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因為停在路中央的車而撞得腳都傷了,結果她還慈悲心汜濫的以為車主要自殺。
「嗯。」別說東菱覺得這種事很誇張,連她自己都覺得很丟臉。
唉……當初要是別貪看那路邊的風景,就沒這些糗事發生咯!
「那他說他救了妳,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就是我不小心跌到了河裡,結果被他救了啊!」新願輕描淡寫地說道,猶顯蒼白的臉上掛著一絲不自在。
「妳真的是不小心跌到河裡的嗎?」
紀東菱的臆測之詞都還沒有說完,新願已經急急忙忙的打斷了她。
「我真的是不小心跌到河裡的。」這也算得上是實話之一啦!
畢竟建倫雖然推了她,可問題是,一個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氣?要不是自己一時沒有注意,也不至於發生這麼嚴重的後果了。
「是嗎?」狐疑的挑起了眉頭,紀東菱打死也不信,這件事和方建倫那個死孩子沒有關係。
自從方建倫來到育幼院之後,他就好像天生和新願結了仇似的,總足刻意捉弄新願,也害得本來就迷糊的新願,身上小傷總是不斷。
「是啊……」新願本來的理直氣壯,在瞧著東菱眸中的遣責之後,頓時氣虛了起來。
唉……怎忘了東菱對她的嘹解,她向來可以清楚的分辨她是否說謊的。
望著她心虛的臉龐,東菱忍不住語重心長地說道:「新願,我知道妳一向心疼來這裡的孩子,可妳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沒有糾正他錯誤的觀念和習慣,那麼將來等他長大,心眼裡就不會有所謂的是非對錯。」
聽著東菱的話,新願無言,她猶豫的抿著唇,好半晌之後,終於開口說道:「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建倫,我想他只是調皮的想要捉弄我,可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嚴重的後果。」
「所以真的跟他有關係!?」果然和她猜的一模一樣。
「嗯。」新願點了點頭,可還是忍不住又替建倫說起了話來。「但那只是他一時調皮而已,東菱,妳可千萬別去跟院長說,否則我怕建倫那孩子會受到責罰。」
雖然她也不解,建倫在回到育幼院後,為什麼不找人去救她,可是這種話絕對不能說,否則東菱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
「妳……」面對這種善良過了頭的好友,東菱只能用「無言以對」這四個字來形容自己的無奈。
但,既然新願都已經開口要求了,她又能多說什麼呢?
不過,她總覺得建倫那個孩子,對新願真的有著莫名的敵意,看來以後她得好好注意,否則弄不好,就連新願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次還好是新願的命大,有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救了她,否則她哪裡還有命回來啊?
說起那個男人……他的葫蘆裡到底是在賣什麼藥啊?
畢竟照新願的說法,真該報恩的是新願,他又幹嘛頂這報恩的名義,來這個荒僻的小地方做牛做馬?
難不成……是因為新願?
看來她得好好觀察觀察了,要不然,以新願那天真得過了頭的性子,只怕就算被人拆吃入腹了,還會對人家千恩萬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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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躲,還躲,再躲……
躲躲躲!他怎麼不知道他最近活生生的成了瘟疫的帶原者了?否則怎麼那小耗子一見著他就躲,而且還躲得小心翼翼,寧願繞上一大圈,也不肯接近他半步?
他瞇起了眼,看著新願逐漸消失在他視線中的身影,突然升起一股衝動,拋開了手上的鎯頭,然後幾個箭步,她的背影又再次回到了他的視線中。
他不疾不徐的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那鬼鬼祟祟東瞧西瞧的模樣,心中的火氣頓時又硬生生的被牽動了起來。
她真的這麼怕他?他就偏不讓她如願,就偏要逗她,否則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呢?
他無聲無息地追上前去,倏地一把攫住她那纖細的手臂。
「啊……」突然被人捉了住,膽子向來就小的新願忍不住震天驚地地叫了起來。
「閉嘴,是我!」他蹙著眉頭忍受著那似是要穿腦的魔音。想不到這隻小耗子還有這等能力,尖叫之勢能敵得過威力最強大的炸彈。
「啊……」害怕哪裡是說停就能停的,何況,最近日子過得緊蹦到了極點,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叫她心驚膽跳,更別說是這種被人猛地扯住的驚懼。
好不容易,當他那低沉好聽的聲音終於竄進她的耳膜後,她的尖叫聲終於稍稍收斂。
「你幹嘛……」她回過身,本欲氣勢騰騰地問他幹嘛這樣嚇人,可一對上他那炯炯雙眼時,渾身的氣勢又不自覺地弱了下去。
「你……你想幹嘛?」
唉……又結巴了!好像每次遇到他,她就是沒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她總是怕他。
「妳為什麼一見我就躲?」知道她沒那本錢和自己玩什麼迂迴的遊戲,洛子健索性開門見山的問道。
咦?他知道?她還以為她做得很「不著痕跡」耶!畢竟他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雖然她很怕他,可是她也不想讓他太難堪。
嘖!真是個可以讓人瞧得一清二楚的小耗子!將她的託異看在眼底,洛子健忍不住在心中啐道。
「我沒躲你,只是都是剛好……恰巧……」在他炯炯目光的逼視下,新願找了一個很蹩腳的藉口。
只見洛子健濃濃的劍眉一揚,一股不以為然的氣勢就筆直的轟向了新願,惹來了她的一陣慌。
「那我不得不說還真是恰巧,我住在這兒一個禮拜,見到妳的次數是零,妳可不可以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
一段話將新願給逼至了死角,他望著啞口無言,手足無措的新願,一股暢快的感覺立時流竄在他的血液之中。
那愉悅感甚至遠高於他完成了一筆價值一千億美金的傭兵任務。
「呃……」本來就不擅面對這種咄咄逼人的情況,新願只好低下頭,玩著自己蒽白的十根手指頭。
望著她的頭頂,洛子健的面色忽爾一轉,換上可憐兮兮的模樣,然後說道:「其實我也知道妳很討厭我,因為我救了妳,所以妳才不得不讓我留下來,即使我每天為育幼院做很多事情,妳也當作沒看見。」
那聲音甚至帶著一點淺淺的泣音,真實得叫新願聽了心裡不忍,心軟得連眼眶也跟著紅了。
「洛先生……」她試著想要說些什麼,怎知才開口,就被打斷。
「瞧!即使我們有過這麼多淵源了,結果妳還是生疏的喚我洛先生。」
不叫洛先生要叫什麼啊?他們之間的交情有好到可以互喚名字了嗎?
新願的心裡泛著咕噥,可是只要一憶及方纔他聲音裡的可憐兮兮,就又忍不住心軟了起來。
那……好吧!
花新願猶豫了一會,一張櫻桃似的小嘴開了又合,合了又開,好不容易終於在一個超大的深呼吸之後,勉強喚了出來:「呃……子健,其實我真的沒有要躲你……」
「真的嗎?」
新願無奈地點了點頭。
「真的。」
「那太好了!」洛子健臉上的笑很燦爛,眸中卻忽爾閃過了一絲的狡獪精光,但正陷入兩難的新願壓根就沒瞧見。
「只是……」當然,新願還有話沒說完,可是精明的洛子健哪裡還肯給她機會,立刻就開口打斷了她。
「那妳一定不會介意陪我到這附近逛逛吧?」
拐她去看看山、看看水,其實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要欣賞她那侷促不安的好笑模樣。
他還真想看看,她這次還能怎麼推托。
「這……」果不期然,他的話才出口,新願巴掌大的臉蛋上,五官就全皺成了一團。
她為難的眼神東飄西蕩的,就是不肯對上洛子健的眸子。
天啊!要她和他去四處逛逛!?光是和他在這裡對話,她的手掌心就緊張得直冒汗了。
如果再和他到處走走,那她的小命就算沒全不見,大概也只剩半條了吧!
不行!一定不行!
新願正準備用力的搖頭拒絕,誰知道洛子健卻快一步的牽起了她的小手,將它完完整整的包覆在他的大掌之中。
感受到自他掌心傳來的溫度,那燙活像是烙鐵似的,讓新願忍不住想要抽離自己的手,可是抽離的舉動,卻在洛子健那條地黯然的目光中消失無蹤。
「你……你……」
「妳是不是不願意啊?」放開了她的手,洛子健垂下頭,兀自神傷。
他也是個寂寞的人吧!雖然他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懂得「寂寞」兩字怎麼寫的男人,可是突然間,她的腦海就是泛起了這樣的想法。
心,再次不自覺的又軟了下來。
新願努力地在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然後主東抬起了自己的小手,握向他的大掌,語帶輕快的說道:「走吧!我們去逛逛!」
面對她這樣的舉動,說不驚訝其實是騙人的。洛子健不著痕跡的投給新願託異的一眼。
這隻小耗子到底是天真,還是笨啊?總是這麼輕而易舉的上了他的當,害他亂沒成就感的!
更奇怪的是,對於這樣突如其來的接近,他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感,甚至沒有出手檔去她的觸碰,這種事要是被那日才因為猛然觸碰他,而被他摔了個四腳朝天的翻雲知道了,只怕又要氣得直跳腳了吧!
可是,就算心裡頭咕咕濃濃的,但洛子健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收緊了自己的掌,然後任由她認真地帶著他東走西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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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地一聲,聲音很小,可是卻竄進了洛子健的耳中。
他暗歎,心中已然知道這聲響是打哪來的。
緩緩地回首,果不期然的,映入眼廉的,正是新願那纖細嬌小的身子「五體投地」地趴跌在地上的畫面。
洛子健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這隻小耗子走路好像永遠不長眼,三天一小跌,五天一大撞的,差到極點的平衡感,真的是讓他佩服。
就在他讚歎著花新願的特異功能時,眼角突然間瞥見了新願身下的一根繩子,眼神條地銳利了起來。
莫不是……一抹思緒很快的在他的腦海中竄過,洛子健瞇起了眼,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花新願的四周。
果不期然,他見到一抹身影鬼鬼祟祟的躲在新願旁邊的一個角落裡,那巴掌大的稚氣臉蛋上,還掛著詭計得逞的竊笑。
呵……原來,小耗子喉頭還有一隻小小耗子啊!看來她也不是故意這麼「常常」跌倒的咯!
望著那孩子,洛子健瞇起了雙眼,一抹不知哪兒來的不滿,正在他深邃的眸中醞釀著。
幾個大踏步走了過去,身手矯健異常的洛子健在行進中,一手撈起了正在地上掙扎著要爬起身的新願,另一手則趁勢捉住了那個想要落跑的小小耗子,然後毫不留情的將他提到了新願的面前,命令道:「跟她說對不起!」
性子頑劣的方建倫哪裡會理會他的命令,立刻頭一甩。
倒是好不容易在洛子健的幫助下,七手八腳地爬了起來的新願不忍心了,她連忙說道:「呃……洛先生,你這樣捉著建倫,他會不舒服的,有什麼話,你還是先把他放下再說吧!」
聽到新願再次以這般生疏的稱呼叫喚他,洛子健忍不住挑眉,然後睨向了她,緩緩地開口說道:「不是說好了叫我子健的嗎?還是說昨天全都是我一廂情願?」
奇怪了!叫什麼很重要嗎?怎麼每次她一不小心沒叫他的名字,他就這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啊?
新願不懂,可是在這節骨眼,她也沒心思去理會那麼多,畢竟她還得趕快從「魔爪」中救下建倫啊!
「子健!」她從善如流地開口,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她倒也沒喊得這麼結結巴巴的了。
見她喚得順口,洛子健原本臉上的不悅也跟著一點一滴地消失,他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將健倫給吊到了自己的眼前,雙眸直視著他那雙與他同樣散發出桀驚不馴的眸子,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從今以後,不准再對新願搗蛋。」
「哼!」又不是從小被嚇大的,建倫對於洛子健的命令,僅以冷哼偏頭來回應。
要他不捉弄那個笨女人是不可能的,誰教她……
他腦中的思緒還沒轉完,洛子健便以更嚴厲的口吻警告道:「從今而後,她在我的羽翼之下,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包括你這個小壞蛋在內的任何一個人傷害她的。」
「我不是小壞蛋!」奮力地扭動著自己懸在半空中的身軀,方建倫不服氣的對那個刺耳的稱呼提出嚴正的抗議。
「不是小壞蛋,就別專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我哪裡偷雞……摸狗……了?」終究是個孩子,在洛子健的利眼下,就算再桀驚不馴,也難免結巴了起來。
「你敢說你沒有處處設著小陷阱,害生來少根筋的新願東撞西撞的?」不容許方建倫裝傻,洛子健索性直接點破。
「我沒有……」方建倫下意識的大聲否認自己的惡行,就連天真的新願也不以為他會這樣做,連忙替他說話:「子健,建倫或許是調皮了些,但也沒那麼頑劣不堪,你……」
「不准替他求情!」洛子健皺著眉頭說道,顯然對她那幾近白癡的善良很是不滿。
「我不是替他求情,而是……」她是真的認為建倫沒有那麼壞嘛!
可是,他的辯駁卻在洛子健那略帶冷冽的眸光中變得無聲,本來好不容易因為昨日一天的相處,而培養出來的米粒般大的膽子,條地全都不就見了。
「他是個孩子,但做錯了事就是要教。」彷彿感受到新願的瑟縮,洛子健只能無奈的白眼一翻,然後放緩了聲調說道:「雖然他只是個孩子,可是做錯了事就要認錯。」
呃……這樣講也對啦!可是他也不用一副打算嚴刑逼供的模樣嘛!如果她是掛在他手臂上的建倫,膽子不被嚇破才怪呢!
「小壞蛋,我剛剛的話你聽清楚了嗎?」刻意忽略了新願眸中的不贊同和淺淺的懼意,洛子健滿心不是滋味地改將眼神掃向讓他再次功虧一簣的可惡小鬼。
「哼!」還是一記的冷哼,顯然方建倫壓根不想在洛子健的面前示弱。
向來呼風喚雨慣了的洛子健,哪裡能夠忍受這樣的被忽略,他收緊了自己的手,緊束的衣領幾乎讓方建倫喘不過氣來。
「唔唔唔……」方健倫的四肢在空氣中揮舞著,一張臉也因為缺氧而反黑。
瞧著建倫那難受的模樣,新願整個人頓時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為了救下孩子,她想也沒想的就衝上前去,然後一口咬住了洛子健的手臂。
她咬咬咬……用力地咬咬咬……
怎麼這個男人的手臂好像鋼造銅鑄的啊?咬得她的牙都疼了,他還是不肯鬆手。
好吧!既然這樣,就別怪她心狠了!
舌尖漸漸地泛進了一股血腥味,那腥讓新願頓時一驚,腦袋也跟著變得暈暈的。
她真的傷了他!
當這個念頭竄入,新願忍不住地抬頭瞄向正低著頭、抿著唇,一語不發地看著她逞兇的洛子健。
當自己的眸光和洛子健的陰鬱目光對上時,新願發覺自己的頭更量了,纖細的身子更是開始搖晃了起來。
那種幾乎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讓她猛然地鬆開了自己的牙關,她努力又努力地補充空氣,想趕走腦部的暈眩,可誰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那血腥的味道讓她的腦袋完全失去了運轉的功能,跟著,她的雙眸一閉,任那最後殘留在她腦海間的臉龐,在她的腦際放大再放大……
洛子健掃了癱軟在地的她好一會,然後,他的眸光再次轉向那個掙扎已漸漸變得虛弱的孩子。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顯然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般逼迫著一個孩子,有什麼不對,洛子健鐵了心地要得到一個答覆。
再倔氣的孩子,面對這種瀕死的經驗,也難免嚇壞,只見方健倫完全失去了往昔的刁鑽和傲氣,白著一張臉,忙不迭地點著頭。
「很好,記住你剛剛的痛苦,如果你再讓她的身上多上一塊青、一塊紫的,我一定會讓你賞到更深的痛苦。」
這威脅他說的既輕且柔,可是就是能讓被威脅的人感到無比的壓迫感。
鬆手「丟開」了方建倫之後,洛子健忙不迭的兩個跨步,來到癱軟在地的新願身邊,毫不費力的將她攔腰抱起,健朗的步伐還沒有邁出幾步,方建倫那因傷了喉頭而沙啞的聲調,已經追了過來。
「為什麼這麼幫她?」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的陰鷙氣息,讓人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非善類,當然也不可能跟花新願這個天真過了頭的蠢女人是同類。
所以他願意為了她大費周章,著實令人不解,讓他忍不住地想問。
「因為……」方健倫的問題讓從來不曾語塞的洛子健,也跟著頓了一會兒。
但,也只是停頓了那麼一會兒,然後,他再次邁開了步伐,顯然已經完全不想理會方建倫的問題。
「回答我!」被人忽視得這樣徹底,方健倫的倔性子又起,他固執地索討著一個答案,彷彿那個答案對他很重要似的。
可偏偏那個不肯給答案的人,依然踏著穩定的腳步走著,絲毫不將他的氣急敗壞看在眼底。
但,就在方建倫準備放棄索討的時,洛子健的聲音突然又像鬼魅一般,輕輕柔柔地竄了出來。
「你不覺得這世界上像小耗子這種乾淨到幾乎不染塵埃的女人,很少見了嗎?這種稀有動物,難道我們不該好好的保育她嗎?」
方建倫聞言,微微地一愣,呆呆地望著他們兩人離去的背影,一抹總是閃爍在方建倫眸中的忿忿不平,漸漸地淡了、消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更加複雜的情緒。
現在事情真的棘手了,這個洛子健絕對不會是好惹的,再加上他已經將花新願給納入了自己的羽翼,如此一來,事情更複雜了許多。
算了!不想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兵來將擋了。
原該稚氣的臉上,條地出現了一抹不該屬於他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