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希臘 >> 誤會重重,失憶,鬥氣冤家 >> 以抱制暴作者:應小璐 | 收藏本站
以抱制暴 page 19 作者:應小璐
    「你想幹什麼?」她恨聲質問著,「是不是想強迫我跟你做\ai?因為你明白我再也不會心甘情願的做這件事。」

    「我是想跟你做\ai,但這不也是你想要的,」他對她揚揚眉。「你故意惹我生氣,不就是要我強迫你——」

    什麼!他居然敢這麼指控她!「你這個豬扒——」

    他低下頭,捕捉住她驚訝的嘴唇,不容她有說下去的機會,深深的吻住她,直到他覺得夠了才放開她。

    「這是臨別留念。」他退開來,語調緩慢地說,「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在床上覺得寂寞的時候,不妨想想這個。」

    「你去一百天,我在床上也不會覺得寂寞!」她瞅著他,「我知道男人和女人不一樣,你一個人在雅典,不妨找個女人來解決生理上的需要,我不會在意的。」

    「雅典是有很多女人想上我的床,根本不在乎我結婚了沒。」說完,他走出房間。

    她重重的躺在床上,茫然地瞪著天花板,直到她聽見直升機著陸又起飛的聲音,整個人才恢復意識。也許她應該跟他一塊去的,起碼她可以逛逛雅典城。她突然想到,寇人傑說不定根本就沒打算帶她去,他之所以邀她是因為他早知道她會拒絕。

    她馬上懷疑,寇人傑去雅典的原因之一,是有個女人在那等著他,他不是說雅典有很多女人想上他的床——

    想到這裡,廉雨映突然想哭。她不喜歡自己現在的感覺,一點也不。

    因為這個感覺讓她發現——她還愛著寇人傑。她怎麼會認真,真愛是隨時可以消逝的,一旦她發現對方並非如她所希望的珍惜這份愛?

    那她現在該怎麼辦?她嫁了所愛的人,可是這個男人並不愛她。她只有兩條路可走:留下來,或者離開。

    留下來,做名義上的冠太太……他不會讓她那麼做。一個兒子,寇人傑說過,那才是他企求於她的。那麼留下來,替他生孩子,可是得不到他的真愛。她不能過這種日子,那只會摧殘她的感情,而且她也不能替不愛她的男人生兒子。

    她痛苦地咬住下唇,心底明白自己惟有離開一途。

    可是寇人傑絕不會放她走的。

    她該怎麼辦?怎樣才能讓寇人傑瞭解,他們的婚姻絕對無法繼續維持下去?

    寇人傑離開的第三天傍晚,廉雨映扒了幾口飯就推開盤子。「我吃飽了。」

    瑪利亞看著她的盤子,皺起眉頭,邊搖頭邊說:「我家的貓吃的都比你多。」

    「瑪利亞,我只是不餓。」

    「等你懷兒子,你就會餓了。」瑪利亞又說,「所有男人都要有兒子,主人也是,他需要繼承人。」沒錯,寇人傑很想要兒子,但她無法給他,他只能看外面的女人給不給了。

    「很可惜,生兒子那件事我幫不了他。」她平淡的說。

    瑪利亞同情地看著她,「你沒有生育能力……唉,那主人不是沒有繼承人……」

    瑪利亞誤會她了。她並不想解釋,反正不幫他生,和不會生沒差多少。

    「你不用替他擔心,我相信外面有很多女人想替他生。」

    「如果真的那樣,你不會生氣嗎?」瑪利亞瞅著她。

    「生氣?」她不自然地乾笑兩聲。「我高興都來不及,這樣我就可以和他離婚。」

    「你會高興?我才不相信。」瑪利亞捂著嘴笑。

    「不相信算了。」她霍地站起來,「我去散步。」

    「今天風那麼大,不要出去,在視聽室看錄影帶。」

    「金玉盟我已經看了三遍,戰地鐘聲更多,四遍。」瑪利亞的錄影帶都是老片。

    「好吧,那你不要太晚回來,也不要去後山。」

    「是的,瑪利亞。」

    在大風中要走到沙灘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她最近少了幾磅肉,風一吹,就彷彿要被吹走似的。

    她沿著沙灘走,想起那一晚和寇人傑在沙灘上散步的情景,淚水不覺盈眶。當時她是那麼急切地伴著他、投向他,她全身都軟化在他的聲音和撫摸之下。

    「你會要我的。」她還記得那時他這麼說過,而她確實要了他,因為這點她羞得無地自容。

    寇人傑的愛撫就像麻藥似的,她要它,渴求它,如果那晚他沒踩煞車的話,也許她會不顧羞恥地求他跟她做\ai。

    他說他瞭解她的身體,沒錯,她的身體仍然渴望他,但她絕不容許自己再被羞辱。第一次受辱後,也是這份自尊幫助她撐過來的,她向自己發誓,不管發生任何事,她絕不會再主動的去要寇人傑。

    海上吹來陣陣涼風,她打了個寒顫。她只穿了件薄衫和短褲,而陣陣襲來的海風直令她身上起雞皮疙瘩。可是她還是不願回到冷清的屋裡,家裡沒有寇人傑顯得分外寂寞。

    望著愛琴海,她心想不知寇人傑在哪裡?哪個女人會和他在一起?

    管他和哪個女人,最好得愛滋!

    她討厭自己的念頭。廉雨映轉身朝回路走去,雙臂環抱著身體,可是依然驅不走寒氣地發著抖。時候還早,也許她可以聽聽音樂、看看書打發漫漫長夜。

    快到別墅的時候,爬滿九重葛的牆邊有個長長的人影朝她走來,人影如鬼魅般隱約透著邪氣,她嚇得幾乎忘記呼吸,直到月光投射到對方,她才發現是寇人傑。

    「是你啊——」她手撫喉嚨。「你、你嚇了我一大跳。我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我沒聽到直升機的聲音。」

    「我駕遊艇回來的。」

    「我要進屋去了。好冷。」她想從他身邊繞過去。

    寇人傑只跨了一步便擋住了她,慢吞吞地揶揄,「幹嗎急著走?不高興看到我?」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很冷,也很睏。」

    「困啦?」他嘲笑著。「才九點哩,你下午不是睡午覺了,現在還睡得著嗎?」

    看來她每天幾點上床睡覺,幾點起床,可能包括幾點上大號,他都知道。廉雨映皺起眉頭,心裡非常不高興。她被監視了,他叫瑪利亞監視她。

    「不可以嗎?九點睡覺礙到你了?」說完,她想從他旁邊過去,可是他又擋住路。

    「好狗不擋路。」她咬牙切齒的說。

    「吶,把這個穿上。」他脫下西裝外套,遞給廉雨映,但她並沒接過去。

    「這件衣服沒有牙齒,不會咬人。」寇人傑諷刺的說。

    她不理他的諷刺,速速走開,不意腳下絆到一塊石頭,整個人向前跌去。

    寇人傑連忙伸手去扶她,她想躲開,卻被寇人傑抓住了手腕。

    他用力將她一轉面對燈光,粗暴地質問:「我就這麼可怕呀!你寧願摔斷骨頭也不讓我碰你,是吧?」

    「你沒什麼可怕,只是可惡。」她掙扎著。「放開我,你這隻豬!」

    「為什麼我一碰你,你的反應就那麼激烈?」

    「因為我不喜歡你碰我。」

    「不喜歡我碰?你我都明白我碰你的時候,你有多興奮。」

    「難道你從來沒想到,」她冷淡的說,希望自己沒有流露一絲心虛。「我所有的反應都是假裝的?畢竟那時我相信你真的是我先生,你有權利對我做那事,所以我才會和你上床,並強迫自己去取悅你。」

    「雨映,你對我的反應是不是裝出來的,我會感覺不出來嗎?」他肯定地說。「我喜歡看你在做\ai時的表情,那種滿足,還有你身體的反應。你難道真以為我會相信那是出於義務?」

    「不相信是你家的事。」她的聲音陡地抬高了。「我的反應,只不過是因為你騙我是我的先生,我覺得我應該要有反應。」

    就算看不清寇人傑的臉,她也敢說,他眼睛一定冒著怒火,他正強力壓抑著自己,才沒讓怒氣爆發出來。廉雨映內心感到撕裂般的痛苦,她多想收回這些話,撫平他受創的自尊,可是她不能這麼做。為了她的自尊,她無法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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