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眼的傅硯星心裡咕噥著。突然安靜了這麼久,還不時的在他旁邊咳聲歎氣是什麼意思啊?他又不是快死了!
這傢伙到底進他房裡做什麼啊?欣賞他睡覺的樣子嗎?
「唉!你啊……」終於,她又開口了。
是怎樣?用這種口氣是什麼意思?!
她以為她是他老媽啊?真是讓人超不爽的!
「你啊你啊,真沒有看女人的眼光哪!」這句感歎是雙關語,既歎他過去竟然會交到那種女朋友,也歎他忽略了她這個好女人。
吼!這顆軟糖很得寸進尺喔!
他猛地睜開眼睛,本想吼她一聲嚇她一跳,可一看見她的眼神,卻讓他的心一跳,忘了自己的打算。
類似的眼神,他曾在孿生妹妹眼裡見過,那時盈琇看著的人,是蘇力樂。
昨天去探望小妹,他也曾在湘芸眼底看過,而湘芸那時看的人,是藍正睿。
這顆軟糖一直都用這種眼神看他的嗎?
她對他……
「哇啊!」慢一步才發現人已經醒了,阮澄英尖叫一聲,猛地往後跌坐在地上。
傅硯星被她這一叫,回過神。
「幹什麼叫成這樣?你被強姦啊!」他坐了起來,沒好氣的吼。
「我我我……你什麼時候醒的?」
「我我我,在有人偷偷摸摸進來我房間的時候就醒了,不知道哪個白癡要偷溜進人家的房間,還會先敲門通知的?」
「我才不是要偷溜進來,是傅媽媽叫我上來叫你起床的啦!你以為我愛上來喔!要叫醒一頭火爆獅子是很危險的工作,一不小心搞不好會屍骨無存耶!」她從地上爬了起來。
「屍骨無存?你這麼期待被我吃干抹淨啊!」他故意說。
阮澄英紅了臉。「胡……胡說八道,誰、誰期待啊!」
「你你你,就是你啊!剛剛不知道是誰對著睡著的我流口水,如果我不早點醒來,搞不好被吃干抹淨的人就是我。」
「……我才不會咧!」有些怨氣的瞪他一眼,旋即發現他上身光溜溜。
哇!他的身材真是好耶,就像上帝的傑作,結實瘦削,沒有僨張的肌肉,完全的美型,每一寸線條都是精雕細緻的,讓她看得心癢,手更癢,好想……好想……
視線緩緩的往下,腹部覆著被子,有點可惜,不過移到床下的一雙結實長腿線條優美有力,而且……
也是赤裸的。
猛地上下再掃了一遍。難道這傢伙……裸睡?!
一張俏臉驀地漲紅,她慌張的抬眼,對上傅硯星那帶著火焰的眼神。
「看夠了?」他挑眉,故意露出一抹邪惡的笑。「不夠的話,你可以把這條被子拿走,我不介意。」
「真的可以拿走?」她吞了吞口水。
「你這顆色軟糖,還當真啊!」傅硯星倏地大吼。「還敢說你不會!你這是性騷擾!」
「嗄?我我我……才不是、我只是……」
「你你你,給我滾出去啦!」
「你不要學我說話啦,我又不是故意結巴的!」她瞪他。
「對,你只有心虛的時候才會結巴。」他哼道。
「你怎麼知道的!」她詫異。觀察力這麼好喔!
「你從小就是這樣,一點長進也沒有。」一整個晚上,有顆小軟糖不甘被遺忘,跑到他夢裡喚醒他所有的記憶。
他記得!阮澄英心頭怦怦地鼓動著,好開心。
「還不出去,我要起來了喔!」他故意傾身湊近她,沉下的聲音讓氣氛顯得性感曖昧。
阮澄英咚咚咚退了三大步,有點依依不捨的,可當他真的站起身,那圍著重點部位的被子即將掉落的剎那,她小小的尖叫一聲,轉身奔出房門,只留下一串餘音。
「你快點下來啦,盈琇姊姊已經等你很久了。」
「什麼?」棉被掉落,他並不是全裸。「你這顆臭軟糖,盈琇來了不早說,竟然還有時間意淫我。」
「我才沒有意淫你!」她又探進頭來。「什麼啊,原來穿著內褲喔!」一副頗失望的語氣。
「你這個傢伙,到底是不是女人啊!」第一次,傅硯星紅了臉,也不知是氣紅的還是窘紅的,他火大的衝上前。「我看有危險的是我才對!」
「給你。」她大笑,丟了顆東西給他之後,這次真的逃下樓去了。
他反射性的抬手一接,也沒先看是什麼東西。
「你這顆臭軟糖,就不要被我逮到,否則有你好看的!」他在門口對著樓下吼,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這一次記得上鎖。
真是的,她到底在想什麼啊!
張開手,看著掌心的東西,一顆軟糖。
不由自主的低低笑了起來,眼神慢慢的放柔了,拆開包裝紙,將軟糖塞進嘴裡。
嘖!還是這麼令他討厭的甜。
這顆軟糖打小小顆的時候,就有辦法消弭他刻意築起的隔閡,他不記得曾在她眼裡看過對他的害怕恐懼,就連那兩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都一直陪在他身旁,用她那雙小小的手緊緊的抓著他,依然用著跟過去一樣信任的澄清眸子望著他。
突然,方纔她望著他的模樣躍入腦海裡,他微愕地眨眨眼。她對他……
猛地搖搖頭。想太多了,他們相差了八歲,還分離了十年,光是她還隨身攜帶糖果,就知道她根本還是一個小孩子!
別胡思亂想了。
他抹抹臉,走進浴室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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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一對小小的雙胞胎手牽手,搖搖晃晃的繞著茶几走,一會兒扯散報紙,一會兒撕了雜誌,咯咯咯的笑著,又互相打頭踢腿,然後再笑得更開心。
看著他們可愛的舉動,實在是有趣極了。
「真像啊!」洪蕙君歎息地說。
「平平安安是同卵雙胞胎,長得當然像啦!」傅盈琇笑說。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和硯星小時候就是這種模樣,常常手牽著手到處搞破壞。」洪蕙君看著雙胞胎孫子,想起以前相似的情景。
「咦?真的啊?」傅盈琇眨了眨眼,好像有這個印象,又不確定。「那應該是硯星拉著我到處搞破壞才對,我是無辜的啦!」
「你還真敢說呢,主謀明明是你。」洪蕙君嘲笑女兒。自己肚皮出來的,又不假他人之手,親自拉拔長大,怎麼會不瞭解孩子的性情呢,說起來,雖然硯星向來被稱為「惡少」,可她這四個孩子,邪惡指數最低的,其實是他。
「啊!」阮澄英突然低呼一聲,從雙胞胎手中搶走一張報紙,攤在桌上撫平皺褶。「這是什麼啊?」
洪蕙君和傅盈琇湊過來。
「哎呀呀!」從她手中抽走報紙,洪蕙君挑眉念著報紙標題。「傅氏二(惡)少,低調返國,高調鬧事。原形畢露,無辜少女遭魔手。」
「真是一點都不浪費時間呢,一回國就佔了好大一個版面,佩服佩服。」傅盈琇嘻嘻笑道,用手肘頂了頂一旁傻眼的阮澄英。「哎,我說『無辜少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雖然照片不是很清楚,「無辜少女」又被掩住嘴巴,蓋住大半張的臉,不過對於熟悉的人而言,還是一看就知道是她。
「是記者亂寫的啦!根本不是這樣,是那個人推著車子不看路,差點撞到也不看路的我,是二少把我拉開的,本來應該不會有事啦,可是那個人偏偏先開炮罵我們,二少就火大了。」
「那硯星幹麼從後頭『挾持』你,還捂著你的嘴,制止你『求救』?」洪蕙君問,而這些用詞全都是報紙上寫的。
「不是啦,是不讓我向那個人道歉啦!」阮澄英紅了臉。撇去那胡說八道的標題和內容下看,照片裡兩人的姿勢,其實……挺親密的感覺。
「二舅舅。」
「舅舅。」雙胞胎拍著報紙。
「好厲害,這種照片他們竟然也認得出來,我的兒子們果然是天才。」傅盈琇開心的親了親兩個兒子。
報紙突然刷的一聲從後頭被抽走。
「他們是看到我。」傅硯星涼涼的說。「不過能認出我確實很厲害了,你們是怎樣?天天照三餐拿我的照片給他們下飯嗎?」
「二二二、二少!」阮澄英緊張的喊,很想把報紙搶回來。
傅硯星挑眉,瞪向又結巴的她。
「你又在心虛什麼了?」
「沒、沒有啊!」她瞪了眼一點都不緊張,反而拚命偷笑的傅家母女倆。「那個……報、報紙還我,我還沒看完。」
「喔,我知道了。」他倒是乾脆,依言將報紙塞還給她。
阮澄英鬆了口氣,趕緊將報紙折好。
「知道什麼?」她問。
「知道你這個『無辜少女』在心虛什麼了。」剛剛報紙一抽起來,斗大的標題就被他掃瞄進大腦。
這顆軟糖未免太大驚小怪了,這種小兒科的報導算什麼啊!
不過,她的心意他有感動到啦!
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然後撇下傻眼的她,轉身走向雙胞胎,一手抱起一個,到一旁玩他們了。「嗨,你們誰是誰,自己報名。」
一旁傅家母女倆哈哈大笑,拉著阮澄英坐下。
「別擔心,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傅盈琇拍拍她的肩。
阮澄英順了順自己被揉亂的頭髮。是啦,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有她像傻瓜一樣,擔心二少看見,心裡不開心。
「對啊,這種報導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這是獨家報導,處理起來簡單多了,放心放心。」洪蕙君笑著附和。
阮澄英疑惑的眨眨眼,才在想她的話是什麼意思,突然想起以前的事,關於「處理」的認知。
「傅媽媽,你該不會打算讓人家報社關門大吉吧?」她驚喊。
「哎呀,都什麼時代了,現在哪還能用這種手段啊?不被媒體批得體無完膚才怪。」洪蕙君揮揮手,呵呵笑著。
問題是,誰敢啊?連大家長都曾有「如果不能作威作福,他們那麼辛苦經營博氏做什麼?」的驚人發言,誰還敢捋虎鬚啊?
「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我們也不會怎樣啦,最多就是讓這個胡說八道、自編自High的記者,以後都沒辦法說話而已,呵呵呵。」
阮澄英額上滑下三條線,頭頂還嘎嘎嘎的飛過一排烏鴉。傅媽媽這會兒到底是在演哪一齣戲啊?好假。
「好了啦,媽,你嚇到澄英了。」傅盈琇拍拍母親,微笑地對阮澄英道:「我們不會做什麼處理,這種小事還用不著我們親自動手。」
「意思就是會有人處理?」
「對啊,光是這則報導可以上報,相關人員都可能受到連帶處置,我看晚報應該就會有報社大頭的道歉啟事吧。」傅盈琇笑得很柔美。
阮澄英卻因為這樣的笑容而抖了抖。怎麼突然感覺,傅家人的邪惡因子都很充沛,而且這幾個隱性的,遠比二少這個顯性的還恐怖!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飄向客廳另一端跟雙胞胎玩得不亦樂乎的傅硯星。這麼看來,二少這樣直來直往,有火就飆,其實是最單純、最好應付的了。
啊……他和雙胞胎笑得好開心喔!
阮澄英心裡羨慕著雙胞胎。人長大了,就會有所矜持,會顧慮太多,然後就開始有了距離……
她多希望自己能像小時候一樣,說什麼也要黏在他身邊,那該有多好啊!
她出神的望著他,只顧著將他的一舉一動密密收藏起來,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那對母女交換了詭譎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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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鬼!」一直陪雙胞胎玩的傅硯星突然大喊,整個人跳了起來。「你們這兩個臭小鬼,竟然敢尿在我身上,還兩個一起來,你們約好的啊?」
「哇──」真的就像約好的,雙胞胎同時放聲大哭。
「哎呀!」傅盈琇趕緊上前。「二舅舅好凶喔,二舅舅壞壞,平平安安乖乖,媽媽秀秀,不哭喔!」
「我壞?傅盈琇,你幹麼不幫他們兩個包尿布啊!到處送炸彈,告你污染環境喔!」傅硯星氣呼呼的吼。
「他們正在接受訓練嘛!這半年多來,他們可都沒尿在褲子,誰知道跟你一起就……」她聳聳肩,很無辜的說,只是嘴角隱忍的笑意破壞了一切。
「難不成這還是我的錯!」他為之氣結。
「呵呵,不是啦,他們一定是因為跟二舅舅玩得很開心,一時忘了尿急要上廁所。」傅盈琇笑著解釋。
「哼哼,是啊是啊,真是我的榮幸!」傅硯星沒好氣的睞去一眼。
「這麼說也沒錯啦,童子尿耶,避邪驅魔。」傅盈琇煞有其事的附和。
「是喔,那你自己為什麼不試試?」
「我沒有避邪驅魔的需要啊!」
「難道我就需要嗎?」
「呵呵呵,有需要有需要,當然需要啊!」她對他眨眨眼,笑了笑。「而且還是個紅頭髮的喔!」
傅硯星一怔,定定的望著她。
「什麼意思?」盈琇知道那個紅髮女人的事?
「哎唷,這還用問嗎?」
「你過來。」他拉著她走到一旁。「說清楚。」
「昨天語修堂哥打電話到公司給我,要我轉告你,有個紅髮美女,身旁帶著兩個黑人保鏢,到飯店找你。」
「到飯店?」竟然找上傅氏的飯店,看來對方也調查過他,知道他的身份了!對了,他回來還沒上「基地」查看,不知道調查得怎樣了?
「對,語修堂哥說他就日行一善,告訴她你已經回台灣,並把住址抄給她了。」
王八蛋!他忍不住在心裡咒罵。傅語修那種自以為是幫別人大忙的雞婆個性,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改啊!
早知道他就不該這麼快把飯店的問題解決,讓傅語修繼續焦頭爛額,就沒閒工夫多管閒事了!還日行一善咧!可惡!
「怎麼?感情債啊?」傅盈琇橫眼看他。
「不是,只是上過一次床的對象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她不像是不懂遊戲規則的人,所以還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
傅盈琇望著他,一會兒輕輕一歎。
「你為什麼要故意把自己弄髒呢?」
博硯星表情微僵,避開孿生妹妹的眼睛。
「我本來就是傅氏的污點,早就髒了。」他口氣不在乎的說。
「硯星,根本沒人──」
「我不想談這個。」他打斷她。
「你會後悔的,硯星,等你遇到喜歡的人,你會為這種自暴自棄的行為後悔的!」傅盈琇一副鐵口直斷的樣子。
傅硯星當作沒聽見。
「關於那個女人的事,你們不要插手多管閒事,知道嗎?」一個傅語修已經夠讓人頭大了,他可不希望盈琇也參一腳下來攪和。
「少爺,你不知道我們很忙嗎?」傅盈琇輕哼,語帶抱怨。
「好了啦,你們兄妹倆不要在那邊說悄悄話了,硯星,你還是趕快上樓去換衣服啦!」洪蕙君催促。
「對啦,快去快去,味道都散開來了。」傅盈琇也順從地改變話題,揮手一臉嫌棄的催趕。
「拜那兩個小鬼所賜,你還好意思說!」他低咒,低頭看了眼,從胸口到褲子,無一倖免,因為剛剛他們一個坐在他的胸腹間,一個坐在他腿上。
感覺到濕熱的布料已經黏在皮膚,這下可不是換衣服就能解決的。
他轉身上樓時,瞥見一旁掩嘴偷笑得很誇張的阮澄英,狠狠的瞪她一眼。
「軟糖,你給我等著,等一下再找你算帳!」他咬牙遷怒,忿忿的上樓去了。
「嗄?」阮澄英再度傻眼,笑不出來了。到底關她什麼事了?她很無辜耶!
傅家母女倆相視一眼,接著便有默契的開始動作。
一人一個俐落的幫雙胞胎換好衣服,然後跟雙胞胎親親說再見。
「要乖乖聽二舅舅的話喔!」傅盈琇輕聲交代。
「好。」雙胞胎很乖巧的點頭。「二舅舅好玩。」
「噗!」傅盈琇聞言噗哧噴笑。
「馬麻髒髒。」雙胞胎用手遮著臉。
「啊!對不起、對不起。」傅盈琇笑不可遏,不過還是趕緊掏出手帕,替雙胞胎擦臉上被她噴到的口水。
「那個……盈琇姊姊,你……」阮澄英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你該不會打算把平平安安交給二少吧?」
「是要交給他沒錯啊!」她理所當然的點頭。「我和我老公要代理我爸和大哥的職務,所以平平安安當然就要交給閒著沒事的人照顧啦!」
「我覺得……請保母比較實在耶!」阮澄英訥訥的建議。
「平平安安不喜歡保母。」傅盈琇笑。
「不喜歡。」
「討厭。」雙胞胎附和,兩顆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
「啊……」阮澄英三度傻眼。「可我記得傅媽媽要參加基金會員工旅遊,下午的飛機到歐洲對吧?」
「對啊!」洪蕙君笑道:「硯星難得回來,我本來想要取消行程的,可是沒辦法,身為基金會的董事長,又是活動的發起人兼贊助人,缺席的話太不像樣了。」
「那個……代理昭凡大哥的職務我能理解,但是為什麼連傅把拔的職務都要代理?」阮澄英不安地問。
「咦?我沒告訴你嗎?」洪蕙君訝異的問。
「告訴我什麼?」阮澄英暗暗歎氣。傅媽媽訝異的表情好逼真喔。
「就是你博把拔晚一點會直接到機場跟我會合,我們要一起出國。」洪蕙君笑咪咪的,幸福美滿大放閃光。
「那不就只剩下二少,你們就這麼放心哦?」
「我們很放心啊,平平安安很喜歡二舅舅,對吧?」
「喜歡。」這是平平。
「好玩。」這是安安。
雙胞胎圓嘟嘟的小帥臉也笑咪咪的,之前嚎啕大哭的樣子,好像是假的喔……唔,該不會真的是假的吧?
「瞧,他們真的很喜歡硯星,而且……」傅盈琇突然笑咪咪的直盯著她瞧。
「而且?」阮澄英不禁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就好像被蛇盯住的青蛙。
拜託,他們祖孫三代四個人,可不可以不要都這樣笑咪咪的啊?笑得她頭皮直發麻耶!
「而且啊……」傅盈琇抬手拍拍她的臉。「還有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