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季舞會據學生會的有關人土打探和多方查證,證實傳言是真,宴會的確是準備在一艘豪華客輪上舉行,而且客輪已經被命名為「設得蘭號」,是學校董事會出巨資訂做,處女航就是這次冬季舞會。
出資建造「設得蘭號」的據說是今年剛剛當選為校長的約翰·梅吉爾森,他雖不是擁有像六大家族那樣顯赫的勢力,但至少在世界的巨富排行榜上能佔據有利地位。設得蘭號成功抵達港口的那一天,所有的學生和新聞媒體都歡呼雀躍,為他的大方慷慨而讚歎不已。
備受期待的冬季舞會舉行的日子終於來臨,為了能使學生和受邀請的客人盡興,這次旅行一共有七天,舞會將定在第三天晚上舉行。
在彩旗和氣球中,設得蘭號終於緩緩行駛出了港灣,向蔚藍的大海進發,天空一片晴朗,白雲分外美麗。只是在僅有的幾個頭等艙中卻始終瀰漫著敵對的氣氛。
這種敵對的氣氛不是來自於別人,正是白門和松崎雅子。兩人對瞪得好像對方是殺父仇人一樣不共戴天,在場的其他人的視線都直勾勾地在兩人之中來回徘徊。
「雅子這次參與我們的行動是我臨時決定的,沒有跟大家商量,很對不起,希望你們能理解。」會議一開始,太子就先向眾人致歉。
松崎雅子更加得意,白門怒火熊熊。
「沒什麼,我也帶了靜流來,扯平了。」舒赫方程集團的少爺羅炎瞥了一眼坐在身邊一語不發的陸靜流,無奈地發現她居然還在生氣。
「那好,我們就一切照常,開始吧。」太子的眼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慎重地將手中白色的追蹤器放在桌子上。
「從今天開始,我們有必要團結起來,因為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已經潛伏在我們身邊了。我們可能會遭到狙擊……」
「你個白癡,不是可能,是一定!」
羅炎打斷太子的話,毫不客氣地糾正。
而太子只是白了羅炎一眼,「所以盡量不要單獨行事,至少兩人一組。」玫瑰軍團的美少女羅凌和簡易山莊的少東家蘇伊士無疑是一組,而陸靜流是羅炎帶來的,理所當然跟他一組。
剩下的松崎雅子拽了太子一下,「太子,我跟你一組好不好?」
白門把她往邊上一推,「不好!閃邊上去,死鬼是我的!」
松崎雅子斜著眼看白門,按捺著滿腔的怒火不要爆發。
太子一語不發,撥撥頭髮,嘴角含笑地望著白門。
「是誰要殺我們?」羅凌問。
蘇伊士瞇著眼睛,犀利的目光與羅炎對視,然後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地說:「還不清楚。」
羅凌大翻個白眼倒回座位上,發瘋似的撥弄她的最新式武器。「有沒有搞錯啊,你們男人是不是想集體退化?怎麼越來越不中用了?到現在都查不出來,早知道我就讓博野那群人跟來了。」
「還說我們蠢,請問小姐你又能好到那裡去?就憑博野那群人的顯眼程度我們就暴露得差不多了。還什麼呀!」蘇伊士不讓她如意地狠狠打擊了一頓,可是這回羅凌沒有反駁,只是扁扁嘴巴就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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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誰提議把聖誕Party辦成化妝舞會的?後天就要舉行,本小姐現在卻連衣服都還沒打點好。」
陸靜流在圖書館裡翻看時尚雜誌,邊看邊發牢騷。
「最簡單的就最別出心裁,找塊白布挖三個洞,一個頭兩隻手,絕對有創意。」羅炎漫不經心地附和道。
「少來,這一招去年就有幾個懶骨頭用過了,說不定今年還用。我不能這麼沒大腦——啊,我應該去看看白門穿什麼,然後跟她配一套就OK了。我真是天才,行動!」
說著,陸靜流蹦起來,衝出圖書館。
「你瘋了?不許去找那個沒品味的女人!」
羅炎以前就被白門批評過他的著裝問題,所以至今仍在記恨。電梯門開了,裡面的人衝了出來,和陸靜流撞了個滿懷,雙雙向後仰倒,炮彈似的砸在地板上。
「趕著投胎啊——」
陸靜流罵道。
「你趕著生小孩啊?」
對方也罵道,兩人一對視,
「陸靜流?」
「羅凌?」
「做什麼這麼急?」
陸靜流見是女同胞,遂關心地問道。
羅凌擺擺手,先站起來,又把陸靜流拉起來,說道:「不急不急,你呢?有什麼急事?」
「我也不急,只不過是想找白門參考一下Party的造型;對了,羅炎,我的手機丟在圖書館裡了,你去給我取一下嘛。」
這小妮子竟敢這樣指示他做這做那的?!也罷,誰叫自己看上她了呢?羅炎認命地搖搖頭,返回圖書館。
待羅炎進去後,陸靜流才親熱地拍拍羅凌,「見到女孩子真好,他們男人都好像少了一根筋似的。對了,你到底為了什麼這麼趕?」
羅凌看了看手錶,「好像快來不及了。我剛才在圖書館看書研究一種以氫為原料的炸彈,出來時忘了拿,好像只剩五秒就要爆了——」
「哦,原來是炸彈呀——啊?炸彈?」陸靜流的眼睛倏地增大了面積。
羅凌得意洋洋地一點頭,「對!這炸彈爆炸起來威力無窮,能破壞甚至金剛石程度的物品,但對人體卻一點傷害都沒有,不信你看——」
「轟!」
整幢大樓抖了一抖,圖書館的一排大門飛了出去,一排落地窗全部上了天空,但如此劇烈的震動卻沒有一點火星和煙霧。
趴在地上的羅凌對被震到牆上去的陸靜流說:「怎麼樣?是不是很爽?可惜這只是微型的,連環轟我還沒研究出來。」
「爽你個鬼!」
陸靜流被嵌在牆上,動彈不得。
羅炎從圖書館裡爬出來,灰頭土臉的樣子簡直沒形象到了姥姥家,儘管如此他還是舉著手機一派溫柔,「靜流,你的手機……」
「先把我挖出來。」
羅炎一邊拔人,一邊琢磨,「難道敵人已經採取行動?」
「才不是呢!是她隨手扔在那兒的。」陸靜流指著羅凌道。
「你?」羅炎對這方面也略知一二,只不過比較冷淡,沒羅凌那麼狂熱,「新型的鎖定目標炸彈?」
「差不多。」
「難怪沒人傷亡。」羅炎扒了扒頭髮,「對了,靜流,你沒事吧?」
「我還沒死。」陸靜流有氣無力地回答。
羅炎沉思一下,「羅凌,你還有沒有把這種玩意掉在其他地方?」
羅凌跩得二五八萬地仰著頭,「你以為這東西很好弄嗎?我搞到現在也就弄出了一個。」
「那就好,和你一組的是誰?好像是蘇伊士?他人呢?」
「我又跟他打了一架,他說我沒大腦,我就把他轟到下面的游泳池去了。」
「……」
另一方面——
怎麼回事?太子警惕地皺起眉頭,難道敵人已經採取行動了嗎?不會,按照自己的推測,他應該不會傻到那麼做,那樣不就是與六大家族公然為敵了嗎?可是剛才的巨響又怎麼解釋呢?
不假思索地,他立即拿起小型的通訊器,聯絡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