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呢?他目光搜尋著雪兒的蹤影。
「智中,你怎麼有空過來。」何焰龍和何若文熱絡的走過來。
「人找到了沒有?」他先關心的問一下,反正雪兒在這裡遲早會出現的。
「還沒有。」何若文早就對邵智中芳心暗許,只是邵智中也不知是不是對感情太過遲鈍了,一直都感覺不出她對他的情意。
不過她可以等,他是值得任何一個女子的等待。
「你們談談,若文,我再去打個電話。」何焰龍先拍拍邵智中的肩膀,再跟大女兒暗示天大的良機可不要糟蹋了,便找了個借口離開,給這對俊男美女一個機會。
「智中,前陣子打的那場兇殺案官司有沒有什麼轉機?」她說的是近日來讓他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CASE。
「我剛才就是去處理這件事,這幾天出現了個關鍵性的人物,勝算大概有七、八分。」他不敢直說勝券在握。
「我就知道憑鐵漢的名聲,區區一件案子是難不倒你的。」何若文是又捧又誇的。
「過獎,像才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大家一直在變?」對於一直傳入耳中的那個壞女子,感到莫大的好奇心。
邵智中向來不喜歡聽她道長說短,可是一直傳入耳中的事卻讓他覺得不安。對了,雪兒呢?怎麼還不見雪兒出現。他的眼光再次向四方搜尋著,不明白雪兒究竟人在何方。
「你有事嗎?」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何若文心中有點失望。
「沒有。」或許雪兒在樓上,等會兒就會現身了。
「他們是在提剛才被我和爸爸罵哭的女孩子。」
「為什麼?」他不相信向來溫文有禮的何若文會把人罵哭,再者,律師界的龍頭何焰龍怎麼會去罵一個女子呢?
「就是因為她,若婷才會失蹤的。」
「若婷失蹤跟那個女孩子有什麼關係?」他聽得迷迷糊糊的。
「若婷的同學橫刀奪愛,所以才有這場風波。」
「哦!」原來是感情風波,他點頭表示瞭解後,忍不住再次搜尋著雪兒。
「你在找什麼人嗎?」
「我妹妹。」他簡略的說。
「你妹妹?」何若文宛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緒。邵家七兄弟向來將他們的妹妹保護得滴水不漏,外界只知有其人,卻不知姓名和模樣。
「奇怪了,怎麼會沒有呢?」他有點著急的問。
「你妹妹是哪一個?你說出來,我幫你找。」說完,她心中猛地一震,邵智中、邵蜜雪……他們不會是……?
「也好,你可不可以幫我去看一看雪兒在不在樓上?你跟她說我來接她回家了。」他寵愛的說。
「雪兒?」她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
「有什麼問題嗎?」
「她叫邵蜜雪嗎?」她祈禱著不是,千萬不是!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她……她……」何若文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說,雪兒哭得如淚人兒般的模樣頓時浮現腦海,這教她怎麼說得出口。
「她到底怎麼了?」
「她……」
腦筋一轉,邵智中約略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那個女孩子是雪兒嗎?」他冷漠的問。
「是。」她矛盾的承認。
「該死!」他狂怒的大吼一聲,引起眾人的注意。
「智中,怎麼了?」聽到他的吼聲,何焰龍連忙趕過來垂詢。
「雪兒你?我要知道雪兒在哪裡。」邵智中面對著律師界的龍頭,狂怒的神色絲毫不改。
「雪兒?哪個雪兒?」何焰龍根本不知道邵智中在說什麼。
「被你跟若文罵走的那一個。」邵智中覺得自己瀕臨崩潰的邊緣。
「哦!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何焰龍勃然大怒的說著。
「說話小心點。」邵智中的雙眸冒火。
何焰龍知道邵智中向來冷靜自持,不料今日竟出現這般怪異的興動,直教他心驚膽跳。
「她是你的誰?」他有股不安的預感。
「我妹妹。」邵智中拋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何家。
何焰龍當然知道寶貝妹妹的事情,頓時臉色大變,感到這個女婿也飛走了,這次是百分之百的飛了。
下午,若婷和林浩國終於出現在亂成一團的何家。
何母一見到愛女,先抱在懷裡痛哭場後,就被何父推開。他指責的罵道:「若婷,你在搞什麼鬼?」
「爸、媽,對不起。」若婷後悔不已的低著頭。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何母直拉著想好生責罵一頓的何焰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交代清楚。」何焰龍氣呼呼的來回在她跟林浩國身上打量著,接著再把目光調向一直不默不吭聲的葛清濤身上。
「說呀!」何焰龍大吼著。
林浩國堅定的摟著若婷的肩說:「她要跟我訂婚。」
「跟你?!你不要忘了,她明天要跟葛清濤訂婚的。」何焰龍雖然打心底欣賞林浩國,可是宣佈出去的對象是葛清濤,若是突然換人,明天豈不是鬧個大笑話?那他何焰龍還保不保得住顏面呀?
「爸,對不起!可是我愛的是浩國。」她泫然欲泣的看著父親,揪痛了葛清濤的心。
「你當這一切是遊戲嗎?」
「爸……」
「你自己跟清濤說去,你如果這麼做了,教他今後如何在律師界見人?!」何焰龍氣憤的偏過頭去。
若婷一臉淒楚的轉向葛清濤,幽幽的開口:「清濤,我想取消訂婚,對不起,我知道是我的錯,可是……」說著,眼淚又爬滿了她的臉龐。
「失蹤一天一夜,你就是跟他在一起嗎?」葛清濤心痛如絞,明知故問的再度刺痛自己早就脆弱無比的心。
「是。」
「你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當初她答應他的求婚,他簡直是欣喜若狂,原來以為用一輩子來愛她,她也會回報他相同的情,哪裡曉得在訂婚前夕突然生變,原來他在她心中毫無地位可言。
「我們還沒有訂婚,事情還是有挽救的餘地。」
「是嗎?」葛清濤無奈的一笑。
「是我們對不起你,請你成全我們。」林浩國要求的說。
「若婷,你自由了。」葛清濤瀟灑的歎了口氣,「不過,通過了我這關,接下來的一關就不是那麼好過了。」
「清濤……」若婷心中感到不安,好像他在預言些什麼。
「何先生,我在這先跟你請辭,辭職信我明天會遞上來。目前手中的CASE我會盡量完成,或交代給別人。」葛清濤轉身跟何焰龍交代清楚,就逕自昂首離開這傷心處。
「爸!」對於父親手下大將葛清濤的請辭,若婷有著說不出的愧疚。
「罷了!」何焰龍也希望女兒幸福,這些日子以來想必她也不好過,他又怎麼忍心再責備她。
「爸,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若婷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
氣氛短暫的沉默了一下,才由何若文簡潔的說出一切經過。
明白事情經過後,若婷無力的倒退數步,不敢相信居然會有這種事。
眾人商量後,他們決定前往邵家說明真相,只要雪兒肯原諒他們,邵家七兄弟那邊就不會有事。而依雪兒善解人意的個性,她一定不會怪他們的。
酒吧裡煙霧瀰漫,人聲嘈雜,楊仲的冷漠與孤獨感在這間酒吧中益顯突出。他冷冷的看向對他好奇的人們,倨傲的狂氣令人為之一震,沒有人敢再看他。
他剛退伍,心情卻非常不快,原因無他,就是為了大哥楊震的逼談。由於對讀書沒有興趣,所以他連考三年的大學總是排在孫山之後,其實這年頭考不上大學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沒有文憑也餓不死人,可是偏偏這在兄長如父的楊震眼裡就是不行,所以一次考不上,第二次再努力也擠不進去,就再來第三次,反正不會這麼剛好又考不上吧!
可是沒料到他真的三次都沒上榜,惹得楊震大發雷霆。但這一切都在他當兵後消除危機,他從此可以將書本丟在腦後,快快樂樂的入伍,以為從此跟書本斷絕緣分,以免越看越煩。
沒料到大哥依然不死心,下令要他退伍後在考,所以他只好一退伍就開始做個逃家的孩子,說來還真毛臉,二十二歲才開始逃家,是太老了點。
好吧!為了逃避唸書而逃家的不只他一人,可是他的心事卻是相當的沉重。楊家只剩他與大哥楊震兩人,雙親早在大哥剛退伍那年就雙雙出車禍去世,大哥為了保全家中的企業不被人給併吞,從此在公司中忙得天昏地暗,根本不理會公司之外的事情,唯一的希望就盼年幼的弟弟能夠爭氣。
其實他很想爭氣的,但是不唸書不行嗎?反正台灣最有錢的王永廣不也沒念多少書,證明學歷不等於財富,財富也不對於學歷,所以他打算好好從另一方面努力,讓大哥知道其實他這個小弟也不是真的那麼不濟。
可是三百六十五行,他行行都慎重的考慮過了。對於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他可是敬謝不敏,明知自己不是那塊料,就乾脆別浪費時間往火坑裡鑽。總而言之,什麼「頭路」都被他的一些歪理給打得七零八落了的,最後他選擇進入充滿誘惑的演藝圈。
這檔事要是不小心讓他大哥知道了,非得將他脫了十層皮都還不止,這就是他退伍將三個月,死都不敢返回家的原因。
一想到嚴肅又火爆的大哥,他頭皮就一陣發麻,要是讓他知道了,肯定是殘不忍睹的下場。大哥楊震在商場上向來是無往不利,對於商人更是冷漠而凶狠,眼光又特別的准,這就是楊氏在他大哥手裡,十年內資產增長了五、六倍的主要因素,現年三十有二的楊震,既無老婆更無女友,時間一大把,自然把全副精力放在公事和他身上。就算不為楊家香火著想,為了自己,楊仲可是如意算盤打了又打。
記得當兵前,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拚命為大哥安排相親,可是最後總是吃力不討好,老是惹得男女雙方都想將他給吞下去。
向來冷漠、不善言辭的大哥,只要他不想說,不想做,任誰都拿他沒轍。
對了!楊仲不免懷疑在這同性戀逐漸公開的二十世紀末,難道……他甩甩頭,不敢在胡思亂想下去,否則若是被大哥知道了,肯定將他這個唯一的弟弟給剁了餵狗。
楊仲喝了口酒,耳畔斷斷續續傳來一些話語,原來其它的客人正在爭論他是幹什麼的,而「黑社會殺手」這名稱得到一致的附議,他聽了忍不住心中暗喜。
向來活潑、開朗的他接到了一個通告,要他演一個冷面殺手級人物,為了磨練演技,他才來這裡「實地演練」。
連續在此免費表演了三天,效果看來不差。
畢竟,努力是有代價的。
他準備要離去,回家休息以應付明天的通告,門口處卻傳來一陣騷動。原本他好奇的想趨前看個端倪,回頭一想,一個冷酷的殺手是不該有此行為的,便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等待騷動平息,再找機會探知何事。
半晌,一名女子走到他前方,仔仔細細的打量他。
眼前的女子不夠騷也不夠美,氣質更是差得無法言喻,如果她是想勾引他,他確定自己對她絲毫不敢興趣,所以他目光冷凝的看著她,希望對方知難而退。
他可以感覺得出自己好像被她當成了豬肉似的,沒有言語的交談,更沒有任何動作暗示,可是最後她不曉得看到什麼滿意的地方,露出一亂沒美感的笑容。
她自顧自的坐下,用著咬字不清的台灣國語說:「你是專門靠外表騙女孩子入火坑的那種人吧?」
楊仲真想一巴掌賞她,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長得一副小白臉樣,是他聽錯了?還是對方真的這樣認為?他實在驚怒到開不了口。
她見他連應都不應一聲,不免不悅的叫著:「喂!你到底怎麼樣?是啞巴還是聾子呀!」
「小姐,你連被拐的條件都沒有,請離開,否則後果自行負責。」他的口吻有著足夠的威脅性。
他的話使她臉色為之一變,但很快又恢復,語言諷刺的說:「幸好沒有。不過你放心,我只是想跟你做筆生意。」
「沒興趣。」
她一揚眉盯著他瞧,很有信心的說著:「看來你是沒有看到貨色,所以才會這麼說。」她指著自己的左右方,好像有什麼奇珍異寶要介紹給他。
他對她所說的「貨色」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反正他一時也脫不了身,不如當作另一種演技磨練,便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兩個猥瑣的男人架著一名昏迷的女子,在她的指示下,那昏迷的女子頭被抬了起來,楊仲頓時傻了眼。
她一頭微卷的長髮,皮膚似雪般白皙,五官細緻中帶著柔美,有如落難而蒙塵的仙子。這般女子,為何會身陷這群豺狼虎豹之中?他帶著疑問的神情在她身上打量著,發現她額頭上包著繃帶,上面還有著血跡。那傷勢是否就是導致她昏迷的原因?
她穿著一件白色靚衫加背心,配上咖啡色長裙,白裙和著咖啡色的皮鞋,這樣單純又乾淨的打扮,像極了乖乖女,她怎麼會落在這些人手中呢?是被拐的嗎?所以才會昏迷不醒……
「這筆生意還談不談?貨色不錯吧!」她看出眼前這個男子眼中的驚艷。
楊仲還沒弄清這之間的狀況,可是他狠不下心不搭救那名昏迷的女子,她像是無辜的羔羊,萬一他見死不救而落如萬劫不復,他良心何安!不過就算要救,也得先弄清楚狀況。
「她受傷昏迷,或許醒來就成了廢人,這對我而言什麼好處也沒有,說不定還得花上一筆醫療費。」
「她沒有醒是因為喝了點東西。」
還好不是因為受傷,那麼傷勢應該不會太嚴重才對。「可是,她還是乾淨的嗎?」瞧架著她的男人一副色相,他先替這個女子捏了一把冷汗,祈求她可別被這些無賴給欺負了。
「為了賣個好價錢,所以她還是乾淨的。」
「開價吧!」
「你看值多少?她可是費了我不少心血才得到的。」她露出垂涎的表情。
「那得看你想怎麼賣羅!」他記得有部戲裡面好像是這麼說的。
「恩……這樣吧!也用不著簽什麼賣身契,反正把人交給你就是了,如果她跑了就由你自己負責。」
「你的意思是買斷?」
「差不多啦!」她的表情根本就不曉得是什麼意思,只想將她賣掉就行了。
「兩百萬?」他試探性的開價。
「兩百萬!」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兩百萬就這麼輕易飛到她手上了。
楊仲找了個理由打電話給他大哥,要楊震盡速拿兩百萬現款過來救人。可是,老天啊!現在是半夜三點多,此時打電話回家,不被大哥給罵死,也會被吼死的。但是救人如救火,這個電話是非打不可的。
電話響了二十幾聲,楊仲正考慮掛掉它,話筒彼端傳出一個相當不悅的吼聲:「有什麼天塌下來的事,你不會等到天亮嗎?半夜三更的打什麼鬼電話?」
「大哥!」對於大哥的吼聲他早有準備,但仍心存畏縮。
「是你啊!失蹤了三個多月,也用不著在半夜三點多,打電話來告訴我你還活著啊!」對於這個寶貝弟弟,他是又氣又恨。
「大哥,你聽我解釋……」
「要解釋明天到我辦公室去。」說完便逕自掛了電話,語氣更是不容反駁的堅持。
楊仲歎了口氣,趕緊又打了一次。這次他學乖了,不再讓他大哥有開口的機會,就先將那名女子的事情一口氣說清楚,根本不給楊震插口的時間。最後他才問:「大哥,怎麼樣?」
「你現在叫我上哪兒去拿兩百萬?明天再說。」楊震沒有商量餘地的說。
「大哥,現在沒有錢,那她怎麼辦?」
「說不定人家是串謀來騙你的錢。」
「大哥,你相信我,她一定是被拐的,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沒有現金,只有即期支票。」楊震說實話,三更半夜的要教他拿出兩百萬現款,怎麼可能?
「嗯……」有總比沒有好!「大哥,你先到華隆飯店五一三號房來,我們當面解決事情,不過,大哥,你別忘了不要穿幫,要不然你肯定要害死那個女孩子的。」
一個小時內,楊震依約出現在飯店,他和楊仲一樣也被那個女孩子的靈秀懾住了,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救她。
「現在沒有現金,只有支票。」楊震坦誠的說。
房內的一女二男看起來就覺得並非善類,跟那名昏迷不醒的女子有著天壤之別。他心中打定主意,非救她離開不可,否則真難以想像她會被他們賣到哪裡去。
「我要現金,不要支票。」她可不想到了銀行被抓。
「天沒亮,銀行沒開,上哪去提兩百萬現款給你。」楊震全身散發著一陣威勢,使得那個女子微微一震。
「那你開支票,他去領回來才能帶人走。」她指著楊仲說。
「可以,那就等著銀行開門!」楊震不想跟她囉嗦,逕自坐了下來,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瞄向那個昏迷的女子,單單這幾眼她就已經將楊震三十二年不曾心動過的心給打動了。
「我還有個條件。」她又突如其來的說。
「你又有什麼條件,不是說好給你兩百萬了嗎?」楊仲不悅的吼著。
「我要他驗貨。」她指著楊震說。
「驗貨?」楊仲來回逡巡三個人的臉,想像不到這個女人怎麼會開出這般奇怪的條件。
「如果不驗貨的話,那麼我不要交易了。或者我減五十萬,讓他上。」她指著身後色迷迷的一人。
楊震皺著眉頭,不明白她開這條件所謂何來?
「為什麼?你人都賣給我們了,要怎麼處置應該不關你的事。」楊仲忍不住吼了起來,早就忘了冷面殺手不該如此表現的。
「你們不用管,反正在我離開之前,我一定要知道她毀了,要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甘心的。萬一她又逃過一劫,豈不枉費我的一翻心血?」她眼中閃著惡毒的光彩。
「你為什麼這麼恨她?」楊震低沉的問。不明白那美如天仙的女子做了什麼,使得眼前這個女子如此痛恨她。
「這不用你管。」
「姊,多謝你。」說話的男人色膽包天的走向沉睡的她,欲動手對她無禮。
楊震看不過去的怒喝一聲:「不要碰她!」
男人瞧了瞧那女人說:「姊,你答應過的。」
「如果他敢碰,我就不買了。」楊震以此威脅,更在心中立誓,就算他們不賣,他也不會讓他們再用髒手碰她一下,他沒有辦法忍受他們再玷污這個女子一分一毫。
「那麼你上。」她挑戰的說。她身後的另一個男人,見到楊震威嚴的模樣,深怕他對他們不利,連忙亮出一把槍來,明白的警告著楊氏兄弟。
「大哥。」楊仲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如你所願。」楊震忍著氣靠近床,再次低吼著:「你們還不滾出去!」
「我要看。」那女子相當不害臊的說。
「出去。」他更加狂怒的聲音。
「我要確定她真的……」
「我會讓她真的變成我的。」
「好,我們在門口等,直到我確定為止。」她率先走出門去。
楊震望著那張絕美的臉龐,粗厚又結實的大手輕撫著她的臉頰,低聲的說:「對不起,我不是存心要冒犯你的。可是你是如此的美,美得讓我情不自禁……」
他脫掉西裝,再扯松領帶,整個人伏在她的身上,先吻上那第一眼見著就一直迷戀他的紅艷嬌唇……
他輕柔的替她寬衣解帶,沒多久兩人就袒裎相見,在他溫柔的對待之下,不省人事的她,成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