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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獸師與刁蠻女 第二章 作者:左晴雯
    次日清晨,向以農在鳥語花香中醒來,一夜的酣睡讓他全身舒暢許多。

    待侍女服侍他梳洗完畢之後不久,奶娘和城主夫人便進來了。

    奶娘先把早餐弄妥之後,便追到城主夫人身邊。

    「以農,你——」城主夫人欲言又止,聲音是溫柔悅耳的。

    向以農大概知道她們的來意,笑臉迎人的表示:「夫人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城主夫人和奶娘交換了一下眼色之後,才帶點興奮和期待的開口:「你有要好的女朋友嗎?或者你已經結婚了?」

    經過昨夜和唯一知道少城主的「秘密」的兩個人——奶娘及內務總管——商量之後,他們一致認為:少城主已近二十二歲,不可能一直隱瞞她「女兒身」的真實身份,而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如此的俊挺傑出,所以……她的問題和他預設約有些出人,不過倒也相去不遠。「沒有,我還是單身,而且也沒有特定的女友!」

    聽到他這一番話,主僕兩人十分高興。

    「那你對另一半有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城主夫人迫不及待的追問。

    「娘,奶娘,你們怎麼會在這兒?」突然闖人的緒方真紀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我和夫人是送早餐來給向先生,順便和他聊聊!」奶娘搶先說道。

    在「好事」未成之前,可不能讓這丫頭知道,否則鐵定會泡湯。

    「那你們可以走了,由我來照顧向先生便行!」緒方真紀顯得相當熱情。

    兩位長輩一聽,不禁暗自竊喜。「那就交給你了,可別對人家失禮啊!」

    待她們主僕兩人遠去之後,緒方真紀立即換上另一張面孔,那是有些邪門的神情。

    向以農依舊按兵不動的微笑。「真紀,你要餵我吃飯嗎?」

    「誰要餵你——」她話才罵一半便條地收口,很快的改口說:「嗯!好吧!就讓我為你服務囉!」

    說著,她便動作迅速確實的湊過去,搶走他的早餐——像在划船一般,馬不停蹄的將大口大口的稀飯塞入他的大嘴中,塞得向以農都快透不過氣了。

    幸好向以農福大命大,「嘴容量」也夠大,才能夠逃過一劫。

    好不容易吞下那「滿口——」滿出口——的稀飯,拭淨嘴角之後,才有些苦笑的看向她。「沒想到你餵人吃飯的功夫是如此「積極」呢!」

    見他那副狼狽樣,她早在心裡笑翻了天。「好好感謝我吧!除了我娘生病時,我曾餵她吃過飯外,你可是第一個得到這項殊榮的哩!」

    接著,不等他回口,她便又搶著接續後來的話。

    「好了,既然你吃飽了,我們就來做做運動,幫助消化吧!」伴隨著此話出現的是畔底那邪裡邪氣的光芒。

    「運動?不妥吧!」向以農指指自己那因受傷而行動不便的腳,心中則泛起一抹「危機逼近」的預感。

    只見緒方真紀笑得像個善心天使般。「你放心,就是考慮到你行動不便,所以我才特別為你設計了這一套坐在床上就能做的運動!」

    「床上運動?!」他故意笑得很「那個」。

    意會了他的「意思」之後,她頓時雙頰一紅,顯得有些惱怒。「你不要想歪了,我才沒有那個意思!」

    這回反過來是向以農笑得很無辜了。「我有說什麼,又想歪什麼嗎?」

    「你——」緒方真紀這才意識到他並非省油的燈,所以決定「速戰速決」。

    於是話鋒一轉,甜甜的笑道:「我說的床上運動是這樣,看招!」

    才說著,她便拔出佩帶在腰際的竹劍,狠狠的朝他那拉惱人的大頭「攻」過去。

    還好向以農反射神經要得,才能在千鈞一髮之際逃過一擊。

    嘿!這個繡花枕頭還不賴嘛!可能是向以農外表乾乾淨淨,像個什麼都不會的花花公子之故,所以從一開始,她就認為他是那種軟弱、沒什麼運動細胞的富家少爺之類。

    「你以為我的頭是西瓜嗎?怎麼說打就打!」向以農現在才明白她眼中那兩簇「危險的火焰」,所代表的是什麼意義。

    她卻露出一臉不以為然的神情,天真無邪的淺笑。「此話差矣,我是怕你一直悶在被窩裡,四肢會退化,所以才好心的來訓練訓練你的運動神經啊!」

    「訓練運動神經?!」向以農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她分明就是想整他,居然還辦出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來。

    「就是啊!看我對你多好,我們繼續吧!」

    然後,完全不給他反對的機會,她便又毫不留情的對他那粒大頭「猛攻」。

    向以農只恨自己的腳偏偏就扭傷而不良於行,逼得他只能坐在那兒,一顆頭在竹劍的「轟擊」下閃來閃去。

    此時,他真的覺得自己很像遊樂場中,那種「打擊魔鬼」的遊戲裡,專門挨打的「魔鬼」,唉!

    而緒方真紀則對他那出乎意料的優越運動神經,感到又氣又驚訝。

    半晌過後,香汗淋漓的緒方真紀依舊未能如願的打到向以農那粒可惡的大頭,這令她十分懊惱,奈何雙手已經累得有些發麻,所以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告一段落。

    「你的運動神經不壞嘛!」她氣喘咻咻的硬擠出一個「讚賞」的笑容。「今天就先訓練到這兒吧!我們明天再繼續。」

    「明天繼續?!」開玩笑,難不成她非打到我的頭才會善罷甘休?!

    同樣氣喘咻咻的向以農,雖然很慶幸自己暫時逃過一劫,然而,笨拙的身體卻也令他耗掉不少氣力。

    緒方真紀以理所當然的口吻發表高論:「訓練當然得天天做啊!否則效果會大打折扣的,對吧!」

    哼!我就不相信我打不到你那粒礙眼可惡的大頭!

    向以農只能無奈的一笑。

    誰教他要受傷,才會落得如此淒慘的田地。

    見他不說話,緒方真紀便自顧自的驟下決定。「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咱們明天再繼續。你休息吧,我不吵你了。」

    語畢,她便迅速消失在房門外,留下若有所思的向以農一人。

    連續三天的「訓練計劃」,緒方真紀都未能一償夙願的打中向以農的大頭,這令她十分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得快點換個法子才行,否則待他腳傷痊癒之後,想要整到他,恐怕就更難上加難了!

    緒方真紀愈想愈傷腦筋……

    「有了!」

    她豁然開朗的叫了起來,臉上再度泛起興奮的光彩。

    很顯然的,她又想到對付向以農的「新招」了。

    午後,向以農因腳傷已快痊癒而心情特別愉快,加上今天早上未再遭到「攻擊」,讓他放鬆許多,不禁哼起歌來。

    「以農大哥,請吃點心!」可愛的靜子端了一碗甜點進門。

    向以農見到她有點兒意外,自從第一天到這兒來見過她一面之後,便末再見過她了。

    「謝謝!你和真紀是怎麼認識的?」他乘機探問她們之間的關係,有些事他想加以確定。

    一提起心上人,少女的雙頰便泛起含羞帶怯的光彩。「我和真紀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真紀一直對我很好,而且我們還私下約定長大之後要結婚。」

    「所以真紀才說你是他的未婚妻?」

    「嗯!」少女羞紅丁滿臉。

    「那大伯對你們的婚事怎麼說?」這可是一大關鍵。

    說起這個,靜子便難掩失望之色。「自真紀二十歲起,我爹就時常找機會向城主及夫人提起我們的婚事,可是城主他們都說真紀還太小,不夠成熟,不適合太早結婚:加上內務總管伯伯和真紀的奶娘惠子伯母也極力反對,所以婚事便一直沒有著落。身為外務總管的爹認為,這全是因為內務總管伯伯造成的,說內務總管伯伯地想要真紀當女婿,卻無女兒可配對,所以就故意阻撓我和真紀的婚事,而城主他們則是因為顧慮到他,才會一百拖延我們的婚事!」

    語畢,她不禁無奈的輕歎一聲。

    看來她真的不知道真紀的「身份」。「你認為事情真的像你爹所說的一樣嗎?」

    靜於吐了一口氣才說:「我爹和內務總管伯伯從年輕時就愛鬥嘴,不過感情卻很好,就是人家說的歡喜冤家,所以我倒不認為他當真這麼想。至於城主和夫人他們是怎麼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從和她的交談中,他更加確定了許多事……靜子看他一口一口的吃著她端給他的甜點,心中不由得泛起一抹「罪惡感」。「以農大哥,你真的會把真紀帶到外面去嗎?」

    擔心之情洋溢在她純稚的臉頰上。

    向以農頗具玩味的看著她。「你不希望真紀出去?」

    「我——」

    「很抱歉,我失陪一下!」向以農突然腹部絞痛,全身冒冷汗,倒抽了一口氣之後,便笨拙的自床墊上站起來,往廁所的方向行進。

    「以農大哥,要不要我幫你!」靜子見他那痛苦慘白的臉色,心中大感過意不去,她實在不該幫緒方真紀的忙,將摻有瀉藥的甜點端給他的。

    從她那單純而歉疚的臉,向以農已猜到泰半。「不必了,我自己來便行!」

    緒方真紀,你還真夠狠啊!

    直到他進入廁所之後,始終躲在外面偷看的緒方真紀才溜到房裡來,嘴邊有著難掩的痛快笑意。

    「真紀,不要再做了啦!以農大哥好可憐哦!」靜子試著阻止正將大包碎冰塊放進向以農那床被墊的緒方真紀。

    奈何緒方真紀根本不聽勸,手上的動作始終沒有停歇。「你別管,我非整到他不可!」

    「可是——」

    「噓!別再說了,他快出來了,你可別露出馬腳,我先出去躲起來!」緒方真紀悠著濃烈的惡作劇笑意,一溜煙兒便消失在門口。

    不一會兒,幾乎去掉半條命的向以農,一拐一拐的從廁所出來,那模樣好不淒慘。

    靜子更不安了。「以農大哥,你還好吧?」

    向以農勉強對她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沒事!」

    雖然她是幫兇,但錯不在她,所以他不想累及無辜。而且他可以確定,此時此刻,那個小惡魔一定躲在某個角落看他笑話。

    好不容易坐回床墊中之後,向以農低叫一聲:「天!好冰!這是怎麼回事?!」

    臀部冰濕了一大片的他,連滾帶爬的滾離那床「暗藏玄機」的被墊,一個不小心又撞到了腳傷部位,讓他更加狼狽。

    哈——緒方真紀那驚天動地的爆笑聲,終於漫天響起。

    「臭小鬼,你快給我出來!」向以農大聲嚷道。

    反了!反了!向來只有他和「東邦」那群「惡魔黨」整人,要別人來「娛樂」他們,沒想到今天居然情勢逆轉?!

    緒方真紀倒也沒讓他失望,很快就笑著一張惡作劇得逞的臉現身,嘴裡還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語。「耶?以農大哥,你尿床嗎?天啊!都這麼大個人了,你丟不丟臉啊!」

    說完之後,她就笑得更無法無天啦!

    這個可惡的小惡魔,等我腳傷痊癒之後,看我怎麼「回報」你!

    雖然向以農一向不太愛對女性「動手動腳」,但是太過分的女人例外,而眼前這個男裝的小惡魔無疑就是一個「典範」!

    「真紀,你別再笑了啦!」深感過意不去的靜子,挨到她身邊,扯著她的衣袖勸服她。

    意外的,緒方真紀真個就收起笑意,換上一張認真的面孔。「好吧!這回我是過分了些,這樣吧!我向以農大哥賠個不是就是了!」

    向以農絕對不是傻瓜,一看就知道她不安好心,因而迅速架設起「警戒網」。「不必了,只要快把床墊弄乾便行!」

    除非天下紅雨,否則他絕不相信她會突然「良心發現」,向他道歉!

    緒方真紀則略過他的話,繼續自己原訂的「大計」。「還是讓真紀道個歉吧!」

    說著,她便步伐輕盈的奔向他。

    就在他驚覺「危險近了」之際,不幸的「災難」便再度「吻」上他受傷的腳了。

    「啊——」向以農痛得失聲低叫。

    緒方真紀這才故作驚訝狀的收回自己踩在他腳傷處的玉腳丫子,不疾不徐的表示「歉意」。

    「真不好意思,又踩到你了。」別懷疑,她此刻臉上的確堆滿痛快至極的笑意。

    「你——」向以農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可不想稱了她的心意,讓她更得意。

    一旁的靜子總算是比較有良心,連忙湊到向以農身邊,關心他的狀況。「以農大哥,你要不要緊,要不要我去找醫生來?」

    「不了!不礙事,靜子真體貼!」向以農像個溫和的大哥哥般,輕輕的碰觸了她滑嫩的粉頰。

    沒有妹妹的他,挺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妹妹。

    靜子因而羞紅了臉。「以農大哥過獎了!」

    畢竟是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被讚美便心花怒放,尤其對方又是如此英俊出眾的大帥哥。

    然而,這一幕看進緒方真紀眼底,卻引燃了一把無名烈火,熊熊的燒在胸口。

    「靜子,我們走了,別理他!」說話的同時,她便不由分說將靜子自向以農身邊拉走,逕向門口走去。

    「可是以農大哥他——」靜子擔心的頻頻回顧。

    「我會叫奶娘派人處理的!」她的聲音比方才更加充滿火藥味。

    向以農見狀,眼底條地流竄過一抹神秘的笑意。「靜子,有空希望你多來陪陪我,好嗎?」

    性感迷人而極富磁性的嗓音,讓兩個妙齡少女全轉過頭。

    只是在眼光和向以農交會的剎那,緒方真紀像是觸電一般,連忙收回視線轉過身。

    「我們走了!」她粗魯的嚷嚷一聲,便拖走了靜子。

    靜子從門邊丟給向以農一句回答:「以農大哥,我會常常來陪你的!」

    向以農回報她一個瀟灑的笑容。

    瞥見那一笑的緒方真紀因而更加氣憤,步伐也加快許多。

    「真紀,你幹嘛走這麼快,我跟不上啦!」靜子喘著氣嚷嚷。

    緒方真紀這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你幹嘛對他那麼好,還有說有笑的!」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靜子先是一愣,然後旋即嬌笑。「原來你在吃醋啊!放心吧!靜子最愛的人永遠是你,對以農大哥是哥哥一般的感覺啊!」

    「吃醋?!我才沒——」這詞兒聽來好刺耳。

    這就叫吃醋嗎?不會吧「而且我吃誰的醋呢?!

    「好啦!別生氣了啦!靜子保證以後會和以農大哥保持適當距離,只有對你最好嘛!」

    靜子一臉幸福的依偎在她身邊,心中甜滋滋的。

    真紀居然會為我吃醋,他果然是愛我的!

    見靜子那深情款款的模樣,緒方真紀又開始煩惱了。

    她是很喜歡靜子沒錯,問題是兩個女人沒辦法結婚啊!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但會耽誤靜子的終生幸福,而且……「真紀,你怎麼了?」靜子天真無邪的看著她。

    「沒事……」唉!看來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隔天早晨,靜子特別起了個大早,為向以農親自做了早餐。

    「這回不會再放瀉藥了吧?」向以農溫和的看向她。

    靜子頗為尷尬的表態。「保證沒有,我就是為了向你道歉,才特地為你做這份早餐的。」

    絕不是她不想遵守對緒方真紀的承諾,而是因為她想了一夜之後,始終良心不安,覺得對不起向以農,所以才會有此行動。

    向以農當然明白她的誠意。「那我就不客氣了,一起吃吧!」

    「嗯!」靜子至此才鬆了一口氣。

    談笑之間,早餐很快就結束了。向以農告訴她有關外界的許多新奇事物,間或也探問她關於緒方真紀的種種。

    「你真的非真紀莫嫁嗎?」向以農語氣認真的問道。

    靜子閃爍著一雙純情的眼畔笑著回答:「我喜歡真紀,真紀也喜歡我嘛!」

    看來這件事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否則這女孩所受到的打擊和傷害會愈大。

    但話說回來,這事也實在急不得,反倒是另一件事讓他想盡快解決。「既然你們感情這麼好,那真紀所有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

    「當然!」她得意洋洋的回答。但話才出口不久,便收起了笑意。「除了一個秘密之外。」

    「什麼秘密?」他順水推舟的追問。

    她看了他一眼,顯得相當為難,而難於啟齒。

    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馬上就進行說服行動。「放心吧!我聽聽就算了,不會告訴別人的莫非你不信任我?」

    「不!當然不是!」她連忙否認,接著便說出「那個」秘密。「真紀他似乎秘藏著一樣貴重的東西,不但用十個大鎮鎖在保險箱裡,而且還放在神社最隱秘的地方,除了真紀本人,以及夫人和真紀的奶娘惠子伯母之外,其他人都不准靠近,連城主也不例外呢!」

    「是什麼樣的東西呢?為什麼這麼神秘?」向以農不動聲色的繼續探問,心裡則偷偷笑著。

    呵!總算被我找到「回敬」她的「弱點」了!

    「我也很想知道,但真紀卻從未告訴我!」說到這個,靜子便有點兒酸酸的。她的真紀居然也有不能告訴她的秘密?!

    向以農善解人意的開解她。「真紀他一定是有很特殊的理由,才沒告訴你,說不定他心裡比你要不好受呢!」

    「嗯!說的也是!」聽了他一番話,她總算釋懷了些。

    就在此時,緒方真紀正巧闖了進來。見到他們談笑風生的情景,她胸口的無名火再度燃「你們在幹什麼?」

    為了不「打草驚蛇」,向以農便主動示好。「你來得正好,靜子做的早餐很好吃,何不坐下來,讓靜子幫你送早餐來。」

    這回靜子倒挺機靈的,立即就配合的起身行動。「真紀,你先坐下和以農大哥聊天,我去去就來。」

    之後,她便飛奔而去。

    緒方真紀才要「發作」,向以農便搶先滅火。「聽靜子說,你的劍術和騎術都很好,改天露一手給我見識見識好嗎?」

    「你真的要看?」緒方真紀先是忘情的一笑,旋即板起臉。「我為什麼要讓你看!」

    她真氣自己幹嘛這麼彆扭,然而她又無能為力,每當和他在一起,她就會格外不自在。

    向以農並不以為杵,當沒聽到她不友善的「響應」,繼續說:「我有一個死黨也精於劍術——」

    「他也是日本武士嗎?」他的話激起她的興趣。

    「不!他是個中國功夫高手,精通各種武術,改天你到外面世界來,我再介紹你們認識!」向以農熱烈的表示。至於他口中的中國功夫高手,理所當然是指「神算」雷君凡囉!

    「我一定會出去的,到時你可不能食言啊!」鑽研武術是緒方真紀最熱愛的興趣,所以每當談起和武術有關的事,她就會顯得特別興奮。

    「人格保證!」不著痕跡的轉移她的注意力,讓他十分快樂。

    迎著他那瀟灑迷人的笑顏,緒方真紀又開始不對勁了,不但心跳再度加速,全身也跟著不自在起來,彆扭的話因而再度脫口而出。

    「我才不希罕呢!」緒方真紀真恨自己的大嘴,沒事幹嘛老是自作主張。

    「早餐來了!」適巧進來的靜子正好解除了尷尬的場面。

    緒方真紀真是太感謝靜子了。「謝謝你!」

    她一語雙關的表示。

    不知情的靜子則以為真紀是在感謝她的早餐,便甜甜的笑道:「如果你喜歡,以後我可以天天都為你準備早餐!」

    向以農笑容可掬的插播,「那真紀可就有口福了,靜子的手藝真的是一級棒呢!」他由衷的讚美。

    「以農大哥又取笑我了!」靜於聽得笑意盈盈。

    「真的啊!你知道嗎?以後你老公一定會很疼你,因為一般男人都喜歡燒得一手好菜的小嬌妻呢!」說這話時,他一直注意著緒方真紀的反應。

    「真的嗎?!」此話居然同時出自兩個女孩口中。

    幸好緒方真紀反應夠快,連忙加以「解釋」。「我的意思是說,靜子的菜真的燒得很好!」

    不像她只會舞刀弄劍,唉!

    見到緒方真紀的反應,向以農眼底條地流竄過一抹稍縱即逝的「詭譎」光彩。

    而靜子在一旁笑得好開心,未察覺週遭正「暗潮洶湧」。

    在向以農的積極「運作」下,一整個早上,緒方真紀都未再追問起,他和靜子先前的談話內容。

    這樣的結果讓向以農十分滿意,因為這麼一來,他想「回報」她這幾天對他的「厚愛」的日子便不遠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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