用破產啊!既然被你抓到,我就不可能再偷跑。」

    「是嗎?我可以相信你嗎?」其實他也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怕她又傷了一次他的心。他實在無法接受她為了不嫁給自己,竟然狠得下心來什麼都不管,然後讓每個人因為她的逃婚而成為笑話。

    「你相信我,我真不會再逃婚,我只是不想像一隻小鳥,整日關在這個大籠子裡面,什麼地方都不能去。」一臉哀怨的看著樊莫,她無奈地接著又道:「你都有辦法知道我要逃到夏威夷,你想,我有可能再冒一次險嗎?」

    思索了一下,樊莫說道:「這樣子好了,你可以跟我去上班,至於徵信社,我會看你這幾天的表現,如果你可以取信於我,我會讓你像往常一樣回去上班。」

    好像小學生,表現優良就給予她獎勵,表現不好就取消獎品。不過,雖然不甚滿意,但總也是差強人意,將就一下好了。

    「你可別忘了自己說的話,如果我可以取信於你,你會讓我回徵信社上班。」

    「當然,我說話算話。」忽然,樊莫邪氣地笑了笑,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我給了那麼大的方便,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點獎賞?」

    「獎賞?」莫名其妙地看著樊莫,雲霏一時意會不過來他的意思。

    「我要一個貨真價實的吻。」毫不掩飾他的企圖,樊莫直接表示道。

    什麼嘛,原來是想乘機敲詐!

    「有問題嗎?」擺明著不答應就拉倒,他好整以暇地看著雲霏。

    全身充滿著無力感,她百般不願地說道:「沒問題。」「過來。」伸出手,樊莫誘惑地輕輕揮動手指頭。

    緩緩地走到樊莫的身旁坐了下來,雲霏緊張地附上他的唇。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個步驟,樊莫已經接過主宰的角色,熱烈地進行探索、吸吮,讓原本平靜的兩個人,瞬間墜入天旋地轉的漩渦裡,緊緊糾纏。

    ☆☆☆

    她還以為走出那棟宅子,她會好過一點,不過,在樊莫的辦公坐了一整天,她實在無法分辨這之間有什麼差別,一樣的無聊,一樣的被人監視著,只除了樊莫實在忙得無法時時刻刻盯著她,她的感覺比較舒服一點外,其他根本沒什麼兩樣。

    在這種地方睡覺,實在不雅觀,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那傢伙的眼睛正埋在公文堆裡,他不會注意到她。縮著身子,雲霏窩進沙發裡,然後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讓自己沉睡夢中。

    抬起頭來,樊莫很自然地望向沙發,看著那蜷縮的嬌軀,他不捨地站起身來,順手拿了衣架上的外套,朝著沙發走去。

    讓雲霏躺直,樊莫將外套蓋在她的身上,也許,他應該讓霏回到徵信社工作,要不然,他真的會把她給悶壞了。

    「叩!叩!」維良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大哥……」

    「噓!小聲一點。」看了雲霏一眼,樊莫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望向沙發上的身影,維良莞爾一笑,就事論事的說道:「大哥,你這樣子限制大嫂,她覺得不快樂,你心裡也會不好受。」

    「那也沒辦法,我實在沒有更好的法子。」霏待在家裡的時候,他看不見她受困的煩躁,心裡還可以稍微好過一點,畢竟眼不見為淨嘛。然而現在,他一整天都必須面對她的眉頭深鎖,他的感受是說不出的心疼。

    「只要大哥每天送大嫂上下班,還有,每天盡可能抽個時間打電話到徵信社問候大嫂,相信大嫂不會有機會再想逃婚的事情。」

    「這……」支著下巴,樊莫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大哥,你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苦苦一笑,樊莫有些無奈地說:「看來,也只能如此。」

    維良將手上的施工圖遞給了樊莫,「大哥,這是台南廠房的構造圖,你看一下。」

    點了點頭,樊莫接著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媽打電話來交代,要你今晚帶大嫂回家一趟,陪你岳父、岳母聊天,免得他們為女兒留書出走的事情放心不下。」

    「我知道了。」還是媽細心,總會留意到這種事。

    「大哥,我先出去了。」說著,維良立刻轉身退出辦公室。

    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樊莫再度走到雲霏的身旁。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她對他的態度才會轉變?

    ☆☆☆

    「天啊!你到底是被樊莫禁足,還是禁食?」望著滿滿一桌子的零嘴,昱風不禁失聲叫道。世界上就是有雲霏這種人,明明吃不胖,卻愛吃得要命。

    「你說呢?」她喜歡吃零食的事,早不是什麼新聞了,特別是無聊的時候。可是這四天,她無聊得要命,卻是一點點零嘴也碰不到。在樊家,根本看不到這種沒什麼營養的垃圾食物,而且,她又不好意思開口讓鳳媽買零嘴解她的饞,所以她的禁令一被解除,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滿足口腹之慾。想了想,昱風瞭然地叫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到以後要嫁進樊家,你必須保有淑女的形象,所以你只好忍著自己的嘴饞,對不對?」

    回以昱風一記斜眼,雲霏反駁道:「聽你在胡扯,我會這麼沒有原則嗎?」

    「風哥,雲霏好不容易解禁,現在心情正好,你不要亂說話,壞了氣氛。」浣□忍不住幫雲霏申訴。

    「說得也對,難得她今天這麼開心,我還是好心點,要不然,訂婚時間一到,她小姐又要愁眉苦臉了。」

    翻了翻白眼,雲霏咬著牙道:「真是太謝謝你了,你實在是太好心了。」

    「雲霏,這幾天白語寒……」

    「叩!叩!」立瑜才剛提到名字,白語寒的人已經出現在大門邊。

    看著正走進徵信社的白語寒,雲霏開始頭痛了起來,才回來徵信社就碰到她不太想見的人,真是幸運!唉!為什麼她就是不能跟這件事撇清關係呢?

    「慕小姐,」屁股一坐定,白語寒馬上開口,「真不好意思,我知道這件事造成你很大的困擾,但是,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忙。」

    「白小姐,我是很想幫你,可是,我實在愛莫能助。」「不,只有你可以幫我的忙。」充滿哀求地望著雲霏,白語寒誠懇地接著道:「我聽家母提到,你即將跟樊莫訂婚,所以現在除了你,沒有人更方便進到樊家把戒指拿出來。」

    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雲霏從實招來,「白小姐,不瞞你說,前兩天我曾經試過幫你取回戒指,可是,我還沒來得及進樊行的書房,就聽樊家的管家說,樊行心思非常細膩,一旦有人碰過書房,即使只是小小的變動,也會讓他馬上察覺到,所以,我如果進樊行的書房偷戒指,他一定會立刻懷疑我,到時候,別說我有麻煩,恐怕你們也會被扯進來。」「慕小姐,你能不能試著在不動到任何東西的情況下,把戒指取走?」對於這麼棘手的請求,白語寒滿心地感到抱歉。若非這個戒指關係這白家的未來,她實在不想再為難慕雲霏。

    「這……」天啊!這談何容易?

    「慕小姐,我知道這個要求對你來說很困難,但是,可不可以請你試試看?」

    猶豫了好一會兒,雲霏終於說道:「好吧!我盡可能試試看,不過,我不能保證這件事情一定會成功。」她不希望白語寒對她存有任何期望,那只會造成她的壓力。自從扯上這檔事以後,她的生活就沒有順利過,她實在不敢想像這次自己會碰到什麼樣的麻煩。

    「謝謝你,那一切就拜託你了。」站起身來,白語寒欠了個身,「那我先走了,再見。」

    送走了白語寒,雲霏心情煩躁的從桌上拿起一包餅乾,打了開來,然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她這到底是愛管閒事,還是沒事找事做?這下子可好了,幫自己找來這麼一個大麻煩。能不能拿到戒指是一回事,就算真的讓她得手,她還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安全的從樊行的眼力底下脫逃。

    「雲霏,別想太多了,只要盡力而為,不成就算了。」看到雲霏那副煩惱不已的模樣,立瑜安撫道。

    自我解嘲地輕輕一笑,雲霏歎道:「立瑜,說了也許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拍了拍雲霏的肩膀,立瑜分析道:「去不成夏威夷,你現在的情緒比較混亂,所以,也比較容易胡思亂想。不要太過煩惱,怎麼說你也是樊莫的未婚妻,真要發生什麼事情,他會袒護你的。」

    「是嗎?」雖然是樊莫的未婚妻,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究竟擺在怎樣的一個地位,是可有可無?還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還是無可奈何的責任?她不想自抬身價,也不敢認為他娶她是基於什麼特別的原因,當然,她更不能奢望發生事情的時候,樊莫真的會袒護她。」「雲霏,樊莫既然堅持非娶你為妻不可,就表示他有保護你的決心,相信我,他是你最大的靠山。」

    「但願如此。」

    ☆☆☆

    人一緊張、擔心,胃口就變得奇差無比,即使美味無比的山珍海味都教人提不起興致品嚐,這就是雲霏現在最佳的寫照。跟樊莫走進這家西餐廳已經快一個小時,可是,她連一口也還沒動,腦海裡想的儘是戒指的事,心情浮躁的連一刻也靜不下來,她已經拖了好幾天,一直遲遲不敢採取行動,可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拖得愈久,她愈沒勇氣,她必須立刻採取行動。

    「一個小時內,你足足換了三十次坐姿,什麼事情惹得你那麼心煩?」像是想看出雲霏在煩惱什麼,樊莫緊盯著她的眼神。

    被樊莫這麼一點,雲霏不自覺地正襟危坐了起來。看他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總教人對他疏於防範,沒想到,他少爺眼名副其實銳利得很,連她換了幾次坐姿都端詳得一清二楚。

    對她的反應,樊莫笑了笑,壞壞地接道:「不要緊張,雖然我對你『性致』高昂,很想一口把你吃掉,不過,在公共場合,我會試圖壓抑我的慾望。」不太對勁,這小妮子一向很有意見,可是今晚,她出奇的安靜,好像有什麼重大的計劃正在她腦袋裡運作,難道她又有另一次逃婚的打算?

    連忙察看一下四周,確定大家正沉浸在高談闊論之中,雲霏這才回過頭來瞪了樊莫一眼,不高興的罵道:「你的腦袋可不可以放乾淨一點,不要老是想一些沒營養的事情?」

    切了一塊牛排塞進雲霏的嘴巴,他輕鬆地反駁,「霏,你錯了,如果看著你,我的腦袋還可以純潔的不雜一思邪念,那你就有問題了。」

    在驚訝之餘吞下了口中的牛排,雲霏沒空閒理會樊莫突如其來的舉動,直覺地追問:「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又切了一塊牛排塞進她的嘴巴,樊莫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有關,那就表示你長得太嚇人了,我躲你都來不及了,哪來的邪念?」

    嚥下牛排,雲霏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譏道:「怪不得常言道:男人性本色,說得真是一點也沒錯。」

    端了杯開水放到雲霏的嘴邊,樊莫讓她喝了口水,才搖搖手,不以為然地說道:「霏,你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公平,男女之間的性愛,原本就是一種自然法則,只說男人性本色,女人不也是性本色嗎?」

    「瞎扯!」天啊!她是不是有毛病啊,吃飯的時候竟然跟他談論這種話題?

    再度重複他餵食的工作,樊莫聳聳肩,一副不在意的學著雲霏的口氣,「怪不得常言道:女人口是心非,說得真是一點也沒錯。」

    像是一種直接的反射動作,雲霏把牛排吞進肚子裡,抗議道:「誰說我們女人口是心非?像我,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從來不做虛偽的表面功夫。」

    樊莫突然停止他體貼的舉動,「是嗎?那你倒說說看,剛剛你心裡在想什麼?」

    「我在想今晚……」驚覺自己的疏忽,雲霏連忙閉上嘴巴。天啊!就差那麼一點就把話給說溜了。又是牛排、又是開水,這傢伙是存心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嘛!

    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樊莫一副不出他所料地說道:「還說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女人嘛,不藏點秘密就不是女人。」

    噘起了嘴巴,雲霏不屑地反擊道:「你們男人不也是一樣。」

    「不一樣,像我,從不隱藏自己的感覺,舉個例來說,看著你,我就會想跟你上床做愛……」

    急忙遮住他的嘴巴,雲霏緊張地瞄了一眼隔座的人,還好,沒引起多大的迴響。

    頭痛地看著樊莫,她無奈地請求道:「我可不可以拜託你,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控制一下你邪惡的本性,這裡是西餐廳,不是你的房間。」

    親了一下雲霏的手心,樊莫拿開她的手,沒什麼大不了地說:「這有什麼關係?

    真實的表達自我是一種美德,我只不過誠實的說出我心裡的感覺。」

    「美德」笑死人了,好色就是好色,還說得那麼好聽?

    「你有意見?」看著雲霏那副嗤之以鼻的神情,樊莫說道。

    「沒有。」他無所謂,她可在意,她才不想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

    滿意地點了點頭,樊莫突然壓低嗓門,露骨地表示道:「你知道嗎?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帶你去飯店開房間。」

    「你……無聊!」這傢伙愈說愈過份,一點分寸也沒有。

    「這種事怎麼會無聊……」

    「樊莫!」她真的恨不得掐死他,讓他從她的眼前消失。

    「如果你不信,今晚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我保證你絕對不會感到無聊,而且還會樂在其中。」他曖昧的對著雲霏眨了一下眼睛。

    天啊!她快被他氣瘋了!突然,雲霏拿起湯匙,將注意力轉向眼前的佳餚。

    「這就對了,再怎麼心煩,東西也要吃,否則餓壞了你,我會心疼。」滿懷著關愛,樊莫靜靜地凝視著她。

    唉!有時候他把她惹得氣急敗壞,有時候,他卻令她感動莫名,就像此刻……

    ☆☆☆

    已經凌晨三點了,這會兒應該不會有人起床了吧,當然,除了有人突然尿急想上廁所,不過,樊家倒有一點值得令人稱許,幾乎每間房間都有衛浴設備,所以,真有人在這個時候醒來上廁所,也不會走出自己的臥房。

    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雲霏輕聲地穿越走道,往三樓移去。來到樊行的書房,她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才輕開樊行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上一次來匆匆,去匆匆,根本沒機會讓她把這裡瞧個仔細,這會兒一看,她還真的不得不佩服樊行,嘖!這傢伙簡直是有潔癖嘛,東西排列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而且,還一塵不染,這裡真的可以跟博物館媲美。

    她還真的得細心一點,要不然,掉一根頭髮都會替她找來麻煩。

    既然在樊莫的書房,她是從書櫃上找到戒指,那麼,在這裡也由書櫃開始找。

    過了大約十分鐘之後——奇怪,怎麼都找不到?

    「你在找什麼?」雲霏心裡正在狐疑,樊莫的聲音穿過黑暗傳進了耳朵。

    倏然一驚,雲霏慌亂的尋覓著黑暗中的身影,「樊……樊莫!」

    沒給她時間思考,樊莫丟下一句,「我在我的書房等你。」接著,無聲無息地離開樊行的書房。

    很好,她這次麻煩大了。

    ☆☆☆

    「不要以為不說話就可以當作這件事沒發生,我還在等你的答案。」晚餐時,他已經窺出今晚有事發生,但是,他以為她是計劃逃婚,躲在她房間隔壁的客房等待她的行動,沒想到跟了出來以後,卻發現她走的是相反的方向,原來,她的目標是阿行的書房。這實在是信難理解,霏的目標到底何在?

    「我……我沒有不說啊,我只是在想,我要怎麼解釋比較清楚嘛!」

    「是嗎?我以為你是在想,你該怎麼編謊比較能解釋得通。」

    想聽她的答案,還先入為主的認定她不會實話實說,這傢伙還真是矛盾。「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人現在在你的手上,我還能辯駁什麼?」說得好像很無奈,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她就不相信,如果真的不說,他可以把她怎麼樣,畢竟,她連東西都還沒找到,他也無從質問起。

    「看來,你是不想告訴我。」真是可悲,他還私心的期望,她會為了他是她的未婚夫,相信他會掩護她,而把真相說個明白,可是,他這個將是她一生的伴侶,竟然跟個陌生人沒兩樣。

    「你都不打算相信我,我解釋再多有什麼用?」

    冷冷一笑,樊莫無情地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不追究這件事情,不過,你得拿東西跟我交換。」說著,樊莫緩緩的靠近她。

    「你……你要幹麼?」看著他那一身危險的氣息,雲霏心裡無由來得一陣惶恐,全身緊繃的有如一觸即發的弓箭。「你說呢?」像是貓捉老鼠,樊莫一步一步的朝她逼去。

    緊張的吞了吞口水,雲霏向後一退,接著轉過身,直覺地想往外衝去。眼見就要碰到門把,突然凌空而起,落入樊莫的懷抱。

    「樊莫,你不要亂來。」她不是傻子,她當然看得出他眼中的危險訊息,他已經失去理智,現在的他像一隻準備吞噬綿羊的豺狼。

    「要我閉上嘴巴,就要有封口費,這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樊莫抱著雲霏走進了他的臥房,將她往床上一扔。

    驚嚇地看著樊莫褪去衣裳,雲霏動也不動一下,只是無助地念道:「樊莫,你冷靜一點,要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

    一臉邪氣的笑了笑,樊莫無所謂地說:「如果你想用恨來跟我共度一輩子,我也沒有辦法,那是你的權利。」

    「樊莫……」

    向雲霏飛撲而去,樊莫堵住她的嘴,狂猛地開啟她溫柔的唇瓣,探進她乾涸的唇舌。急切地扯開她的衣衫,他讓她完全呈現在他的眼前。

    退出雲霏的嘴,樊莫貪婪地看著那嬌美的胴體,迷亂地喃喃道:「來不及了,就算你想反悔,也來不及了。」他的唇和手,再度有如野火般,猛烈的侵吞眼前的美麗。

    她應該抵抗、哭喊求救,但是,全身的感官像是陷在一片火海,只能任著激情燒灼,無法拒絕的沉沒其中。

    夜,更加深沉,情慾像一張無法自拔的蜘蛛網,將兩人緊緊地纏繞、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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