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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兒別鬧 第3章(2) 作者:席維亞
    得到允許,袁長風不想再痛苦拘禁自己,他試探地吻上她的額頭。

    被他的短髭刺得麻癢,禹綾本能地瑟縮了下,但她並沒有躲開。這無聲的鼓舞讓袁長風更加放開了顧忌,輕柔的吻逐漸往下,最後吻住了她的唇。

    沒料到外表陽剛的他,嘴唇竟這麼柔軟,禹綾有些嚇到,隨即被他溫柔輕嚙的動作引走了所有的注意。

    他並沒有很用力,而是用唇瓣吮吻著她,像她的唇是讓人愛不釋口的甜點,只要他一吮,她的心就整個懸空,而他放開時,她又不禁期待他下一次的觸碰。

    她想學他,卻反被他逗弄著,那奇妙難耐的感覺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即使她的回應是如此生澀,卻已讓袁長風幾乎把持不住。

    不行,她太嬌小,他不能讓他的急切傷了她……怕太過躁進會嚇到她,他強逼自己漠視身下發疼的慾望,動作盡量放柔放緩,在親吻間將她身上的嫁衣除去,帶她上炕躺下之後,自己翻身坐起,迅速地除去身上的衣物。

    他的暫離讓被吻得意亂情迷的她稍微恢復神智,禹綾眨眨眼,完全不解自己何時躺上了炕,看到身上只餘一條長褲的他重回身旁,她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

    他一接近,原本寬大的空間頓時變得狹窄,讓她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不是沒看過男人打赤膊,但他好強壯,不管是手臂還是胸膛的肌肉線條都那麼明顯,害她眼睛不知道要擺哪裡,還有……唔,好冷!

    方才被他抱在懷裡,所以就算嫁衣被脫了也沒感覺,但此時兩人距離一拉開,她立刻就感到寒意陣陣,什麼不安、什麼害羞全都不重要了。

    「我、我好冷。」她可憐兮兮地發出求救。明明身上還穿著裡衣,卻已經冷到發抖了,為什麼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以為她是因為害羞所找出來的借口,袁長風拉來薄被為她覆上。「這樣呢?」

    「沒用……」禹綾哭喪著臉,懷念剛剛被他抱在懷裡的溫暖,她想也不想地將他拉下。

    擔心自己的重量會壓壞她,袁長風勉強跪坐,手臂撐在她的兩側,禹綾卻不滿這樣的保留,抬起上身,緊緊地抱住他。

    被她冰涼的小手觸上,袁長風這才發現她是真的冷。這種夏夜的氣候頂多只算是涼爽而已,她就冷成這樣,那要是入了冬,她不就更難捱了嗎?

    袁長風既心疼又驚訝,環抱她的腰際直接坐起,再用薄被將兩人包裹住,讓她能更完全地汲取他的體溫。

    「好溫暖喔。」禹綾舒服地發出喟歎,已不管眼前的他是赤luo著上身,臉還在他胸口蹭啊蹭的,找出最好靠的位置,就連嘴唇輕擦過他的ru首都沒發現。

    被她動到不該動的地方,袁長風肌理一繃,暫緩的慾望又如火如荼地燒灼了起來。他不介意當她的暖爐,但她可以不要用這種折磨來回報他嗎?

    不懂他的難受,禹綾依偎在他舒適溫暖的懷抱裡,鎮日緊繃的心神一鬆懈下來,疲憊立即席捲了她,讓她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她真的累了,好想睡喔……想到他剛剛說要暫緩的提議,她好心動。可是……不行啊,她不喜歡事情一直拖著,還是趕快圓房,才不會節外生枝……

    她想要打起精神,疲累的身體卻不怎麼聽話,掙扎間,不安分的小臉又在他胸口摩挲,對已在拚命忍耐的袁長風不啻是火上加油。

    「別動。」他咬牙發出警告。她難道不能靜靜地靠著就好嗎?

    「相公你不是說要圓房嗎?快一點。」偏偏那個軟玉溫香的可人兒還用這麼無邪的呢喃撩撥他。

    再不快點的話,她已經快撐不住了,不過這樣也好啦,小姐說像他這種野蠻人一定都很粗魯,她要是睡著了,應該比較不會難受吧?禹綾迷迷糊糊地打著如意算盤,嘴角還浮現好開心的笑,渾然不知眼前男人為了保護她受了多少的苦。

    最後的自製被她那句邀請擊潰,袁長風已無法忍耐,勾起她的下頷吻住她,渴切地汲取她甜美的氣息。

    和方纔的輕柔誘哄完全不同,這一次的他是狂肆而又火熱的,完全將他所拘禁的慾望傳達給她,禹綾完全無法招架,來不及清醒的神智轉瞬間又被他掠奪,直接將她拉進了迷亂的誘人狂潮中。

    包覆住兩人的薄被遮掩了一切,她卻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大掌鑽進了她的裡衣,解開她的肚兜繫繩,挑惹著她從未被人碰過的地方,她想逃開,但他所激起的快感又讓她本能地拱起身子,好讓他帶領她體會更多她不曾嘗過的感受。

    他終於放開了她的唇,卻是沿著她的頸項吮吻而下,用他的唇取代他的手撫過他剛剛碰過的位置,她這才發現薄被已被拉開,而她身上盡敞的衣物什麼也遮不住,但她卻不覺得冷,因為他所點燃的火焰已幾乎將她焚燬。

    他的唇舌挑弄著她,他的鬍髭刺著她,那種衝突的感覺成了一種強烈的對比,她覺得有些疼,但又被他所勾起的歡愉轉化成令人銷魂酸軟的滋味,她不想躲開,只想他能再給她更多。

    當他的手探進她的身下時,她必須咬唇才能忍住到口的喘息,當他開始探索,指節上的粗礪摩擦著她的柔嫩時,她必須埋首他的肩窩,才能掩住那已克制不了的嬌囈。

    禹綾直至此時才明白為什麼那些男人來找小姐時,房裡都會傳出放浪的呻吟聲,原來春宮書裡那看似靜止的畫面,實際上卻隱藏著這麼讓人激狂的感受,讓她什麼也沒辦法想,只能任他掠奪。

    將兩人身上殘留的衣物都除去,袁長風讓她躺下,自己跪在她的雙腿之間,怕她冷,他曲起撐住重量的雙臂,盡量前傾上身貼住她。

    他不顧自己忍到幾乎發狂的慾望,一心只以她為重,希望勾起她的情慾好讓她在接受他時不會那麼難捱,但就算感覺她已準備好了,他仍猶豫,她是這麼嬌小,她撐得住嗎?

    「如果承受不住,一定要說,知道嗎?」他知道有更多能緊擁住她又能交合的方法,好讓她不會感覺到冷,但這是他最能掌控力道的姿勢,可以在她受不了時及時抽回。

    這時的他,已不純粹是怕傷害到她,而是不忍見她痛苦。他不懂,為何可以對一個才剛見面的人產生這麼深的感情,但他就是捨不得,只要想到他的侵入很可能會讓她痛到哭泣,他的心就揪成一團。

    他的暫停讓迷亂在情潮中的禹綾稍稍回神,卻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問,在他充滿深情的視線網羅下,她只能點頭,因為她很清楚他不會傷害她。

    被她那雙慵懶迷濛的美眸注視著,袁長風差點克制不了深埋她的衝動,他不斷強迫自己轉移心思,勾起她的腿,一點一點地進入她。

    呃,她知道他為什麼要那樣說了。那被異物入侵的不適感,讓禹綾抽了口氣,她卻不敢表現出來,因為他一直凝視著她,黑眸裡的關懷與擔慮是那麼鮮明,彷彿她所承受的苦都會加諸在他身上。

    「還好啦,就這樣嗎?」禹綾強笑道,努力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模樣。

    「還沒。」袁長風回以心疼一笑,知道拖越久她越難受,俯首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挺腰衝破了那層阻礙。

    好痛喔!禹綾在心裡哀嚎,原以為這就是極致,沒想到他還挺動了起來,痛得她停住了呼吸。

    為什麼?為什麼會和剛剛的感覺差那麼多?痛死了啦!

    「你要不要緊?」袁長風低問,因忍耐而滿頭大汗。其實他已經很收斂了,非常努力地在克制自己別埋得太深。

    禹綾本來覺得委屈,因為他看起來並不像她痛成那樣,但看到他擰眉痛苦的模樣,她心軟了,雖然不知道他的苦處在哪兒,但她知道他其實也並不好過。

    但忍住別露出難過的表情已費去她所有的盡力,禹綾只能用搖頭代替回答。

    即使她有所隱瞞,袁長風還是察覺到了,他很想停下,但他也知道這個痛是必須的,若是在她受得住的範圍內,越能讓她適應,她下一回所受的苦會越少。

    「很快,再忍一下就好……」他在她耳畔輕道,完全不管自己的感受,一心只想盡快結束。

    那低哄聲讓禹綾好過多了,而身體也逐漸習慣了他,雖然還是不適,但至少沒一開始那麼痛了。

    或許時間很短,或許已過了一陣,禹綾已經分辨不出來了,因為她只忙著忍耐,她只知道當他翻身躺在她身旁時,她好累好累,這輩子從沒這麼累過。

    袁長風也累慘了,又要克制,又要逼自己趕快結束,這個挑戰實在是太艱巨了。想到她怕冷,趕緊拉來薄被覆住她。

    禹綾還是覺得不夠,寒冷當頭,尊嚴已不重要,不管兩人都是未著片縷,直接攀住他的臂膀整個身子貼了過去。

    反正該做的都做了,現在才害羞已經來不及了……禹綾真的累壞了,那體溫相貼的美好感覺更是讓她毫無招架之力,沉重的眼皮一直往下掉。

    她總算明白自己實在是太單純,剛剛竟然還作著可以一邊和他圓房一邊呼呼大睡的白日夢。

    「笨……」她更偎近他,濃重的睡意讓她模糊嘀咕。

    袁長風沒聽清楚,低頭正要問,卻看到她已經睡著了,他不禁莞爾,閉上眼也準備好好休息,結果身旁的小女人卻不放過他。

    炕太硬,而他又太溫暖,禹綾就連睡夢中依然難敵誘惑,先是腿跨了過來,然後是上身翻了上來,最後乾脆整個人趴在他身上,還不安分地挪呀挪地,讓兩人之間的每一寸都緊密相貼,她才滿意地抱著這個暖呼呼的依靠沉沉睡去。

    明明剛剛才受了那麼大的苦,袁長風仍無法控制地被她撩起了慾望,偏她又緊密地壓著他,那痛苦讓他吸了口氣,試著讓她稍微挪一下位置,她卻發出懊惱的咕噥,抱他抱得死緊。

    對於這甜蜜的負擔,袁長風只能無奈苦笑,再多的痛楚也決定自己承受,原本托住她腰際的大掌順著她的背脊上撫,用溫柔的輕拍哄她安眠。

    禹綾安靜下來,手仍緊抱著他,像怕被人搶走寶物似地,緊緊地抱著他,那唇角彎揚睡得一臉滿足的模樣,讓他捨不得移開目光。

    漫然而生的幸福感讓袁長風揚起了笑,一顆剛硬堅強的心因她信賴的舉止整個融化。

    只要能讓她這麼安穩地睡著,再多的忍耐、再多的疲累也無所謂。

    他環擁住她,品嚐著這有人陪伴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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