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父親會臨時給了她一個這麼大的難題,這要她怎麼處理,還在想的當兒,他又說話了。
(你考慮看看,到時候若是沒有辦法,我會讓人去接你的。)說完段松深就掛了電話,連給她回應的時間都沒有。
「喂,爸,爸……」
段凌紗生氣地坐在單人沙發椅上,抬頭望著天花板,心中是一點主意都沒有,她知道父親這次是跟她來真的了。
「可惡,結婚耶,不是什麼喝茶聊天的事,爸的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原來段松深要女兒利用在美國的時間,找機會進入「炎皇」的公司總部。
可是問題是人家那家公司擺明了不要女人啊,從她五年前到美國讀書,就聽聞過那家公司,可是她同時也聽到一項奇聞,那就是女人永遠別想進到裡頭工作,因為老闆對女人有很深的偏見,認為女人根本是一無是處的花瓶,請到公司裡只會礙事,因此才有一律不用女人的這條規定。
現在可好,她都還沒跟父親說明,父親就掛上電話,這擺明了要她為難嘛,難不成要她女扮男裝嗎?雖說她有一七0公分的身高,但在外國人眼中,當男人身高還略嫌矮了些,而且她的身子骨又細,一般男人的衣服她穿了還是撐挺不起來,而撐不起來的話,很容易就會被人給識破的。
況且她一張細緻、女性化的臉孔更是不可能扮成男人。她細長的眼讓睫毛給蓋住,隱藏住晶亮,不算小的嘴唇因上唇微翹更是迷人,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而全身最今她滿意的部位可能就是那雙腿了,完全沒有一絲的瑕疵,雪白又修長,只不過她總將它給遮蓋住,因為她覺得這種美自己欣賞就好。
「搞什麼嘛!難得碩士班剛畢業,正想在美國找份工作安穩地生活,即被爸給擺了一道。」她嘀咕道,將盤在頭上的長髮給放了下來,垂散的黑髮有股東方神秘感,美麗的她永遠是異性追逐的目標。
她不能違背父親的話,母親還在世時就告訴她,若不是有父親,只怕母親現在還在某家不為人知的地下酒店工作,是父親救了母親,拉地出火海,所以母親要她發誓一輩子孝順父親,並且服從他的話。
這個誓言對其他人來說或許太重了些,但面對一個即將往生的人,那卻是最大的安慰。沒多久母親過世了,留她獨活在世上,父親對她還算不錯,供她讀書,連她要出國他都二話不說地拿出錢來。
在父親的眾多女人中,只有她母親生下她這個女兒,他還有五個兒子。在那個大家庭中,常常沒她說話的份,光她是女兒身就矮了一截,在母親去世後,那就更不用說了。
能念到碩士畢業她已經很感謝父親,只是現在她該報恩的時間也來了。
她的父親是日本黑道老大,在日本黑道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也擁有評多事業,所以兒子們全都在亂性他發展事業,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父親突然要她嫁入,而且嫁的還不是別人,而是黑道中赫赫有名的「冷族」。那個組織她是聽過,但並不完全瞭解。
是父親的野心太大了嗎?有了日本的地盤,他還想要擴展事業版圖,這時她這個女兒就派上用場了。父親也不知是怎麼打探的,知道在美國另有「冷族」的人在,他怎麼會放過一個這麼重要的機會,於是便要她去人家公司上班,想辦法認識他,並且嫁給那個人」」冷族的炎皇。
問題是她要怎麼去接近他,更何況那人長得如何她也不曉得,是老是少,是圖是扁她全然不知,連張相片也沒有。
不過她不會忘記母親的話,要永遠服從父親,直到她嫁入成為別人的妻子。
一大早,紐約市裡的一棟商業大樓已擠滿了人。
這家公司今天有場面試,由於它是全美百大企業榜上有名的大企業,自然有許多人擠被頭想進入這家公司,不是跳槽、剛畢業的新鮮人,只要有機會大家都想來碰碰運氣。
段凌紗就是其中之一,她現在也叫段凌紗,只是那個「紗」字改為「沙」字。
雖然身在美國,但她知道炎皇是台灣人,因此除了英文名字外,她連日文名也編了個假名。
置身於一堆男人中,她顯得有點瘦小,除了身高不夠高外,更因為她體型瘦弱,看似女人家,因此就有幾個男人試圖來和她搭訕,但全被她的眼神給逼退。她可不是男同性戀,而是個標準的女人,要不是為了父親,她也不會這麼犧牲自己扮成一個男人。
等了約莫一個鐘頭,她的心情逐漸轉壞,心想若是她沒有被選中,那她該怎麼辦呢?再等下一次的面試嗎?不成,因為那要半年後,所以她這次一定要被選中。
好不容易終於喊到她的名字了。
「段凌沙先生,請進。」
她站起身,朝其他人笑了笑,殊不知她的笑便在場男人都為之傾倒,心中皆想自己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
***
段縷紗走進那間超大的辦公室,要自己別緊張地走到那張為面試者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
「段凌沙先生?」
面試的人是一個非常具有吸引力的男人,似乎三十多歲了,不過他長得真是好看,中分的頭髮更是吸引人注意,那雙眼十分清澈,似乎能一眼看穿他人,不過眼神冷冷的,不帶一點溫度。
在那雙眼眸的逼視下她更是不安,不曉得自己會不會被發現,她低下頭先穩住心情。
該注意的事她全都注意了,連領帶都特別打得老高,胸部也用束腰給束住。
「段先生?」那人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
她趕緊抬頭,「是,我是。」她故意壓低聲音,但她聲音本來就細,壓低後聽起來反而顯得性感沙啞。
她的聲音讓對方皺起眉頭,他沒有多問,而是繼續他的問題。
「你今年剛畢業?」
履歷表上寫著她今年二十六歲,身高一七0公分,體重五十七公斤,事實上她是有那麼高,不過體重她多加了八公斤。
「是的,今年碩士班畢業……」
問了幾個特定的問題後,他又問:「你是日本人?」這一點似乎引起他的注意,他揚起眉打量著她。
「是的,五年前來美國唸書。」這一點很重要嗎?
「想過回日本嗎?」他可不想自己請的員工做不到幾年就走人。
「沒有。」這是真的,她根本沒打算回去,反正那裡對她而言也沒有什麼美好的回憶。
「你確定?」炎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得這麼仔細。不渦早上面試了這麼多人中,他對「他」最感興趣,印象也最好,或許都是黃種人吧,看他白白淨淨的,雖有點女人樣,不過談吐及自信都在在顯示出他的企圖心及能力。
這次公司請的人準備負責業務方面的工作,因為業務部有人將退休,他想在人員退休前先預備好人員接手。
段凌紗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又不好意思要他別盯著自己瞧,只得給他一個她認為最像男人的笑容。
只是剛才地的笑已迷倒外面那堆男人,現在她又用笑迷倒了炎皇。
「真的可惜。」炎皇的眼睛瞇了起來,一臉遺憾。
「什麼?」她不明白他突然冒出的話。
「你當男人太可惜了,若是女人絕對是個標準美人。」
這點炎皇沒說錯,她本來就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
「很抱歉,這跟我的面試似乎無關。」難不成他看出來了?段凌紗不客氣地道,眼神也不再輕鬆,顯得有些防備。
炎皇注意到她的眼神,也更好奇了。
「個人禁忌?」沒有男人願意被人說成像女人,這點他瞭解,悱皇就是一例。
「希望你見諒。」段凌紗直視著炎皇。
炎皇這回真的笑了,這個人不錯,就算生氣,語氣及態度還是不卑不亢的,若好好培訓,該是個不錯的人才。
又被問了幾個問題後,才結束了這場面試。
離開辦公室後,段凌紗不知道自己錄取的機率有多大,可能是零也說不定。但她已經盡力了,一切就看老天怎麼安排。
***
又等了幾個鐘頭後,有個人走過來告訴段凌紗,她被錄用了。
錄用了!她真的被錄用了!?
太好了!
段凌紗心喜地跟著來帶她的男人去填員工資科,那個人是外國人,所以不懂日文,這更是方便了她。
她自然地填寫本名,反正部首之差外國人根本認不出來。就這樣,她順利地成了這家公司的員工。
回到家後,段凌紗開心得不得了,最後決定去超市買些東西回來慶祝,雖然只有她一個人,但她不介意。
等她買了需要的東西後,又開車準備回住所,只不過她運氣有點不順,有些忘形的她竟然沒有注意到在她前面的車子緊急煞車,害得沒有保持距離的她馬上追撞上去。
一時間,她只聽得一聲巨響,之後便不省人事了。
***
在一間私人診所裡,有個男人焦急地大吼著。
「那女人到底會不會開車?竟然不知道要保持距離,都撞上了還死踩著油門。」說話的人是炎皇,他就是那個倒楣被撞的人。
剛才警察已作了筆錄,也沒有特別刁難他,因為他們都認識炎皇。炎居的頭頭沒有人不曉得。
這時有個人走了進來。
「炎皇,怎麼樣,你有沒有受傷?」
炎皇開的是積架,撞人的段凌紗開的是福特,他當然沒事了。
「沒事,不過那女的昏了過去。」而且還沒有醒過來,醫生正在幫她做檢查,若不是離炎居太遠,他大可帶她回去。
「還沒清醒嗎?」炎皓有些擔心地問。
「大概快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只是驚嚇過度。」炎皇還在想那個女人看起來怎麼會如此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
這時醫生走了出來。「還好,只有皮外傷而已,只要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炎皇向醫生道謝後,馬上走進病房。
一臉蒼白的段凌紗此時還沉睡著。
「炎皇,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我在這邊照顧她就行了。」
炎皓看得出炎皇今天真是累壞了,一整天的面試,加上今天晚上的聚會,他不累才怪。
看著時間,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明天早上組織裡還有些事要炎皇處理,炎皓希望炎皇能先回去炎居休息。
「先等一下。」也不知為什麼,炎皇就是很想看看這個女孩睜開眼後的樣子!他一定不會記錯,他應該見過她,只是還想不起時間及地點。
炎皓看炎皇還不想走,便守在一邊。
「炎皓,你去幫她辦一下手續。」炎皇坐在狀旁的椅子上,雙手環胸地瞪著床上的人,他已脫下西裝外套,額上的領帶也被他給扯開,看起來粗擴豪邁。
「是。」
炎皓走出去後,炎皇還是坐在病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不一會兒,炎皓又匆忙地進來,臉上神色頗為驚訝。
「怎麼了?」炎皇第一次看到炎皓出現這樣的表情。
炎皓沒有多說,反而是將那女人的皮包打開,拿出裡頭的一張紙遞給炎皇。
炎皇在看到那張紙時,忍不住低咒出聲。那是他公司的員工個人資料,就在此時他突然記起她來了,她就是那個斯文的男人」」段凌「沙」;他竟沒有發覺她是女扮男裝。
「炎皇,這怎麼辦?」炎皓看著炎皇一臉的怒容,一時真不知該說什麼。
怎麼會有女人假扮成男人到公司來應徵呢?還順利瞞騙過他們,可見她是別有用心。
「等她醒來再說。」
炎皇倒要瞧瞧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從不允許人欺瞞他,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多重視誠信。
而這小妮子竟犯了這項大忌。
***
直到凌晨三點多,段凌紗才清醒過來,一時還搞不清自己身在何處的她又閉上眼思考了下,才想起那場車禍。
「你醒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讓她又馬上睜開眼。
「你……」她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個人不是今天早上為她面試的那個男人嗎?
他怎麼會在這裡?
而炎皇也重新評量她,以一個男人看女人的角度打量她,他還記得自己今天在公司裡說的話,他說她若是女人一定很美,這點完全印證了,她確實很美,且美得很合他的喜好,就連她現在眼中閃現的驚訝及狐疑都那麼吸引他的目光。他注意到她一頭長髮像瀑布般直瀉而下,烏黑而亮麗的光澤今他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感覺,但他還是克制住那般衝動。
警覺到自己的失神後,炎皇這才回過神來,並且一臉冷漠。
「很不幸的,你撞的正是我的車子。」
炎皓退出病房守在門外,他知道炎皇想要單獨跟她談談。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她想起之前的情景。「可是你也不對,你怎麼可以在大馬路上緊急煞車?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
她馬上又一改弱勢的姿態,連個性都很合他意。
「你的意思是我不對?」
事實上,是因為他發現路上有個大坑洞,他若不緊急煞車,只怕現在也不會跟她在這裡說話了。
「本來就是。」不過她知道自己也有一半責任。
「那變成我該賠償你囉?」
「不用,不用,我們就當沒事發生就行了。」她只想早早離開,怕被他識破她就是他早上剛錄用的員工。
炎皇雙手環胸,眼睛直視她。
「為什麼要女扮男裝?」拐彎抹角從來不是他的處事態度。
段凌紗驚懼地望向他。「你……你知道了?」他有這麼好的眼力嗎?一眼即能認出是她。
「為什麼?」
「我想進你的公司上班。」很簡單的理由,也是最有力的答案。
「我的公司一向只用男人不用女人。」
「你已經錄用我了,我有證明。」她正想拿皮包翻出那張員工資料,這才看到他手裡拿著的資料,難怪他會知道。
「我隨時可以把你換掉。」他的表情顯得毫不在乎及漫不經心。
「不會,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你只是氣自己看走眼,錄用一個女人還不自覺。」
她的話一針見血地刺進他心頭,刺得炎皇想要跳腳,臉色一變,再也不能假裝若無其事。
「我是憑實力打敗那些男人的,你不能抹煞我的能力。」
段凌紗的外表雖鎮定,可她內心根本是一團亂,真怕他一句話就否定了她,到時候她真的只有回日本的份了。
炎皇謎眼看了她良久,最後才低聲道:「你的能力?」
段凌紗很慎重地點了頭。
在炎皇的觀念裡,女人根本不能做什麼,頂多只是個陪襯罷了。
「你是說你的能力高於男人?」
「你也對我有信心,不是嗎?」是他錄用它的,若她沒有能力,那就表示他不會看人。
這一點炎皇絕不可能承認。
最後他的回答連她自己都大吃一驚,一句他根本不知為何會說出的話竟脫口而出,讓他想收回也來不及。
他竟然要她去上班。
不只他意外,就連躺在病狀上的段凌紗都顯得很意外,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看著瞪大眼看著他的段凌紗讓炎皇想要焰死自己,或是縫上自己的嘴巴。
***
「冷族」的企業向來不讓女人介入,但這個傳統居然被炎居打破了。
炎皇任步憐心煩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做出如此荒唐的決定,只怪自己真的人衝動了,衝動到壞了族裡的規矩,這若是被其他三皇知道,豈不笑掉他們的大牙。此時,他正苦思著是否有其他可行之道。
只是,解決了一瓶威士忌後,他還是想不出有什麼方法可以將他的錯給挽回,除非是時光倒轉。
都是那該死的女人!
而更該死的人是他,若不是他一時失言,哪會議這種事發生。
怪他!真的只能怪他!
唉!女人……禍水啊!
他中分垂落的發,讓他英挺的臉顯得更狂傲,男人的自信及粗礦霸氣在他臉上一覽無遺。他的襯衫敞開,露出一片健康的古銅色肌膚,胸膛結實而寬厚,衣袖反折,露出結實的手臂。他不耐的撥動頭髮,想要乎復自己內心的煩躁。
這時大門被人打開。
「炎皇。」進來的人是炎皇的左右手炎皓。
「有事嗎?」他劍眉深鎖,告訴來人他此時的情緒不算好。
炎皓不會看不出炎皇的心惰,他瞭解炎皇,畢竟自己跟在他身邊也不是三兩天的事了。
「明天段小姐真的會來公司嗎.」這一問,又問到炎皇的痛處了。
他歎了口氣,將臉埋進手掌內,斜著眼看炎皓。
「你說呢?能不讓她來嗎?」,。都已經說出口了,他還能反悔嗎?
有他反悔的餘地嗎?
在炎居裡他是一人獨大的炎皇,在公司他是眾人之上的董事長,他出口的話向來不輕易收回。
「那我該如何安排段小姐的工作?」那位段小姐可不是簡單人物,他們並不想招惹她。
是啊,該給她做什麼,業務部方面他已經決定再另外找人了。
「你決定好了。」
就讓炎皓去傷腦筋好了,他的腦袋已經有點不太靈光,這回可不能再出錯,否則他真是一世英名全毀。
只是可憐的炎皓莫名地被捲進這場風暴中,還要傷腦筋去安排段凌紗的工作,但他也只能啞巴吃黃蓮地悶不吭聲。
***
段凌紗心曠神怡地品嚐著美酒。
她的個性很明確的不屬於沉著型,不過絕對比炎皇還理性,她沒想到那麼幾句話就能讓他答應。
這下子,她就不用被父親硬強迫回日本相親了。
天啊,都已經是什麼年代了,虧她還是留美的碩士,她古板又傳統的父親竟要她去跟一群不認識的人相親結婚,實在太荒謬了。
父親給了她兩條路走,不是回日本嫁入,就是嫁給在美國的炎皇,所以她只得設計那個叫炎皇的男人。
她知道他表面上雖然只是個普通的企業家,但私底下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組織老大,而它的組織更是嚇人,竟是國際赫赫有名的冷族。
她在日本時曾經聽父親說過,在台灣有個叫冷族的殺手保鏢組織,族下有四個門皇分散在世界各地,而他們都有自己的總部。日本的門皇是「沙皇」,那個男人她見過一面,是個不可小覷的男人,且身邊已有個紅粉知己。
一想到明天就能到炎皇的公司上班,她的心情更是愉悅。
不過說真的,那個炎皇還真讓她有些迷惑,那種邪魅的男人是女人所無法抗拒的,但她不打算讓自己掉入他的情網中,她只想要當個快樂的單身女郎,過她想要過的生活,享受獨立自主的日子,男人只會影響她的計劃,所以她一向對男人的評價並不高。
她可以想像,這時那位炎皇可能還在懊惱,不過她不打算可憐他,因為她要自救,若是父親看到她的成就後,說不定就不會再逼她嫁人了。
想到此,她心中的喜悅真是沒辦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