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門在進手術室以前還要發揮她的淫威,把所有拿著針管的人都趕得遠遠的,然後瞪著太子,「死鬼不許哭,一點都不性感,我不喜歡!」
太子微笑了一下,把白門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著。
白門盯著太子,故意露出了色迷迷的表情,遺憾地說:「死鬼,也不知道我會不會死翹翹。雖然你不是玉潔冰清,可我也沒有好好看過你的身材,我倒是想看,可惜現在好像不行……至少讓我摸一下你,下輩子不會忘得太乾淨了,好不好?」
太子任由她胡說八道完畢,「你說話這麼有條理,不會死的。」說著靠她更近,幾乎貼著她。
白門猶豫著伸出手,卻不知道該摸哪裡好,最後,慢慢地伸向他的嘴唇。
「死鬼,說真的,現在我相信,我們是天生的一對了……」說完,樂滋滋地一笑,手忽然無力地垂下了。
「白門……不,別讓我失去你……」太子大喊一聲,緊緊擁住她,細密的吻混合著雨點般的淚水落在白門的臉頰和額頭上。
周圍的人膽戰心驚地看著他,生怕他一時想不開要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太子忽然站起來,一句話都不說就往外走。靠他最近的蘇伊士要阻攔他,然而太子的藥力早已退去,他伸手一推就將蘇伊士甩開老遠。
「太子!」
「誰也別跟來。」他冷冷地說,一個眼神就阻止了所有人。
他該不會是要找松崎雅子算賬吧?眾人想,可是松崎雅子的情況也不見得就好到哪裡去呀。羅炎正在給她診治,結果如何還不得而知呢。
松崎雅子的急診室中,一幕令人哭笑不得的戲劇正在上演。
羅炎在急診室裡和凱兩人像在進行賭博似的。
「腦電波如何?毛巾。」
凱遞毛巾。
羅炎把頭偏過來,讓凱給他擦汗,自己兩手空空,閒著沒事幹,只用嘴巴和眼睛。
「做個斷層掃瞄——」
七搗八搞的,羅炎轉過身,「我該去看看那邊那個了。」一說完,他轉身走了!
「真是個庸醫!」凱氣狠狠地罵道。
羅炎晃進白門的急診室,見眾人都堵在門口,不由得奇怪。走近一看,拍拍太子。
「別哭喪著臉,死了也沒關係,交給我好了;就連死人我都能給你變成活的,實在不行我還可以給你克隆一個白門嘛!」
太子轉過臉,陰沉地瞪著他,咬牙切齒地問:「你說誰死了?!」
「既然她還沒死你幹嗎一副天都塌下來的表情?」羅炎反問。
「哼!」太子別過臉,「我只怕白門本來沒事,給你一弄反而有事了。」
「這麼信不過我嗎?我告訴你,雖然按照常理來講,中彈受傷有耽擱了那麼久的白門是死定了,可是她的運氣實在是好上加好,遇到了我。我剛剛發現了一種活化生物酶,可以完好地保存人體長達七十二小時無任何變異,而在這七十二小時內,我保證可以研究出救活她的方法……」
「那你還不快做!」太子一聲怒吼打斷羅炎的長篇大淪外加瞪著他。
眾人一聽,鬆了口氣,問:「那凱那邊,松崎雅子呢?」
「她?她是沒事了,不過腦子難免不好使了。我動了一點小小的手腳,不要謝我,君子有成人之美,一點小成全面已。」羅炎又開始狂妄起來,完全以自我為中心,毫無醫德。
「到底動了什麼手腳?」羅炎那該切闌尾偏割腸子的個性大家是再清楚不過了。對於他首次在敵人身上的臨床實驗深感興趣。
「這個小手腳嘛,就是我以毒攻毒地又把她的頭摔了一次,至於效果如何目前還無法預測,不得而知。」
這人簡直是宇宙之間最缺德最喪心病狂的醫生,還救死扶傷呢。不過他家也不是專門行醫、懸壺濟世的,而是喜好把人類或者動植物等等一切有生命跡象的物體拿來做白老鼠的實驗狂,所以不能對他的善良程度寄予太高的指望。再說松崎雅子畢竟是事情的始作俑者,那麼摔她兩下也就不為過了——大家是這麼認為的。
「不曉得這件事朝倉冥要怎麼處理。」蘇伊士盯著羅凌說。
「肯定是斷絕跟松崎憲治的一切來往外加把他女兒掃地出門啦!」羅凌爽快地回答道。
「哎……」陸靜流忽然唏噓了一聲,仰起臉長歎道,「都是因為愛!松崎雅子也很可憐啊……」
所有人都皺著眉頭,表情活像見了鬼一樣。只有羅炎覺得她很有見地,簡直是富有愛心到了極點。
戲劇性的事情還在後面呢——松崎椎子綁架太子未遂,松崎憲治的狼子野心卻完全暴露出來,原來所有一切都是他的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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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突然的變故,裘芳和朝倉冥不得不冷靜下來思考和處理因為松崎憲治的反叛而造成的一系列影響。經過調查,事實證明松畸雅子並沒有參與到父親的行動中去,她只是憑著對太子的感情行事而已,所以,朝倉冥沒有追究她的太多責任。再加上……幫了他很大的忙的凱,一再為她苦苦求情,軟硬兼施,使他也不得不考慮到這方面的因素。
而裘芳,自然不能再考慮把兒子和松崎雅子撮合在一起。可是要她接受白門,恐怕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過程。
至於松崎憲治與他的正式決裂,朝倉冥為他找了個恰當的借口,作為這麼多年來他跟隨自己的回報,然後就正大光明地和他開戰,聯合六大家族的所有骨幹,不出一個月將那個老小子搞定,順利收工。
剩下來有待解決的,就是太子和白門這對冤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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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早上好!」
松崎雅子一蹦一跳地跑過來,笑呵呵地跟在場的所有人打招呼,完了之後又一蹦一跳地消失了。
對於這個,太子早已經見怪不怪,松崎雅子打醒過來之後就是這副樣子,都是羅炎的傑作。
罪魁禍首世界第一大庸醫——羅炎看看表,對著她的背影發牢騷:「喂,現在是下午三點鐘好不好?還早,果然不正常。」
這還不是被他掉出來的後果!
為什麼凱還能忍受得住,沒有拿著斧子滿大街追著羅炎砍?
為了慶祝白門康復,蘇伊土建議舉辦一個臨時晚會,這實在不是個好主意,因為這是個需要他們親自動手籌劃一切的活動,要這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小姐們做這種相當於雜工的活,難度簡直可以與教會小豬崽唱歌一樣大。而且雖然預定參加的人不少,可是真正幫忙佈置的人卻是屈指可數。
在這種情況下,凱居然還摸魚混水,在一邊閒著。
「雅子,還記得上次在朝倉家的宴會上你的穿著嗎?」
「我要桔子。」松崎雅子眼睛直登登地盯著凱手中的桔子。
「我對你簡直就是一見鍾情。」凱一邊剝桔子,一邊情意綿綿地說。
「桔子。」
「哎。」凱答應著,往她的嘴裡塞了一片,「雖然我知道你在對我虛與委蛇,可我還是很高興。」
「桔子。」
「好。」凱又塞了一片,「其實太子不喜歡你是他不識貨,與你沒有關係的。」
「吃桔子。」
「哦。」凱繼續手上的工作:「雖然現在我只是充當你的保姆,可我也不覺得委屈,真的。」
「桔子。」
在一邊忙碌得要死要活的蘇伊士羅凌還有陸靜流氣得鼻子都歪了,本來人手就不怎麼夠用,再加上這兩個閒人,會還怎麼辦呀!
「凱,不許偷懶,過來幫忙!」
「不行,雅子沒人看著怎麼行?」
「幾分鐘而已,她死不了的。」
凱見松崎雅子直勾勾地盯著他——手中的桔子,只好把桔子給她,「雅子,我一會兒就回來,你一個人要當心,別亂跑哦。」
「桔子。」
凱深情款款的樣子簡直讓松崎雅子受不了。老天,這裝瘋賣傻得裝到什麼時候啊?本來以為只要朝倉冥不追究,她就可以恢復原樣了,哪知凱的火熱攻勢令她不得不打消回復正常的念頭。
她可不想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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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一個小型宴會召開,與會者名單:羅炎、陸靜流、蘇伊士、羅凌、凱、松崎雅子、太子還有白門。要這些公子千金自己動手辦宴會雖然牽強了一點,但還辦到沒有到爛得見不得人的地步。
「來,舉杯同慶——」羅炎拿著杯子拖著陸靜流坐在距離羅凌和太子很遠的長桌另一頭,相隔二十多米。
「要不要再掌聲陣陣淚光閃閃?」累得半死的羅凌怒視著他問,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下過廚房,今天居然叫她當大廚,有沒有搞錯?
「今天是好日子,不要這麼沒精打采的行不行?」
蘇伊士白了羅炎一眼,「你當然活力十足啦,一個下午不見人,光指使我們干,你休想吃白食!」
「別管那些,來,喝酒,一喝就會很熱鬧了。」凱出主意弄來若干亂七八糟的紅酒葡萄酒白蘭地雞尾酒威士忌……總之能把人喝得七歪八倒的就是了。大家都認為他說得有道理,於是就開始拚命互相灌酒。
白門把太子面前的酒杯拿走,「你就不要喝了。」
「為什麼?」太子不解。
「叫你別喝就別喝。」
大約喝了三四個鐘頭,當幾乎所有的人終於倒地不起時,只剩下了始終沒怎麼喝的白門和太子坐在桌邊。
白門緩緩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打開所有的窗戶,然後回來拉住太子的手,「跟我來,我有東西給你。」
「是什麼?」
「來了就知道了。」
他們手牽著手來到了頂樓的直升機坪,夜裡的風極大,吹得兩人衣擺亂飄。
「這裡很冷啊,快點下去吧,小心著涼。」太子依然是那副關愛的神情。
白門嘟起嘴,「為什麼你忽然對我冷淡了?」
太子一愣,「沒有啊。」
「你明明就是。」白門不依不撓地說。
「是你太多心了啦。」太子撫弄了一下被風吹得凌亂的頭髮,「這裡真的很冷,我們回去吧。」
「再等一會兒。」白門忽然朝他微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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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當白門和太子出去後不久,松崎雅子就一骨碌地爬起來,猛推凱,「快起來,快起來,要出事了!」
凱只是囈語一聲:「雅子……吃桔子……」
他幾乎代松崎雅子喝了今晚所有的酒,一時半會兒能醒過來才怪。
本來一直裝瘋賣傻的松崎雅子從剛才起就察覺到白門不太對勁,她忽然在記憶中搜索到一件事情的真相,意識到事態嚴重,再不行動恐怕就要出大事,於是當機立斷,決定不玩了。
「難道就沒有人神志清醒了嗎?」她挨個搖晃他們,居然沒有一個能動彈,「這下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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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給我看什麼啊?」太子在四周轉了一圈,「這裡是直升機坪,什麼都沒有的。」
「這裡當然沒有啦。」白門指著直升機,「上去啦,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我要給你看的東西就在那裡。」
「去哪裡?」
「上去再說嘛!」
「你不說我可不敢上去啊。」
「說了怎麼叫驚喜呢?」
「你就別吊我的胃口了——」太子沒說完,通往天台的門被砸得砰砰直響,裡面傳來喊聲:「太子不要跟她走,她不是白門啦!」
聽見呼喊聲,太子眉頭一皺看向身邊的白門,只聽砰的一聲雷響,鎖住的門被炸得稀爛,松崎雅子和真正的白門各自手持一把槍站在一片硝煙中,揮開煙霧,「咳咳,幸好羅凌是個隨身攜帶炸藥的武器狂。」
「怎麼,以為是三對一就有勝算了嗎?」
「白門」二號手背在背後,在猛烈的風中站定,手伸到耳朵根後輕輕一撕,一張薄如蟬冀的面具脫落下來,被她把玩在手中。她正是上次松崎憲治駕臨朝倉家時身邊陪伴的那位美女。
「白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子盯著松崎雅子和她身邊的白門,皺眉問。
「我來告訴你,」她回答,瞪著對方,「她是谷籐撫子,我爸爸訓練的一個有千面人之稱的手下,現在也是我的後娘。」
「扮成白門帶走太子,打開落地窗的防彈玻璃好讓子彈炸藥暢行無阻地把我們這些全在夢鄉裡的醉鬼一網打盡,最後再以太子為人質要挾朝倉冥就範是吧?你真是夠絕的!」松崎雅子轉向谷籐撫子,連珠似炮地罵道,「好在我反應快,又找到了被你關起來的白門……」
「你也不差,演了這麼久的戲。以前你要是能演得這麼好,你爸爸也不會需要我來出馬。看來你很適合癡呆。」谷籐撫子更沒口德。
「你!天殺的!」松崎雅子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你爸爸養了你這樣的女兒,實在是夠倒霉!他苦心經營多年的計劃,可以說完全是毀在你的手裡。現在他身陷囹圄,你卻在這裡裝瘋賣傻苟且偷生,試問作為憲治親生女兒的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愧感呢?」
「你給我閉嘴!」松崎雅子吼了回去,「要不是你這個毒如蛇蠍的女人,我爸爸也不會淪為那種喪心病狂,一心只為了權勢之爭而生存的人!他一直都很疼愛我,即使我媽媽死得很早,我也從來沒有感到過缺少母愛——自從爸爸娶了你之後,一切都變了,他居然逼我潛伏到太子身邊做臥底,要我用自己的一生幸福來為他那所謂的該死事業做奠基!我今天終於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那就是為了爸爸還有我自己,親手收拾了你這個爛女人!」
谷籐撫子慢慢露出了陰冷的笑容,「好啊,有能耐你就儘管使出來好了。別以為你爸爸已經被朝倉冥送進監獄,他的勢力就會因此瓦解,別忘了真正掌管這一切的人是誰——是我!是我谷籐撫子!沒有我的話,那老頭能有今天嗎?要不是你們這些礙事的小毛孩子,這天下早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明明是一個絕色美人,卻因為這幾聲笑變得醜陋無比。白門不由得雞皮疙瘩直起,暗自看了一眼松崎雅子,覺得她和這個女人比起來,不知道要可愛多少倍。
「喂,你這女人好不要臉!這種話都能說得冠冕堂皇的,果然是超級變態的歐巴桑!死鬼,你們小日本對於這種女人都是怎麼處置的啊?」
太子和她一唱一合道:「這種女人是實屬罕見的珍惜品種,我想找遍全日本可能都翻不出幾個來吧!所以經驗嘛,我也不太有。但是要說該怎麼處置,我有一個方法,不曉得你們同意不同意,那就是我們加起來把她和她那幫烏合之眾揍得滿地開花,把她氣到毀容。」
白門做若有所思狀,「那樣會不會陰險了點啊,我們和這種女人一般見識不太好吧,很掉價哎!」』
松崎雅子跟著說:「誰說的,你沒聽過有句話——『對付卑鄙的小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比她更卑鄙』。反正她也不會跟我們客氣,再假惺惺的,不是顯得我們不夠誠心嗎?」
在兩個人的雙重說服下,白門勉為其難地點頭,「言之有理,那好吧,我就委屈一點,和這種小人一般見識好了。」
他們三個天衣無縫的配合令陶醉到一半的谷籐撫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可惡的小鬼!」她抬起手來,太子等人忽然發現,空中不知何時多了幾架盤旋不去的直升機,下一秒鐘,頓時有無數的子彈朝這個方向掃射而來,至於谷籐撫子,則早已躲得不見蹤影,只留下一陣陣的獰笑聲迴盪不去。
「老女人果然夠奸詐!」白門跳著腳吼道,冷不防太子朝她撲過來,扳著她的肩膀把她推到天台的角落裡,白門反應不過來,哇哇大叫:「死鬼你幹嗎啊!很痛哎!」
太子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朝她綻放一個微笑,「呆著別動,盡量躲好,其他的交給我!」
「那怎麼可以?收拾松崎憲治的時候我就沒有機會插上一腳,現在還要阻止我?沒有打過癌怎麼能收手啊!」
太子打斷她的話,神情莊重地盯著她,「知道你躺在醫院時我的心情嗎?我已經不想再讓自己的心臟經歷一次那種脆弱的時刻!」
他的氣勢好磅礡,白門被瞪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聲音放柔:「答應我,就這一次,好不好?」
沒辦法反抗他那帶有魔力的命令,白門只好匆匆地點點頭。
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等這件事情完了以後,我們馬上就去度假,搶一條船當海盜,你是我第一個戰利品!」
「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太子沒有反駁,只是笑著在她臉頰上深深印下一個吻。
松崎雅子渾身不自在地瞪著他們,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差點被一排子彈射成蜂窩。她一邊躲開一邊叫:「喂你們兩個,可不可以待會兒再肉麻?」
話音末落,她也被太子給推到角落去,扔下一句:「你也給我老實呆在這裡!在援軍沒到之前,你們只要負責管住自己的小命就行。」
松崎雅子愣了好半天,「太子!我可是你敵人的女兒啊!」
「你快得了吧!」白門白了她一眼,「要是你有個什麼閃失,凱恐怕下半輩子都要賴定我們了!」
松崎雅子呆了呆,慢慢低下頭,是啊,她是被人牽掛著的,這一點毋庸質疑,為了他們,她要好好地珍惜自己。
「死鬼,接住!」白門順勢把手裡那把從羅凌那兒摸過來的槍扔過去,「我警告你,你可不許在我之前死掉,讓我以後欺負人都沒那麼過癮。要是那樣的話,我一定會追到地獄去找你算賬的!」
太子接住槍,朝她比了個手勢。白門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是總是很不放心,畢竟在她的記憶中,小時候那個文弱俊美的小男孩帶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以致於當太子漂亮地擊落空中一架直升機的時候,白門嘴巴所擴張的程度讓松崎雅子懷疑自己是不是該稍微表示一下關心,叫個接骨醫生來給她檢查一下下巴有沒有脫臼。
「喂,我的眼睛沒問題吧?死鬼真的把那個瘋女人的一架直升機給打下來了嗎?」
她在那邊自言自語,松崎雅子奇怪地看看她,「怎麼了,不是很正常嗎?」
白門慢慢歪過頭盯著她,「正……常?」
松崎雅子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要是太子解決不掉那麼一架小小的直升機我才覺得不對勁呢。難道你不知道他是黑道教父朝倉冥的兒子嗎?槍對於他來說還不跟玩具一樣輕鬆?」
白門的嘴巴半天才合上,發出幾個簡單的字音:「我……拜託……你們,那是真正的直升機不是玩具……不要把擊落它說得那麼好玩行不行?」
松崎雅子也無聊地反瞪著她,「我也拜託你,太子是日本首席黑道和意大利商業界龍頭老大家族聯姻生下來的智商起碼一百九的天才,你不要把他當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好不好?」
「可是,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啊!」白門哀叫道。
「這有什麼,不要把你白癡般的思維強加到太子的頭上好不好?」松崎雅子絲毫不讓步地反擊道。
「你說我白癡?」
「難道不是嗎?」
「喂,裝白癡的是你耶!」
「什麼?!到底是誰被谷籐撫子那個瘋女人弄昏了捆在廚房裡用瓦斯當豬一樣熏?又是誰把那頭豬救出來的?!」
「你那叫救嗎?你用點腦子好不好,你見過有人用一個平底鍋砸在別人頭上把人叫醒那種救命方式的嗎?」
「誰叫你睡得像頭豬。」
「豈有此理,我馬上讓你變成一頭豬!我要把你揍得連凱都認不出來!」
天台的角落裡面,兩個女孩子吵得沸沸揚揚,根本不管這裡是戰場。如果不是戰鬥已經結束,戰況也十分良好的話,趕過來的朝倉冥可能會朝這兩個女孩頭上扔兩把重得要死的來復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是叫助手分開她們,外帶一人一個爆栗。
「喂,很痛啊!」
「老頭你老年癡呆啊!」
兩聲慘叫響起,朝倉冥很滿意地瞇起眼睛,丟給太子一句:「交給你了。」就吩咐手下人收拾殘局。
這時候白門和松崎雅子才反應過來,不約而同地問道:「樓下那幫人呢?」
被老爸撂下當轟擊目標的太子只好做了當炮灰的思想準備,不但要負責她們的人身安全,還要盡善盡美地為兩位小姐解決所有疑問。「全部都睡死了,一時醒不過來,不過一切安全。」
「谷籐撫子那個瘋女人呢?」
太子無奈地搖頭,「早就溜啦!」
「什麼?!」兩人大吼起來,居然沒有等她們上場就逃之夭夭?這女人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吧!
「她一看苗頭不對,就跳上繩梯飛走了。不過那些飛機應該很快就會被凱安排的雷達系統追蹤到的。」
說到凱,白門忽然緩緩地轉過頭盯著松崎雅子,瞇起眼睛,「耶……如果凱知道了會怎麼樣呢?」
沒料到她會突然出此一招,松崎雅子嚇得一跳,「別,千萬別告訴他!這事只有你知我知太子知,天跟地都不知道哦!」
「可是朝倉冥知道!」白門提醒她,「難保他不會告訴凱哦。」
「再說吧。」松崎雅子只求能夠過得了凱那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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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暖風陣陣。
有人煩惱有人喜。
「白門,你到底什麼時候答應嫁我啊?」
「再說吧,我還沒想好。」
「又是再說?你已經回答了三百三十七遍,第三百三十八遍不要再這麼回答了行不行?」
「死鬼我已經夠容忍的了,再逼我,是不是要我離家出走給你看?」
「好啊,反正你走到哪裡我跟到哪裡啊,你看我連行李都收拾好了,你的東西要不要順便打包?我看我們乾脆今天就離家,首站就去地中海,然後從那裡開始我們的海盜生涯好了。」
「你……」
另一方面——
「雅子,昨天晚上我感覺你好像在拚命搖晃我,是不是真的?」
「香瓜。」
「你還說,要出事了,叫我快點起來。」
「我要香瓜。」
「看來是我在做夢。」
「香瓜。」
「唉……」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