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得到,當年的小泥人兒,竟然變得如此令人……」他在吻住她時,將最後兩個字悄悄地送進她嘴裡。「心動。」
倪小淨閉上眼,全心全意地享受這個吻。
「你知不知道今天的你有多迷人?」
「爺……」
「還叫爺?」
這個習慣恐怕她一輩子也改不了。
他也不指望她會改。
「當你買下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是我的爺了,永遠都是。」在燭光的映照下,風十雨俊美得不可思議,讓她看得癡了。
「叫爺可把我給叫老了。」他為她卸下鳳冠,散了發。
她重提當年他初見到她時說的話。
她嫣然一笑,「怎麼會呢?爺可是小淨心中最敬最愛的稱呼呢!」
「哈、哈!不過,我確實比你老太多了。」他掬起她的髮絲,目光深沉。「過完年你就十八了,而我已經三十二了。」
「已經不是一倍了。」
他怔了下。
「我們之間差了十四歲,但這已經不是一倍了喲!因為我會長大,很快很快地長大,所以,我們還是要在一起。
他如沐春風地笑了。
「敬你,我的妻。」
兩人舉起酒杯,手勾著手,欽下交杯酒,之後他又吻住她的唇,交頸鴛鴦始終纏綿。
「爺,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他開始退下她的衣裳。
「看我做就行了。」
「哦!」她很受教地點點頭。
半晌,她紅著臉,半裸的被放在床上。
「要睡了嗎?」
他失笑,「還早呢!」
「可是……為什麼在床上?」
「因為床上好辦事。」
啊……她猛地閉上眼,因為爺竟然在脫自己的衣服。
天哪!打從小時候看過爺的裸身後,她就再也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了,嗚!有些懷念呢!
「要看就看哪!我又沒不許你瞧。」他笑著看她用手捂著燒紅的臉。
「可是……爺,我們為什麼要脫衣裳?」
「因為……好辦事。」
要辦什麼事?
這幾年她一直跟著爺,根本沒機會聽聞男女之間的事,對於這種事,她實在很陌生。
「嗚……爺你為什麼……」
「可以嗎?」
「嗯。」她茫然地點點頭。
下一刻,她的低喘變成尖叫,哦!天哪!好痛!
跟了爺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爺的狂野和……侵略性,還有令人顫慄的瘋狂。
當她失去意識時,風十雨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兩人一起睡去。
天尚未破曉,大地仍是一片寂靜,突然,一縷優揚的琴聲遠遠的傳來,旋律既喜悅,又夾帶幾絲哀傷,讓人聞之動容。
「誰啊?」倪小淨半睡半醒地咕噥。
風十雨也覺得疑惑,驀的,他認出了彈琴的人。
「是師叔!」
「是他?他來做什麼?」
這下倪小淨完全清醒了,面對生平頭號大敵,她實在放心不下,一起身,身上未退的縱慾痕跡讓她羞紅了臉。
「不知道。」風十雨也覺怪異,但從琴聲中聽不出憤怒或不悅。
莫非……
門外已有聲響。
「是師叔,他來做什麼?」
「會不會是來找師父決鬥?」
「哼!上回偷襲得逞,並不代表這回也能成功。」
「快,琴聲往東邊去了,我們快追。」說話的人絲毫不敢大意。
風十雨腦中靈光一閃。
「快,我們也走。」
「去哪裡?」她開始穿衣。
「西邊。」
「啊!爺,你沒聽他們說……」
「西邊。」他幫她穿上外衣,「師叔吹這首曲子是來祝賀我們大喜的。」
「是嗎?」那何必搞得神兮兮的?
「因為他得幫我啊!」他會心的一笑。
他將她抱了起來。
「爺?」她可以自己走,雖然她的雙腿又酸又痛。
「真感謝師叔啊!若不是他,我還不能這麼順利脫逃呢!小淨,今天真是我最快樂的一天。」
「哦?」她皺起雙眉。
他們往西邊而去,一路上順利得很,都沒遇上逍遙門的人。
「啊!我明白了,他是餌,把所有人調離。」
「沒錯,這樣我們才可以順利地逃出來啊!」風十雨讚許地親吻她,腳下仍未停。
『爺,原來你這些天悶悶不樂的是為了這個原因。」
「嗯,這次回來見師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他淡淡地笑了,
「終究是習慣遠遊的人,不適合待在安定的地方。」
換言之,他根本是愛上餐風露宿的日子,倪小淨哪會不懂?
「小淨,這也是我心頭的顧慮,但一見到你,我就什麼也不擔心了,沒有在成親之前跟你說清楚是我不好,現在我很慎重地問你,你願意跟著我浪跡天涯嗎?」
不等她回答,他就心急地向她承諾。
「我們可以找一塊地耕種,能養活自己就好;也或許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天涯海角行醫去,我的醫術雖不及五師弟,但治病綽綽有餘了,偶爾還可以兼任保鏢,嗯,保鏢這行業也不錯,是不?那就真的是天南地北地走了。」他吞了一口口水,「跟著我是苦了點,不過,我不會讓你餓著…小淨?」
她趴在他肩頭猛笑,這個樣子的爺好可愛喔!
「小淨,你不願意嗎?」他想看她的臉。
她緊緊地回抱他。
「願意,我怎麼會不願意呢?以前我們就是這個樣子,住在破木屋裡,身上沒幾個錢,我當時就在想,你最有錢的時候恐怕就是買下我的時候,後來證明我果然是對的。」
「呃……」他的俊臉微紅,幸好天色未明,沒被發現。
「我願意和你在一起啊!當時我就在想,這個爺心腸太好了,也太好騙了,若是沒有我在一旁盯著,爺遲早有一天會教人抬去賣了!所以,從那時起,我就決定要跟著爺一輩子,為奴為婢都行。」
「這個……」他倒沒想那麼多。
倪小淨甜甜地笑了,勾下他的脖子,甜甜蜜蜜地吻著他的唇。
「我早就決定了,所以別問我,我可是比你更早更早就下心決心的。」
「小淨,我不會讓你吃苦的。」他立下誓言。
「我一點也不苦啊!」她笑得眉眼彎彎。
「我用性命向你保證。」
「咦?這也太嚴重了吧?」
「不這麼做,難以表明我的誠意。」
「呵、呵!那我就記下了,以後爺可不許賴。」
「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這又是另一個誓言?」
「對我而言,是的。」
「呵、呵、呵!爺,你的誓言可真多啊!」
「每個都是真的啊!」他著急地辯解。
「我也沒說不相信你啊!」
曙光乍現,兩人的身影在微光中顯得親密而且纏綿,一轉身,他倆望見一片混沌漸開的美景。「好美。」她說。
「嗯,真想留在這靜靜的看日出……啊!不對,我們還沒走出逍遙門。」
他抱起她,急速的往西邊飛奔。
不遠處的山丘,一名灰衣中年人居高臨下地眺望著,又是搖頭又是歎息,一名背劍的高大男子隨後而來,男子先瞧了瞧奔逃的兩人,才看向灰衣人。
「師父,不追嗎?」
「怎麼追?追回了人,追得回他的心嗎?」
唉!他怎麼會教出這麼不成材的弟子?
「師父,師叔已經走了。」
「哼!高齊雲對他這個師侄倒好,沒事就來串一下門子,搞得大家雞飛狗跳的,認定我阻止不了他嗎?」
「師父早料到師叔會來?」
「那是我神機妙算。」
「後來為何決定兩個都放了呢?」
「唉!你師叔天生反骨,真叫他留下,我也擔心啊!至於你大師兄這個不成材的東西,算我這些日子白費唇舌了。」想到他,他就一肚子火。
「大師兄已經很明白的表示自己的心意了。」
灰衣人又是一聲歎息。
「所以我才含淚送他走的嘛!你瞧,我的眼睛都紅了。」師徒情深嘛!
「有嗎?」
「嘖!開開玩笑嘛!」大弟子懶散,二弟子又過於呆板,唉!他真是失敗喲!「算了,暫且放他一馬,不過,遲早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是嗎?」男子有些懷疑。
「沒錯。」
「這也是神機妙算?」
「哦,我怎麼聽到你在偷笑?」
「徒兒沒有。」
「欺騙師父會下十八層地獄。」
「徒兒不是在偷笑,而是正大光明的笑,師父,你愈來愈不幽默啦!」男子難得有了笑意。
「啊……」哼!連呆板的木頭也笑他。
「所以,下回別再說不好笑的笑話啦!」
天哪!為師的怎麼這麼歹命哪!
嗚……仁慈寬厚又善良的大弟子為師的的突然好想你喲!快回來吧,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