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是有例外的,此刻,畢安婕就深深感受到這一點,因為,她眼前的這一位就是個和藹又有耐性,而且滿眼同情的警察伯伯,她看得出這位警察伯伯是多麼想要幫她擺脫這件麻煩。
畢竟,她是這麼年輕得令人同情,而那位提告的女人,又是那樣的傲慢跋扈又不講理,沒有人不厭惡的。
「你知道為什麼會被傳訊嗎?」
「柯太太告我。」
「告你什麼知道嗎?」
「這就不太清楚了。」
「柯太太告你傷害,所以我們必須傳訊你來做筆錄。」
傷害?
到底是誰傷害誰?
畢安婕暗自冷冷一哼。「是嗎?」
「對,柯太太說你打了她和她兒子,你承認嗎?」
「我不否認。」
「其實這只是一件小事,犯不著鬧上法庭,如果我能夠幫忙的話,你可願意和柯太太和解?」
和解?
想也知道那個老女人的條件會是什麼!
「不。」畢安婕斬釘截鐵地斷然道。
「為什麼?」
「因為我沒有錯,打他們一巴掌還太便宜了他們呢!」
「呃?」
「如果不會被告謀殺的話,我還真想把他們從十樓推下去!」
「……」
「況且,我猜想她會告我,也不是真有意要告我,而只是為了要逼我答應一件事,那我還寧願去坐牢。」
寧願坐牢?
什麼事會比坐牢更可怕?
「她想逼你答應什麼?」警察伯伯立刻被勾起了濃濃的好奇心。「和她兒子結婚嗎?」
「當然不是。」
「那就是要你遠離她兒子囉?」
「也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警察伯伯的好奇更深了。「那究竟是什麼事?」
「這事說來話很長……」
「沒關係,我多得是時間,你可以慢慢說。」
畢安婕沉默了好一會兒。
「好,那麼,就要先從一個噩夢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