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King也好像很忙似的,直說要兩個星期後才得閒,所以他們約定兩個星期後,找天出來玩!這期間自然也是有人陪她,可惜並不是她心中想要的那個人。
「小姐,白先生送花來了。」艾琳把一大束玫瑰捧入。「今天的卡片是--希望你好好休息。」
「放著吧!」沈卿妃扁了嘴,又是例行性的送花。
「小姐啊,你跟白先生究竟有沒有進展啊?你們一點都不像在交往似的!」艾琳又操起心來了。「這樣下去不行的,你瞭解白先生多少?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嗎?知道他的事情嗎?還有……」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沈卿妃啪啦、啪啦地把艾琳的話給打回去。「我們最近見面的時間有多少,你不知道嗎?我要考試、他也要考試,我們最近根本沒時間見面,我去哪裡瞭解那麼多?」
「那就約個時間吧?」艾琳雙手插腰,理所當然地說著。「不要又先跟King約了喔!別忘了,誰才是你的未婚夫!」
「非常感謝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沈卿妃順手扔過抱枕,倒上床。「好煩喔,我根本不想跟那個蠢男人出去玩!」
「你得放開心胸,因為你即將要看著那蠢男人一輩子!」艾琳再三耳提面命。「不要跟King走的太近,然後一天到晚拿白先生跟他比。」
「這就更難了!」沈卿妃翹高了嘴,緊閉上眼。「King是那麼的迷人,而且談吐贏他好幾倍……」
「但是你要嫁的人是白翕詩。」艾琳很殘忍地打碎沈卿妃的美夢。「不會是King,他只是一個遊戲!」
「這就對啦,King只是一個遊戲!」沈卿妃睜開雙眼,倏的一亮。「所以你也別那麼愛嘮嘮叨叨,因為遊戲結束了就沒啦!」
「那萬一假戲真作怎麼辦?」
「假戲……真作……」沈卿妃愣了愣,旋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也不要想!」
如果假戲能成真那該有多好?日日夜夜若能面對著King,那有什麼不好的?他會疼惜她、憐愛她,而且他們還可以攜手前往「美夢成真」,完成公主與王子在一起幸福快樂的童話。
不過……童話始終只是童話!
電話震得整張床嘎嘎作響,沈卿妃飛快地翻開枕頭,看著響的是哪一支手機--King。
「哈羅!」沈卿妃的聲音愉悅非常。「我好想你!」
「嗨!我也很想念你!」白翕詩那邊聽起來有點疲累。「你最近好嗎?」
「我好的很呢!總算考完了!」聽到King的關心,沈卿妃就很窩心。「你呢?好累的樣子。」
「嗯……最近事情有點多……」剛考完試就遇上股市大跌,害他立刻去參與計劃。「突然很想見你一面,聽聽你的聲音。」
「呵……那等什麼?」沈卿妃開心地笑了起來。「明天下午我們就去喝茶!」
「明天不行……」白翕詩歎了一口氣。「我的事還沒忙完。」
「啊……」沈卿妃明顯的失望,她哀了一聲,但也無可奈何。「那麼……星期六怎麼樣?我們再一起去玩。」
星期六?白翕詩無力地看向手邊的相框。這個星期六日,已經安排給了他未來的妻子--沈卿妃小姐。
「這個星期六也沒有辦法,我有要緊的事。」白翕詩緊握住手機。
「星期日也不行……說不定,我們見面的時間會越來越少。」
「為什麼?」沈卿妃心情不悅了起來。「你對我厭倦了?那打這個電話來做什麼?」
「……」白翕詩認為不是說實話的時候與時間,他決定先來個四兩撥千斤。「我跟你約星期一好嗎?一整天我都屬於你。」
「我不要!我為什麼要順著你的時間?」沈卿妃開始驕縱起來。「我就是要星期六與星期日,其他時間免談!」
「Queen!你不要這樣,你知道我也有我的身不由己!」白翕詩的頭開始痛起來了。「就算我不想去處理我的事情,我還是得去;就算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還是一樣不能!」
「我不想聽打發我的藉口!」沈卿妃知道她這樣太任性,但她就是想跟King耍任性!「再見!」
「Queen!」白翕詩才想繼續說些什麼,沈卿妃已經把電話掛了上去。
真是……早知道她是這樣個性的女人,他剛剛說話應該換個方式說才是,不該這麼唐突!兩個星期沒見面了,他簡直就是魂牽夢縈地想念著她,她的聲音、她的笑容,都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結果還讓她不高興……這是個不好的現象。照理說,是他要讓她迷戀上他,而他永遠不能愛上她!
因為這是單身前的最後遊戲,雖然Queen不能讓他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但心的淪陷比身體的淪陷來得更有意思!只是他現在連自己都搞不清楚,究竟是誰淪陷了誰?
「翕詩。」
低沉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白翕詩飛快地戴上誇張的粗黑眼鏡,把手上的手機調到無聲,藏了起來,再從容地走到門邊去,恭敬地開了門。
「爸。」
門外站著一個嚴肅的男人,年過五十,看上去威嚴感十足。他凜著一張臉,緩步走了進來;白翕詩站到一旁,頭始終未曾抬起,恭恭敬敬地迎著父親進入房內。
「在做什麼?」白父簡短地問著。
「沒什麼,正在休息。」白翕詩也簡短地回答。
白父略看了白翕詩一眼,端正地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把門關上,過來坐下。」
白翕詩聽令行事。在家裡,父親的話就是聖旨,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他關上門,正襟危坐。
「剛剛在跟誰講電話?」白父語出驚人,讓白翕詩的心裡倒抽了一口氣。
「呃……沒有。」他盡可能鎮定,但心裡想的都是,為什麼父親會知道他在講電話?小盛把風把假的嗎?
「這房內就你我父子倆,兩個男人在對話,有什麼話就實話實說!」白父微扁了嘴,歎了一口氣。「是女人吧?」
呃!白翕詩這下真的是慌了。從父親話裡不難聽出,他剛剛恐怕正站在門外,把他跟Queen的對話全部聽得一清二楚,逐字不漏了!他得努力回想剛剛說了些什麼?
「嗨!我也很想念你!」、「突然很想見你t面,聽聽你的聲音。」、「一整天我都屬於你。」、「就算我不想去處理我的事情,我還是得去;就算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還是一樣不能!」
天吶……怎麼都是些拗不過來的情話綿綿?
「不要緊,你不要那麼緊張。」白父竟然反常的鎮靜。「你都二十好幾了,有女朋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爸……」白翕詩有點訝然,父親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嗎?還是生病了?
「你現在有幾個女友我不管,我只在乎你跟沈小姐的事情。」果不其然,下一句就繞回正題。「跟她結婚之前,要趕快把其他的男女關係斷掉!」
「爸!」白翕詩皺起了眉,他很想做點努力,讓父親直接改口說:你可以選擇自己真心愛的女人。「如果我真的已經有一個摯愛的女人了,那我……」
「一樣得斷掉關係!」白先生回絕得斬釘截鐵。「你這一生的妻子,就是沈卿妃小姐。」
白翕詩失落地低下頭,他腦子裡全是Queen的巧笑倩兮,心裡有點隱隱作痛。他其實是不願失去她的。
只是……她不也有個未婚夫嗎?他在多奢想些什麼?
「我只是說假如……難道沒有商量的餘地嗎?」白翕詩努力不懈,再接再厲。
「沒有!」白父一樣的堅決,「孩子,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不合理,尤其現在是什麼時代了!但生在白家就是這個樣子,我們不是普通的家族,我不能讓你跟一般的普通女子結婚!」
「或許她在我心目中是全世界唯一的珍寶,而不是普通。」白翕詩做了輕微的反抗。
「但是她在別人眼中,就是普通!」白父搖了搖頭。「你一定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在國內的身份,你身邊的妻子能夠普通嗎?再說了,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能讓她嫁進白家!」
咦?白翕詩有點莫名其妙,不能理解父親的言論。
「你想想,一個普通女孩能適應得了白家的生活嗎?豪門深似海,所有的禮教、知識、應對,她能夠接受嗎?」白父歎了一口氣,拍了拍白翕詩。「這是我們的宿命與責任,何苦拖另一個女人下海?」
豪門,深似海。
白翕詩似乎能完成領會父親的用意。如果讓Queen進了門,她能接受白家的禮教嗎?出去應對時,能夠自如嗎?當有事情發生時,她又能掌控大局嗎?還有……她再也不能穿得那樣迷人、再也不能到「美夢成真」流連……
對Queen來說,是幸或不幸?
喝!為什麼他一直想著Queen、Queen?這不對勁啊!他們只是遊戲的對手。可是他真的有意思認真起來?每日每夜都想著她,論及妻子時,腦海裡浮現的也是她!
經歷那麼多個女人,就只有她能獨佔他的心房……這場遊戲,該不會先輸的是他吧?
「盡速把女友解決掉,我不希望讓沈小姐有所誤會。」白父又開了口。「她是個好女人,很適合我們白家,也會很適合你!你要用心去認識她、瞭解她、愛她。」
「我會努力……但是,畢竟她並不是我喜愛的類型!」白翕詩誠實以告,因為他覺得娶了沈卿妃,才是辜負了她也說不定。
「逼著自己喜歡她!要不然你這一生都會很痛苦。」白父說來語調哀淒,彷彿在訴說著自己曾有的過去。「因為你的妻子就是她,要讓彼此快樂,只有這個方法!」
「是……」是啊!只有這個方法。
而Queen,是遊戲中的女王,他只能把它當作一場遊戲,一場或許終身都難以忘懷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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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King拒絕的星期六與星期日,沈卿妃也沒有閒著,因為就在她氣呼呼地掛上電話後,母親進來告知,她星期六日跟她的未婚夫先生有兩天的約會,而且已然確定。
那時候沈卿妃的心情非常複雜,一方面喜於幸好沒有逼著King答應她出遊,要不然一定得爽約;二來又十分低落,她根本不想跟未婚夫出去,完完全全的興趣缺缺。
但是,約會定了就是定了,不管她再多麼喜歡King、多麼對未婚夫沒感覺,她還是得放下所有事情,梳起包髻,穿上保守的典雅服裝,妝扮成沈家的千金大小姐,陪伴在未婚夫的身旁。
這個時候,她心底就會湧起無數的無奈,正如艾琳所說的,無論如何,這個男人是跟她牽手走一輩子的男人,根本無從改變起!她的心即使如脫韁野馬,意欲奔至King的身邊,也是得乖乖微笑,站在這個男人的身畔。
「我們去散散步好嗎?」白翕詩淡淡地問著。
「嗯,好。」沈卿妃微笑以對,才剛吃過飯,他們之間的話題枯燥得可悲。
白翕詩連握都沒握住她的手,兩個人像朋友似的,肩並著肩,緩步走在餐廳附近的森林公園裡;公園裡綠樹成蔭,步道旁綻放著一園園的花兒,傳來淡淡芬芳。
今天是約會的第二天,他們聊的不外乎是學校的生活、交友的狀況、還有愛吃什麼、做些什麼休閒活動等等;彷彿像交報告一樣,心裡拿著一張問卷調查表,逐項問著。
她沒資格說人家怎樣,因為她也是一樣,回去要跟艾琳、爸媽交差。
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魂不守舍!她心底不耐煩、不情願,總是拿身邊的未婚夫跟King去比較,從儀態、外型、說話、談吐全部比了進去,然後總會咕噥著,今天應該是她跟King一起出來玩的呢!
她知道白翕詩也心不在焉,因為她魂不守舍的那麼嚴重,每每總是好一會兒才回了神。但是他也沒什麼注意,一樣的失神。
兩人走到一花徑裡,前方有光,等穿出了花徑,恰好見到一處人工湖泊、一橋、一輪明月,還有他們兩個人。這氣氛情境求之不得,無人聲雜音、無人工燈光的明亮,真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就著上下兩輪月。
白翕詩回過了頭,對她露出微笑,然後出乎意料地伸出了手,邀起她的手搭上!沈卿妃裝著見腆羞怯,低下了頭,緩緩地把柔荑放上他的掌心,而他則執著她的手,帶著她走上小橋。
嗯?這手的觸感真是熟悉啊……白翕詩感受著手中的柔荑,那份柔軟與纖指,跟Queen的手十分相似呢!想起Queen,白翕詩又是一陣又一陣的悵然。雖然預定明天就要見面,但是他卻恨不得現在與他共享明月的人,是她!
走到了橋中央,他們依著石欄站著,向不可以見著自己與明月的倒影,晚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連空氣也靜謐得怡人。
挨近了白翕詩站著,沈卿妃聞到了晚風吹送過來的香味……這個古龍水的味道,她不是正覺得似曾相識嗎?她突然在心底吃了一驚,原來相似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未婚夫?
King跟白翕詩用同一牌子的古龍水嗎?天哪!形像差那麼多,怎麼會用同一種味道的呢?King的古龍水瀟灑而奔放,是完完全全適合他的本質;而白先生……真是遺憾,他真的不適合用這味兒的古龍水。
也好!閉上雙眼,就能夠幻想King就站在她身邊!相似的身高與體態、一樣的古龍水味,只差……只差沒有被摟抱著而已!沈卿妃睜開眼,偷瞥了一眼白翕詩,真是只呆頭鵝,這種情境與氣氛,幾個女人能逃得過啊?連點動作都不會做!
眨了眨眼,她發現白翕詩又在神遊了。
「你……在想什麼?」沈卿妃幽幽地開口問道。
「嗯……喔,沒,沒什麼。」白翕詩回神的倉皇,支支吾吾。「我沒有在想什麼。」
「是嗎?我看你這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沈卿妃故意繼續逼話。「不,應該說這兩天都一樣,跟我在一起……有這麼無趣嗎?」
「不!不是的!」白翕詩飛快的解釋,轉過身來。「沈小姐,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跟你在一起的時光,非常的快樂,我只是因為最近股票的事情,讓我有些疲累與分神而已……」
騙人!沈卿妃在心底明白,他解釋的那麼急促,深怕她會誤解似的。男人會用這種態度解釋時,只有兩種情況:一個是真的很愛那個女人,另一個就是他在騙人。
顯而易見,白翕詩是第二種情況。
「白先生,我有句話,不知道該問不該問。」沈卿妃小心翼翼地問著,其實她已經打定主意非問不可。
「嗯?有什麼話……你儘管問啊!」白翕詩說的如此落落大方,其實他心底正尷尬--沈卿妃想要問些什麼東西?
「嗯……」沈卿妃故意側了頭,然後轉了一個身,讓後腰桿子靠上石欄。「那天……跟你一起做報告的人,是不是--女人?」
咦?白翕詩在心底暗叫了聲。這沈小姐外表柔弱乖巧,猜疑心倒是一點都沒少!那天為了跟Queen在一起所編造的藉口,她竟然能這麼準確的直指另一個存在的女人?
父親說的真對,豪門深似海,還是要由像沈家這樣的女人才有辦法應付!敏銳的察覺到可能有的存在,然後直接詢問於他,看來是要求他把另一個女人解決掉吧?
「是不是女人……你很介意嗎?」白翕詩絕不正面回答,因為名門之後,心機總是深沉得很。「我的同學中,自然也有女性。」
「哦?我介意的不是你的同學,你該懂我介意的是什麼。」沈卿妃低著頭,這男人外表老實歸老實,說話倒挺有一套的嘛!「你有女朋友,對吧?」
白翕詩詫異得不答腔,面對外表溫婉的未婚妻,說話竟然這麼直接,他是真的非常驚訝。
「其實你也不需要瞞我,我猜的出來,你那日應該是去與女人約會,所以才拜託我別說,對吧?」沈卿妃沒感情地說著,眼尾瞄著白翕詩的臉色。
真是,眼鏡戴那麼大,什麼都很難看出來!
「我……不希望你誤會。但情況好像不能如我想的一般。」白翕詩回答得模稜兩可,多希望沈卿妃能夠就此打住,不要再問了。
他是不可能說出Queen的事情,也不可能會跟沈卿妃承認,因為他無法確定未婚妻的心思是什麼。她想要套他的話?還是想要對家人說他外頭有女人尚未解決?
不管是什麼,他都必須否認到底。
「我沒有要指責你的意思,白先生。」沈卿妃深呼吸一口氣,站到白翕詩面前。「我老實跟你說好了,我也有一個男友!」
「咦?」白翕詩這下真的是愕然了,她、她怎麼會……
「我有一個喜歡的男人,假設你也有一個喜歡的女人,那麼……你還願意娶這樣的我嗎?」沈卿妃的聲調開始有些激昂,她希望未婚夫能有些建設性的表示!
白翕詩抬起頭來看向沈卿妃,他抿著唇,搖了搖頭。原來不是只有他有一個Queen,連這樣乖巧的沈小姐也已經有了喜愛的男人。但這些都不是問題的重點,也成不了問題!
「結婚之前,我們所喜歡的人都必須成為過往。」白翕詩下了結語。「這真的很痛苦,但都是我們必須經歷的歷程。」
「……白先生!!」沈卿妃吃驚得喊了出來。「可是……為什麼、那個你喜愛的女人又該怎麼辦?」
「這是我們的義務啊!而且為了保護單純的她,就是不能讓她嫁入豪門之家!」白翕詩竟然握住了沈卿妃的雙手。「你想想,你喜愛的那個男人,進得了沈家的門嗎?他能夠獨當一面嗎?能夠適應這個百年政治世家的環境嗎?」
能夠嗎?沈卿妃沒有設想過這個問題。假設King真的跟她在一起,爸媽會答應嗎?家族會同意嗎?還有未來漫長的道路,他們必須面對整個國家的政治經濟,King就算出生富貴,但不等於適應這樣的生活。
「我……只是覺得困難……」沈卿妃幽幽地別過頭去。「要適應一個全新的你、要適應一個不熟悉的未婚夫……」
「任何人都是從不熟悉到熟識的,這點對我們來說將不是困難。」白翕詩加重了手上緊握的力量,面對著沈卿妃。「我可以發誓,我的過往將會過去,我這一輩子,將會傾心只愛你一個人!」
沈卿妃睜大了雙眼,眼底閃爍的不知是感動還是悲切,儘管他心裡有另外一個女人,也即將在婚前遺忘掉她嗎?因為成為他妻子的將是她,而不是那一個真心喜歡的女人。
而她呢?心底想著的都是King,她即使明白King是單身前最後的遊戲主角,但她還是惦記著他,而且認真的夜夜思念著他。
甚至認真的影響到她看待白翕詩的目光與想法,還有對未來強烈的質疑。
「我也是……」沈卿妃迷濛的,也強迫自己許下了諾言。「我會盡我全力的去愛你,並且相互扶持過一生。」
「嗯!」白翕詩點了點頭,沒有再放開沈卿妃的手。
他們第一次牽起彼此的手,緩步地走向橋下,再穿過公園小徑,在月光下散著步。
這是他們第一次的觸碰、第一次感覺這麼、這麼地貼近。
但是,誰都沒有辦法忘懷,在心底深處越來越有影響力的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