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年的遊客更是駱驛不絕,小小的診所裡,病人也隨之暴增,因為有八成以上的病人都是──
「醫生,人家覺得胸口好悶,不信你摸摸看。」女病患藉故抓起聶亞恩的手,貼向自己的雙峰。
聶亞恩立刻將手抽回,拿起聽診器,淡淡的說:「請把背轉過來讓我聽診。」
女病患微感不滿,撤嬌道:「人家大老遠從高雄跑來給你看,你就只看背?好討厭喔!」
像這種類似的狀況一天發生好幾次,令聶亞恩哭笑不得,這些女病患大都是來南橫旅遊,無意中見到聶亞恩,從此便藉故常來糾纏。
張雪梅見狀雖不高興,卻也管不了那麼多,只能嘀咕道:「誰教你把鬍子刮了,給自己惹麻煩。」
他也不辯駁,只是笑看著在屋外教課的語舒。
憑著女人的直覺,張雪梅敏感的察覺到事態不尋常,忿忿的說道:「哦──我知道了,是她叫你刮掉鬍子的,對不對?」
他只是愣了一下,不解她的反應,不過還是回道:「我想換個樣子也不錯。」
「你──」妒意湧上心頭,她氣鼓鼓地叫道:「換個樣子做什麼?你當初不就是為了躲開那些花癡才留鬍子的嗎?現在她要你刮掉,你就真的那麼聽她的話?」
這時,語舒正好下課進來休息,「咦?什麼事這麼熱鬧?」
「都是妳不好!」張雪梅見到情敵更加氣惱。
語舒閒閒地看她,「我哪兒不好了?」
她恨恨的興師問罪,「妳沒事叫他刮掉鬍子做什麼?知不知道這樣他會很困擾的?」
語舒聞言立刻猜到七、八分,故意回道:「有什麼不好的?這麼多人來『參觀』,還可以收門票呢!」
「請你們別吵了,我並沒有覺得困擾。」怕她們真的吵起來,聶亞恩趕緊否認。
言下之意,聶亞恩還是偏袒語舒,張雪梅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聶亞恩這個當事人仍一臉的不明所以。
「我進來之前,你是不是偷偷欺負人家啊?」語舒調侃地問。
「欺負?沒這樣的事,沒有……」聶亞恩瞪大眼。這種事他想都沒想過,又怎麼會做呢?
「沒有?不然她怎麼老是生你的氣呢?」真是的,鈍得像個石頭似的,語舒努力的忍住笑意。
「我也覺得很奇怪,我刮鬍子她生什麼氣?」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語舒想了下,問道:「你當初為什麼要留那麼長的鬍子把臉遮起來呢?」
「因為那些女人很……很會騷擾我,所以我就乾脆把臉遮起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原來他也知道自己的女人緣好到不行,每個女人都想對向他伸出魔爪。
「你現在刮掉鬍子,那些女人天天藉故上門來看病,雪梅不生氣才怪。」
他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一下子增加那麼多工作量,也難怪她會吃不消。」
什麼跟什麼呀?真是敗給他了!
她拍拍他的臉,投降的說道:「傻瓜!她喜歡你呀!當然受不了別的女人也喜歡你,懂嗎?」
他震驚的叫道:「什麼?不會吧!可是……她還是個孩子呀!何況我一點都不喜歡她。」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她打趣地問。
「我……我喜歡的當然是妳!」他理所當然的說。
那是當然的了,話舒對自已深具信心,但她想知道這老實人的想法,「你喜歡我什麼?」
「我不會說。」他為難的漲紅了臉。
「真是的,你不知道女人是聽覺型動物嗎?只要是好聽的話,怎麼聽都不厭倦。」她挑逗地撫摸他的臉。
「可是……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雖然明白,但要說出口恐怕還得多多練習了。
這傻瓜的口才還真是一級差,算了!等他學會說甜言蜜語,小樹也變成神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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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是怎麼了?平常一副忠厚老貿樣,只是一看著她就不一樣了!
上課時,語舒總感覺到他投射而來的灼熱視線,令她無法專心上課。
聶亞恩看了一下手錶,打開門從診所走出來。
「下課了。」他走到語舒身邊提醒道。
語舒轉向學生,「時間到了,大家回家吃飯吧!記得午睡別睡過頭,遲到的人要罰站喔!」
學生們收拾好課本一哄而散,聶亞恩立刻緊握住她的小手,「外面太冷了,進屋裡比較溫暖。」
他拉著語舒進入診所,一進去就把門鎖上,猛然抱住她。
「我們不是該回去吃午飯嗎?」語舒拍拍他的肩。
「讓我抱一下好嗎?」一旦抱住她,他就不想放開她,他似乎愛上摟著她的溫暖感覺。
「你怎麼了?」語舒輕撫他的肩,因為他看起來不太對勁。
他灼熱的氣息拂在她的脖子上,「我想要妳。」
「你……瘋了!」她驚呼一聲推開他。
但他用力的把語舒推到牆邊,只用一隻手就抓住她的雙手,將之高舉過頭壓在牆上,另一手則不客氣的用力扯開她的衣服。
「不要!會被發現的。」她連忙提醒。
「不會的,這時候大家都在家吃午飯。」他早就想過了,唇邊露出要她放心的微笑。
天!這個時候他怎麼還可以保持這樣的笑容?他們是在「偷情」耶!
他的笑容就像天使般無邪,令語舒不禁坪然心動,瞥見他敞開的衣襟下結實的胸膛,是那樣的性感,讓她忍不住想要「染指」他!
「我不要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她斜睨著的神情看來楚楚動人,更令聶亞恩難以自制。
「我不管什麼危險的地方……」他早已萻勢待發,難以按捺,柔軟、火熱的嘴唇邊吻她邊把兩人的衣服一件件脫下。
天!這個號稱「最聖潔的男人」真的被她「摧毀」了?否則,他怎麼從拘謹的個性變得既狂野又霸氣。
「你……冷靜一點。」語舒顧忌地往窗外看去,深怕有人經過。
「讓我繼續好嗎?」她是那種教人品嚐過就忘不了的女人,聶亞恩又怎能不為之瘋狂呢?
「你……你這個原始人。」拿他沒法子,語舒只有這麼罵他了。
大概是被激情沖昏了頭,他根本不理,瘋狂的吻落在語舒的唇舌、耳畔、頸項和地敏感的背部,令她全身酥軟,嬌喘連連。
語舒自覺無法制止,抗拒到沒力的身軀輕輕顫抖,於是妥協道:「記得戴套子。」
他聽到了,稍離開她的身子,伸手到抽屜裡拿出保險套。
「什麼嘛!原來你早有預謀!」語舒瞪著他斥道。
他低笑著讓她背靠牆面,拉開她的大腿用力挺進,「誰教妳從一開始就不斷的誘惑我……」
「我哪有……」她用舌頭舔著乾澀的嘴唇,雙手緊緊的攀住他強壯的軀體,不安的扭動、喘息呢喃。
他緩慢的律動,柔情蜜意地親吻她,「妳有!妳不是摔倒就是受傷,不然就是喝醉,害我不得不扶妳、抱妳。」
她眨眨眼,無辜地望著他,「那樣哪算誘惑?」
「只能靠近妳,卻又不能碰妳,妳知不知道那有多折磨人?」此刻,他總算可以滿足的笑。
「人家不知道……你好討厭!」她臉上露出難耐又陶醉的表情。
他得意地笑了,「我會努力讓妳滿意的!」
她被挑逗得快喘不過氣來,強烈的快感將她僅剩的體力擊潰,全身幾乎沒了著力點。
「夠了……我受不了……」她承受不住的向他求饒。
「妳可以的,抱緊我。」他粗嘎的安撫著,但身下的律動反而更強猛。
語舒只能呻吟著,任由他帶領她攀上高峰,彼此緊抱著喘息……
天哪!這種事下不為例了,否則下一堂課她哪有力氣站在學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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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一大早,語舒獨自在路上散步,村民一見到她就連聲向她說:「佟老撕,恭喜!恭喜!」
「呃……」語舒微笑的想問清楚,那人已擦身而過。
她納悶的寺著,突然又有人站在對街向她揮手,「佟老撕,恭喜妳呀!」
「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愚人節都還沒到咧!
「佟老師,早,恭喜呀!」身後又是同樣的話響起,嚇得她急忙回過身去。
只見萻雅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語舒忍不住問:「為什麼每個人一見到我就同我恭喜?」
「恭喜妳和聶醫生呀!」萻雅一臉喜氣洋洋。
語舒滿臉狐疑,「我和聶醫生……我們怎麼了?」
誰來告訴她,為何一覺醒來,整個世界就變得亂糟糟的?難道大家都看出他倆的曖昧關係?
「哎呀!別害羞了!」萻雅拍了語舒的肩一下,「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你們要結婚,村長還說要發動全村來辦這件大喜事哩!」
語舒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好久好久才勉強用手撐住,「妳是、是……聽誰說的?」
萻雅抓抓腦袋,一時也想不出來,「我記不得了,反正全村沒有人不知道這件事的啦!」
全都是那個「最聖潔的男人」害的啦!老是和她在危險的地方上演刺激的戲碼,說不定被淳樸的村民發現了。
不行她得快點去找另一個當事人問清楚才行。
在趕回家的路上,每個人仍不斷的向她道賀。拜託,若再讓她聽到「結婚」這兩個字,她就要去撞山壁或跳崖了。
「亞恩!」她來不及繞到前門,直接就從後院衝進屋裡,嚇得院裡的那群傻雞亂飛。
「亞恩,亞恩!我……」才到門口,她整個人就被抱住。
「這麼快就散步回來了!快來吃早餐吧!」他低頭親了她一下。
她哪來的心情吃早餐,急著說:「好多人都說我們要結婚,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的,我們要結婚了!」他深情的凝視著語舒。
他在說什麼呀?
「你說什麼?」她指著他的心手部發抖了。
他抓住她的心手,放在唇邊啄吻,柔柔地重複道:「我愛妳,我們要結婚了。」
「結婚?!」語舒好害怕,因為他臉上有著準備和她共渡一生一世的決心。
「很驚喜吧!我偷偷請村長幫我籌備好久了,就是要給妳一個驚喜。」他含笑地撫弄她的髮絲。
她只是驚愕的點點頭。
「我就知道妳會答應的,因為妳也愛我呀!」他自以為是的說。
語舒望著他深情的俊臉,還真有點給他感動,「可是……我喜歡被愛,卻不太懂得愛人。」
他不以為意的吻了她一下,眼神始終清澈而堅定,「沒關係,妳只要讓我愛就好了,我會跟妳結婚的。」
哈?!瞧他說什麼?這句話通常是愛情騙子欺騙無知少女的謊言,但他卻說得如此──誠懇。
怎麼辦?她實在不忍心傷害他,該如何說才能將傷害減到最低呢?
「咳……亞恩,我想我們並不一定要結婚,目前這樣也很好呀!」她試著扭轉局勢,希望別傷了他「聖潔」的心。
他一聽立刻反對,言之鑿鑿地說:「那不成,我不要短暫的溫存,而是要妳一生的陪伴,我一定要給妳名分,對妳負責。」
牛皮燈是很難點得著的,語舒乾笑道:「哈……沒、沒那麼嚴重啦!我又不是第一次。」
「怎會不嚴重?這是我們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妳知道妳的出現對我的震撼有多大嗎?早在我第一眼見到妳的時候,我就有一種非妳莫屬的感覺。」他低頭又給她一個熱吻。
不是吧!她不過是酒後一時「興起」,竟然終結了他的童貞?
這下子可好了,他顯然有嚴重的貞操情節!
「所以……」她說不出心中早已瞭然的答案。
「所以我們一定要結婚!」他接得既快又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