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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 第四章 作者:狻猊
    莎琳不為所動地看著雷,對於自己的敵人莎琳絕對不會心軟。

    「好,很好,我會讓你死得舒服一點。」話才說完,手上的扳機已經扣下,莎琳毫不猶豫地開了槍。

    「姊!」

    「莎嘉!」

    原來莎嘉用自己的身體護著雷,血快速地從莎嘉的身子流出。

    「你怎麼這麼傻……」雷緊抱著莎嘉。

    「姐……」

    莎嘉看著雷,原本虛弱的身子因失血過多,軟軟地靠在雷的身上。

    「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承諾……」莎嘉擠出一抹微笑看著雷。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會做到,就算要我犧牲一切,我也會做的,你要撐著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雷握緊莎嘉的手,點著頭允諾著。

    「嗯,謝謝你……我……咳……咳咳沒……放了,你……真是一個好人,莎琳真……真不應該……介入……唉……」說著莎嘉已經斷氣。

    「姊!」

    「莎嘉!」

    狠狠地用力推開雷,「都是你,你為什麼不去死……」莎琳怨恨地瞪著雷。

    「莎琳,你不要難過了,我……」雷想安慰莎琳,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真是齷齪的賤人,你為什麼不死,你死了一切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莎琳卻報以更惡毒的字眼。

    「莎琳……我……」雷很想替自己辯白,可是莎琳聽得進去嗎?

    「你該死……」莎琳將槍用力抵住雷額頭。

    「莎琳……」雷無奈地看著莎琳。

    這時寶兒嚇得直住雷的身上靠,引起莎琳的注意。

    「把小孩拉開。」一行人上前,想拉開寶兒。

    雷深怕寶兒受傷,趕緊將寶兒抱到懷裡,「不要傷害她。」

    「她是誰?」莎琳以怪異的神情看著雷。

    「她……她是我的女兒。」雷硬著頭皮說著。

    「爹地!」寶兒聽到立刻將雷抱得更緊。

    「怎麼可能……」莎琳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雷。

    寶兒是莎嘉的托付,他一定要好好保護著她,「信不信隨你……」

    莎琳她不信這一套,一把將寶兒扯到身邊。

    「那我先殺了她!」莎琳故意威脅著。

    「不可以!」雷趕緊大聲阻止。

    看到雷緊張成這個樣子,莎琳不禁懷疑這個小鬼真是他的小孩嗎?隨即,她心念一轉,不管怎樣,她可以利用孩子威脅雷。

    「好!我不管她和你是什麼關係,你證明給我看,你想保護她。」莎琳手中的槍靠近寶兒。

    「你要我怎麼證明?」雷警覺地注意著莎琳的舉動。

    「脫掉你的衣服……」莎琳面無表情地命令著。

    「什麼?」雷愕然地問。

    莎琳卻沒理會他,只是對外面的人大喊。「馬德,你不是想要試試這種貨色,你只要上他,我就不反抗跟你回去。」

    一會兒,馬德猥瑣地從門外走進來,賊賊地笑著。

    「我上了他,一樣會給艾索宰了,小姐,你這不是害我。」

    「艾索不會知道的,怎麼會宰你。」莎琳笑意更深。

    「怎麼可能?再說那小子怎麼會肯讓我……嘿……嘿……」馬德搖著頭怎麼都不相信地說。

    「當然可能……」莎琳瞇起眼鄙視著雷。「他不但不會說出去,還會乖乖讓你玩。」

    「他……」馬德遲疑地看著雷。

    雷這時候才明白莎琳的目的,如果他現在拒絕,寶兒就有危險,而一旦答應,自己就得讓人糟蹋。

    怎麼說自己是個男人,他怎麼可以隨便和人發生關係。

    「怎麼可以……」雷剛想開口拒絕。

    「好呀!沒關係……」莎琳將槍抵在寶兒頭上。

    「慢著!你……你不要傷到寶兒,我做,我……做。」雷咬著牙答應著。

    「把衣服脫了,全部。」

    雷忍著憤恨的情緒,背著莎琳慢慢地將衣物脫掉,馬德看見就像吸血蛭迫不及待地撲上去,貼身猥褻地摟著雷。

    馬德吸吮著雷白嫩的背部,一雙手抓著同為男人弱勢的地方,極度淫穢地撫弄著。

    「嗚……」雷想躲又不敢不由著馬德肆虐地觸摸著自己的身體。

    「fuck,難怪艾索會對你念念不忘。」馬德得意縱情地說著。

    「……」雷咬緊牙關地忍耐著不言不語。

    馬德一心只想釋放自己的慾望,將那男人的利器,急切地往雷體內進去。

    在一旁的莎琳再也看不下去,「哼!真髒。」說著,莎琳不屑地拉著寶兒一行人走了出去。

    人一離開後,馬德更是肆無忌憚,他將雷緊緊地壓在床上,用手指蠻橫地戮進緊閉的甬道口。

    「不……」雷痛苦地抗拒著,但有限的氣力根本無法阻止對方,粗魯的強暴。

    伴隨著邪淫的笑容,馬德將自己的男性象徵,快意地刺進。

    「呃……嗚……」痛徹心扉的劇痛襲上肉體,讓雷更加痛不欲生。

    緊窒的觸感宛如處女般美好,「Oh,shit……Goddamnit……」馬德痛快地喊著,然後像野獸般地在雷身上發洩著自己的慾望。

    雷再也無力抵抗,只能在心底不斷喊著「艾……索,救我!」

    半個鐘頭過後,馬德意猶未盡地走了出來。

    莎琳看他一臉滿足的樣子,就知道馬德享了一頓大餐。

    「人呢?」

    「托你的福,他被我弄得很爽呀!還在床上呢。」馬德得意地笑著。

    冷不防有人蹦出一句話,「我叫你來捉人,你倒是爽透了是嗎?」

    聽到聲音,馬德馬上從頭涼到腳,雙腿一軟地跪在地上。

    「你們膽子好大!」說話的人正是一辦完事,就兼程趕回來的艾索,他鐵青著臉看著莎琳和馬德。

    「你竟敢碰我的人,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艾索從來沒這麼生氣過,「把這個可惡的東西拖出去,給我活生生一塊一塊地剁碎。」

    馬德一聽,趕緊下跪求饒,「是這個女人慫恿我的。饒了我吧!我不敢了。」馬德直磕著頭。

    「是嗎?」艾索用著冷峻的目光瞪著莎琳。

    「那又怎樣?」莎琳口頭仍不肯示弱。

    「好!看在你姐的份上,我讓你留個全屍。」艾索此刻恨得七竅生煙,這個女人真不知悔改,要不是莎嘉先救了雷,他可能讓這個女人得到和馬德一樣的下場。

    莎琳不相信自己付出的情意,一點回報都沒有,男人真有這麼絕情?「那個人只是你的玩具,我可是替你生過小孩。」她忿怒地指著房間。

    「別弄錯,你才是我玩具,連我的禁臠都算不上,哼!」艾索說得更是不堪。

    莎琳氣忿地往房間沖,「可惡!我那麼愛你,你卻這樣對我,我要殺了那個賤人。」艾索一把用力扯回莎琳,莎琳哭倒在地上。

    「哼!」艾索打從心底不相信這女人會是真心的愛他,所以他一徑冷眼旁觀著。

    「好!那我就死給你看。」莎琳毫不猶豫地把槍對著自己的心窩。

    「不要!」雷掙扎著走了出來,「艾索,不關莎琳的事,是我自願的,你要殺就殺我吧。」雷拉著艾索求情著。

    「你說什麼?自願的?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你故意用這種話來幫這個女人開脫,更讓我冒火。」艾索生氣咒罵著。

    「艾索,算我求你,原諒莎琳這一次。」雷繼續懇求著。

    「你……」艾索瞪著雷,這小子是存心惹火他。

    「一切都是我的錯,真的是我主動誘惑那個人的。」雷甘冒不諱地強調。

    艾索知道雷不會是這樣的人,竟為了別人而這樣作賤自己,那雷又將艾索置於何地,『啪』一個耳光重重落在雷的臉上,雷不支地往後坐了下去。

    「你是要氣死我嗎?好!你喜歡這種調調,從今天起我不會讓你離開床鋪。」艾索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大聲的對著雷吼叫著。

    「只要你不殺莎琳,我一切聽你。」雷仍不忘替莎琳求情。

    此時,寶兒衝到雷的身邊,叫聲「爹地!」然後,她緊緊地抱住雷。

    「這又是什麼?」艾索完全沒了耐心。他覺得所有人都反了,一切都失去控制。

    雷慌忙地抱起寶兒,「寶兒,你沒被嚇到吧!」他仔細看著寶兒是否受驚。

    寶兒死命地抱著雷,不發一言地看著艾索。

    艾索瞪著這個小鬼,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辦法對這個小孩發脾氣,「她是誰?」

    莎琳在一旁冷言提醒著,「你沒聽到嗎?她剛剛不是叫雷爹地!」

    艾索用手撫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天呀!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可以給他一個答案。

    「她是莎嘉領養的小孩,莎嘉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答應她要好好照顧小孩。」雷趕緊解釋著。

    艾索決定讓自己好好地冷靜一會兒而未發一語。

    「你說過除了自由,我要求的事你都會答應。」雖然很不想提出,但為了保全莎琳及寶兒,只有這樣做了。

    「沒錯。」雷竟為了旁人而和自己談條件,難道自己對他不夠好嗎?

    「我只要你好好照顧寶兒,不要為難莎琳,你要我怎樣我都願意。」雷像是吃了秤坨鐵了心,艾索不懂為什麼他會對莎琳及這個叫寶兒的小孩那麼好。

    「你不用在那裡做濫好人,我不會領情的。」

    艾索聽見莎琳咒罵,皺起眉頭命令旁邊的人。「把莎琳帶回去,聽到沒。」他手底下的人趕緊架走莎琳。

    「走吧!我們回去算我們的帳。」艾索一把拉著雷。

    ◆◆◆

    「嗚……」雷白晰的雙手被固定在床頭動彈不得,身上的衣服則零亂地攤在一旁的地上,赤裸的身體毫無遮掩地呈現眼前。

    「你說是你誘惑別人的,你好大的膽子。」艾索用力握緊刺激著雷坦露的象徵。

    「……」雷忍著那故意的刺激,不發一言。

    忽然間,下巴被狠狠捉住,舌頭彷彿是在侵犯他般侵入雷的口中。

    艾索平時雖然有強硬之處,但是不曾如此粗暴。

    「你生氣是應該的,只是你不要再為難莎琳了,一切都是我的錯。」喘息後開口雷,仍是在為莎琳求饒。

    「你的腦子裡就只有她們嗎?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我又算是什麼呢?」艾索心裡感到一陣陣刺痛,難道這傢伙就不會體會一下自己的心境嗎?

    「你是在嫉妒嗎?」在如此的告白之下,一瞬間,雷似乎看到艾索的臉染上一絲紅暈,是錯覺嗎?

    「是啊,是這樣也說不定。你應該是我專用的玩具,卻在我不在的時候和別的男人苟且,這是對我的侮辱!我真該好好地處罰你。」

    講那什麼話。搶先在雷抗議之前,艾索用手緊緊纏繞著雷並上下移動,讓雷不禁臉色一變,因為他知道艾索下一步想做什麼。

    「嗚……」身體開始像熔爐般地變熱。從前端已經滲出慾望的證明,再被艾索用大拇指摩擦,雷立時感到腰部一陣甜美的酥麻。

    「看來你的身體還需要好好地調教。」艾索忽然緊緊束住雷的慾望出口。

    突如其來的痛楚,讓雷忍不住顫動,咬著牙看著艾索。

    「怎麼了?這樣子你就受不了了嗎?」艾索的臉上浮現惡魔似的微笑,故意煽情地刺激著雷。

    好熱,下半身發熱的漩渦逼迫著雷。

    雷閉上眼睛,想要忍住那無處發洩又源源難斷的刺激,但是耐不住的慾望像是一波波的浪潮,層層疊疊地湧上來,禁不住的呻吟自他口中溢出「啊……」。

    泛紅的雙頰,溫潤的唇,在在都誘惑著艾索,艾索不知道要用多少意志力,才能忍著不去吻他。

    「怎麼樣?要繼續嗎?」

    頭轟轟作響,雷覺得自己的身體不聽指揮,被艾索的手指任意玩弄,雷只能羞怯地點著頭。

    「我說過不許讓別人碰你的身子,你把我的話當什麼?竟敢讓那個下流的東西碰你……」艾索冷然一笑,繼續用粗暴的愛撫,觸碰著那昂立的頂端。

    「我……」雷想說明卻又無從解釋起,備受刺激的身體像是要爆炸似地,不自主地蠕動渴求著。

    「如何?求我……」艾索的手指輕輕掠過那泛著汗的軀體,感受那像是受到電擊般的顫抖。

    像是無止境的折磨,不斷地糾結著身與心,雷企圖抬起身體掙脫,卻只是徒勞無功地愈發沉淪,「好難過……你……啊……」泫然欲泣的眼神看著艾索,痛苦地想要解除加在身上的火熱。

    艾索邪佞的一笑,更加恣意地故意在雷敏感處挑動著,一個溫熱的吻,從耳畔舔吻愛撫著那一路而下的細膩肌膚,所到之處都讓雷熱得像是熨燙著。

    「不要,艾索……」雷再也把持不住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是嗎?你是很需要嗎?需要向外求發展。」他抬起雷虛軟的下肢,「好,我就讓你好好地滿足一下。」艾索笑了起來,用力把雷的腳左右分開。

    艾索解放出自身的亢奮,狠狠地將自身上揚的利刃,毫不保留地插入緊窒的入口,之後只是定定地看著雷,並不做進一步的動作。

    「想解脫就自己來。」

    雷看著艾索戲弄的眼神,瞬間的充滿卻無法得到真正地解放,不啻像折磨的接觸,「你這個……卑鄙的傢伙!」。

    「謝謝你的讚美。」

    雷知道艾索是有意地羞辱他,雖然明知這是他樂趣之所在,但是還是覺得心痛難耐,只能狠狠地咒罵,「可惡!我根本動不了……」一張臉漲紅著。

    「是呀!我都忘記你已經被綁著,那沒辦法你只好自己想法子解決。」說著艾索一臉不在乎地要抽身離去。

    從後面進去的利器,準確地頂著雷的弱點。

    雷的情慾已達頂點,只想尋求解決之道。「你……不要,我求你……」雷隨著艾索的動作移動,幾乎要哭泣地哀求著。

    「求我怎樣?」艾索望著雷無法自拔的神情,不鬆口地追問他。

    「我求你給我……給我……解脫。」說到最後雷已控制不住地流下淚水。

    「既然你都這樣開口來找了,這一次就讓你輕鬆過關。」艾索雖然用著恩賜般的口氣,其實他自己也到達忍耐的極限。

    內臟像是翻攪般的衝擊,更因無處可發洩而逐漸加深,想尋求解救的雙手,雖被牢牢綁住,卻還是百般地掙動著,即使是可恨之人,但是雷已經沒有計較的餘力。

    艾索解開雷那慾望出口的細繩,極力地在雷身上做著反覆進出的動作,兩人之間也隨著解放的情緒,一步步朝向巔峰。

    「嗯……」雷已不成言語地迷失在沉淪中。

    「雷……」

    最後一次的衝刺,從艾索的口中發出野獸般粗暴的喘息,並同時頂到更深一層的地方。

    「呃……」艾索原本失速的身體動作停了,如同發熱的爆發隨即被淹沒在內部,雷也失去意識地躺在床上。

    「是你自己選擇這樣的生活。」艾索看著昏過去的雷喃喃自語,也順便解開了他手中的束縛。

    深深的瘀傷像是烙痕似地在雷的手腕上,不忍看到被自己折磨的雷,艾索轉身快速地穿回自己的衣服,他開始覺得十分厭惡自己,為什麼他就不能對雷好一些。

    「不!我沒錯,是他自找的。」艾索有些踉蹌地向外衝去。

    艾索離去後,雷慢慢地睜開眼,知道艾索已經不在,雷移動著自己的身軀,奮力地穿上衣服,忍著痛楚好不容易才走到門邊。

    拉開門,卻看到有兩個人在門外守候。

    「對不起,上面的人交代你不可以離開這個房間。」

    「什麼?我要去看寶兒。」雷執意要往外走。

    兩個人絲毫不肯退讓,「請不要讓我們為難,小朋友吉思先生已經派專人照顧,要見小孩會安排時間。」守門的人無奈地看著他。

    雷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況無法違抗,只好退回自己的房間。

    幾天以來不管雷如何要求艾索,還是只能在房間內活動,再就是每天有固定的時間可以見寶兒。

    可是,當雷見到寶兒時,卻發現寶兒卻是日復一日地瘦弱下去,雷知道再這樣下去寶兒一定會不行的,看來還是得逃離這個地方。

    雷知道這次一旦真的離開,要是再被帶回來,下場只有更慘的份,可是為了寶兒及脫離這種不人道的折磨,他還是默默地訂下了逃脫的計畫。

    ◆◆◆

    不知不覺已過了一年多,一日,約瑟去傑和藍斯的墓區憑弔。卻一眼瞥見熟悉的身影,那人一臉慘白,就像是大病一場後似地。

    「雷,是你嗎?」約瑟顯得有些激動的看著那人,慢慢地叫出那人的名字。

    那人慘淡的一笑響應,「是的,是我,局長!」他苦澀地回著話。

    「怎麼?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地難看!」約瑟注意到他幾乎沒血色的面容,更加關心地說著。

    「我……」他欲言又止地沉默著。

    「你失蹤去哪裡了?」

    還來不及回話,在他身後出現個小小的身影,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

    「這是……這個小女孩是誰的孩子?難不成……是你的……」

    「不!不!她是我救命恩人的外甥女。」

    「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一年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只是敵人對我們的行蹤瞭若指掌,我只記得當時我又中了一槍,終於被對方捉住,接著讓『紅眼』的人囚禁了快一年,我……我也沒想到還能遇見你。」

    雷並不想說出自己遭遇的詳細經過,只是輕描淡寫地交代著。

    「就因為如此,你遲遲不能和我們聯絡。」

    約瑟這才明白,為何雷會消失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可是從雷的眼神中,他知道一定另外隱瞞了一些事情。

    「局長,我的肩胛骨處受了傷,不能再用槍,回來又有什麼用呢?這麼狼狽,只會增加局長的麻煩,更何況大家都死了,只有我一個活著,我該如何解釋呢?」雷痛苦地說著。

    「雷!一年前任務的失敗,根本就不能怪你,為什麼你要這樣自責呢?」

    「我還有什麼臉站在您面前,要不是在這兒遇見您,我想我還會繼續躲藏著。」雷將寶兒抱起來,只是他一牽動肩膀,就感到刺痛及不適,約瑟看得出他行動的確不便。

    「回來就好,你看來傷得不輕,最好再回來好好檢查一下!我幫你安排回局裡。」約瑟關心地說。

    「不不……不可以,我已經受傷,算是廢了,局長對於我這樣一個廢了的人,您就讓我自生自滅吧!」雷黯然地拒絕著。

    「不!你在我心目中永遠是頂尖的槍手。」約瑟拍拍他說。

    約瑟看雷的意志竟變成如此消沉,心裡更是難過,畢竟雷是自己最疼愛的學生,他用心想著可以為他安排的去處。

    「對了!最近海克那邊正訓練一批新人,他正需要得力助手,不如你去幫幫他,也可以把你的經驗教給晚輩,也算是一種貢獻,對不對?」約瑟高興地說。

    「這……」對於約瑟的建議雷遲疑著。

    為了安全他實在是應該帶著小孩好好地躲藏著,可是現實生活的問題也是目前亟需解決的,畢竟現在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自己生活。但是,要是讓『那人』找到他們,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一定又要回到過去那種日子。

    約瑟見雷舉棋不定,他實在想盡一份他做長官和長輩的力量照顧他,就算是雷不肯留下,他也會想辦法慰留他,於公於私他都應該這麼做的。

    「就這麼決定!再說這樣一來,你和小孩也可以有比較輕鬆的日子……」

    「局長,這……」雷思而想後就是覺得極為不妥,們想開口拒絕。

    他從執行任務中失蹤,現在突然出現,他如何交代他這一年去了哪裡?做了什麼?為什麼不和總部連絡?種種問題一個一個地浮上了腦海。

    「怎樣?難道,你是要我這個做長輩的人,來求你留下來嗎?」

    「不!不是這樣的,您的好意我怎敢拒絕呢?只是,局長,我……」嚥下到了喉頭的話,因為他看到約瑟執意要留下他的堅持。

    「我就麻煩您了!」他知道自己一定無法拒絕約瑟的好意,只有硬著頭皮答應,或許這真是一條路。

    ◆◆◆

    不愧是局裡的領導人,行事積極的約瑟第二天就交給雷推薦書,囑咐他回以前曾受過訓練的學校,直接找海克報到。

    走進大門的左側,來到一處廣場,那正是練習用的射擊場,看到那裡雷彷彿想起過去在這裡練習的情形,往事歷歷在目。

    「艾索……」雷在心中默默地念著,那個用他的愛與恨雕刻自己生命的男人。

    陷入回憶之中的雷,卻被一聲招呼將他拉回了現實之中……

    「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了,海克教官!」雷看見他立刻敬禮致意,笑著看向對方。

    「你沒事太好了!」海克熱情地擁抱著雷,使雷因為舊槍傷的牽動而顯得有些痛楚,他邊推開教官的手,邊拿出懷中的推薦信。

    「嗯!可是我的手臂卻不行了!」

    「真有這麼嚴重……」他極為惋惜地看著雷。

    「我相信你應該看過我的人事資料和健康報告,現在我的手連出力都不行。」

    海克約略瞄著雷給他的資料,又親眼見到雷的反應,正如約瑟提到的,雷的狀態都顯得不是很好。

    「我想沒關係!你只要負責現場矯正她們的姿勢就好了!」

    「這……」他實在覺得有些猶疑。

    「我帶你去看看她們!」海克微笑地看著雷,邊帶領著他往訓練場過來。

    遠遠地她們就看到有一個很帥的男子和教練在說話,大家不禁竊竊私語,其中一個女孩冷眼看著雷好一會兒,忽然又見他們朝這裡走了過來。

    「各位學員!這位就是來接任蘇瓦老師課程的人,他叫做雷.凱恩斯,今天開始將由他來帶領學校指派給你們的行動。」

    「呃!海克,她們都是女孩子呢!」雷輕聲地在海克耳邊說。

    海克怕拍他的肩膀,笑了笑。

    「時代不同了!有些任務讓女孩子來做比較恰當。」雷也覺得自己有些失禮,在他還不曾說出什麼之時,已經有人搭腔。

    「教官,我不認為女孩子有什麼不行的。」說話的正是那個冷眼旁觀的女孩,雷看著她正想解釋的時候,她卻不讓雷有辯解的機會。

    「女人的心思細密,應變能力不比男人差,你歧視女性的話,那你還是回去不要來教我們。」銳利的言辭,字字鏗然有力,讓雷無可反駁。

    海克用些許責怪的眼光瞪了她一眼,「席娜!」

    「我沒說錯!」說完她逕自轉身,朝向練習場走去,留下雷和海克及其它的學員們,海克搖搖頭無奈地笑了笑。

    「雷,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不要介意,我那寶貝女兒就是這個臭脾氣,她沒有惡意!」

    「沒關係!是我先說錯話了!」

    「你不介意就好,我想你不是沒氣量的人,不會跟個黃毛丫頭計較,你說是吧?」聽到海克這麼說,雷只是笑著點點頭,心想只要不再出其它問題就好了,等海克離開,雷也逕自走向練習場。

    眼前有一群人,而且是一群女人,正等著他發言,而他注意到席娜的眼神十分特殊,似乎和某人有些相像,雷一時想不起是誰,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席娜除了像海克要不就是她的母親,她還會像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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