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內有個混濁的聲音喘息著,只有妖怪才聞得到的桃香也隨著喘息而益加濃郁。
碎夜深吻著宇文偷兒,一手游移到他平坦的下腹,搔弄已挺立的高昂。
「唔……」分離須臾的唇瓣只吐出一絲呻吟又馬上被吻住,自下腹燃起的火焰熱浪讓宇文偷兒不耐的扭動身軀。
這點反抗卻引起碎夜更大的反應,他難捨的離開宇文偷兒被吻到紅腫的唇,迅速褪去宇文偷兒的衣褲後,手又移到他雙腿之間。
俐落的將宇文偷兒的雙腿拉至自己的腰兩旁,一個傾身,在宇文偷兒還未開口之前又伏上去吻住那紅艷的唇。
感覺到宇文偷兒的挺立正抵住自己的腹部,這更讓碎夜的慾火更旺,將理智燃燒殆盡。
像是獅子品嚐美食捨不得一口吃掉般,碎夜移開讓他一直不忍離去的蜜桃唇瓣,開始舔舐宇文偷兒如雪般細緻光滑的肌膚。
自耳垂移至粉嫩的頸部,碎夜禁不起誘惑的輕咬幾下,在看似最可口的鎖骨留下幾點紅印,引起宇文偷兒一陣戰慄。
「嗯……夜……」意識渙散的宇文偷兒輕喚著,漂亮的眉頭微微一皺,水亮的雙眼迷濛。
「呵……」並不詢問宇文偷兒為何喚他,碎夜憑著慾望的驅使,自喉嚨逸出意味不明的笑聲。
他輕柔的吻來到宇文偷兒如陶瓷般細緻的胸膛,惡作劇似的輕咬一邊的櫻紅,一手輕捻著另一邊。
這舉動似乎讓宇文偷兒不滿,卻又受用的拱起身嚶嚀,纏在碎夜腰間的雙腿不自覺地微微一緊,讓碎夜一窒,停止了動作。
「就告訴你別引誘我了,還故意讓我想對你……」話還沒說完,碎夜便又吻上宇文偷兒的唇,一手握住宇文偷兒的高昂上下摩挲著,迫使宇文偷兒更加不耐的扭動身軀。
隨著碎夜的動作,宇文偷兒的眉頭也越擰越緊,雖然眷戀著碎夜的吻,但對由下身傳遞而上的陣陣搔癢,卻感到陌生又害怕得直想逃,思緒在想解放與想逃之間遊走。
在躲不掉的攻勢之下,宇文偷兒猛地倒抽一口氣,一股熱浪自下腹釋放而出。
「嗯……啊……」宇文偷兒不由自主的高吟,而在片刻的短暫歇息後,緊接而來的是帶著一絲空虛的滿足感……
這感覺讓宇文偷兒的意識稍微恢復了一些,但在還沒釐清現況時又被碎夜俯首狂吻。
四片唇瓣相觸,宇文偷兒感受到碎夜滾燙的舌繞著他的舌尖逗弄著,逼迫他迎合、回應相纏……
突然,一陣異樣感自股間傳來,嚇得宇文偷兒立刻推開碎夜。
「你做什麼?」宇文偷兒猛然回神驚吼,霎時發見自己正一絲不掛的與碎夜交纏成令人難堪的姿勢。
碎夜仍舊是老神在在的笑著,金色的瞳眸閃著耀眼又迷人的光彩,「我讓你滿足,你也得讓我滿足……不是嗎?」
語音未了,碎夜便抬起宇文偷兒的雙腿,在宇文偷兒還未明瞭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時,他猛地一個挺身。
「啊——」突如其來的侵入讓宇文偷兒又驚又痛的流下淚水,十指嵌入碎夜的手臂抓出血痕。
「唔……放輕鬆!偷兒……」宇文偷兒的抗拒讓他不能深入,碎夜不滿的低吼著。
「離開啊……碎夜……」宇文偷兒不適的哀求著,但下一刻又被碎夜堵住抗議的唇瓣,「唔……」
碎夜不理會宇文偷兒的哀求,反而再次握住他的慾望上下緩慢輕揉著,企圖又挑起他的慾火。
縱使宇文偷兒再怎麼不願,體內仍殘留著尚未退去的催情毒素,不一會兒,他的意識又開始渙散。
碎夜抓准那一瞬間,一口氣一鋌而入,直抵到宇文偷兒體內最深處。
「啊——夜、夜……」也許是因為有股間的那股衝力刺激,宇文偷兒這次並未馬上就解放,但停歇沒多久,他立即感受到股間傳來的異樣。
一開始還有點不適,須臾之後可能是習慣碎夜的壯碩高昂,漸漸的,宇文偷兒感到另類的快感自股間及下腹冉冉上升……
碎夜也感受到宇文偷兒的變化,抽送的動作也因此逐漸加快。
「嗯……啊……夜……」因為碎夜的動作猛然加快,讓宇文偷兒消受不了的隨著律動而嘶喊,感受到碎夜的火熱在自己體內來回傳遞熱能,仿若搔癢他最難以忍耐的地方,每一次撞擊都不停的吞蝕他的理智,讓他沉淪在肉慾歡愉裡……
猛地,碎夜一聲低吼傳入宇文偷兒的耳中,像是在宣示自己的勝利一般,自火熱的交接點宣洩出一股滾燙的熱浪。
而這股熱流就像是燃著火焰般衝擊著宇文偷兒的深處,沒預警的激歡讓他也跟著解放,衝散他最後的一點意識……
※※※※※※※※※※
風,柔柔的吹過。
耳邊響起枝葉隨風舞動的聲音,嗅到的是熟悉的桃花香,眼中所見是如雪花般飄飛的粉色花瓣,這地方令人感到相當懷念。
總覺得自己似乎一直望著遠方的某個人,而他知道……那人也一直注視著自已……
風仍舊溫柔的吹著。
夢境中斷,宇文偷兒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吐出。
「嗯……」因為冷冬的寒氣侵襲,宇文偷兒不禁縮了下身子,再緩慢的睜開雙眼。
身底下鋪著眼熟的毛皮,舒服得讓他摸了幾下後又想再繼續睡,但一閉上眼,他立即感到不對勁,睜眼撐起身子。
「啊!痛……」宇文偷兒感到腰股間傳來一陣刺痛,身上滑落的衣物更是讓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他居然全身光棵的睡在這件看似是碎夜那傢伙的毛皮外衣上,而且他身上只披著幾件外袍充當棉襖?
「混帳王八蛋!這臭妖怪又對我做了什麼?」宇文偷兒慌張的套上外衣,雖然看不到那該是罪魁禍首的傢伙,但他還是壓抑不住怒火,提高音量罵著。
真是混蛋!那傢伙肯定有龍陽之癖!上次中毒就讓他逮到機會吻他了,這次不知又發生什麼事讓他有借口剝光他的衣物。
只要一想到那傢伙可能一整晚都對著他的裸體流口水,宇文偷兒便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雖然他感覺到事情似乎沒他想的那麼單純,他身體發出的不適也隱隱約約透露出一些危險訊息……不不不!他還是別想得太糟糕的好,怎麼可能發生那種事情,而他卻連一點記憶也沒有呢?
這一定是錯覺、誤會!對……說不定碎夜會有另一番說辭解釋他光裸的原因,所以他還是別太早下定論的好。
「啊!你醒了啊?」碎夜拎著幾隻野兔踏進破廟,伸手揮了下,散落一地的枯枝稻葉便自動堆成一堆,再使個眼神,枯枝堆便冒出白煙,燃起了火。「冷的話靠火堆近一點吧,我先處理這些野味給你吃。」
「喂!給我等等!」宇文偷兒出聲叫住正要轉身的碎夜,「那些東西暫且放到一邊,你倒是給我好好解釋清楚,為什麼我會一絲不掛的躺在這裡?」
話一出口,宇文偷兒馬上後侮的想收回,但說出口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一樣收不回來;他看碎夜的背影震了一下,緩緩的轉回頭。
金色的瞳眸閃過一絲異樣光芒,然後漾起宇文偷兒最討厭的笑。
「你真的忘了?」碎夜笑得極溫柔,卻又有點擔心的問道:「你的身體……沒怎樣吧?」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宇文偷兒紅透了臉蛋,緊扯著衣裳,舌頭像是打結般的開口:「能……能怎樣?幹嘛這麼問?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該死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問他身體怎樣,他還想問候他老媽怎樣咧!真是莫名其妙。
宇文偷兒在心中很狠咒罵,雖然自腰股間傳來那有一下沒一下的剌痛讓他深感不妙的想岔開話題,但心底又很想知道究竟是發生什麼事。
就在宇文偷兒思緒大混亂時,碎夜開口了。
「昨天你中了毒。」碎夜答得簡單明瞭,絲毫不拖泥帶水,「所以我暫且幫你解了毒。」
沉默一會兒,宇文偷兒才鬆口氣道:「喔,原來如此……」
見碎夜笑了下,宇文偷兒卻又覺得不太對勁的開口:「款,等等!」他揚了一下手,「如果是解毒,像上次那樣靠接吻不就得了?為何要把我脫個精光?」
「這是因為這次的毒並不是普通的毒。」碎夜歎口氣,再緩道:「很可能定含有催情效果,類似春藥的毒吧……」
「啥?」宇文偷兒打斷碎夜的話,疑惑的瞪大雙眼,「你說……這種毒類似春藥?」
見碎夜點了頭,宇文偷兒不敢置信的續道:「那你是說我們……」
「嗯!做了。」碎夜認真的又點了頭,接下宇文偷兒說不出口的話。
做?是做了什麼啊?宇文偷兒不禁在心中吶喊,一股紅潮登時迅速自脖子爬上瞼蛋,就連耳根子部變成赤紅色。
「你怎麼……」宇文偷兒皺起眉頭,臉上是既難堪又羞赧不甘的表情,「你怎麼可以真的對我做了?啊……」
不對!他幹嘛說這種會令自己立場更加難堪的話啊?真是自掘墳墓!
捶打地上一記,宇文偷兒實在是對自己沒經大腦思考就脫口而出的話感到嫌惡。
被宇文偷兒這麼一問,碎夜罕見的露出為難的表情,「這……這種事,我是有克制,但最後還是忍不住……」
「停!別說了!」宇文偷兒揚手要碎夜別再解釋下去,要不然他很有可能會跑去上吊自殺。「總而言之,這一切都是因為要解毒的關係對吧?」
「嗯!」輕應一聲,碎夜卻在心中想著自己當時的心態。
雖說是為了解毒的關係,但實際上有一半是因為自己控制不了想得到宇文偷兒的慾望。
不知從何時開始,不管比自己纖弱的宇文偷兒做何舉動,在他眼裡看來都帶著無限風情;縱然這些遐想他從沒把它放在心上,總是認為那只是一種迷戀……
也許昨夜的激情可以解釋成是一時的衝動,或者是日積月累壓抑的結果。
碎夜的沉默讓宇文偷兒也跟著安靜下來。
很訝異碎夜沒再用帶著笑意的眼光望著他,雖說他並不怎麼喜歡那種帶著多重涵義的笑意,卻又會因為那抹溫柔而感到心安不少。
但比起這層面的意識,宇文偷兒更痛恨自己對於碎夜沒反駁的認同而感到一絲遺憾。
但,就只因為碎夜認同他所說的「他們會做這檔子事完全是為了解毒」而感到遺憾?自己到底是在發什麼癡?難道他是希望跟碎夜真有什麼更進一步的關係嗎?
搖搖頭,宇文偷兒企圖壓下那個想法。
亂想!他才沒那個意思,這一定都是因為催情毒藥所致,才會讓他這時候的思考完全走調。
「不過……」碎夜突然開口,拉回宇文偷兒的思緒,「我怕這毒性沒那麼快解決。」
「什麼?」
碎夜苦笑一聲,「這麼說只是預防萬一,如果你真不喜歡……那我還是別說的好。」
宇文偷兒白了碎夜一眼,無奈的歎口氣,「你就明說吧!反正對我而言沒什麼比現在還要更糟的了。」
是啊,還有什麼是比跟同是男性的妖怪做了行房之事還要嚴重的事呢?恐伯沒有了吧!
碎夜輕咳了聲,眉頭深鎖,「據我所知,武林排行有名的催情藥有數百種,但就紫色煙霧來講,恐怕只有世界奇藥之一紫霄玉露了。」
傳聞中,紫霄五露來源不明、能治百病,是屬於難求的靈藥之一,武林中人皆稱為罕世藥王,但也因為難得,聽以沒幾個人能明瞭它的成分和真正的使用方法如何。
「紫霄玉露?那罕世藥王?」宇文偷兒難以置信的提高音調,「這怎麼可能?那是靈藥,怎麼可能是春藥?」
碎夜歎口氣,像是早已知道宇文偷兒會有此等反應,繼續說:「紫霄玉露是產自靈山虛紫岳山頂的靈花所調製而成,雖說是萬靈藥,但唯一的缺點便是得配合另一顆藥丸『噬霄玉』食用才會有成效,這點我想應該沒什麼人會知道。」
「噬霄玉?那不是極毒的毒藥?」
碎夜點點頭,續道:「嗯,如果只單單服用紫霄玉露的話,不但會日日飽受慾火焚身的煎熬,若沒人幫忙紆解的話,三日後便會自焚而死:而噬霄玉是用靈花所結的果製成,它的毒性恰巧能化解掉紫霄玉露不好的部分,即所謂的以毒攻毒。所以我想對方的用意可能在此,因為噬霄玉比紫霄玉露更難取得,選擇噬霄玉不如選擇紫霄玉露來得狠毒。」
宇文偷兒聽聞後更是不安的問:「這……那你是說……」
「就怕這不是一天就能解得了的,倘若在近日內沒有噬霄王配合的話……」碎夜吞口口水再繼續說:「難為點可能是時時刻刻都得行房來暫緩毒性,但這也只能拖得了一時,並無法完全解決,到最後你還是難逃一死……」
「我?」宇文偷兒疑惑的出聲,不太明瞭碎夜的意思。
「時時刻刻都得行房」就夠讓他想嘔出鮮血了,最後一句更是雪上加霜。
奇怪,明明都中了毒,為什麼他就不會跟自己一樣難逃一死?
接收到宇文偷兒疑惑的視線,碎夜隨即又解釋:「對身為年獸的我而言,那些毒性的作用並不大,更何況我們是可吞食惡性毒物的一族,這類藥物雖有些微影響但並不會致死,可是對你們人類來說就不妙了。」
停頓了一下,碎夜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續道:「如果……我說可以幫你,你願意讓我親吻嗎?」
宇文偷兒聽了更加火冒三丈,「你!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
真是該死的混帳,這個節骨眼竟然還說這種下流的話?虧他方纔還對他如此瞭解這些江湖訊息感到佩服。
知道宇文偷兒誤解了自己的意思,碎夜立即舉起雙手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是指讓我自你口中吸出殘毒,就像之前那樣。」
「能這樣做的話你昨夜怎麼不做?還對我……」真是好笑,這分明是為了想吻他而找的借口!
「那是情非得已,普通人在那種狀況下很難克制的……」
「可你是妖怪耶。」
這話堵得碎夜啞口無言,只見兩人瞼上同時揚起一抹難堪,誰也不願望著誰,曖昧氣息登時迴盪在兩人之間。
「要做就快點吧!」像是豁出去一般,宇文偷兒揚起臉蛋閉上眼,「快!趁我心意未改時趕快幫我吸出毒性!」
碎夜愣了下,在看到宇文偷兒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便忍不住笑了。
「笑啥啦!快做啊!」宇文偷兒睜開雙眼瞪著碎夜,原本白皙的臉蛋染上一抹紅霧,可見得要他說出這種請求的話有多難堪。
碎夜走到宇文偷兒面前蹲下,金色瞳眸閃著光輝,含著笑意的雙眼深情的直望進他眼裡,「別急!」
碎夜低沉又嘶啞的嗓音,讓宇文偷兒戰慄了一下。
帶著笑容湊近宇文偷兒的瞼蛋,碎夜輕觸他的唇,「這種事……」又吻了一下他才道:「得要有氣氛不是嗎?」
語畢,碎夜含笑吻上宇文偷兒的唇瓣,溫柔得似乎要融化宇文偷兒的心,他探入軟舌,一點一點的勾上宇文偷兒口中最敏感的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