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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二手王妃 第5章(2) 作者:夏衣
    「你們還坐著?」唯恐天下不亂的應治安分了好幾天,這下不想安分了。「知道王爺和王妃來了,一個個傻愣愣的發什麼呆?還不快快行禮!」

    董飛霞真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起來,她趕緊別開眼,假裝什麼人都沒看見。

    面對前夫,她應該覺得悲傷、痛苦才是,然而此時,因為應治在她身邊緊握著她的手,她反而有種丟臉的感覺;那強烈羞恥感掩蓋了多餘的情緒,讓她實在沒空再為前夫感傷。

    「王妃,人家在跟你行禮,賞臉看對方一眼嘛!」應治語調柔和的呼喚她。

    成親至今,他還是第一次用那麼溫柔的嗓音和她說話。

    董飛霞身子微微顫抖了兩下,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方便和應治爭吵,只能無奈的硬起頭皮正視前方,勉強的朝劉順堯和蒙古公主笑了一下。

    劉順堯張了張嘴,似乎想和她說什麼,最終還是沉默了;董飛霞看著對方,不知不覺放鬆了緊繃的身軀。

    自從離開劉家後,好些日子不見前夫,原以為再見面只會是種折磨,然而眼下她平靜的面對前夫,也不覺得有什麼痛苦。

    她還是好好的,雖然有點難過,但不像自己以為的會痛苦到無法忍受的地步……

    董飛霞不自覺的低下頭,打量著自己被應治握得愈來愈緊的手,心情不禁沉重了。

    說到折磨,和這男人手牽手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壓力反倒比較大,那是一種超越肉體凌虐、心靈摧殘的重大苦難,董飛霞突然很想甩手逃開。

    「本王能與愛妃廝守,還真多虧了你們兩個一個不守夫道、一個自甘墮落,勾引有婦之夫。」應治的笑聲刺耳響起。「做得好,你們說說,要什麼謝禮?」

    董飛霞的頭低得就快點到地上了,在她聽應治說完瘋話後,只覺得四周鴉雀無聲,不知眾人正用什麼眼光來看待她和應治,她忍不住扯扯應治的手,示意他快點離開。

    「愛妃有什麼意見?」應治又壞心眼的逼她表態。

    董飛霞好想哭,從「賤妾」一下子升到「愛妃」這個階級,還真不是她這種正常女子承受得的。

    她完全不敢抬頭看眾人的表情,小聲告訴應治,「不如我們回去認真思索一番,走吧!」

    「愛妃急什麼?我們不是還要到廟裡拜佛,祈求神明保佑你順順利利生個小世子給爺繼承香火嗎?呵呵呵。」

    你夠了吧!這樣胡言亂語很好玩嗎?董飛霞終於知道那些被逼瘋了的人在崩潰的前一刻有什麼樣的感受了!

    應治聽不到她心中的吶喊,兀自望著劉順堯,帶著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敵意,再度挑起戰火。「將來你的孩子若是日子過得不好,看在愛妃的面子上,可以來為爺的世子打雜什麼的……」

    「三爺!」劉順堯受不了應治沒完沒了的挑釁,「您不要欺人太甚!」

    「你太多疑、多慮,爺忙得很,哪有空閒欺負你。」

    「夠了!不要再說了!」董飛霞忍到極限,突然爆發了,她狠狠的踩了應治一腳,奮力甩開他的手,跑回馬車上。

    原本她與劉順堯之間是對方理虧,可經過應治的屢次胡鬧,反而讓她覺得是自己理虧,甚至在劉順堯面前抬不起頭;此時此刻,董飛霞能原諒劉順堯的辜負,反而無法原諒應治惹是生非。

    這男人若不是出身高貴,不被雷劈死,也會被人用亂棒打死的!

    片刻後,應治回到馬車上,臉色也不太好。「你剛才那是什麼態度?居然在外人面前對自己的丈夫動手動腳、惡言相向,你的婦德學到哪裡去了?」

    董飛霞握緊雙頭,深呼吸,拉緊窗簾,目不轉睛的瞪著應治。「王爺,做人惹人嫌並不完全是您的錯,但明知自己惹人嫌,還非要出門到處闖禍讓人討厭,那就是您的不對了!」

    「哈?欺負你的心上人,你心疼了嗎?」他的語調有點酸,醋味橫生。

    「見鬼的心上人!」什麼教養,統統去死吧!跟應治在一起,董飛霞寧願自己是個沒教養的野人!「我已經離開他了,決心忘了他,您不要有事沒事就在我面前提起他,還帶我來見他,存心讓我難堪!」

    應治被董飛霞大聲咆哮的模樣嚇住了,一個京城有名的溫順女子居然失控得快要歇斯底里──他覺得很有成就感。「你可以叫得更大聲一點,最好讓馬車外的人都聽見。」

    「啊──」董飛霞尖叫,氣得渾身發抖、兩眼通紅。「您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向您認錯,我不該不喜歡您、不該不想嫁給您,可以了嗎?」

    應治按住她的手臂,「太遲了,爺的心已經有了陰影。」

    董飛霞瞪他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陰森起來。

    剛想釋放所有野性,當一回潑婦,卻又發現雙手被早有先見之明的應治控制住了,罵人她不精通,打鬧她又失了先機,無計可施的董飛霞撇撇嘴,正要放聲大哭,應治又搶先開口──

    「嗚嗚嗚~~~」

    他的聲音一出,董飛霞立即傻了,完全的失去反應,不能動了。

    隨後,應治好整以暇道:「除了這個,你還會什麼?」

    世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你在我面前,我卻毒打不了你──於是董飛霞當下瘋了!她慢慢的張開嘴,而應治則是不解的微微瞇起眼。

    她拋開人性,頭一伸,咬他!

    「耶?住口!住口!」下巴被咬到的應治手忙腳亂,若是換成別人,他早就揮拳而上,偏偏對自己的妻子,他怎麼也不能下手啊!

    應治趕緊掐住董飛霞的脖子,想強行將人拉開,手一用勁,感覺到她的身子吃痛因而發抖,他頓時失去力氣,住手了。

    算了,讓她咬一下也不會死,他覺得她不會咬劉順堯,這麼說在這方面他取勝了……應治安慰著自己。

    痛楚時強時弱,應治心想,自己一定是被她咬破了皮,卻因不忍心傷她,他無意識的鬆開手放她自由,等待她進一步的攻擊。

    然而董飛霞只是咬著他不放,嬌小的身子趴在他身上,動也不動。

    應治不由得摸摸她的頭髮,像是在安撫一隻受傷的小獵物,有節奏的從她的頭頂一直輕撫到她的背和腰。

    漸漸的,她鬆開嘴,彆扭的推開他,坐到另一邊。

    應治仔細一看,董飛霞雙眼發紅,委屈無比的模樣像只無辜的小兔子,可憐又可愛,惹得他心癢癢的,讓他好想對她做壞壞的事。

    「氣消了嗎?」他摸摸下巴,果然破皮了。

    董飛霞將頭轉到極限,不理他。

    他實在很擔心她會把頭給扭斷,不由分說的把她再次摟到懷裡。「輪到我了。」

    董飛霞驚呼,下巴被他抬了起來,迫使他迎接應治明亮的目光,她忽然感到暈眩,冷不防嘴唇被他含住了。

    她都那麼生氣了,他還要輕薄她……董飛霞反守為攻,咬住應治的嘴唇再度發難,希望他能知難而退。

    不料應治不為所動,舌尖一探,攪開她的嘴,竟反過來咬她的舌頭。

    雖未被他咬傷,卻還是令董飛霞痛得眼睛發酸,眼眶又是一片淚霧矇矓,顧不得再與他對抗了。

    應治卻沒停止,輕輕吮吸著被他咬過的濕潤小舌,舔到她不再疼痛。

    她不自覺的鬆軟下身子,癱在他的懷裡;與他吵鬧過後,疲憊如巨浪般襲來,衝擊著她的身心,董飛霞累到無力抗拒他的肆意挑逗和逐漸狂野的需索。

    手指一抬,撫上他的臂膀,在他的帶動下,配合他的節奏,雙唇緊貼,舌尖調皮的嬉戲著。

    他在她的耳邊輕聲笑了,喜歡她純真的反應,不管她嘴巴上說多少次不愛他,至少她的身體是喜歡他的,而他相信自己優秀的手段絕對能一步步收服她的心。

    「嘖,想不到你如此野蠻,還咬人。」吻到懷中人兒軟化如一攤水,應治終於滿足的放她一馬。

    一手抱著董飛霞,一手找來鏡子照照下巴,頓時他悲憤了。「出血了!你讓爺還怎麼出門?」

    董飛霞懶得理他,閉目養神,比起應治惡劣的性格,他的懷抱溫暖得讓人著迷,除了她以外,董飛霞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人能忍受應治糟糕透頂的脾氣。

    「說話,爺在等你道歉。」

    「……」

    「你以為你可以在咬了爺之後,默不作聲的裝死人,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董飛霞捏著拳頭捶他的胸膛,「閉嘴!」

    應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發起牢騷,「你居然敢打我,對自己夫君這麼無禮……」

    她乾脆奪過他手上的鏡子,往他的腦袋敲下去。

    「……」應治徹底的沉默了。

    董飛霞也傻了,趕快丟開凶器,默不作聲的裝死人,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可心裡卻有聲音在逼問自己,她怎麼愈來愈粗魯了呢?

    她的教養、她的禮儀,難道都被應治磨滅得絲毫不剩了嗎?

    一雙手按住了她的肩頭,讓她嚇了一跳。「您、您要做什麼?」防備盯著應治。

    他壞笑,「你的膽子愈來愈大了。」

    他會報復的,看他的臉色,董飛霞就知道自己的處境危險了。「您要打我嗎?」她不安了,害怕他會動手。

    應治怒道:「我是那種男人嗎?打妻子這種齷齪事我始終是反對的,強烈的鄙視!」

    董飛霞才剛鬆了一口氣,又聽他道──

    「要打也要打別人的妻子,怎麼能打自己的呢?」他還義正詞嚴呢!

    而董飛霞只感覺自己就快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應治的目光流轉,低聲道:「不過爺忽然想到,我們還沒在馬車上試過。」

    「試……試什麼?」她倍感艱辛的問。

    應治臉上的笑突然變得十分邪惡──丈夫不能打妻子,但妻子打丈夫還是要付出代價才行!

    過了半晌,馬車內傳出新的一輪騷擾──

    驚呼、叫罵、拉扯、糾纏過後,最終化為曖昧的喘息,讓周圍無意間聽見了的人都感到很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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