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我在因緣巧合之下,救了身受重傷的你,不知你是否還記得?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再次和你聯絡,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當年你所贈予我的這塊血玉,和當時所說過的話,不知是否仍算數?
你說凡是有恩於宗巖門的人,都會得到這塊血玉,而往後的日子,要是需要任何的幫助,都可以拿著這塊玉前來求助。
唉!原以為,這一生中我都用不著這東西,也不需請求你的幫助。但現在……
我病了,罹患了無法根治的癌症,生命隨時都會消逝。
唯今最令我放心不下的,是和我一塊相依為命的女兒,她的名字叫作崔喜徵,今年二十三歲,在一間報社工作。
而這也是我以血玉對你所做的請求——我希望你能保護我女兒永遠的安全。
如果我離開了,對她而言,這世上再也沒有半個親人了。
我希望在她需要幫助時,能有個人給予她幫助,讓她不感無依無助。
我知道自己的這項請托很過分,但是請你體諒一個做母親的私心。
在此,先向你表達我的感謝之意。
李雯愛
一封信和一張照片被平擺在桌面上。
一名上了年紀的男人,站在長廊望著前方的庭院,他的眼中有著淡淡的哀傷,思緒彷彿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過往。
一幕幕的記憶如影片般,不斷自他腦海中浮現……
她的出現,對他的人生造成不小的衝擊。
為了她,他這一生沒有結婚,領養了四個孤兒。
想到她,男人想起了那一段令他永生難忘的單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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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我沒騙你吧!這一間餐廳真的很不賴。」韓彬開著車,對著坐在他身旁的崔喜徵興奮的說。
「嗯。」崔喜徵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他的話。她根本懶得理會他,中午被拖去吃了一個多小時的飯完,回公司又待沒三個小又被拉去吃晚餐!
「喂喂!你別這麼冷好不好,想想今天我可是立了大功,你竟連一句稱讚的話也不給,真狠心。」韓彬裝出一副哭喪的臉,可憐兮兮又哀怨的瞄著一旁從頭到尾都很冷漠的女人。
「是嗎?立了大功?把正打算準備明天新聞頭條的我,給從座位上挖走,然後又把一堆工作丟給我的員工,讓他們只能哭天喊地的狂叫救命,這叫立了大功?嗯!我瞭解了。」
「我說……崔一姊、喜徵、小徵徵,你說話一定要這麼螫人嗎?剛才在公司那情形你也看見了,大家對我要把你帶走一事,可都是舉雙手贊成,好嗎?」韓彬將車停在一棟屋子前,又回過頭哀怨的瞪著沒良心的女人。
他那副不正經的輕佻態度,讓人看了實在很討厭,尤其是那帶笑的臉是這麼的迷人又好看的時候。
「如果你有註明,前提是大家留下來加班,那我想就沒人肯舉手了。」崔喜徵雙手交叉在胸前,大有「這本來就是你錯」的意味。
「好吧、好吧!讓我想想……你自己也樂在其中不是嗎?別說你沒有,剛才我帶走你時,我可看到你偷偷在笑哦!別否認,其實你也很高興和我來個小約會,對吧?」韓彬挑挑眉,嘴上的笑容像偷了腥的貓兒一樣好詐,對和她抬槓一事樂在其中。
「韓彬,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爽朗的笑聲自韓彬的口中發出,迴盪在車內。
也只有這種時候,他才能讓她褪下身上那一層厚厚的保護衣,展現她本身真實的個性。
在公司內,崔喜徵給人的感覺總是冷冷淡淡的,只有兩人相處的時間,她才會恢復成真實模樣,一個有血有肉,有著一般人該有的喜怒哀樂的女人。
「笑、再笑就給我試試看,小心我把這仇報在工作上,讓你開天窗,發不出報來。」被他這麼一逗,崔喜徵臉上的神情顯得和緩輕鬆許多,嘴上浮現淡淡的笑意。
「你啊!整日在公司裡,把自己封閉的像根大冰柱,實在不是很好哦!」韓彬笑完,打趣的說。
他知道這是她保護自己不受外界傷害的方式,不過……他看了就是不習慣,還是她現在這樣子比較好。
「神經,別老是把這事放在嘴上提。」崔喜徵含著笑斥責,她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
她向來以冷漠做為自己的保護色,不習慣表現出真實的自我,感覺好似只要完全展露自己,她的弱點即會成為別人打擊的目標。
「這才是我所認識的崔喜徵,瞧瞧你現在的笑容,連我看了都忍不住著迷。」韓彬一臉正色的說,一雙眼專注的望著身旁女人,兩人的距離只有一張紙般的近。
「發神經,下車了,懶得和你哈啦。」其實早就到家樓下了,只是他一直和她拾槓,害得她沒察覺。
燈光不足的車內,隱藏住她因他的話而微微羞紅的雙頰,崔喜徵不自在的撇過頭去不看他。
「不請我上去坐坐?我們認識都兩年了,送你回家也送了兩年,這兩年來你似乎一次也沒請我上去暍暍咖啡、坐坐。」韓彬搖下車窗,語氣充滿期待的詢問。
崔喜徵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雙腿停頓住。「請你?」她的語氣帶著疑問,手指著上頭。
「是啊!我以為你也不捨和我就此分開。」
「我也未曾光顧過你的住處,別說坐坐喝喝咖啡了,連你住在哪,我都沒個概念,你說我該請你上樓嗎?」她雙手擦在腰上,一副咱們兩人是半斤八兩沒啥差別的意味。
「是嗎?好吧!那走吧,現在到我家去坐坐、喝喝咖啡,你意下如何?」
「神經,不跟你多聊了,明天還要上班,想女人陪,自己去外頭找。」崔喜徵白了他一眼,轉身朝門口走去。
只有她自己知道,方纔,他對她提出這樣的邀約時,她心中受到多大的衝擊。
兩人的關係一直處於十分微妙的情況。
剛開始,是因為她不要命般的工作態度,引起空降來到報社擔任總裁的他的注意。
久而久之,他每天每天都會出現在她的面前,給予她關心。
當時的她仍舊是個小小的無名記者,對男人的憎恨態度也十分的明顯,總是毫不留情的拒絕他的好意。
但韓彬似乎對她的態度一點也不在意,他放下自己總裁的身段,逗她開心、對她好,這讓她終於接受了他的善意。
然後,情況就變成現在這樣,她和他莫名其妙的成為好朋友,那種會引人遐想的友好關係。
說是曖昧嗎?對公司內的同仁而言,是的。
他和她存在一種極為曖昧的階段,只要向前踏一步,也許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但同時,兩人對彼此卻又十分陌生。
他從不對她的身世多加過問,她的家庭背景、有多少的兄弟姊妹、為何個性如此怪異,他一點也不在意。
而她對他亦是。
他的一切她從不問,也不願去探知,只因害怕越是瞭解彼此,也許兩人的關係就再也無法恢復成現在的模樣。
她滿意於現狀,滿意擁有個關心她的人,但他呢?
崔喜徵有些好奇了,這一刻,她好想轉過頭走到他面前向他詢問。
「明天見了,別忘了想我。」韓彬不正經的說,臉上的笑容始終未曾改變。
崔喜徵停下了腳步,她一轉過頭,正好瞧見他已將車倒轉朝馬路上開去。
看著他的車離自己越來越遠,崔喜徵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老天,我在做什麼?」她越來越不懂自己了。
搖搖頭,她失笑的轉身向前走。
她剛才……竟有了捨不得他離開的念頭,如果不是他已開車走了,也許……也許她剛剛真的會走向前,要他留下。
有那麼一秒,她希望能和他多相處一些時間。
「也許我真的是病了。」她將自己突然出現的不正常情緒,歸咎於這幾天工作壓力太大的關係上。
走到大樓電梯前,她習慣的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到醫院詢問母親今天的情況。
「沒電了?」崔喜徵想起自己今天似乎忘了幫手機充電。
「算了,上去再打吧!」她不介意的將手機放入自己的包包內。
電梯門打開了,她走了進去。
在電梯緩緩向上移動的同時,她還不知,因為手機沒電的關係,家中的電話答錄機從晚上起,已被許多從醫院打來的緊急留言塞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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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宅內。
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坐在書房內,聽著手上的電話,臉色略顯凝重的緊瞇著雙眼。
「人死了,竟然找不到晶片?你們是怎麼辦事的?!」男人大聲的咆哮,一手用力槌打著桌面,口氣火爆的讓人聽了忍不住害怕。
「對、對不起,韓先生,剛才我們偷偷潛入時,確實沒有在她身上發現任何像晶片的東西。」電話另一頭的人據實回答,語氣淨是無奈。
「給我找清楚,找不到就不要回來見我!我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男人破口大罵,快速起伏的胸膛顯示他此刻的心情。
「我、我知道了,等一下我們會再找一次,但是……韓先生,有沒有可能……東西……不在她身上?」畢竟先前人都病成這樣,不應該會把東西一直擺在身上才對。
「她家。在她身上找不到,就到她家搜,把整個家翻過來也要給我找到。」男人命令。
他沒想到,放在她身上的東西竟然不見了,這怎麼可能?
當初他就是看準那女人十分寶貝他送給她的那條鏈子,任何時刻總是掛在自己身上,所以他才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在裡頭。
他也確定,就算真有人想追查他,也絕想不到他會讓這麼重要的一項證物,離開自己的身邊。
這幾年她雖然不在身邊,不過……他仍然注意著她們母女的一舉一動,也知道那條鏈子從沒離開她的身上。
但現在……人死了,鏈子卻不見了,這可不得了,裡頭可是他重要的帳冊,要是被警方發現,那他豈不全毀了?
「那賤女人,該不會發現我的秘密,把那東西交給了什麼人了吧?」男人掛上電話後,越想心中越不安,就怕會出什麼意外。
「不行,」他又拿起電話撥打。「是我,韓老,東西不見了,你們想辦法把那東西拿回來,就算被毀了,我也要看到實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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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車子快速在蜿蜒的山間小路流暢的行駛著,不一會,它在林間深處停了下來,放眼望去,前方是一幢看來已有不少年代的豪華大屋。
它充滿莊嚴雄偉的氣息,見過的人,無不為它的氣勢感到震撼。
大屋門被緩緩的打開了,由門外向內望去,有一整排身著黑色西裝的人排列在兩旁。
這裡便是宗巖門的總部。
宗巖門——韓國勢力最大、最令人聞風喪膽的幫派。
宗巖門的本部位處人煙稀少的山頂,曲折蜿蜒的山勢和地形,讓此處成為一個讓人無法輕易發現的秘密地區。
許多黑白兩道的有名人士,都想要和宗巖門攀上關係,但除非有門內的人親自帶路,否則沒人能從這一大片詭譎的地形中,找到宗巖門的所在位置。
「堂主!」
一名年輕的男人下了車,走進大門內時,兩排的人立刻彎著身大聲的喊著。
男人淡淡的笑了,雙眼中帶著令人驚駭的冷冽氣息,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王者氣息。
男人是韓彬,同時也是人稱閻羅,宗巖門的三大堂主之一。
平日在外,他總是給人吊兒郎當的印象,但只有知曉他真實身份的人知道,這只是他刻意製造出的假象。
只要回到這裡,他便變回閻羅的身份。
而目前他所接管的報社,便是隸屬於宗巖門。
誰想得到,令人畏懼又神秘的宗巖門,竟然擁有許多讓人想像不到的企業和集團,手下也擁有數以萬計的高知識分子。
閻羅走進了大屋內,顯然該到的人除了他以外,全都到齊了。
「抱歉,我遲到了。」
「不只是遲到,你讓我們大家坐在這裡等了將近三個小時。」坐在木椅上的年輕女子,一臉悠閒的看著手上的表,嘴上掛著甜死人的笑容,冷聲說道。
「是嗎?原來我的表有問題。」閻羅自在的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連那麼一點點的歉意都沒有。
「心情不錯嘛!閻羅,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讓你耽擱了這麼久,不說來讓大家聽聽?」坐在主位的男人身旁的女人嘴上勾著笑容問。
「大嫂,你就別糗我了,誰聽不出你話裡有話,瞧你那一副愛困樣,看來是在床上等大哥等太久,所以把氣出在我的身上吧!」閻羅一臉曖昧的說,嘴上的笑容看來十分礙眼。
「你……你……臭閻羅。你看他啦!說話這麼不正經。」秘密被發現了,被喚為大嫂的女人嘟著嘴,不服氣的紅了臉,拉了拉身旁丈夫的手。
「閻羅,別玩了。正事要緊,還有你,不准和我弟弟打情罵俏。」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又伸手點了點妻子的鼻子,粗聲的警告。
「我?」女人皺著眉,不平的倒抽一口氣。
她哪有?她只是氣閻羅太晚來,害自己的丈夫不能快點來陪她睡,結果她就睡不著嘛!
「不理你了啦!我要去看看孩子了。」女人不高興的用力朝自己的丈夫吐舌頭,然後快速的轉身離開。
「嗯!拜託,別在我們面前甜蜜恩愛好不好?我可不想明天早上長針眼。」閻羅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掉滿地。
「這不都該怪你,也不想想,我和暗魂可是已經坐在這忍受了三個小時。」剩下來的那名年輕女子說道。
「哦!原來你也在啊!」閻羅轉過頭,發現還有另一個男人存在,也就是暗魂。
在座的四個人,分別為宗巖門第三代的門主赤焰,以及三位分堂的堂主,閻羅、暗魂和妲妃。
「好了,別再吵了。」門主赤焰看了在場的人一眼,突然大聲的喝道。
天知道,他此刻想做的事,不是和這些人待在這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而是追隨在方才氣得離開的老婆身邊。
他一點都不想在這半夜一點鐘的時刻,還在討論門內大事。
「咱們快一點把事情解決就散會。」赤焰拿出一封信和照片放在桌上。
「我想知道你們那裡有沒有好一點的人選,能接下這任務。」
「這是什麼?」妲妃好奇的將桌上的信和照片拿了過去。
「這女人的母親二十年前有恩於父親,父親要我們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這事給辦好。不過我先聲明,這一項任務恐怕不是三兩天能完成,而是需要……一輩子。」赤焰把話給挑明講了。
畢竟保護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安全,這可不是可以輕易說接下就接下的工作。
「一輩子?」閻羅一聽到赤焰的話,忍不住的挑挑眉。
這種說法像是要跟這女人結婚生子,一生一世生活的感覺。
「是父親說的?」從頭到尾不發一語坐在一旁的暗魂,終於開口說了今晚第一句話了。
「是,父親要求的。」赤焰所說的父親,就是宗巖門前門主昊皇。
如今他已將位子轉給兒子,不再插手管宗巖門內大大小小的事,而隱居於別處。
「哇!這責任可重大了,讓她的女兒不感無依無助,這……幫她找個丈夫也許比較快哦!」妲妃認真盯著照片中的女孩,怎麼看她都覺得自己和她沒差幾歲。
「才二十三?那不就和我一樣?!:」看到信中的內容,妲妃大聲的說。二十三歲找個丈夫?嗯嗯!確實是早了些。」
「不過,你提議的倒不錯,幫她找個丈夫不就好了,這樣就完全符合這任務的要求。」閻羅興致缺缺的打著哈欠,連移個身看一下照片都懶。
「那就看看你們之中,有沒有哪一個手下可以接下這工作,務必在這一、兩天內給我結果。」赤焰命令著。
「這女人可真漂亮,你看。」妲妃將照片擺在暗魂的眼前。
「嗯。」暗魂冷冷的點頭。這女人確實長得不錯。
「閻羅,你看。」妲妃又將照片朝他的方向移動。
「不用了,我只要回去問問,有沒有人願意接下這工作就好了,長得如何對我而言不重要。」閻羅伸手擋住了她的好意。
女人?漂亮的女人看多了,他連半點興趣都沒有。
現在的他只想趕快回家睡覺去,因為明天他又得一大早起床,然後趕去公司,找那個可愛的雙面女人吃飯,不多補補眠可是不行的。
一想到方才兩人的那一頓晚餐,閻羅嘴邊浮現了一抹淡淡的溫柔笑容。
「好了,事情談完了吧,我要走了,老天,今天可真是累人。」閻羅伸著懶腰,準備走出大門回家去。
「赤焰,我看不如讓這崔喜徵也成為宗巖門內的人,住進我分堂內算了,這樣也算是保護她的安全,而且堂內這麼多人,還怕她無依無助嗎?」妲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聞言,走到大門口的男人頓住了腳步,伸高高的手也瞬間僵在半空中。
「是很好的提議,不過……你想如何讓她進入堂內?說服她嗎?還是直接把她抓來關在你堂內一輩子?小貓,事情沒那麼簡單。看到那女孩的神情沒有?她和你不同。」赤焰說道。
那女人的眼中充滿對人的不信任,不可能輕易相信他們的話,接受他們的提議。
「不同?什麼不同?」妲妃有些不平的嚷嚷著。
「給我。」折回來的閻羅一把將她手上的照片給搶過去。
「幹嘛啊!閻羅,你發什麼神經?幹嘛這麼緊張的樣子?剛剛明明是你自己不看的好不好,現在又跟人家搶!」妲妃生氣的用力打了他一下。
「喜徵……」閻羅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照片上的人。
他又一把抓起桌面上的信,神情十分凝重的看著裡頭的內容,且越看,他臉色就越難看。
「怎麼了嗎?」暗魂察覺他的怪異,他走近閻羅身旁關心的問。
「閻羅?」赤焰也站起身走近閻羅,不明白他為何臉色如此難看。
「她……」閻羅用力的捏緊手上的信。
就在眾人等待他回答時,閻羅的手機突然響起,打破了在場的寧靜。
「誰啊!都半夜了,還有人打電話給你。」妲妃忍不住抱怨,她剛才可是被那響聲給用力的嚇了一大跳耶!
閻羅接起電話。「喂?」
電話的另一頭沒人說話,只有一聲聲的哽咽和低泣聲。
「是哪位?」閻羅腦袋一片空白,此刻的他,心神全被手上的那一張照片和信給佔據了。
另一頭的人仍舊不發一語。
「你不說話我要掛——」
「韓彬……是我,喜徵。對、對不起……我、我實在不知道……這時候自己還能……還能找誰……」崔喜徵試圖堅強好好回答話,沒想到話才一出口,淚水又馬上潰堤。
「喜徵?」被喚韓彬的閻羅這下馬上清醒過來了。
「你怎麼了?」
「韓彬……」
「你人在哪裡?」
「韓彬……」
「別哭!」
「韓彬……救、求求你,救救我……」崔喜徵什麼話也吐不出,只能一聲聲的喚著他的名。
「你在哪裡?我馬上到。」閻羅的語氣中包含著心疼和著急,他緊緊抓著手上的電話,屏氣凝神,連個大氣也不敢喘的,等著另一頭的人兒回應他。
「金生醫院……」
「好,別離開,我馬上到,你等我。」他話一說完,馬上掛下電話,快速的朝門口衝了出去。
「閻羅——」赤焰叫住了他。
「崔喜徵這任務,我接了。」閻羅頭也不回的說,轉眼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被遺留下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嗯……他剛剛說的接了,是指他自己要接下,還是他會派堂內的人接下啊?」妲妃一臉問號的看向一旁的暗魂和赤焰。「還有……他剛剛電話裡叫的那個喜徵……是不是我想的那個喜徵?」
暗魂聳聳肩,面無表情的冷淡離去。
而門主赤焰呢,瞭然的笑了,彷彿剛才發生了一件十分有趣又新鮮的事情。
「喂!暗魂,怎麼走了?赤焰……」妲妃嘟起嘴,她一點也不明瞭。
「快回家去,很晚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朝裡頭走去。
討論結束,結果也出來了,他……可以進去抱著老婆睡覺了。
「喂喂!理理我、回答我一下好不好?人家不懂啦!喂!」妲妃用力跺著腳大聲喚著。
但沒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