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的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鎮上的林大夫也答應會持續來館內看診,我想我們也該出發了。」花家大姊花繡琦將三位妹妹喚來大廳商議道。
「是該動身了,我早已等不及了。」老二花繡苑立刻站起。
「好,大家今晚收拾一下包袱,我們明兒個天亮就出發。」花繡琦說道。
「我們馬上去準備。」小妹花繡妍附和。
花繡琦看著妹妹們,眼眶不由染上水霧,她上前握住她們的手,「現在花家只剩下我們四姊妹,我們一定要同心協力,知道嗎?」
「我們會的,大姊。」
翌日一早,四姊妹趁著天未亮便起程前往柳齊山。
經過三天的跋涉,她們終於來到柳齊山山腳下。
「爹娘就是在這座山上嗎?」花繡妍問道。
「應該沒錯,就是這裡。」花繡琦看著這座山,「只是不知涵天洞在哪兒?」
「直接上去找吧!」瞧這座山並不是非常陡峭,要上去應不難,繡雲很有自信的率先往上走,其它姊妹隨即跟上。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才上山竟然就看見「涵天洞」的木牌立在一旁。
「看樣子是有人存心讓我們看見了?」花繡雲疑惑地道。
「應該是,該不會裡面有機關?」花繡琦眉心輕蹙,「我看我先過去,你們在這裡等著。」
「不,要去就一起去。」小妹花繡妍拉住大姊的手臂。
「對,要就一起去。」花繡苑和花繡雲也堅持。
「真說不過你們,好吧!大家一起行動。」花繡琦叮囑後便沿著木牌的指示繼續往前行,不多久就到了涵天洞。
「姊,我們到了。」花繡雲指著木牌所指的方向。
「可是這裡不像有山洞,爹娘會在哪兒?」她們走過去後,發現不過是面山壁而已。
「該不會真像大姊說的有機關?」花繡妍在山壁上摸索著,突然,她摸到一個活動的石塊,輕輕扳動一下,就見一面石壁震動了下,打開後出現一片鐵門,門上有四個暗格,上頭寫著「文房四寶」四個字。
「是要擺上那四樣東西,這道門才會開嗎?」花繡琦疑惑道。
「看這四個格子的形狀就是筆、紙、硯、墨,一定沒錯。」花繡苑表示贊同。
「意思是爹娘被關在裡面?」花繡妍不停拍打著鐵門,「爹、娘……我是繡妍,你們在裡面嗎?快說句話吧!」
眼看半天無任何動靜,花繡琦握住小妹的手,「別拍了,看你的手都紅了,我想就算爹娘在裡面,他們可能也聽不見我們的聲音。」
「那我用劍把門劈開!」花繡苑拔出劍,使勁朝鐵門一劈──
啪!鐵門沒有半點動靜,反而她手中的劍斷成了兩截!
「換我來。」老三花繡雲也上前用力一砍,但門依舊文風不動。
「算了,我看這門不是這麼容易讓人破壞的,對方定是鐵了心要我們找到文房四寶。」花繡苑重歎了口氣。
「這幾天我到處問過關於文房四寶的消息,原來它是上古時代的古物,價值非凡,後來因故分散各地,我想抓走爹娘的人是貪圖它能帶來的利益,才會這麼做。」花繡琦轉向姊妹們,「看來我們得分頭去找這四種寶物了。」
「大姊,我們要各自行動嗎?」最小的花繡妍才剛及笄,從不曾獨自出外闖蕩,現在為了找尋文房四寶得和姊姊們分開,怎麼想她都覺得不捨和害怕。
「繡妍別怕,你已經十五歲了,也該學著獨立,何況只有半年的時間,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說真的,花繡苑也不放心小妹一人獨行。
「好的二姊,我一定會學習獨立,你們放心。」花繡妍不希望讓姊姊們擔心,甚至影響到救出爹娘的時間。
「真是我的好妹妹,我看我們先回武館調查這四寶的下落,待一有消息就出發前往尋找。」說時,花繡琦仍忍不住回頭看看那道鐵門。
「姊,爹娘會沒事的,雖然看不見他們,但我可以感應到他們的呼喚。」花繡妍說著,忍不住哭了出來。
「好了,別浪費時間掉淚了,走吧!」
四姊妹同時對著鐵門內的爹娘行了大禮,然後一起離開柳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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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文房四寶」的筆、墨、紙、硯,分別在不同的地方。
其中這支「筆」,名為「生花筆」,據聞流落在漠北一帶。
得知消息後,大姊花繡琦便立即動身,她背著行囊,策馬於前往北方的路上,一顆心有些惶惶不安。
為了不讓妹妹們擔心,她沒告訴她們聽說那支筆在「漠北邪怪」手中,此人武藝高強、生性殘暴,甚至還會吃人,要從他手中奪得「筆」,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走出城外,她看著前方的岔路,從未去過漠北的她不禁遲疑該往哪條路走。
這時,她發現旁邊有間租馬的商家,她立刻下馬問道:「請問,往漠北的路是哪一條?」
「姑娘,你要去漠北?」對方的眼神帶著邪氣,「這條路可不好走,要不要租匹好點兒的馬呢?」
「不用了,我這匹馬已經非常好了。」花繡琦對他笑了笑,「你還沒告訴我,該走哪條路才對。」
對方勾視她好一會兒才說:「左邊那條路。」
「好,謝謝你了。」她對他點點頭,利落躍上馬背便往左邊那條路而去。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她聽見身後傳來馬蹄聲,猛回頭,就看見剛剛為她指路的男人帶了另外兩個人朝她逼近。
「有事嗎?」她不解地問道。
「姑娘,將馬留下就饒你一命。」那人露出猙獰的面目。
「什麼?」一抹驚訝浮上繡琦的眉頭,「你不是做出租馬匹的生意,又不缺馬,幹嘛要我的馬呢?」
「別這麼多廢話,快把馬留下。」他們躍下馬背,一步步朝她走近。
她也下了馬,蹙眉看著他們,「想用搶的?」
「沒錯。」三人突然拔刀,「不想死就快走。」
「這是我的馬,我不會給你們。」她可不是被嚇大的,「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天祥武館的人。」
「天祥武館!」聽見這四個字,剛開始他們的確有點震驚,但隨即想到什麼而笑開嘴,「聽說館主被抓走了不是嗎?」
「那又怎麼樣?」她提防地瞧著他們。
「那就表示你沒有靠山了。」對方邪惡的眼一瞟,「快上,把馬給帶走。」
「是。」另外兩人衝向花繡琦,而花繡琦則趕緊護在馬兒前,但對方竟然拔刀攻向她。
「真該死,你們怎麼可以──」她也拔刀回擊,但功夫卻遠遠不及他們,讓她節節敗退。
「想必你是花強鶴的女兒了,功夫果然夠差,哈……」對方大笑出聲。
「你們實在太過分了。」侮辱她學藝不精她沒話說,但她不能忍受爹爹因為她而受辱。
「好,那你就殺了我們呀!」說完這話,三人還揚聲大笑。
花繡琦氣得衝過去,想和他們拚命,卻是徒勞無功。
眼看她的馬兒已被騎走,她慌張大叫,「不要……還我馬來……」
她不顧一切地追了過去,對方回頭對她射出毒鏢,眼看毒鏢就要射入她的胸口,突然,她的身子被抱起,讓她閃過毒鏢。接著,她又看見救她的男人將正要逃跑的賊人給攔住,三兩下就將他們制伏,踩在腳底下。
「大爺饒命,饒命呀!」他們的下巴抵在粗糙的地上,疼得直嚷嚷。
「以後別再做這種事,如果再讓我撞見,我會將你們的皮給剝了。」男子半瞇起眸警告道。
「是,我們再也不敢了……」
「滾。」他吼出這個字,只見他們拔腿就跑,一路上還不停被自己的腳絆倒。
花繡琦卻不死心的追過去,「馬,我的馬受了驚嚇跑了……」
「姑娘,馬兒已跑遠,你是追不上的。」男子喊住她。
「可是……」沒了馬,她可就像斷了腳,如何到達漠北?
「是馬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別逞強了。」撂下這話,男子便拾起地上的包袱準備離開。
「大俠請留步。」她走上前,拱手道:「我還沒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別客氣,姑娘獨自出門在外,凡事還是要小心點。」他悠悠開口,「剛才那些人是專門搶馬的賊人。」
距離拉近,花繡琦一抬頭就看見他俊魅的五官,他幾乎是她長這麼大遇見最英俊的男人了,「因為我很少出城,對外面的事不是很瞭解。」
「以後注意吧!」交代過後,他又轉過身欲走。
「等一下。大俠,請問尊姓大名?」花繡琦喊住他。
「在下姓石,單名一個徹字。」他簡單做著介紹。
「石大俠,救命之恩不知道該如何報答,能否告訴我你的住處,改日定當親自登門答謝。」花繡琦不想欠人恩情。
「不必了,在下正要去漠北,況且剛才只不過是路見不平,千萬別放在心上。」他朝她點點頭後又舉步向前走。
「等等。」花繡琦立即跟上去,指著另一個方向,「我也要去漠北,不是該往那個方向才對嗎?」
他眉一揚,「是誰告訴你的?」
「呃!」她這才想起指路的就是那個賊人,而她居然還信了他們。「我剛才好像問錯人了。」
石徹瞇起眸,「姑娘也要前往漠北?」
「對。」她點點頭。
「那你該往這裡走,不要再搞錯方向了。」朝她點點頭後,他不再延宕的踩著輕逸的腳步離去。
看他就這麼走了,她不禁低呼,「好厲害的輕功呀!如果可以像他一樣,連兩條腿都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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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下,花繡琦置身在樹林裡,看看四周,不由害怕起來。
但她不停告訴自己,她是花家大姊,怎麼能夠害怕、膽怯?爹娘還等著她去救呀!
她鼓起勇氣,繼續朝前走,約莫一個時辰後,她已累得蹲在路邊,望著天上明亮的月,無聲的問道:她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時,她聽見不遠處傳來「辟辟」的聲音,基於好奇,她一步步走了過去,這才瞧見白天那位石大俠就坐在樹下靜坐,身旁的柴火還烤著一隻野雞。
聞到烤雞的味道,她頓時飢腸轆轆。
咕嚕嚕……不爭氣的肚子突然發出聲響,尤其在寂靜的夜裡特別響亮,嚇得她拔腿就想溜。
「姑娘請留步。」石徹早知道她在周圍。
「呃!石大俠。」她難為情極了。
「餓了嗎?過來一起用吧!」他將雞肉遞給她。
「謝謝。」她再也顧不得矜持了,接過手之後便轉身急急吃了起來。
「吃慢點兒,喝點水吧!」他將身邊的水壺遞給她。
「不用,我有水。」幸好她沒將包袱掛在馬上,否則就真的完蛋了。打開牛皮水壺,她喝了口後又望著他,「你要去漠北哪兒?」
「回到我住的地方。」
「大俠家在漠北?」她試著與他攀談,希望能與他一起同行,好有個照應。
「嗯。」他輕輕點頭。
還真少言呀!花繡琦在心底嘀咕。眼看他似乎無意留她,她只好站起,「謝謝你讓我填飽肚子,那我先走了。」
「姑娘,夜深了,如果你信得過在下就待下吧!等天亮再出發。」石徹看得出她涉世未深,再說憑她那點花拳繡腿,倘若又遇上壞人是很危險的。
她著實被感動了,沒想到他這麼好心,「謝謝,不瞞你說,我還在愁不知該去哪兒,一路上黑漆漆的,挺可怕的。」
聞言,石徹輕逸出一絲笑痕,「那麼姑娘就待下吧!」
她詫異地望著他,他居然笑了耶!
而他猛抬眼,對上的就是她那道探究的目光,震得她趕緊別開眼,「謝謝。對了,我自我介紹,我姓花,花繡琦。」
「花姑娘,這兒就讓你休息吧!」他似乎沒興趣知道她的姓名,站起身便走到另一邊坐下。
她也只能無奈地垂下臉,在樹下坐了下來。
閉上眼好久,她就是無法入睡,滿腦子想著明天的事,對她而言,此趟漠北之行似乎是困難重重,別的不說,她連路都不熟,要如何找到那邪怪?更遑論要對付他了!
「石大俠,你睡了嗎?」她輕聲開口。
「還沒。」他應了聲。
「……有件事,我想請你答應。」花繡琦怯怯地問道,就怕他會拒絕。
「你說說看。」
「既然你我都要前往漠北,那我……我可不可以跟著你?」她坐直身子,很認真地說:「請放心,我不會打擾你,也不會耽誤你的行程,我只是怕自己不識路走錯了。」
「你一位姑娘家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做什麼?」這是他疑惑的地方。
「我要找人。」
「不是在下不肯,而是接下來我得加快腳程,姑娘跟得上嗎?」他不是貶低她,而是實話實說。
她聞言心口一震,「我知道了。」
聽他這麼說雖然失望,但花繡琦也只能承認自己的武藝不精,「那就不勉強大俠了。」
轉過身去,她閉上眼假寐,心情好凌亂!果真是自己不濟的武功礙了事,要她怎麼對得起還在受苦的爹娘?
算了,別再想了,還是快點睡,明天好早點動身,以後的事以後再煩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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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探了頭,照在花繡琦的臉上,她徐徐張開眼,才發現石徹已經不在了。
「討厭鬼,連要走也不打聲招呼。」忍不住碎念了句,花繡琦才站起來便發現身旁多了個窩窩頭。
他知道她沒東西吃嗎?花繡琦拿起它咬了一小口,雖然有點硬,但是勉強可以果腹,「算了,我收回剛剛討厭鬼三個字。」
吃完,她找到附近的一條溪流,蹲在溪邊洗臉,並將水壺盛滿水,打算繼續趕路。
走到岔路時,她又一次愣住,天……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往左?往右?她該投石子決定嗎?
「往右邊的路。」突然,石徹的嗓音響起,讓她愕然的回頭。
「你……你還沒走?」
「我去摘些野果。」石徹看她身上背著簡單的包袱,「接下來的路上一樣荒蕪,難不成你都沒準備吃的在身上?」
「我……」她搖搖頭,「我沒有獨自出遠門的經驗。」
聽她這麼說,石徹的心驀然一提,她原以為他會可憐她的狀況讓她跟著,哪知道他卻說:「你還是先回去準備好了再出發吧!」
語畢,他再次越過她往前走,花繡琦生氣的對著他的背影做了鬼臉,然後不服氣的故意跟在他身後。
沒多久,她發現他愈走愈快,距離已拉遠到就快看不見他了,看他走得這麼輕鬆,可她為什麼追得這麼辛苦呢?
就在這瞬間,前方傳來打鬥聲,她好奇地加快腳步往前走,竟意外看見好幾個人圍攻石徹一人。
可惡,又是哪來的雜碎?!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怎能視而不見?
她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石大俠,我來幫你……」
「不必……」石徹非但不感激,眉頭還緊蹙了起來。
「哈……沒想到雲河大師的大弟子居然還要靠個黃毛丫頭來救?」對方激狂的笑聲還真不悅耳。
「什麼?你就是雲河大師的大弟子?」乍聞雲河大師這四個字,花繡琦震住了。
她爹雖非雲河大師的弟子,卻曾在他的師弟山顛大師底下習武三年,當時她爹就聽說雲河大師武功蓋世,連山顛大師都不及其十分之一,偏偏他從不收徒弟。前陣子她又聽爹提起,雲河大師突然破例收徒,甚至在短短幾個月內將所有的武功傳授給他,之後便閉關,不再出現。
石徹瞇起眸凝睇她一眼,「你快走。」
「是呀!還是快走吧!黃毛丫頭。」對方一副賊頭賊腦樣。
「什麼黃毛丫頭,我可不小了!」花繡琦氣道,擺開架勢,「我偏不走。」
「你別多話,快走開。」石徹還真受不了她,不但不識好歹,還笨得想逞強。對方一共有五人,且功夫都不弱,他可沒自信能保護她。
「我是好心幫你。」
「不需要,你只會妨礙我。」石徹口氣放狠。
她心頭一酸,當真被傷了,「好……我知道了,不妨礙你就是。」
她只好掛著心看石徹與他們對打,瞧他身輕如燕的在空中回擊,令對方防不勝防的中了他的掌風。
雖然她武功不濟,但她爹曾教過她,練武者若下盤穩固,任何功夫都難不倒他,而瞧石徹下盤沉如鐘,時而出招、時而閃躲,迅速矯健,但是重心始終平穩。
果真,才不一會兒,那些人已被他給打跑。
「你得罪過他們?」花繡琦這才走上前。
「身在江湖,你不得罪人,旁人也會來找你麻煩。」他輕嗤,隨即又道:「姑娘,你還是離我遠點兒吧!」
「怕我妨礙你嗎?」她因為他這麼說而感到傷心。
「我……」他半瞇起眸,並沒回答她,但是她已知道他的心裡就是這麼想了。
「石大俠,我有個不情之請,求你教我功夫好不好?」花繡琦心生一計,若要搭救爹娘,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什麼?」他眉心一鎖。
「既然你也要去漠北,那就好辦了,你只要教我幾招必殺技就可以了。」她懇切地請求。
「不可能,你走吧!」石徹繼續往前行。
「別這樣,我是真的需要幫忙,否則也不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你。石大俠,你既然是雲河大師的大弟子,我們也有一點淵源耶!我爹是山顛大師的弟子,那我應該喊你一聲師叔才對。」她開始攀關係。
「師叔!」她在胡說些什麼?
「對,就是師叔。」花繡琦咧嘴一笑,「所以,你教我嘛!」
「我可不承認這種關係。」他繼續舉步。
見他直往前走,花繡琦只好拚命加快腳步,就算已經快走不動了,仍是不肯放棄。
石徹不打算理她,自然不會放慢腳步,與她的距離也愈拉愈遠。
「師叔……師叔……」烈日當頭,花繡琦汗如雨下,不管他理不理會,仍大聲喊著師叔。
「爹、娘,給我毅力,為了救你們我必須這麼做……就算被罵死皮賴臉也沒關係。」她的小嘴不停地喃喃自語,好像唯有這麼做,她才不會倒下。
就在此時,石徹早已施展輕功不見蹤影!
「師叔……就只要教我必殺技……師叔……」她好想追上,但頭頂亮晃晃的烈日照得刺眼,最後,她再也撐不住地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