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頭黑壓壓的一片女人牆,炎焱沒見到等待的人,眸中有著失望。
他裝扮成『歌劇魅影』中的『魅影』,戴著半邊面具的他,不僅完全影響不了俊貌,反而更添三分英氣;邪魅勾人心弦的墨瞳,高大結實的修長身材,以及那邪氣的氣息,絲毫不遜於歌劇中的『魅影』,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許是她的裝扮讓他認不出來吧!他這樣安慰自己。
不過,那個內向的小女人,也有可能因為沒有他的邀請而不敢來,他是否要打通電話……不行不行!
不可以莽撞行事!他可不想讓兩人的關係起伏不定,一定要想辦法一勞永逸。
「焱,可以開始了,群眾都等不及了。」韓堯雙手環胸,慵懶地說道。
他的裝扮是海盜,右眼戴著一隻眼罩,一頂低沿的帽子襯托出帥氣,全身是一系列的黑。其實他對這個活動並沒有多大的興致,但因為有好戲可看,便像征性地打扮了一番。
「我知道。」
「你……在等誰嗎?」韓堯壞壞一笑。「需要我幫你留意嗎?」
那不懷好意的表情,炎焱豈會不知?
「不必,管好你自己就好。」炎焱不客氣地回拒,隨後越過韓堯,打算走上已拉起布幕的舞台,不料,舞台上,一個坐在椅子上的美形人偶吸引了他的注意。
『她』是個與人一樣高大的娃娃,烏黑亮麗的卷髮、黛眉、俏鼻、嫩唇在她的臉上精緻的裝點著,身著一襲粉藍色的洋裝,維妙維肖的程度與真人一模一樣。
『她』坐在舞台的最右方,雖從舞台下看上去角度不甚明顯,不過由於『她』的美已艷驚四座,因此很難忽視。
若不是那娃娃一動也不動的,他當真會以為那是一個絕色美人在那邊。
「韓堯,這是?」炎焱疑惑。他怎麼不知道節目有安排人偶在這?
「只是裝飾品。」韓堯聳聳肩,但他唇邊的笑意可不是那樣說明。
雖不知好友們在打什麼歪主意,炎焱倒也不再理會。
美人雖美,但既不是真人也不是他的愛人,又有什麼用?他沒多看一眼便走上舞台。
果然,炎焱一出場就吸引了全場女性的目光,尖叫聲中還有人想衝上台去,若不是被保全人員所阻擋,恐怕這堅固的舞台必定應聲倒下。
「『焰火』,我在這裡!」打扮成白雪公主的童樂樂早已擠到人前,她興奮的對著炎焱揮手,看到炎焱比平日帥上好幾百倍的打扮,尖叫之餘差點沒昏倒。
而方歆自然以皇后的裝扮示人,不同於女兒,她的視線正在搜尋著『霸王』。
主持人象徵性的說了幾句話之後,活動便開始。
為了避免眾人一湧而上將舞台毀壞,因而採取一個個陸續走上舞台,介紹自己順便讓炎焱觀察此人,當然,若要表演才藝,主持人也不會反對。
簡言之,就是想辦法吸引『焰火』的注意力,讓他的視線定在自己身上,那就是贏家。
想當然爾,眾妹紛紛使出渾身解數,一時之間,只見煙硝味四起,現場熱鬧非凡。
竟然沒有?直到會場的所有女性都自我介紹完後,炎焱並沒有發現童晞雲的蹤跡。
本以為她會跟他開玩笑,故意變裝來玩弄他,但經過他仔細的觀察,卻只見到童樂樂而沒有童晞雲的影子,難道他弄巧成拙了?
「樂樂,你姊呢?」終究按捺不住,炎焱詢問著童樂樂。
童樂樂雖不高興,但炎焱這一詢問,讓她成為眾人的焦點,也就隱忍了下來。
「她說,想去跟別的男人喝酒解悶。」心念一轉,她故意這麼說。
炎焱壓根兒不相信,可又回想起那次的她,不也隨隨便便就跟男人上床嗎?
即便對象是他,但他對她的舉止仍舊無法諒解,愈想愈生氣,臉色也愈鐵青。
「她說『焰火』哥哥對她已經沒有吸引力了。」童樂樂再次火上加油。
雖告誡自己別中了童樂樂的計謀,可是人在生氣時,是無法做出正確思考的,正想勸自己靜下心時,此時主持人又因受不了群眾的言語炮轟,連連催促『焰火』快下決定,這一來,更是讓他對童晞雲的鴕鳥舉止心生不滿。
她是真的存心要將他推給別的女人?好!他受夠了!他會如她所願!
「我,『焰火』,在此宣佈『魅惑』的獲選人是童——」
「不要!」台上一聲大喊打斷炎焱未完的話語。
台上明明只有男主持人及炎焱而已,卻驚傳一個女聲,眾人皆面面相覷。
「人偶動了!」群眾中有人發現了這個事實,朗聲尖叫著。
在眾人的驚訝中,就見那精緻的美人娃娃站起身子,直視著炎焱。
「不要……不要……焱!不要……」童晞雲哭喊。「你不要抱別人,我只要你抱我!我只要你抱我……」她無法想像炎焱摟著她妹妹的模樣,那個設想的畫面,讓她的心都碎了!
炎焱本來寒冷如冰的臉全教那熟悉的聲音給融化,心更是隨著『娃娃』臉上的淚,以及那真摯的話語揪緊抽痛著。
他多想緊緊抱著她,拭去她臉上的淚,但不行!
「真的?不是因為眼紅?」藉著面具的遮掩,他故意冷著聲問。
「我才沒有去跟別人鬼混,我沒有!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你不要去抱別人……」她聲嘶力竭的哭喊著。
她不要背負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她不要再度被拋棄,不要!
炎焱沒等她說完就已衝上前,心疼地將她摟在懷中。
「我相信你,別再哭了好嗎?」他溫柔地哄著懷中哭成淚人兒的童晞雲。
他到底在做什麼?這跟把一個人逼上絕境有什麼兩樣?
她柔弱的外表下,有著堅強的個性,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他應該給她時間,用耐心來融化她的固執,而非以殘忍的手段來逼她面對。
幸好她在最後一刻喊出聲,若是她仍舊安靜的坐在那裡,他是否會就此莽撞做錯事,造成一輩子無法彌補的遺憾?
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真的很壞,這麼狠心的傷害一個愛他的女人。
「童晞雲,你好卑鄙!你別想用眼淚來讓『焰火』屈服!」童樂樂怒道:「『焰火』哥哥,你快離開她,不要被她騙了!」她刻意裝出委屈的模樣,勸阻著炎焱。
雖然不知道童晞雲為什麼打扮成這副模樣坐在這裡,甚至還該死得變得那麼美麗、那麼亮眼,但一想起她的偶像將童晞雲摟在懷中,她就嫉妒得半死,恨不得將兩人分開。
「童晞雲,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快離開,『焰火』是屬於樂樂的!」方歆助陣。
在炎焱懷中的童晞雲被他那溫暖的胸膛及柔情的話語所安撫,早已停止啜泣,但方歆及童樂樂的話教她的心情瞬間從天堂跌到地獄。
她抬起臉,以絕望的眼神看著她們。
「我為什麼要聽你們的?」
「什麼?!」兩人驚訝她的反駁。
「我只是為了遵循爸爸的遺願才一再容忍,但我發現自己太縱容你們了!」她心寒的道出每一個字。
童晞雲吐出的話教方歆與童樂樂一肚子火。
「你爸爸死的時候是怎麼跟你說的?叫你要好好孝順我、照顧妹妹,這就是你的孝順、你的照顧?你爸爸在天之靈,一定不會原諒你這個忤逆的女兒!」
「對嘛!對嘛!我以你這姊姊為恥!爸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的!」
即便知道自己的回話會引來這樣的結果,但童晞雲都已經不在乎了!
「既然你們一個不當我是女兒,一個不當我是姊姊,我又何必接受你們的『指責』?」情緒像一個開關,觸動了某顆按鍵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我不發脾氣或是任你們頤指氣使,真的是不願意傷害你們,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原因,絕對不是因為我比較善良、脾氣比較好、比較好欺負,真的不是!」
「但我受夠了,我不是你們的僕人,不是你們養的狗!從現在開始,不會再聽你們的任何話!」她全豁出去了。
就像一座沉隱許久的火山,爆發出的威力無比驚人,看似溫柔,沒什麼脾氣的人發起火來才更為駭人!
方歆及童樂樂全被駭住了,愣愣地站著接受她的『教訓』。
發洩完自己長久以來的壓抑,童晞雲再度將矛頭指向童樂樂。「我沒有做對不起『焰火』的事,『焰火』是我的,我愛他,我絕不將他讓給任何人,就算你是我的妹妹也一樣!」她緊緊抱著炎焱,對妹妹吼了出聲。
群眾中有人吹著口啃,對童晞雲的舉止大聲稱好,也有人被她真誠的告白感動而決意退讓,成全這對有情人,因為『焰火』只是她們的偶像,充其量也只是想把他當作炫耀的工具……
晞雲妹妹贊啦!四天王中的其他三人在旁邊也是一臉讚賞的笑意。
「那麼我就順大家的意將后冠頒給童晞雲了!」炎焱真想拍手叫好,童晞雲的舉止讓他很滿意,而他也真的給了她今晚的獎賞—優勝者寶座。
「炎焱,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童樂樂跺腳。
「我怎麼對你了?你對我也不是真心的,不是嗎?我們倆是半斤八兩。」
他利用她是他的不對,但一想到靳衛曾提醒他,童樂樂把他當炫耀的工具,根本不是真心對他,他也就沒那麼愧疚了。
童樂樂一時語塞。
「媽,你快幫幫我啦!不然『焰火』就要被童晞雲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搶走了!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她推推呆愣的母親,直跺著腳。
「這……我……」方歆能說什麼?現在是『焰火』不要女兒啊!
「唉呀,媽,你怎麼這麼沒用啦!我要你這種沒用的媽媽做什麼?」
「樂樂,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是你媽媽耶!」方歆驚訝道。
「媽媽又怎麼樣?」童樂樂絲毫不客氣。「對我而言沒有利用價值,誰都一樣。」
「你……」方歆因為女兒不耐的口氣,差點氣暈過去。
「看吧,你把她慣壞了,小心日後她會反咬你一口。」韓堯好意提醒。
方歆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總之,什麼顏色都給用上了,還是無法消除內心被偶像『霸王』教訓的羞恥。
「你跟我回家,別再丟人現眼了!」她不由分說拉著女兒,將她拖離現場。
「不要,我不要回家!我要『焰火』!我要『焰火』!」童樂樂還在叫囂。
「我們都變成笑柄了,你鬧得還不夠嗎……」喝斥聲已漸漸遠揚。
一片靜默後,現場頓時掌聲、笑聲如雷,好像看了一場好戲一樣。
「讓你當一天女王的感覺怎麼樣?」炎焱對著被他摟著的女人這麼說道。
她今天的表現他滿意極了!嗯,也許該考慮先給個小獎賞……
童晞雲的理智漸漸接上線路,再看見炎焱逼近的俊顏,她大叫一聲推開他。
「啊,都是你害人家出糗!」丟臉死了!她好想趕快逃離現場。
現在才變成害羞的小女人不會太遲了嗎?炎焱翻白眼。
「晞雲妹妹,我勸你還是別輕易走動……」宋譽的警告還來不及傳到童晞雲的耳中,就見衣服掉落外加一聲尖叫,而後現場一片寂靜。
「看吧,不聽長輩言,吃虧在眼前。」宋譽擺手故做無辜狀。
這可不能怪他,他早就警告過童晞雲,這件衣服的尺寸有點大,不要隨意做出過大的動作。
「沒想到晞雲妹妹的身材那麼好。」韓堯當下吹了聲口啃,純欣賞的稱讚著。
靳衛只是別過臉,裝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哇!」其他男性可就沒那麼有風度了,一逕的流著口水,盯著童晞雲那姣好曼妙的身材。
「該死!不准看!」炎焱趕緊脫下上衣裹住她的身子,一邊氣急敗壞對在場的眾男性聲明,自然也包含他的好友們。
不過這一來,赤裸著上半身的炎焱再度引爆現場女性的尖叫!
總而言之,今天,真是混亂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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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級旅館的雙人床上,一樣的人,卻有著不一樣的心情。
童晞雲顫抖著手,慢慢解開身上的襯衫鈕扣。
為了留下他,她什麼都願意做,包括……用身體,只因她真的不想失去他。
「別勉強了!」炎焱按住她的手,好笑的說道。
瞧她一副欲上斷頭台的模樣,他帶她來旅館,又不是一定要惡虎般的撲向她。
「但我想不出有什麼方法可以留住你。」雖有鬆了口氣的感覺,但更多的是羞澀。
她也太沒自信了吧?他失笑。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懂吧?你有你的可愛之處,那正是吸引我的地方,如果我只要你的身體,那麼,外頭身材好的女人多得是,我為什麼單單只中意你?」她不曉得裝扮起來的她,也不遜於名模嗎?
「可是……可是……」她還是不敢相信。
「當我的女朋友吧!從今以後不用再跟別人爭寵,因為你是我心裡唯一想保護的女孩。」他真誠的表情讓童晞雲為之動容。「這就是為什麼我要你在我面前做自己的原因,因為我早已愛上你,希望在我面前的你,是最原始的自己,懂嗎?」
童晞雲搗住了唇,流下高興的淚水,一臉不敢置信。
「你是因為想對我負責嗎?還是……」她還沒說完就被他摟進懷中。
「噯,你的疑心病真的很重,我說我真的愛你就是愛你,也許負責也有啦,但你怎麼就不能想成這是我愛你的表現?」他將她摟得更緊。「我不否認那一夜讓我銷魂的你,使我無法忘懷,但情感的維繫如果只單靠身體的愛戀,是不可能會長久的,這是眾所皆知的不是嗎?我沒有那麼笨。性愛可以是愛情的一部分,卻不是全部。」
就因為是遊戲情場,所以他得學會將性與愛分開。
一般會看上他的女人,幾乎都是想炫耀受到他的親睞,或與他有進一步的身體接觸,哪像這沒心機的小妮子這麼單純,但也因為這樣,讓他看清她是愛他的人,而非愛他的身份及外貌。
她知道他說出長篇大論是要告訴她,他對她的愛,無關性愛,只因怦然心動。
「我沒有故做清高,我是一個很害羞的人,要我適應身體的親密接觸需要一段時間,無奈……」她歎口氣。「雖然他說分手的原因是個性不合,但我知道,我的前男友是因為等不及想要與我親熱,卻遭我不斷拒絕而甩了我,你呢?」她望向炎焱,心酸的語調使得後者的心再度揪緊。「你會讓我適應你嗎?還是等不到那時就拋下我?」
即便兩人已有親密關係,但那是在她意志不清醒下所發生的事,不能算數。
「交往需要誠意,若只想找女伴來親熱,那跟嫖客沒兩樣!」他不屑。「我真的很慶幸你已經離開了那渾蛋,下一個男人……就是敝人在下我,一定會比他好上千萬倍,我向你保證!」他厚臉皮的吹噓。
「焱……」她又好氣又好笑,不覺流下欣喜的淚。
「女人的淚還真是男人的剋星,尤其是心愛的女人,更是……」他輕歎一聲,繼而在童晞雲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之下低首吻了她。
她驚愕的瞪大眼,僵直身子,像是什麼恐怖的東西黏上了她的唇一樣。
「沒有人接吻眼睛還瞪這麼大的好嗎?」他暫時離開她的唇,哭笑不得。
「誰教你嚇我一跳!」她漲紅臉的俏模樣,真是可愛迷人。
「原諒我的心急,因為你誘人的雙唇讓我很想品嚐它的美味。」他貪戀地以指腹描繪她的輪廓,最後停在那紅嫩的唇上。
方纔的吻讓他驚覺,他覬覦她的唇很久很久了!
「那天,我們並沒有接吻。」他說出了童晞雲最想知道的事。
那一夜,因為是由情慾開端,所以他的原則是不接吻,但這次,他是真的動了心!
他決定循序漸進慢慢來,就像一般的戀人一樣,由唇開始傳遞真心……
童晞雲俏臉微紅,一顆頭顱低到快埋進棉被裡了!
炎焱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他抬起她的臉。
「晞雲,你是我的女人,我想吻你可以嗎?」
他赤裸的告白讓她既感動又羞澀,決定順從內心的渴望,緩緩閉上眼睛。
「你的同意我收到了……」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炎焱再次俯首吻住了她軟嫩的唇。
為免嚇著她,炎焱原本只想淺嘗輒止,無奈她芬芳的香氣讓他欲罷不能,靈巧的舌隨即試探性地伸進她的口中,她只微微一怔便習慣它的造訪,於是他放心地繼續探索。
唇舌交纏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比表面的淺吻更加讓人貪戀;他的嘴裡既沒有煙味也沒有酒味,只有一種名為『愛情』的醉人滋味。
或許是被這種奇特的感覺征服,童晞雲一時忍不住竟化被動為主動,學著他漸漸釋放自己的緊繃,去體會這美妙的心意傳遞,這個舉止讓炎焱更加興奮的進攻。
唇裡一陣纏綿,而他的手也早順從渴望地探進她的襯衫內……
若不是被童晞雲的呻吟拒絕給驚醒,炎焱只怕早化身為惡狼撲了上去。
「小可愛,你快讓我失控了!」炎焱直喘著氣,將她拉往自己懷中,試圖平息情火。但這難滅的情慾之火,令他宛若身處人間煉獄!
童晞雲也嬌喘吁吁,她知道這麼叫一個男人緊急剎車,是非常不人道的。
「對不起……」
他認栽了!聽見她道歉的話,再怎麼樣也無法生氣。
「別這麼說,這是考驗我剎車的功夫,省得被別的女人給引誘。」他邪笑。
「哼,你早該學會了!」她絲毫不客氣地回堵,讓他又放聲大笑。
「晞雲,你對我有什麼要求?」
在愛情中,他不想一直握有主權,偶爾,他也想聽聽她的意見。
「不要丟下我,不要再把我丟下……」她緊緊的抱著他,非常害怕被拋棄的戲碼再度上演。
「收到。這承諾,我會一輩子遵守……」炎焱再度用他的吻來起誓。
誰說一定要情人節才有情調?若真心相愛,每天都可以是情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