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激情的盛宴緩緩結束,喜氣洋洋的室內仍流淌著溫馨的陽光。
張馨萸渾身疼痛,雙眼通紅,臉上不僅香汗淋漓,還有幾個清晰可見的紅痕都是被吮咬出來的印記。
「現在有沒有更喜歡我一點?」躺在她身邊一臉饜足的男人,愉悅的問。
連說話的力氣都缺少的女人,懶得回答。
「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們還可以再來一次。」
「唔……滿意了、滿意了,很喜歡、很喜歡。」受不了的她迫不得已,硬是擠出幾乎不存在的力氣,應付過關。
男人笑著擁抱她的身體,手指眷戀的在她身上游移。「給你爹娘寫封信,邀請他們過來吧?」
「啊?」因他的話語而大為驚訝,張馨萸吃力的抬頭端詳著他。
「女兒我都接受了。」手指輕點她的鼻,應停笑得開朗。「總不能還和岳父、岳母心懷芥蒂,鬥爭到底吧?你也想他們了不是嗎?」
張馨萸萬萬沒想到,應停竟願意為她做到如此地步。
「誰……誰教你這麼做的?」感動得淚盈於睫的同時,她也回想起今天的應停所做的一切都太有心機了,和平時的他有點不一樣。
「問的是什麼傻話?誰能教我跟你家人談和呢?」若非為了她,他才不可能跟官場上的死敵和解。
「不單單是這個,像是用轎子接我到這裡來,還有喝交杯酒……這種事連我都沒想過,你怎會到這麼做?」
應停撇了撇嘴角,與她對視半晌,最終敗在她純潔的眼神之下,歎道:「動用我所有幕僚臨時想出來的,你還滿意嗎?」
張馨萸張口結舌,眼珠子一瞪,忽然笑了。「我若不滿意呢?」
「你要不滿意,明天還有別的招數,都安排好了,保證三百六十五天都不重複,一定會有一種方法讓你不再生氣的。」
張馨萸睨他一眼,說他愚蠢還真是沒冤枉他,若是她心中還有怨氣,又怎會與他同床共赴雲雨?
「你可別誘惑我……」逮住她迷離眼神散發出的光芒,應停又一次情生意動,剛品嚐過她的美味,他的胃口正好,不在意多吃幾回,不過她恐怕會撐不下去。
張馨萸又驚又怕,在他懷中蜷縮起身子,用力的瞪他。
他歡聲大笑,不客氣的親了她紅嘟嘟的嘴唇好幾下。「現在可以告訴我,今天你還滿意嗎?」
張馨萸忙不迭的點頭。「滿意了!滿意了!」
應停好整以暇的求證,「那我們這算是和好了吧?」
「那是另一回事。」她眨眼,狡黠一笑,「你明天再來吧!」
應停也跟著眨眼,不懷好意的笑著,在她的驚呼聲中再次覆蓋而上。「不用那麼麻煩,爺可以一年的份量今天全都一起上!」
***
數日後,經過應停的努力,以及幕僚們別出心裁的建議——他付出相當辛勞的心意和體力之後,終於取得嬌妻的徹底寬容,只不過賠禮道歉的他身心滿足,他的嬌妻倒是累得瘦了不少……
害他又心疼,又欲罷不能!
挑了個良辰吉日搬進新王府,舊王府擴建成當地最大的學堂給張馨萸使用,比起做家事,他覺得她做一些有益於民眾的事會讓她更快樂。
每次跟她談起封地上的發展,她的眼睛比天上的星光還要閃亮,讓他感覺美得動人心魄,捨不得讓她繼續為柴米油鹽費心思。
又是一年七夕,午後海風熏人醉,應停帶著妻子和一群侍從出門逛街。
大街上,人群絡繹,男女老少歡聲不斷。
應停巡視著周圍的商舖攤販,剛轉頭想問張馨萸有沒有什麼要買的,卻見走在身邊的人兒不見了。
「王妃去哪了?」左右環顧見不到人,他抓來一旁的侍衛,雖知她不會走丟,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在他心中,她變得愈來愈重要,有時候即使人在身邊,也會想多看她一眼,再看一眼永遠看不厭倦。
「王妃和寶珠在那裡買東西。」侍衛戰戰兢兢的手指遠處一個攤位。
只見那擠滿人群的攤子,很受顧客歡迎,人多半都是些孩子,應停從人縫中找到了張馨萸的影子。
她也不端王妃的架子,像個普通人般和一群人擠來擠去的,有趣極了,他笑出聲,邁開步子,還沒走上前,她就回過身來。
微微抬頭,她見到他,笑靨如花。
應停止步,凝望著她甜美的臉,柔情滿溢,甜甜的滋味從心底散發而出。
「爺,送你。」她漫步到他身前,將剛剛從小攤販那裡買來的東西交給他。
應停接過來一看,是個栩栩如生的捏面人,是依照他的模樣捏成的,原來她方才是去買這個。
應停本來是不喜歡這種小孩子玩的東西,但送禮的人是張馨萸,他居然開心極了,愛不釋手,心滿意足,拉起她又走回那個滿是孩童的小攤位。
「喂,照她的模樣也捏一個。」強行拉開前面一堆孩子,把一錠銀子丟給老闆,應停將妻子緊摟在身邊。
孩子們不滿的叫著,「不可以插隊,我先要了。」
「還有我,我也在前面的……」
張馨萸感到丟臉極了,小聲對應停道:「還有人在排隊,你別這樣,下次再來吧!」
「爺要馬上見到我倆成雙成對,不能下次!」應停揮舞著她送的捏面人,接著轉頭吩咐寶珠買些糖果分送給排隊的小孩,這才把孩子們安撫住。
張馨萸羞澀的低下頭,目光落在腰上——他的大手正緊摟著她,讓她隨時可以依偎到他懷中,於是她幸福的笑了。
漫天柔暖的陽光落在她嬌媚的臉上,被巧匠捏出來的面人兒也是面容含笑,一臉的美滿模樣。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