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那道黑影已脫下了身上的束縛,掀開棉被,往軟玉溫香的身上靠去。
「啊——是誰?」被身上一陣男人的氣息嚇醒,林姵玟張開眼便尖叫。
覆在她身上的人及時摀住她尖叫的小嘴,「除了我,你還想指望誰到你的房間?」他沒好氣的問。
「唔……」原來是自大狂鍾飛鵬來偷香竊玉!
「看到我摸黑進來疼你,太感動了是嗎?」鍾飛鵬睨著她盛滿怒意的大眼。
「唔——」論體格她的確鬥不過他,但咬他一口出氣,她可是很在行。
「痛——你這隻小野貓,竟然咬我!」放開箝制她身子的手,鍾飛鵬就著昏暗的燈光,檢查受傷的虎口。
「活該,你自找的!」林姵玟隨即拉住被單裹住自己。
「你還有膽說?」鍾飛鵬使勁的將她拉回懷中,「哪個情婦像你這麼大膽,竟敢讓她的男人孤枕難眠?」簡直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你在胡說什麼?爸爸媽媽還住在這裡,你別得寸進尺!」她討厭他張狂的樣子,活像要把他們之間的事弄得人盡皆知不可。
「放心,我是等大夥兒都入睡後,才進來你的香閨。」他明白她所擔心的是什麼事。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林姵玟在他懷中咕噥。
「我在東區還有好幾棟大廈,隨便你挑一間住。」鍾飛鵬擺明了要金屋藏嬌,而且是要藏他懷裡的林姵玟。
「你非得要我難做人是不是?」她懷疑他根本是故意弄得讓人知道他們的事。
「你也怕曝光?」他明知故問。
「你不要臉,我可是還想保住面子,還要在爸媽的面前做人。」他還真是大方啊!
「事到如今再來裝清純乖巧,不嫌太遲嗎?」
「別忘了這些事情都是你一手導演,我有抗拒的餘地嗎?」在鍾飛鵬懷中的林姵玟捶著他的胸膛抱怨。
當初要不是畏懼於他的要挾,她豈會淪落到這種躲躲藏藏,和他關係又曖昧不明的地步?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越來越伶牙俐齒了?」鍾飛鵬瞇起眼,瞧著散發嬌媚氣息的她。
「沒有,不過我知道是你啟發我的潛能。」林姵玟無辜的聳聳肩,咬了他的下巴一口。
「漂亮!我就是喜歡你生起氣來,乾乾脆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模樣。」他愛看她嗔怒的媚樣。
「變態!哪有人愛看人生氣的。」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隨你怎麼說,不過這不是我來你房間的重點。」不由分說的,他撕開她身上的睡衣,侵佔她迷人的曲線。
他要她,無時無刻的想要她、渴望她!
「別過來!」林姵玟把臉一閃,讓他的熱吻落空。
「白天在辦公室就已經那個了,你好心點,讓我睡覺補眠好嗎?」她簡直快受不了他熱情如火的纏鬥。
說起床笫之間的歡愛私密,林姵玟仍是個青澀女子,而鍾飛鵬的需索無度只是讓這個歡場新手心生畏懼而已。
求歡不成,鍾飛鵬惱羞成怒了!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她還搞不清楚她的職責嗎?
「幫幫忙,我真的沒力氣應付你了。」體力不好的她,實在受不了他無止境的需索。
「我們倆之間的事,你用『應付』這兩個字來形容?」火大的他瞪著那張掛著黑眼圈的小臉。
「沒錯,不要忘了我是為了誰而必須應付你。」和鍾飛鵬相處久了,她自然掌握了與他的相處之道。
鍾飛鵬氣悶,可是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我忘了告訴你,我已開除令堂在公司的智囊團,還有她的幾個親信。」他想到箝制這可惡女人的辦法了。
從不居下風的他,得意地笑睇著臉色轉青的她。
「你對媽媽出手了?你答應我會放過她,怎麼又對她出手了?」林姵玟蒼白的臉龐因憤怒而泛紅。
「對於一個虧空公司五千多萬的股東,我沒殺雞儆猴以儆傚尤,如何對得起其他股東?」他只是先發制人,並沒有要傷害她的寶貝母親。
「媽媽哪有可能做這種糊塗事,我不信!」她用力推開他,訝異的坐起身。
明天一早,她得找個時間向媽媽問清楚事情的始末,勸她別再和這惡霸作對,免得被啃得屍骨無存。
「鐵證的事實還能賴得掉嗎?」鍾飛鵬以嚴肅的語氣道。
「媽媽她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會糊塗到虧空公司的錢,她難道不怕爸爸知道嗎?」她不敢相信聰穎過人的媽媽竟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
「放心,我不看僧面也看佛面,虧空的錢我已經補上了。」鍾飛鵬故作大方的向她邀功。
他之所以幫那個貪婪的林靈靈忙,純粹是不想讓林姵玟擔心受怕而已;不過這丁點心意,他也不想刻意讓她知道。
「真的?」她簡直不敢相信鍾飛鵬會這麼的仁慈。
「不信的話,我就委屈點,當個抱枕陪你睡覺。」語畢,他整個人湊近了她。
他寵溺地捏捏她的俏鼻,說來說去還是想要佔有她才甘心,要不然他可真是無故便宜了林靈靈那個女人。
「你想得美!」嬌嗔的她迅速泛紅了臉。
「好好好,我不想,那你許個香艷刺激的綺情夜給我總成吧?」強摘的瓜不甜,所以他先徵求她的同意,再討個賞總不為過吧?
「你很討厭耶!」林姵玟面帶潮紅地駁斥。
羞澀的她最後還是奉上了自己的小嘴,將他的大手往身上擺,讓他主導今晚浪漫纏綿的綺情夜!
一輛銀色轎車,咻的一聲停在山路旁。
林靈靈獨自駕車來到何明德指定的地點;下了車,她吃力的拖著一隻裝有巨款的旅行箱,來到路旁的小涼亭中。
「你終於大駕光臨了。」聽了腳步聲,嚼著檳榔的何明德回過頭。
嫌惡的看看荒涼的四周,林靈靈揮揮腥臭的檳榔味。
「我能不來嗎?」她沒好氣的對滿口檳榔的他道。
「說話何必酸溜溜,好歹我們曾經恩愛過,嗯?」不知羞恥為何物的何明德舉起了鹹豬手,欲揩油一番,卻被林靈靈厭惡的揮開了。
「別碰我!」林靈靈斥罵。
「好,我不碰,你別那麼凶悍嘛。」何明德舉起雙手,佯裝無辜,「你該知道我最著迷的是牌桌,最愛碰的是新台幣才對。」他自以為幽默的自嘲。
「哼,一無是處的爛人。」林靈靈別過臉,不屑的哼道。
「你說什麼?」就算是已經非常小聲的輕語,耳尖的何明德還是聽見了。
「沒什麼。」林靈靈不是個笨蛋,所以不會笨得再去招惹一個賭徒、無賴,自找麻煩而弄得自個兒一身穢氣。
「最好是沒什麼,否則你該知道惹火我的後果是什麼!」他不悅的對她撂下狠話。
「照片呢?」她不想再跟這個爛人多費唇舌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照片和底片。」何明德不是傻子,更不會涉險做蝕本生意。
「我堅持先看到照片。」雖然不想再跟他周旋下去,但她也有她的堅持。
「先拿錢來,我會讓你看到你的春宮照。」手上毫無照片的何明德繼續誆騙她。
林靈靈頓了一下,經過思索後才心有不甘的將錢奉送出去。
「拿去吃藥吧!」她恨不得將那只頗有重量的旅行箱,直接砸爛他那無賴的嘴臉。
「我們好歹也做過多次的夫妻,說話何必說得那麼難聽。」見錢眼開的何明德,忙將旅行箱打開檢查。
「哼!」林靈靈真恨當初識人不清,才會誤上賊船。
「數目不對,這裡大約只有三千萬左右。」對錢數一向敏銳的何明德,沉下臉質問她。
「我只給你三千萬沒錯。」林靈靈也沒否認。
「不是說好五千萬?」沒那些餘額的話,他一屁股賭債要從何還起?
「沒拿到照片和底片前,那二千萬你休想拿到。」她不是傻蛋,萬一沒拿到任何照片或底片的話,她不就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這個出爾反爾的賤人,其餘的二千萬,我這幾天就要拿到。」何明德猙獰著臉恐嚇她。
欠下巨額賭債,快被債主逼瘋的何明德已是窮途末路,所以才會鋌而走險,誆騙林靈靈已拍下她的春宮照。
「對壞事幹盡的爛人,我不得不防。」心有不甘的林靈靈,不願在口頭上居於他下風。
「爛人配賤人,我們真是天生一對。」出乎意料的,何明德卻是猖狂的佞笑。
因為他會趕快另請科技高手來將照片移花接目,好以騙得她手上的兩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