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整件情況最感失落的,非高鳳英莫屬。她實在搞不懂這些年輕人的想法,好不容易等到珞君點頭答應成了谷家的媳婦,卻在一雙新人的堅持之下,不但沒有宴客,甚至連親友都沒通知,說什麼她都覺得無限落寞。
「媽,你別再繃著一張臉了,不然珞君會誤會你不喜歡她進門呢!」谷胤颺讓浩浩在他與柳珞君之間坐定,好笑地逗著前座的高鳳英。
柳珞君瞠大了眼,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挑撥她們婆媳之間的感情。「谷先生,我……」
「都結婚了,還這麼叫我?該打!」他捏了捏她戴著長手套的手,暗地警告。
「媽咪,你今天好漂亮哦!」浩浩還沈浸在見到新娘子的喜悅之中,他把小手覆在眼前一雙交疊的手上,小臉上漾滿紅光。
雖然沒有大肆鋪張的婚禮,谷胤颺還是幫她弄了套白紗禮服,並細心地請了美容師將她打扮得美美的,讓清秀的她艷冠群芳,順道滿足他大男人的虛榮心。
「小鬼,嘴巴真甜!」谷胤颺笑著伸手想揉他的發,卻發現柳珞君的手早已在他頭上,只得將大掌覆在她手背上,無言地傳遞他的溫暖。
柳珞君害羞地抽回自己的手,羞澀地把視線移到窗外,假裝對窗外的街景感到有興趣;谷胤颺微哂,唇邊淡淡地勾著笑。
「我真搞不懂你們在想什麼,好好一場的婚禮弄得平平淡淡的,一點喜氣都感覺不到。」高鳳英還在鬧彆扭,悶悶的聲音由前座飄了過來。
「時代不同了,大肆鋪張只會弄得大家人仰馬翻,倒不如這樣來得省事。」谷德誠想起每回參加婚宴後的疲累,愛靜的他倒是挺喜歡這種方式,既經濟又實惠!而且馬上就可以到隔壁的戶政事務所辦登記,一點都不麻煩。
「還是爸開明。」谷胤颺感謝父親的善解人意,省了他浪費一大堆口水。
「就知道你們父子的嘴一樣利,我怎麼都說不過你們。」高鳳英歎了口氣,心情似乎也好了些。「我是沒啥關係,就怕珞君覺得委屈了。」
「不會不會,伯母千萬別這麼想。」突然被點名,柳珞君慌張地趕忙澄清。
「你這孩子,也該改口了吧!?」高鳳英忍不住轉過頭,盯著她煥發的俏顏。
「呃……」柳珞君揪了下白紗裙擺,避開谷胤颺炙熱的眼,小臉發熱。「媽……」
「欸,聽起來順耳多了。」她可滿意了,一張修飾的老臉皮笑得魚尾紋都掩藏不住。
柳珞君一逕兒地望向窗外,窗戶上隱約映著谷胤颺和浩浩的影子,她伸出指尖輕輕畫過玻璃上的側影,心頭微暖又忐忑。
她真的嫁人了!這是以前她想都沒想過的事,現在竟活生生地發生在她身上,如今多了張結婚證書,令她想否認都不可能了。
耳邊聽著浩浩和谷胤颺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話,她發現這兩個男人之間的談話在不知不覺中變多了,雖然進步不算快,但起碼浩浩不會再有意無意地躲著他,這算是件好事吧?
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懸宕多時的收養程序,雖然對她面言改變不大,但她很清楚,這件事對谷家來說意義非凡。
說來奇怪,雖然谷胤颺和姊夫長得幾乎一樣,她卻從不曾在他身上發現過姊夫的影子;或許該說,她從不認為他們是同一類的人,也許是因為他們的性情完全不一樣所致。
而且她發覺自己對他的感覺也跟姊夫完全不一樣,對姊夫,她純粹是孺慕之情,對待他就像對待自己的親人一樣,其他的就再也沒有了;可對谷胤颺,她說不出對他的感覺,只是……只是不討厭就是了。
她真的要跟這個男人共度一世嗎?她茫然了。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跟她之間唯一的牽繫就是坐在兩人之間的浩浩,剝除了這層關係,再多也沒有了,這樣的兩個人,真的能牽手一輩子嗎?
她撫著純白的長手套,一顆心像是無根的浮萍,飄浮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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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君,開門!」谷胤颺不耐地拍打著浴室的門板,卻遲遲得不到裡面的人給他任何回應。
這女人在搞什麼東西?洗個澡需要洗一個小時嗎?他不僅跑到浩浩房裡把自己和那小鬼都洗好澡了,還盯著那小鬼頭睡著,轉回房裡竟發現浴室裡還藏了個大麻煩,到底有沒有搞錯!?
「柳珞君!」敲了三分鐘的門,谷胤颺耐性盡失,他不得不出言恐嚇。「再給你半分鐘的時間,你再不開門,我就拿銅板開門了!」
「啊!」浴室裡終於有反應出來了,一陣水盆掉落的聲響乒乒乓乓地傳了出來,伴隨著柳珞君尖細的驚喘聲。
谷胤颺很滿意收到這種效果,他先將燈關小,然後好整以暇地躺到床上蓋上被褥,長臂當枕地枕在腦下,修長兩腿交疊地等待美妻出浴。
沒有盛大的婚禮又怎麼樣?!今晚怎麼說都是他頭一回的洞房花燭夜,沒道理讓它虛度是不?他壞壞地勾起唇,閉上眼睛假寐。
柳珞君把身上的棉質睡衣拉得好緊,她小心翼翼地拉開一條門縫,探頭探腦地「探察敵情」,一顆心在胸腔裡怦怦亂跳,越跳她就越緊張,越緊張的下場就是摔怦怦怦怦地跳得更亂、更急。
十燭光的昏黃光線讓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她瞇起眼看了看床鋪,發現床上一大坨隆起,不安的情緒總算稍稍平緩;她關掉浴室的燈和風扇,大氣都沒敢喘一下地走進房間,躡手躡腳走到床邊,藉著薄弱的燈光看到他已閉上眼,霎時間她放鬆全身的緊繃,輕緩地坐上床沿,無聲地吐了口氣。
她知道自己懦弱,像個膽小鬼似的躲在浴室裡沒敢出來,只因她不確定自己有那個膽量面對他的……碰觸。
誠如他所言,她並不討厭他的親吻,甚至有點……喜歡,可是夫妻之間並不止於單純的親吻,從他一再強勢的親熱舉動,她並非愚蠢到沒察覺他的慾望,也知道躲得過一時逃不過一世,但……唉∼∼龜殼能躲多久算多久——
側躺上床,她輕緩地拉起被褥蓋住肚子,沒敢再拉多些到自己身上,怕剛睡下的他會被自己粗魯的動作給擾醒,然後僵硬地閉上眼睛。
輕暖的被倏地被整張揚起,眨眼之間她整個人便籠罩在被褥之中,她還來不及細想,一隻結實的手臂已由後方環住她的腰,密實地熨在她睡衣上。
「這麼僵硬怎麼睡得好?」熱呼呼的氣息噴拂在她耳側,溫熱的胸膛像塊磁石般黏貼她的背,長腿不知羞地勾住她的小腿,谷胤颺化身為八爪章魚之流,無賴地緊巴著她不放。「要不要我幫你按摩、按摩?」
柳珞君震驚地化成巨石,她頭著聲結結巴巴。「你……你不是、睡、睡著了?」
「嗯,我忘了告訴你,我的睡眠習慣不大好,通常不大容易入睡,你要不要幫幫我?」雖然明知困難重重,他還是期望她能主動投懷送抱。
「怎麼?拿把鐵錘把你敲昏嗎?」被他這麼緊摟著,她有點呼吸困難。
「小沒良心的,就知道你沒情調。」這個女人「單蠢」得像張白紙,他還能指望她有什麼花前月下的浪漫因子嗎?唉∼∼
「呃……我們忙了一天,我很累,睡覺吧。」她避重就輕地企圖轉移他的注意。
「喂,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這麼說他就不高興了,她休想一語帶過。
「嘎,有嗎?」她「不小心」冒出點冷汗,顧左右而言他。
「沒有嗎!?你真是貴人多忘事耶。」他將手掌往上移了些,指腹暗示性地壓了壓她的胸線。
柳珞君閉了閉眼,她艱澀地吞了口空氣,因為她已經緊張得口乾舌燥。
「珞君,你在怕什麼?」他伸長手指撐開她緊握的拳,親密地與她指指交纏。
「我這麼惹你討厭嗎?你今天非得給我個交代不可!」他怎麼這樣命苦啊!娶了老婆又不能碰,那他娶老婆回來做什麼咧?供奉嗎?
「你……生氣了?」她瑟縮了下,怕他矛盾性格裡的負面情緒冒出頭來。
「沒有,我只是想跟你溝通溝通。」歎了口氣,她都先示弱了,他再怎麼沒風度都得忍著火氣,何況他根本不想生氣,他只想要個浪漫繾綣的夜。「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心裡有話就不該瞞我,我說了我們要過一輩子的。」
柔性訴求總會有用吧?他開始佩服自己了,以他的經驗看來,大部分的女人吃軟不吃硬,希望她不會是例外。
「可是我們之間……沒有愛情……」這種事不是該和最心愛的人才可以做的嗎?她都理不清自己的想法了,當然不信他會突然就「愛上」她,所以心頭滿是掙扎。
谷胤颺挑起眉,對她的說法感到有趣。「有人規定沒有愛情就不能做愛嗎?」顯然他跟她不是同一個星球上的物種,不然想法怎麼差這麼多?
「別人怎麼想我是不知道,可是我……我真的是這麼想的。」她咬了咬唇,被他直接的表達方式惹紅了臉蛋。
「OK,那你說,你要多久才會愛上我?」他將她翻身面對自己,長腿磨蹭她光滑的小腿肚。「三天、五天?一個月還是一年?如果你一輩子沒辦法愛我,那我們是不是一輩子不做愛,當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老天爺,他是招誰惹誰了?竟在新婚之夜跟他的新娘討論要不要圓房的問題,他一定是瘋了!
「你……我不是這個意思……」眼睫閃動水光,她難堪地不敢面對他。
「那你是什麼意思?」低沈的聲音拔高了些,他頓了頓,歎了口氣。
他實在不想在這種日子發火,索性轉身背對著她,免得動了肝火,從此相看兩相厭。
柳珞君爬起來跪坐在床,委屈地盯著他起伏的背脊。是人都會生氣的吧!?尤其是自尊極強的他。
其實在南部的那個晚上,要不是自己在重要關頭突然尋回理智,搞不好自己跟他在那晚就做了……
她伸手想碰他,卻又心虛地縮回手,自己都弄不懂什麼才是她要的了。
這個男人的性格或許稱不上好,脾氣更是差勁透了,可是他卻不曾勉強過她,很多事情他還是滿尊重她、會詢問她的意見的。
就拿他選新娘這件事來說好了,他的確有很多人選可以挑,甚至很多女人的條件都比她好太多了,長得漂亮、家世又好,他實在不必委屈自己並顧慮到浩浩,畢竟要娶老婆的人是他,就算伯父伯母再怎麼反對,理論上他只要考量到自己的需要來決定就好,根本沒必要顧慮那麼多。
可是他做到了,為了他父母的感受、浩浩的幸福,他終究還是妥協了,雖然他逼婚的手段不甚光明,可他真的有在為浩浩著想,單憑這點就足夠令她折服了。
何況現在她是他的妻,若他真的想要,他根本可以不必壓抑自己……
一股抑不住的感動衝垮她的猶豫,她將手輕輕放在他的手臂上,俯下身,發燙的臉貼上他的肩。
「幹麼?你不是累了嗎?快去跟你的周公老兄約會去!」他還悶呢!哪有空陪她閒話家常。
柳珞君咬著唇,這時有點埋怨他的不識趣。怎麼說她都是個女人,就算他們已成了夫妻,但這種事教她怎麼說得出口?
思緒百轉千回,等她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時,紅唇已自作主張地黏上他的手臂……
谷胤颺的身軀震了下,他不敢置信地瞠大眼,霍地轉頭側身看向她嬌羞的臉蛋,心裡和身體同時誠實地泛起層層騷動。
「怎麼了?」他不確定的轉身面對她,瞇起眼想把她的神情看得更清楚一點。
柳珞君無措地低著頭,火紅的雙腮幾乎快自焚了,她扭絞十指,微合的眼瞼、密長的睫毛在她眼睛下方形成一扇小小的陰影。
「珞君?」掀開被,他跟著盤腿坐起,側著臉審視著她;試了好幾次,卻仍看得不是很真切,他索性抬高她的下顎,發現她緊閉著眼,連耳朵都紅了。「怎麼了?不舒服嗎?」關心的話就這麼不經大腦地脫口而出。
睜開眼,含羞帶怯的嬌柔眼神令他移不開眼,她拉下他的手,主動地湊上自己的唇,在他嘴角輕啄了下。
再駑鈍的人都該知道她明顯的暗示,谷胤颺狂喜地捧起她的俏臉,黝黑的瞳眸瞬也不瞬地鎖住她嬌顛——
「你確定嗎?」他緊繃的聲音透著沙啞,含混著幾不可聞的悸顫。
人類就是那麼反骨,凡事不順利時容易自以為是,一旦順利得過了頭,心裡又自然產生那麼點猶疑。
柳珞君螓首微點,媚眼波光流轉,小女人嬌態顯露無遺。
谷胤颺極輕緩的吻似雨點,輕輕柔柔地點上她紅灩的唇,像在保護瓷娃娃般的小心翼翼,恍若多用點力,她就會在瞬間消散於無形;他聰明地沒問她改變心意的理由,夫妻兩人的距離在無形中更為拉近——
熾熱的薄唇滑過她敏感的耳後,發燙的舌尖頑皮地勾搔她的耳翼,引起她淺淺的顫抖,小手虛軟地扯緊他的睡袍。
「冷嗎?」他輕笑,故意在她耳邊吹氣。「抓這麼緊,是不是要我把睡袍借你?」
「不是……」她憨厚的誠實回答。
「那麼是緊張嘍?」眸底的笑意更深,他明知故問地揶揄她敏感的反應。
「嗯……」習慣地咬住唇瓣,她閉上眼,不敢看他輕佻且帶笑的眉眼。
「我也是。」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左胸,讓她感受他心臟的跳動。
「騙人。」她睜眼瞅著他,美美的水眸泛著不敢置信。
「你是我老婆嘛,不騙你騙誰?」他不正經地笑道,霍地堵上她的櫻唇,轉輕柔而就狂放,決心挑起她潛藏的熱情。
滑溜的舌吮過她唇內每一寸細嫩的甘甜,不甘心她的躲藏,執意勾逗她的丁香與之嬉戲,惹得她呼息不穩,雙頰更是紅灩動人。
微涼的冷空氣拂過她發燙的肌膚,她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這才發覺身上的睡衣不知何時已被他褪至腰際,她下意識地以手環胸,卻遭到他手掌的阻擋。
「別遮,讓我看看你。」將她的手拉到她腰後以一掌固定,讓她自動地挺起胸前飽滿的渾圓,闃暗的黑眸蹦跳著濃烈的慾火,貪婪地將她嬌媚的春色盡收眼底。
「不……」她不自在地扭動身軀,想掙脫他的箝制。
沒給她多餘喘息的機會,俯下身,張口含住她顫動的蓓蕾,另一隻手掌隨即覆上另一方渾圓,略粗的指腹輕狂地搓揉山丘上的至高點,感動於她在他口中、指尖裡綻放的美麗——
「嗯!」輕蹙蛾眉,陌生的快感竄進骨髓,霎時在血液裡恣意奔流,她難耐地緊咬下唇,抑止喉嚨裡幾乎衝口而出的呻吟。
鬆開她的雙腕,將她推倒在床,炙熱的視線隨著古銅色大掌,膜拜似地捧住她的雙頰緩緩下移,順著她嬌軀的高低起伏漸次往下,指尖撐開底褲兩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褪去她全身唯一的遮蔽物——
「啊!」她驚喘出聲,反射性地弓起雙膝。
「嘿!別又來了。」他機靈地避過她不經意可能造成的傷害,俊臉上滿是調侃的線條。「為了你接下來的「性福」,千萬別再踹我了喔!」那種痛一次已是太過,再來一次可會要人命的!
「噢……」她羞惱地低吟了聲。
「你知道嗎?「聲音」可以是催情劑哦。」指尖若有意又似無意地滑過她的腰側,她不由自主地向一旁閃了閃,反倒將自己更往他身邊推近些。
帶著魔力的手指滑向她的腿根處,略施壓力讓她不由自主地張開大腿,折磨似地輕撫她大腿內側,使她難耐地扯緊枕頭,羞澀地將臉埋進枕中。
趁著她忙著躲藏自己的羞意,他尋到她濕潤的桃花源,邪惡的指尖就著濕滑的蜜液滑進她緊窒的甬道,感受她敏感的內部肌肉柔軟地包裹住他的粗指——
「啊……」她瞬間繃緊身軀,因這突如其來的入侵。
「別怕,很快就會適應了。」她必須習慣他的存在,包括他身體的每個部分。
「唔——」她咬著唇承受他或深或淺的掏探,當體內陌生的快感快速衝上臨界點,抑不住的吶喊穿透頰邊的枕頭,白皙的肌膚漾起炫目的粉色。
「看著我,珞君。」他愛憐地將她由枕頭裡拯救出來,真怕她因此而窒息。「不要害羞,你很美,真的很美。」這般美景只有他能欣賞、擁有,不准任何人分享。
「別說了……」她以手掩面,真希望自己可以躲開他赤裸裸的眼光。
「來,你要不要也看看我?」他很快地脫掉全身的贅物,拉她的手撫摸自己身上結實的肌肉。
「拜託……」她根本沒有睜開眼的勇氣,只能閉著眼「瞎子摸象」
「膽小鬼!」他吻了吻她的掌心,趁其不備,使力挺進她體內,終於使兩人結合成一體。
「嗚!」柳珞君疼皺了眉,唇瓣咬得更緊了。
「別咬,要咬就咬我。」他撬開她的齒,溫柔地舔吮她咬出齒痕的唇瓣,並努力壓抑自己的衝動,靜待她適應自己的壯碩。
「颺……」疼痛漸次散去,緊接而來的是更為陌生的空虛,她無措地攀住他的頸項,帶著哭音喊著他的名。
「把自己交給我,我會好好疼你……」醇厚的嗓音訴說著誓言般的愛語,再也無法鎮壓的慾望在瞬間吞噬交纏的兩具身軀,引領著沈醉在濃烈情潮的人兒更為熱切地擁抱彼此,藉由亙古不斷的激情律動感受真實的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