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在傭兵界的隱退換來了天狼的撒手後,洛子健立即馬不停蹄地充分利用了自己的人脈,在台灣的政商界投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震撼彈。
彷彿是憑空冒出來似的洛氏企業,在成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就幾幾乎乎將原本坐穩業界能頭的花氏,給打得灰頭土臉。
而且,他的目標就像對準了花氏似的,但凡花氏想要的合約,不管用上什麼手段,他都通通能到手。
一夕之間,風雲變色,江山易主。
洛子健噙著一抹冷笑,銳利的雙眸瞪著今天報紙上的頭版標題———
花氏企業在異軍突起的洛氏企業夾擊下,境況岌岌可危!
才是岌岌可危而已嗎?那還不夠呵!敢動他的女人,他絕對會讓他們賞到生不如死的滋味的。
「老大,有人來求和咯!」
褪去了迷彩服,換上了一襲藏青色的西裝,江氏兩兄弟俊挺的步入了洛子健寬闊的辦公室。
「求和!?」洛子健輕嗤著重複著兩個字,顯然這樣的結果早就在意料之中。
快、狠、準,一向是他信奉的法則,更是這次行動奉行的目標,但兩個月的分離,已經快要將洛子健的耐性逼盡。
雖然說,他很確信新願的安全無虞,可是心中的思念,已經讓他有著想要大開殺戒的衝動了。
嘴角驀地揚起一抹讓人不寒而僳的冷笑,他淡淡地朝著江家兩兄弟說道:「讓他們等。」
「啊……」
別說一向心急的江覆雨因為這樣的答案而驚託,就連一向氣定神閒的江翻雲也忍不住感到意外。
「老大,你不是很急著要將嫂子接回來嗎?」自從洛子健因為新願,而退出縱橫許久的傭兵界後,他們就認清了新願在洛子健心中的地位,早早的改了口。
「我不用急,該急的是他們。」他冷冷地說道。
他的仁慈是用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的,不是用在敵人的身上的。
只要確定新願的安全無虞,那麼他便無所謂,他要他們跪在新願的面前求她的原諒,否則,這些傷害新願,又把他當成種馬的人,他絕不輕饒。
江家兩兄弟面面相覷,可不一會,也跟著朗朗地笑了出來。
看來有人真惹火他們家的老大了,他們相信那些人絕對會死得很慘很慘喔!
「告訴程音,這段時間請她好好保護新願,我估計不用再三天,這件事一定能完整解決。」
該是大開殺戒的時候了,那些人……等著為他和新願兩個月的分離付出代價吧!
就像一頭甫睡醒的猛獅,洛子健的眸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嗯!」望著洛子健,江家兩兄弟也開始熱血沸騰了起來。
呵……誰說槍裡來、彈裡去才好玩的,這商場裡的明爭暗鬥,可一丁點也不輸給那些刺激呢!
他們似乎也漸漸的愛上了這樣的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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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願,妳打算怎麼辦啊?」
看著一連安祥,平和的雙目直勾勾地眺望著窗外的新願,被悶了近兩個月的紀東菱終於還是忍不住第N次問她。
雖然她依然很不願相信,所有的事情還真如江翻雲所預料的,是新願的身世所引起的,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新願真的因為身軀內的血液,被倦入了豪門奪權奪財的漩渦之中,就連她也成了肉票。
面對這種情況,她是急得跳腳,但是花新願卻依然平靜得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不打算怎麼辦!」輕輕地應了一聲,花新願的手不由自主的復上了自己的肚子。
這裡有孩子了呢!
她和他的孩子……
若讓她曾經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能愛上那個陰鷙的男人,那麼她現在的答案絕對是肯定的,不只是因為現在正在她的肚子裡成長茁長的孩子,更足因為心中那總是不由自主而泛起的思念。
就是對他的思念,支撐著她度過道些茫然卻瞧不著他的日子。
也是這種思念,讓她堅信他一定會來救她,所以她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靜心等待。
「新願,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個性向來強硬的紀東菱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被這麼卑鄙的拘禁,她就忍不住恨得牙癢癢的。
可是偏偏這裡雖然稱不上是銅牆鐵壁,但是卻也守衛森嚴,害得她幾次想逃,都沒有成功。
「雖然我知道妳心慈,也知道他們再怎麼說也是妳的親人,可是他們卻為了權勢、財富和血脈,這樣對待妳,妳難道打算什麼都不做的讓他們詭計得逞嗎?」
「東菱,我不是心慈,也不是在坐以待斃,我只是在等待。」
瓷白的臉上泛起了一抹安祥的笑容,新願不疾不徐地說道。
「等待!?還等個鬼啊!難不成真等妳的孩子生下來,被搶了過去,妳才知道要著急嗎?」性急的紀東菱聽到花新願那不痛不癢的答案,忍不住激動的低吼道。
「東菱,妳別急,這種事不會發生的。」角色易位,以往總等著被安慰的新願,這次反倒成了安慰別人的人了。
「這種事不會發生的。」聲不揚、眉不抬,新願信心十足地說道。
「為什麼不會發生?你瞧瞧,他們為了權勢,什麼事做不出來?就連方建倫那個八歲的死孩子,都已經懂得耍奸耍計,新願,妳難道不覺得自己對他們太有信心了一點?」
「我有信心的不是他們,而是他!」新願輕淺的反駁,臉上的淺笑依然未曾斂起。
「他!?」本來不知道新願指的是誰,可是稍稍轉念,東菱立刻意會。
不說這個她還不氣,一說到這個,她就更是氣得牙癢癢的。
那個洛子健是白癡啊?如果他真的如同他嘴裡說的那麼愛新願的話,那日新願被迫回去偷種的時候,他就該不惜一切地留下她了。
怎麼知道,他竟然還是傻傻地讓心繫著她的安危的新願跑了回來,現在他們都成了俎上肉了,新願這個笨蛋竟然還巴望著他,有沒有搞錯啊?
「妳是說洛子健那個王八蛋嗎?如果他還顧念妳的話,怎麼會放手讓妳溜回來,還將近兩個月不聞不問的?要是他們真的如他們說的那麼神通廣大的話,早就該找到了妳,將我們救出去了!」東菱不屑的冷哼道。
儘管面對東菱的低咒和不信,但新願心中的信心依舊不改,她堅信他一定會來救自己,因為那日他的眼神是那麼的熾熱。
雖然她那天什麼也沒說,也沒讓他說什麼,可是她卻在那一剎那間懂得了他的心。
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會說愛,可是一旦愛上,就不會輕易放手。
單憑著這一點,她就相信他會來救她。
「他要會來救,早就來了,何必等到現在?」
「他一定有他的盤算,東菱,妳不是一直說他老奸巨猾嗎?或許他就是在找一個可以一次解決的完美方法。」
新願用著另一種角度,試圖安撫著東菱緊張的情緒,但偏偏她的話東菱全聽不進耳,因為向來好動的她已經快要被悶死了。
「哼!妳對他還真有信心呢!該不會是妳真的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他吧?」
東菱本來只是想要藉由這個玩笑來放鬆自己緊蹦的心情,可誰知道她的話聲才落,新願就忙不迭的大方點頭,承認了她對洛子健的愛。
天啊!她真的快瘋了,是被關瘋了嗎?
眼前這個猛點頭示愛的女人,真的是她以往認識的那個羞怯的新願嗎?
當不敢置信的東菱正要再說些什麼,緊合的門卻突然被打了開,走進來的,正是害她們被關在這兒的罪魁禍首方建倫!
呃……不,應該說是羅建倫。
他可是花家花了大筆的金錢替他偽造出孤兒身份,然後讓他混進育幼院,再伺機內神通外鬼將她攜來的重要人物,也是花新願最大的敵人—她的表弟,一個年僅八歲,心眼卻壞到可以媲美十大槍擊要犯的小孩子!
「你來幹什麼?」
東菱一見他的身影,立時便將滿腔的不滿全都倒到他的身上去,瞪著他的眼光更是嫌惡得彷彿他是什麼害蟲的。
「東菱,別嚇壞小孩子了。」新願對於東菱的態度提出了制止,然後溫柔地看向他,問道:「建倫,有什事嗎?」
羅建倫望著新願,原本清冷得不像八歲孩子的眸中條地泛起了一絲的掙扎,最後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妳不怪我?」
「你只是孩子,你有你待在花家的無奈,很多事不是你能控制的。」勾起一抹輕淺但和煦的微笑,新願的語氣有著動人的溫柔。
有時候,大人的貪婪也會牽動著孩子的命運,所以她對建倫只有心疼,並沒有怨恨。
其實這幾天,新願想的不單單只是洛子健,也對自己的處境想了很多。
她知道她那還未曾謀面的爺爺是個偏激的老人,有著極為強烈的控制慾望,這些天,她多多少少知道當初就是因為他不贊成她父母親的婚姻,逼得她爸媽遠走,可誰知父母卻在幾年後相繼地發生了意外。
而在老人年歲漸老之時,卻得面對龐大的商業版圖後繼無人的心痛,偏偏雖然親友罘多,可是唯一的孫子卻是個外孫,姓羅,不姓花。
老人一向唯我獨尊慣了,自然不願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落入旁姓,所以才想起了他的嫡親血脈——她。
可問題是,在他的心中,一直難消對她母親的怨恨,也壓根不願親口承認她就是他唯一的孫女,所以才會想出借她的腹,生出一個可以讓他完全掌控的孩子,這揚至少血脈未斷,也不必承認那段令他難以啟口的往事。
本來老人家的算盤打得挺好的,還以為這事可以很快地達成,可沒想到的是,子健的出現,卻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逼得他只好找來了子健的對手,好援亂他的注意力,再趁亂將她擄了來。
而那日他之所以會送她回到洛子健的身邊,正是因為要他回去偷種,畢竟與其隨便找個阿貓阿狗,還不如找上那個有著堅強意志的男人。
老人家心裡的算盤打得好,有了他們花家的優良血脈,再加上洛子健那剛強的意志,所結合出來的孩子,一定會是個王者。
也就是因為知道老人家心裡的盤算,本來一直以為自己會是花氏唯一繼承人的建倫,才會對她有著那麼深的敵意。
不過,這能怪他嗎?真的要怪,應該是要怪他的父母扭曲了他的價值觀吧!
「就算我真的曾經想要害死妳,妳也不在意?」羅建倫不相信的再問,彷彿完全不想相信她的善良似的。
「對,不在意:而且,那只是個意外。」不想再增加孩子的心理負擔,新願輕描淡寫,卻堅定地說道。
相對於新願的斬釘截鐵,羅建倫孩子氣的臉上頓時閃現出一抹難堪與複雜。
雖然年僅八歲,可是因為生長的環境本來就很複雜,所以早熟得緊,他分辨得出新願所說的都是真心話。
「妳……」終於服氣了,望著新願清明的眼,羅健倫的眸子也從複雜轉為孩子該有的清明。
「算了,或許真如洛子健所說的,你真的是個天使吧!」
「建倫,這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掌控的,我們唯一能夠掌控的,是我們的心呵!」
「嗯!」羅建倫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去,可是卻在下一秒又開口說道:「妳們不用心急,我相信妳們很快就能出去了。」這次他的聲音中,不再帶著那慣有的憤世嫉俗,反而多了幾許的真誠。
「這話怎說?」對於他的話,早就已經悶壞了的紀東菱早已忙不迭的先新願一步反應道。
「洛子健以雷歷風行之姿,在最近將外公的花氏企業弄得雞飛狗跳的,外公如果再不投降的話,只怕就真的要落到一無所有的地步咯!」
「啊……」乍聞這個消息,新願的卻是吃了一驚。
她知道他會來救她,也相信他一定會來救他,可是她以為……
她以為他會用武力來解決,譬如說是拿著兩管機關鎗跳進這楝別墅,然後威脅著爺爺將她還給他。
怎麼沒想到他竟然這般大費周章的成立一家公司,來和爺爺周旋。
一開始,她也不懂他的心意,可是在下一瞬間她卻想通了,一抹心滿意足的淺笑,在她的唇瓣綻了開來。
他想一勞永逸地替她解決問題?
像他這樣的男人,要嘛不做,要嘛就要做到最好,這樣的方式,一定是他認為最好的吧!
「哇,原來是因為這樣,他才連個屁也沒放,看來真的是我誤會他了。」隨著她的瞭解,紀東菱也很快的想通了其中的因果關係。
對於東菱的話,新願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再次將雙手移至了自己的小腹,然後將眼光眺向窗外的藍天。
頭一次,她竟是這麼期待能見到他那張,以前她一見就想躲的冷峻臉龐。
一個女人一生能擁有一個這般盡心盡力為她著想的男人,縱是為他練大些膽子,好像也不會吃虧到哪裡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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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或許是一種會使人發瘋的折磨,可是期待卻不!
在充滿著希冀的期待中,洛子健任由自己的身子陷入身後那柔軟的皮椅之中。
雙手交疊,他撐著自己有稜有角的下頷,在敲門聲響起的那一刻,臉色一整,原本淺淺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峻。
他可以拿自己的生命發誓,今天他們就會相聚,而且永遠都不會再分離。
望著剛剛在江翻雲的引領之下走進來的花烈,洛子健沒有起身相迎,依然不動如山的坐在高位,睥睨著他。
而那老者也沒有多浪費時間,一見他的面,就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你要什麼?」
「新願和花氏集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票。」毫不客氣的提出自己的條件,洛子健的眸中,有著一抹蕭殺之氣。
「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答應你?」
這個男人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呵!而且看起來是真的很在乎新願,如果……當初他不那麼一意孤行地恨著兒子深愛的女人,事情是不是就會有所不同?
但,活到了這把年紀,他很清楚,這個世界雖然無奇不有,唯一沒有的,偏偏就是「如果」這一樣。
「因為你想要花氏延續下去,那幾乎已經是你一生的使命。」
「但若是將花氏交給了你,一樣旁落外姓,那麼我還不如放手一搏,只要花新願在我的手上,你那未出世的孩子也在我的手上,那我還怕什麼?」
「隨便你!」洛子健兩手一攤,毫不在乎地說道。
現在他還有心情逗弄著他,那是因為顧念新願向來心軟,斷不可能忍心讓她親爺爺老年來去吃起牢飯,所以他也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拿走他對公司的經營權,只是為了讓他不再作怪、不再禍及新願,但,他若還是不懂得「放手」二字怎寫,還是不肯悔改,那麼等會的結局一定更慘,對於這一點,他有著絕對的把握。
「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看著他的氣定神閒,倒是花烈這個向來在商場上被人稱為老狐狸的人先一步慌了,他厲聲質問道。
「在否決前,你先看看這個吧!」洛子健只手輕抬,將攤在自己面前的文件掃到了花烈的身前。
只見花烈才傾身掃了那份文件一眼,便臉色發白,原有的氣勢立時消了一半。
那份文件不正是他去賄賂官員讓他綁標的證據?這種東西早就應該銷毀,怎麼還可能會落在他的手上呢?
見他這模樣,洛子健的臉上浮現一抹飄忽的笑容,語調輕柔而危險地說道:「你當然可以霸著我的妻兒不放,可是你將付出的代價,是直到老死都在監獄裡頭度過。」
「你……」花烈瞪向洛子健,眼神之中有著極為明顯的挫敗。
這一仗,他已經輸了,他徹徹底底的認清了這一點。
「現在你可以把我的妻兒還給我了嗎?」洛子健笑著問道。
「我……」能說不嗎?
一步棋差,滿盤皆輸啊!
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認輸,洛子健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看來你已經知道自己的處境了,在三十分鐘之內,我要瞧見新願。」
無言的接受了洛子健的條件,花烈頹然地起身,就在蹣跚數步之後,他又回頭,眸中帶著淺淺的請求。
「以後,我還可以再見她嗎?」
被殺得片甲不留的那一剎那,花烈的腦海閃過了許多的畫面,也領悟了自己前半生的剛愎自用,讓他失去了多少。
就算再怎麼剛強,在一無所有之際,他也像一般老人一樣,渴慕起親情來了。
「不可能!」
連想都沒想,洛子健就回絕了花烈的請求。
這個老人家怎麼這麼厚顏無恥啊?人明明是他自己先不想要的,可是現在又想回頭。
哇!就算明知那個仁慈心善的小耗子日子久了一定會心軟的不計前嫌,可是他就是不想讓他那麼好過。
畢竟沒讓他顛沛流離,已是衝著小耗子個的莫大的恩惠了,還想同他來瓜分小耗子的心?想都不要想。
在得到了和料想之中同樣的答案之後,花烈便什麼話也沒再說,頹然的離去。
而大獲全勝、依然端坐高位的洛子健卻已經心情飛揚,因為他知道,只要再三十分鐘,他就可以再次將她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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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才開,一個人影便快速的閃了進來,然後在洛子健還沒瞧清楚的情況下,直接飛撲他的懷裡。
下意識的將那個人接了個滿懷,可隨即又意識到情況不對,他立時想要鬆開自己的手。
畢竟他的胸膛可是那隻小耗子專用的,誰也不能佔用。
可是,他的手才鬆開,就聽到一把熟悉清靈的嗓音在他的耳際響起。
「你不想我嗎?」
一句帶著隱隱指控的話語,讓洛子健正要鬆開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他條地低頭,便將新願一臉燦爛的笑容全都納入眸中。
雖然很高興看到她的笑容啦!可問題是,這個新願真的是新願嗎?
要他來說,百分之八十不是,畢竟以前她總是避他而唯恐不及,甚至連正眼瞧他都不敢,又怎麼可能會飛撲到他的懷裡?
是飛撲耶!
要不是確定那個老頭子絕對不敢再搞鬼,他還真想直接把腿上的人兒直接掃到地板上,然後再把真的新願找出來。
「怎麼?你是真的不想我喔?那我走好了!」
見到洛子健像個木頭人似的直瞪著她瞧,臉上沒有半絲見到她的喜悅,新願忍不住地皺起了小臉,委屈地就要翻下他的大腿。
咦?這委屈的模樣倒是挺像他的小耗子的,這他可不會錯認。
當這個念頭竄進洛子健的腦海中,洛子健立時又收緊了自己的手,將她密密實實地攬在懷中。
被重新收納進他的懷中,花新願原本無力垂下的小手立時回抱住他的腰,緊緊的。
咦?怎麼這隻小耗子開竅啦?
被抱得心花怒放,洛子健的臉上竟然也閃著一抹傻兮兮的笑容,忍不住地問道:「妳……怎麼了?以前妳不是對我避之唯恐不及嗎?」
「沒啊!只是在這段期間發現了自己很想很想你,也突然發現……」雖然在來之前,紀東菱一再鼓勵她,愛他就是要講出來,可是,話講到了一半,新願還是忍不住地羞怯了起來。
她閉上了嘴,一雙水眸直勾勾地望著他,彷彿她的眼睛真的會說話似的,這模樣讓洛子健猜得好不心急。
「妳該死的究竟發現了什麼?」洛子健忍不住低咒了一聲,可隨後又想起小耗子的膽子小,他這樣吼若是又嚇著了她,那可怎麼辦?
這個想法才一轉完,他連忙低下頭,仔細地審視著新願的臉上有無受驚的痕跡。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那張笑意燦燦的臉上,並沒有任何受驚或是想要退縮的表情。
「你別生氣嘛!」一隻柔軟無骨的蒽白小手在他的胸膛上劃著一個又一個的圈子。
該死地,他敢發誓她絕對是存心這樣擾亂他的思緒的。
沒好氣的捉住了花新願的手,洛子健定定地注視著她,然後咬著牙問道:「妳把話給我說清楚,妳究竟發現了什麼?」
其時,憑著她的舉措,洛子健隱隱的已經知道她察覺了什麼、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他更想要實際聽到。
控制住心頭的狂喜,他眸中閃著熾情,筆直的鎖住了她的眸子。
「我發現……發現自己好像……好像愛上你了耶!」
羞怯的說完這話之後,新願立時將自己纖細的身子埋進了他偉岸的胸膛,聆聽著他那穩健的心跳聲。
聽到新願的話,向來氣定神閒的洛子健忍不住怔愣了好幾下,甚至還傻氣的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龐。
事實上,他高度的懷疑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要不然,剛剛那句話就是錯覺。
看著他那呆愣的樣子,新願忍不住噗哧一笑,像是為了幫他確定似的,她再次俯身,在他的耳際說道:「你不是在作夢,也不是錯覺,我是真的覺得自己愛上你了,因為對你的思念……」
這次,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唇就被一記激狂的熱吻給封住,那吻激狂而熱烈,而新願的回應雖然還帶著點怯意,可卻不再抗拒地攤在他的懷中任由他掠奪。
此時,洛子健的心頭是狂喜的,那狂喜就像在沙漠中迷途的飢渴人兒在瞧見綠州時,那種絕處逢生的興奮。
本來他還以為,要聽到小耗子鼓起勇氣,親口對她說出這句話,只怕沒個十年也要八年,但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現在就聽到了。
呵呵……
這下子,這個惹人憐愛的小耗子只怕真的一輩子都不能逃離他的身邊了,因為他絕不放手!
【全書完】
編註:別忘了,《密碼》還有「冷面情人的暗號」、「殘酷情人的代號」、「優雅情人的信號」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