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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色向日葵 第六章 作者:祁歡
    「什麼?」

    「啥?」

    「你是開玩笑的吧!」

    魏藍當天晚上就將姊姊們聚集在「回家」,而當眾姊姊們聽完魏藍期期艾艾公佈的訊息之後,無不發出令她們百思不解的驚歎句。

    「才過了一天而已你就要搬回去住了呀!你不是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感激我收留你嗎?」姍姍不解。

    「是呀!住姍姍那兒有什麼不好?」溫柔的水蓮擔心魏藍再遇到相同的事。

    「我想過了,終究還是要搬回去的嘛!只是早晚而已,我已經不害怕了。」

    而當中只有齊舞覺得事有蹊蹺。「你該不會是要和愛人同居吧!怕我們第一時間發現,對不對?」

    雖然齊舞講得很令人shock,但也不無可能,因為她有男朋友了嘛!

    「小舞,別胡說了好不好,我才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哩!」

    「很可疑唷!」齊舞才不管魏藍投來陣陣充滿敵意的眼神,巴著這話題不停地轉呀轉。

    好姊姊,我都是為了你們呀!魏藍在心中吶喊著。

    「好吧!既然你自己做決定了,我們是不會干涉的。」裴裴從不強人所難,而且就如魏藍自己所說的,她不是三歲小孩了,她們沒必要一直把她當成小baby一樣擔心。

    「隨便你嘍!」舒雲也悠悠道。

    「我會小心的。」

    「隨時報告行蹤。」舒雲再三囑咐,雖然平常很愛鬥嘴,但也不希望魏藍受到任何傷害。

    「我會的。」

    面對姊姊們的不再為難與追問,魏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決定等這個案子事過境遷,壞人都被抓光光之後再和姊姊們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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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樣?」俞季樵焦急地詢問監定後的結果。

    果不其然。「是程焰。」俞季桓的俊臉上掩不住得知結果後的喜悅。

    「看樣子現場一定是遺漏了重要的東西,否則以他「尊貴」之身是不可能再出現在命案現場,」俞季桓繼續道。

    「是什麼呢?」

    「我想應該就是我找到的那顆眼珠吧!它有被剖開的痕跡,魏藍找到的那顆則是完好如初。」

    「所以他才會以為魏藍知道其中秘密。」

    「這也未必,主要應該還是魏藍無意中拍到了他,他所留下的證據就只有那張模糊的照片而已。」俞季桓肯定地說。

    「可是他知道,就算照片再模糊,以現在的科技還是有可能監定出來。」

    「沒錯,這就是他擔心的地方。」

    「看來離破案不遠了。」

    「只要再掌握住他手中的晶片,得知所有人交易的細目資料,那他篡奪總裁之位的夢想也會隨之破滅。」

    「你是說,他也有可能殺掉他哥哥——程風。」俞季樵聞言,頗感心驚。

    「不須親手,只要借刀。」

    「嫁禍?!」

    「這是最好的方法,殺人於無形。」

    「看來這張照片就是關鍵了。」

    「那魏藍的事你處理得如何了?」

    「不如計劃之順利,她不答應讓我就近保護她。」不知為何,俞季樵就是擔心她的安危。

    「你的美男計失效?!」乍聽到弟弟的話,俞季桓反倒顯得有趣極了。

    「她滿有個性的。」

    「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俞季樵靜默一秒。「反正眼前最重要的是保護她免於傷害,其他的事我無須多想。」

    「我只是提醒你罷了,錢債易償,情債難了。」

    「不然你來保護她,我來辦案。」俞季樵抿著嘴,語氣中有些不滿。

    「我看我們還是各司其職的好。」

    「那就不要廢話一大堆。」哼!

    「好好好。」

    俞季桓悶笑一聲隨即踱離公寓,至於要和魏藍怎麼發展,就隨弟弟自己決定吧!

    當俞季樵還在思考哥哥的話時,門鈴不期然地響起——

    來者正是一被保護的人——魏藍。

    「你來啦!」俞季樵表情有一點尷尬。

    「你不歡迎我?」魏藍有點自討沒趣地將踏進門的一腳又縮回。

    「不是,當然不是,快進來。」俞季樵一個箭步接過魏藍手上的多功能背包,將哥哥的話暫時拋諸腦後。

    「我只是有話要問清楚。」

    「快進來吧!我告訴你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

    魏藍邊走進屋內邊問:「什麼不好不壞的消息?」

    「應該跟你要問的不謀而合。」

    「這麼厲害!」現在俞季樵也變成算命仙啦!

    俞季樵和魏藍肩並肩一起坐在米白色小沙發上,好聽的北京國語緩緩從皓齒中逸出。「好的是照片中的人已確定出是什麼人了,對於警方的破案有相當大的幫助;而壞的消息是,照片是你拍的,對方可能會再度找上門。」

    「真的,是誰?」魏藍的眼瞬地瞪如銅鈴大。

    「程焰,義風集團第二代少主,也是第二代總裁候選人之一。」

    「喔!報紙上曾讀過有關他的報導,加上報社裡財金版記者同事的繪聲繪影,聽說他們兄弟倆是黃金單身貴族,煞死許多名門貴媛,各中小企業紛紛攀親附戚的想要依附在義風集團體系下。」

    「你的情報倒不少。」

    「閱讀報紙是每天必要的功課。」

    「看不出你這個脫線王還滿用功的。」

    「見識到了吧!只是——」

    魏藍百思不解,這麼有錢有勢的名門闊公子哥兒,怎會跟謀殺案扯上關係。

    「我知道你的疑問,接下來我所說的程焰,絕不是你在報章雜誌上所知道的程焰。」

    「好神秘喔!」魏藍露出一副準備聽床前故事的臉,可愛專注的模樣讓俞季樵一時看癡了。

    「別賣關子了,快說。」

    直到魏藍的催促他才恍如夢醒。

    「根據收集的情報——」俞季樵滔滔不絕地講下去。

    程風、程焰,兩兄弟相差兩歲,程風人不如其名,性情溫馴,心無城府,凡事盡責,能力上也有乃父之風,聽說程義行心中較屬意程風來接掌義風集團;而弟弟程焰則人如其名,性格剛烈,衝動火爆,在企業的前瞻性上他具有勇往直前的猛勁,但在運籌帷幄上則顯得急躁,雖然父親是屬意大哥當上總裁,但程焰卻一再揚言需要公平競爭。在能力上兩兄弟是各有長處,但在心機上程焰則更勝一籌,這也是程義行擔心的地方。現在程焰的身邊已逐漸聚集被收買拉攏的董事,篡奪總裁寶座之心人人皆知。但如果程焰扯上謀殺案的事一曝光,別說是總裁,就連留在義風集團都是一大阻礙,他絕不容許有這等事發生,尤其在這第二代總裁發表的前夕,他是一點錯誤都不能犯。程焰的風流成性是眾所皆知的,也許這也將成為他致命的一擊。

    「你是說,你們打算用美人計,引誘程焰上當?」魏藍聽完後,遂發出了疑問。

    「有考慮過,只是沒有適當人選。」

    「是嗎?」

    「告訴你這些是要你清楚敵人的狀況,程焰為保住總裁之位,是什麼齷齪事都幹得出,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魏藍頷首。至於……接下來怎麼做她可得好好思量。

    去當美女嗎?恐怕姍姍或裴星比較有資格吧!她這難以下嚥的青橄欖,人家是看不上眼的。

    去偷情報?她又沒有十八般武藝,況且義風集團是這麼好侵入的嗎At恐怕比登天還難吧!

    可是她又不能坐視不管,好像待宰的羔羊,唯有躲藏一途,若程焰一天不被抓到,豈不表示她這朵向日葵將永不見天日!

    思量來、思量去,她覺得她還是得採取行動,幫助警力早日將兇手繩之以法。於是,她暗自打定豐意,明天再去分局一趟,畢竟制敵之道在於通盤掌握最新狀況,就這麼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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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雰姊,你的珍珠奶茶,七百西西的唷!」

    一看見余雰,魏藍就祭上貢品以收買人心。

    「天要下紅雨嘍!魏大小姐竟然記得承諾耶!」

    「阿雰姊,別說得這麼尖酸刻薄嘛!我不是帶來了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況且——無功不受祿呀!」余雰不客氣地猛吸一大口,粒粒飽滿圓潤的珍珠滑入口中,舒暢極了。

    「阿雰姊真是神通廣大,鼻子嗅一嗅就知道我的來意了。」

    「我可是一隻好鼻鼠,好事壞事我嗅一嗅就知道了,好比你——小腦袋裡藏著什麼詭計呀?」

    「哪有什麼詭計?只是有事請教。」

    余雰好整以暇,靜聽下文。

    「你知道的嘛!」魏藍站在余雰身後,又是捶背又是按摩的。

    余雰搖搖頭。「我不知道呀!」

    「那椿轟動武林、驚動萬教的案子呀!」

    「又是那樁,我不是說我不能多說的嗎?你換換口味好不好?」

    「要是我能換我早就換了,再加上主編派一個『真厭』在我身邊,上一回我去偷拍的事,她沒跟到,竟然從合作夥伴變成敵人了,說什麼我要獨享帥哥,天可明監喔!現在她可是明著跟我較勁,輸的人我看就得自動滾蛋了。」魏藍滿口無奈。

    「所以——」

    「所以我最好心的阿雰姊,你總不忍心看我露宿街頭吧!」

    「放心,我會送你睡袋、帳篷什麼的。」

    「一點點就好。」魏藍當沒聽懂她的調侃,逕自涎著臉索求。

    「渣渣都不行。」

    「好吧!那我現在乾脆去跳樓算了,反正挖不到這新聞我也穩死的。」魏藍放下行囊,走近窗戶,一副一死以求解脫的可憐模樣。

    「沒這麼嚴重吧!」

    魏藍回頭一瞥,眸中一串淚珠好像隨時會滾滾而落。

    「一點點就好。」

    余雰終究是妥協了。「但——」

    「我不會說是你說的。」

    余雰猶豫了一會兒。「你去查查日本最近半年來發生的案子。」

    「然後——」

    「沒有然後。」

    「還真的只有一點點唷!」不過總算是有點頭緒了。

    「我已經很便宜你了。」

    魏藍飛快地背起行囊。「謝謝阿雰姊,下回——」

    「你欠我的可不只值珍珠奶茶唷!」

    「我會請你去圓山飯店大吃一頓的。」

    魏藍像得知藏寶處一般興奮,趕緊飛車前往報社,她得好好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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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藍正埋首在電腦前,前半年日本所發生的案件也不少,要一筆筆從中去篩選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甄艷老早就注意到魏藍不尋常的神情,好似得到什麼秘密似的。

    一襲毛絨絨的黑色連身裙,緊緊地裹住甄艷略嫌豐滿的身軀,似乎一用力,全身的束縛將片片散去,有時魏藍還真佩服她的大膽穿著,既不貼切又不適宜。

    甄艷偷偷地出現在魏藍身後欲一窺究竟。

    魏藍餘光掃到一襲黑影逼近,來者八九不離十是令人討厭的傢伙,手指迅速按鍵,跳離主畫面。因為動作實在是太快了,甄艷只能目睹到轉換的那一剎那,意即啥都沒看到!

    甄艷豐厚的唇頤指氣使地嘟囔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人家看見。」

    「誰不知道你是來偷情報的,小人才會偷來暗去的。」

    「你罵誰是小人?」個頭本就嬌小的甄艷,最討厭人家說她的身高。

    魏藍壓根兒就不想理她,繼續她的電腦操作。

    「你整理這些報表幹麼?」

    「爽!」魏藍眉飛色舞輕輕鬆鬆地打贏了這場陣仗。

    「你……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我早你一步搶到獨家?」

    「請便。」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甄艷氣急敗壞地跺著她的三寸高跟鞋,如粉牆般的臉因盛怒糾結一團。

    打發了煩人精,魏藍再度回到主畫面,她用各種可能的方式搜尋著。

    魏藍迅速在電腦指令下輸入可能的人事物。

    「搜尋字串:俞季桓」

    電腦飛快地滑過所有有關俞季桓的事跡,此時,魏藍的手停留在第三十筆上。

    「義風集團所承包的建築工地上,於十八日約晚上十一點左右發生駭人聽聞的殘忍分屍案,被害者被肢解,毀容,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身份證件,是一具無名屍。目前警方正經由DNA監定以查明身份,家人如有任何失蹤的男性,請迅速與警方聯絡。而土地所有人義風集團總裁程義行也到案說明,他指出此案件與義風集團無關,純粹是幫派間械鬥後將屍體丟至建築工地裡,與義風集團毫無瓜葛,然警方仍從各種可能的方向偵查中,主辦的刑事俞季桓非常重視也指出警方將迅速破案,還給市民安全的生活空間。」

    「原來半年前日本也發生同樣手法的殺人案件,難怪俞季桓會到台灣來,而且又與義風集團扯上關係,看來義風集團是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

    魏藍思忖著,眼睛則繼續瀏覽,忽地,手又停住。

    「刑事俞季桓和籐井宏一日前出發到台灣,雖警方不顧證實,但可靠消息指出,恐與調查義風集團總公司有關。」

    「除了俞季桓外,還有一個日本人籐井宏一也到台灣來,可是——為什麼都沒看見他哩!難道他正從事什麼秘密調查嗎?嗯!有可能。」魏藍不得不如此猜測。

    「也許俞季樵會知道其中端倪,」

    一想到俞季樵,魏藍這才想起來,早上出門前還接到他的電話,囉哩囉嗦地詢問她一整天的行程,她又不是呆子,況且她也不是三歲小孩,大白天的她會保護自己的,所以二話不說馬上掛了電話。

    不知道俞季樵此刻是否焦急又氣憤?

    魏藍將資料列印後塞進包包裡,準備如煙一般消失,免得又招來煩人精的叨擾。

    正要起身,就看見俞季樵立在不遠的出口處,而他身上竟然黏了一隻無恥的八爪章魚。

    天啊!這個人當真陰魂不散。

    甄艷極盡所能地賣弄風騷,不僅雙臂環上了頸子,大腿還不時磨蹭著對方的身體,但最令人咬牙切齒的是,這個人竟然一動也不動地杵在那兒,雖然表情上是極不願意的,但起碼他可以拒絕或遠離呀!可是——他沒有。

    魏藍知道了,其實他—號表情是意味著他還滿享受的。

    她記住了。

    「喂喂喂,兩位敢情是蒼蠅撞上了黏蠅紙,離也離不開呀!」魏藍氣沖沖地飛奔到無恥二人組的面前,若不數落一番難消心頭之恨。

    「你算哪根蔥,敢管我的事?」甄艷揚起灩灩紅唇,雙手雙腳還是不知羞恥地掛在他身上。

    「就憑——」是啊!她憑什麼管他倆的閒事,男未娶女未嫁,有什麼不可以的,可是為什麼沒來由地一股氣梗在喉嚨,不發不快。

    「沒理由、沒立場了吧!」

    兩女爭得面紅耳赤、臉紅脖子粗的,此時男士角才幽幽開門:「我是來找魏小姐的。」

    「你……你找她幹麼!我也可以幫你呀!」甄艷硬是吞不下這口氣。

    「是私事。」短短三字,卻轟得甄艷跌下地來。

    「難道你們——」

    魏藍看到甄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驚訝反應,怎會錯過這打擊的大好時機。「我們關係匪淺。」下次記得滾遠一點!騷婆娘。

    「哼!」標準的甄艷生氣離開法。

    「找我幹麼?我說過我不要你保護,而且我也沒錢請你這個『重量級』的保鑣。」魏藍猶記得甄艷掛在他身上的模樣,一想起那個畫面就讓她全身起雞皮疙瘩,太噁心了!

    「什麼事這麼氣沖沖的?」

    「無聊的事。」

    「這傢伙為什麼三番兩次來撩撥她,到底有什麼企圖,口口聲聲說為了她的安危,但怎麼樣也不足以採信。一下子賴她要給他一個工作,一下又硬要人家當他的女朋友、甚至還住到他家去,他以為他自己是大情聖啊!

    不要臉的東西。

    「上一回不是聊得挺愉快的嗎?」怎麼翻臉跟翻書一樣。俞季樵哪裡懂得她百轉的心思。

    笨蛋,那是因為有求於你呀!

    「是啊——」魏藍頓了頓,這會兒好像也需要有求於他,剛剛從電腦上列印出的資料需要他提供更進一步的資料,可是,偏偏現在自己又在氣頭上,生氣還是憋氣,她只有兩種選擇。

    「我只是來看看你,應該不全於讓你生這麼大的氣吧!」

    敢情他是把她看成動不動就生氣的母夜叉嘍!

    生氣還是憋氣?魏藍兀自氣鼓著腮幫子,還未下定決心。

    「別生氣嘛!」俞季憔揚起濃濃劍眉,偏著頭,有意無意地想要逗笑可人兒。

    「我幹麼生你的氣,你臭美。」

    「美人不適合生氣的。」

    「貧嘴。」

    「美人兒,吃飯時間到了,肯賞個光嗎?」現在的他可是荷包飽飽!

    「你請客?」

    「當然。」

    「那不吃白不吃嘍!」順便問問他哥的事。

    「太好了,我請你去『鼎泰豐』。」

    「你的工作不是被我害得丟了嗎?哪有錢請我去吃那種高級品?」

    「憑我的才華,還怕找不到第二件差事嗎?」

    「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巴著我,說什麼自己有多可憐又多可憐,我差點就被你騙了。」魏藍啐罵了他一口,暗忖:當初那個苦肉計八成也是他自己設計的。

    「可事實上你也的確害我丟了差事。」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她不相信地說:「我想你一定別有心機。」

    「好比說,認識你。」

    又來了、又來了!他非得老是講這些噁心話嗎?害得魏藍的小臉瞬間燥熱。「我……我不會再被你騙了。」

    「那你最好把持得住,我對自己可是很有自信的。」他笑說。

    又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自戀狂!

    「放心好了,你八百輩子也不會打動我的。」

    魏藍像跟自己賭氣似的,一再告誠自己的心不要被眼前的大野狼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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