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位在鬧區一隅的「天香樓」,人氣強強滾。
悠揚的絲竹樂聲不絕於耳,精緻的紫檀桌椅一台接一台。不管是頭頂上方的紅木宮燈,還是陳列於裝飾的明清花瓶、多寶格,都奢華得讓人歎息。
身著黑絲旗袍的美女服務生盡責地穿梭饕客間,以最優雅的姿勢上菜送酒。
不少男人嘴裡吃著美味的菜,手裡端著香濃的酒,眼睛卻生吞活剝這些美女。
尤其當她們昂首闊步的時候,纖腰輕扭、豐臀微擺,長腿在高衩旗袍下若隱又若現,簡直性感死了。
怪不得人家都說,極晶蟹樓的珍味兒,永遠比菜單上多一道!
小巫踮起腳尖,從左翼的包廂往右翼的大眾餐室眺望,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款!那邊那位長腿姊姊,我的眼睛想吃冰淇淋,麻煩關照我一下好嗎?
「看到風穎了嗎?」
一個突如其來的問話,嚇得他差點心臟無力。
他連忙看看手裡的名單。「沒有,就差她還沒到。」
老先生呵呵笑。「該不會是聽到我要為她引見某位超級神秘來賓,就怕得下敢來了吧?」
相信我,在學姊的字典裡,從來沒有「伯」這個字的存在。小巫在心裡犯嘀咕。反倒是咱們男人幫遇上了她,「怕」要怎麼寫,到死都忘不了。
他恭敬地稟告。「白教授,請您先進去,說不定過一會兒她就到了。」
老先生端起臉,認真叮嚀。
「記住,風穎今天是主角,我等著看她一場好戲。如果再過十分鐘她還沒到,你就給我call到她出現為止。」
說畢,他擺了擺手,轉回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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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同時,一輛鮮黃色的計程車陡然從車流中切到天香樓的大門口。
車門打開,一雙米黃皺褶長筒靴裹著一雙玉腿,首先踏上迎賓毯。
後座的女人踏出車廂,隨手把門甩上,一陣秋風吹來,染上可可色的鬈發在風中輕舞,拂出深淺不同的波痕。
同時隨風揚起的,還有她身上那件火紅緞面洋裝。
洋裝的裁剪很別緻,上半身是高腰娃娃裝,強調出飽滿傲人的酥胸,下半身采不對稱設計,裙長前後不一。前端是迷你裙長度,裙擺綴著彩晶流蘇在腿問蕩漾,後端長及腳踝,隨著步伐移動而婆娑搖曳、變換風采,非常搶眼。
她肌膚白皙,五官明麗,妝容嬌艷,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有神地直視前方,微翹的菱嘴輕點糖果般的唇彩,看起來瑩嫩誘人。
她往候位台走去,彷彿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引起周圍人群的騷動。
「小、小姐有沒有訂位?」侍應生嚥了下口水,勉強自持地問道。
天哪!要他不把視線集中在她的美腿上,實在很難!那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流蘇,不斷奪走他的視線,他只想把眼睛黏在那雙長腿上,一輩子都不拔下來。
陶風穎從Bvlgari燦金肩背包中,拿出一張識別證。
「『康諾生物醫學研究中心』餐會。」
在一旁等候為賓客帶位的侍者上前來,驚喜地說道:「小奶,請跟我來。」
他領著難得一見的美人兒走向電梯,全程作最完善的服務。
陶風穎一路接收來自四面八方的欽羨目光。出了電梯,她緩緩朝包廂走去,繼續接收那一聲聲驚艷的歎息。
雖然她面無表情,看似冷若冰霜,但其實心裡正暗爽得很。她最喜歡漂漂亮亮地出門,囊括一堆讚美回家了!
她優雅地走著,就在她暗暗竊喜的同時,一雙黝黑的眼神正從不遠處望來。
當她出現在他面前,就像火柴瞬間擦亮了火花,在眸底燃起異樣難明的光芒。
尤其當她經過通風口附近,一陣強冷氣流吹來,柔滑緞料在酥胸上服服貼貼的那一刻,那雙黑眸幾乎爆出火花。
但她卻專注於優雅的儀態,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投射在她身土的深究目光。
到了包廂門口,侍者告退,小巫如釋重負,收一收名單,跟她一起進入。
她的出現當然引起眾人的注目,只不過他們都是她的同仁,彼此之間又大多有學長姊、學弟妹的關係,所以對她華艷的打扮早已見怪不怪。
不一會兒,她的教授兼上司,「康諾生物醫學研究中心」的創辦人,白恕橫教授匆匆走過來,調侃地看著他的得意門生。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
「為什麼不來?」
「因為我百般暗示過你,今天將為你引見一位超級神秘來賓。」他眨眨眼。
據他的侄兒白禹銓的說法,即將登場的那個男人,保證風穎一見到他就會像屁股被點上大龍炮般精采。他實在很想看看,此刻的風穎激動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神秘來賓?」她一嗤。「除非他是三頭六臂,外加陰陽體質,我才有可能被『小小的』嚇一跳。」她對自己的膽量可是很有信心。
「是——嗎?」白教授把她當作自己女兒看待,很喜歡跟她鬥嘴。
「你要我見誰?少賣關子了!是不是荷蘭遺傳學專家愛尼波娃?」她知道這位高人正在台灣參加學術研討會議。
「不是她,但絕對是令你震驚不已的人。」他神秘地笑道。
「那會是誰?快點把他請出來吧!」她的耐性不是太好。
「注意,那個人很帥喔!」白教授像老頑童似的嘻嘻笑。「搞下好你會跟他很合喔!」
「少來!你千萬別感染到我老爹的『桃花狂熱症』。」她翻翻白眼。
這一翻,腳下沒留意,立刻拐到旁邊的一雙西裝腿。
她忍住痛,但纖細的鞋跟出賣了她,霎時失去平衡,全身往後傾倒。
可惡,她絕不容許這種事發生!一介平凡女子跌個狗吃屎也許沒有人會在意,但一位精心打扮過的仕女四腳朝天、屁股開花,保證被譏笑一整夜、傳誦三十年。而她,剛好討厭出糗,美女是不出糗的!
話雖如此,她的玉臀還是穩定又迅速的朝地面接近。
陶風穎閉上眼睛,開始做心理準備。過了幾秒,她確定自己可以接受被奚落的酷刑時,卻發現哄堂大笑並沒有如預料般地降臨。
她冒險瞇開眼睛,發現自己正維持著要倒不倒的姿勢。
怎麼回事?難道地心引力失靈了?
突然間,腰間一陣熱源包圍住她,她低頭一看,一雙大掌扶住了她的腰,掌心的熱度透過輕薄的衣料鑽入她的玉膚。
「請站好,當心『走光』。」體貼的話語隨著呵出的小熱流直接吹向她的耳廓,頓時有種說不盡的親暱感。
她不自覺地輕顫。
「……謝謝。」她借力使力,立刻站好。唔,腳踝有點痛。
這痛,引發了她一些不祥的預感。
「我的榮幸。」助她一臂之力的男人低著頭瞧她,眸光熾烈。他有如愛撫般地輕歎。「小穎,好久不見。」
她突然全身一僵,血液立刻冰凍起來,胃迅速地糾結成團。
小穎?
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喚她、只有一個人曾這樣喚她,而那個人……那個男人,跟她有過一段……難以言喻的記憶,她曾經希望,永遠永遠都不要再見他。
但……會是他嗎?
她深深吸氣、深深吐氣,然後果斷地將小臉一抬。
俏臉上的血色一褪而盡——
真的是他,韓道辰!
剎那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頭是重的、心是疼的、胃是揪的,整個人就要暈厥過去。
不能暈、不能暈,她絕對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想起他對她做過的事,是那麼那麼的可惡,她的活力……不對,應該說是「火氣」就瞬間回籠。
所有的不適「咻!」一聲消失,她瞪著眼前俊朗出色的男人,原本朦朧如夢的眼神射出了兩枚奪命飛鏢。
「是你,韓,道、辰。」她幾乎咬崩了牙。
「是我。」他露出討人厭的瀟灑笑容。「小穎,你的記性還是那麼好,過了這麼多年,依然一眼就認出我,連我的名字都不曾忘記。」
可惡!他是在暗示她,她從來沒有忘過他嗎?
「你跟我有一筆爛帳還沒算!」
他瞇起了危險雙眸,以令人生氣的優雅禮貌微微一笑。
「莫非你指的是……」他頓了一下,故意壓低聲音,曖昧說道:「那筆『纏綿』了十幾年的『風流帳』?」
「去你的!」她尖吼。看本小姐下賞你一頓排頭才怪!
她隨手一抓,搶來服務生的托盤,充當鐵餅就往他臉上擲去。
只見韓道辰微微一側,從容地躲過了攻擊。
倒是在一旁太快朵頤,那些平時與她朝夕相處的同仁全都看傻了眼。
咚!一顆咬在嘴裡的旗魚丸掉到桌上。「學姊,你你你、你怎麼了?」
鏘!一個銀製雕花餐盤蓋被摔在地上。「風穎,你你你、你還好吧?」
她聽若未聞,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混蛋,你居然敢回來找死!」她像個小拳擊手撲上去痛扁他。
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敵對她提起「風流帳」?她要拆他的皮去雕花,卸他的肉做火鍋料,劈他的骨熬原味高湯,還要在他的殘骸上跳舞,誰叫他、誰叫他這個世紀無敵大混蛋——
曾經「那樣」對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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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
天這麼黑,風這麼大,爹娘考察去,八天七夜不在家。
「小心!」
黑暗中,一雙強壯的手臂扶住了即將絆倒的可人兒,順勢將她往懷裡帶。
「謝謝。」芬芳的嬌軀貼靠在偉岸的胸膛,羞怯低語。
「小穎,不要客氣,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願。」絲一般溫潤的男性嗓音,伴隨著灼熱的氣息拂向她的耳際。
他滿意地發現她竄起輕顫。他的小穎,是個非常非常敏感的女孩,這是每個十八歲少男夢想中最棒的女朋友。
此時,他們站在樓梯上,正往他的臥房邁進。
今天是他們交往以來,最、最、最重要的一場約會,主題是「突破」。至於要「突破」什麼?嘿嘿,他揚起純男性的笑容。佛日:不可說!
不過,為了今晚,他可是做了許多功課,包括:一個月來密集訓練的籃球魔鬼營,增強「體力」;猛K兒童不宜的特秘書籍,補強「知識」;還有還有,吃下很多海鮮食物,期許自己不要「漏氣」。
更重要的是,聽說女孩子都喜歡羅曼蒂克的氣氛,所以他買了許多芳香蠟燭,樓上樓下、客廳臥房,一眼望去,全都是璀璨的焰影。
到目前為止,她眼中的驚喜,讓他對自己很滿意。
上了二樓,面對黑漆漆的走廊,她小鳥依人般地偎他更近。
「這裡真的有點暗。」
「你不喜歡嗎?」他轉了個方向,帶她進入自己的臥房。
門扉輕啟,慵懶的爵士樂流洩出來,焰影幢幢,勾勒出神秘的氣息。
一切都是迷離的,一切都是朦朧的,如夢一般,她好幸福,不只是因為他真的好浪漫,更因為自己的初夜就要在一屋子燭光中度過感到驚喜。
天知道,如果開著日光燈,要她跟他做那檔事,她一定尖叫著逃跑,因為——太沒有美感了嘛!
她離開他的懷抱,就著燭光辨識房裡的一切。他的地盤並沒有想像中的混亂,她慶幸玻璃櫃裡擺的模型是飛機,不是無敵鐵金剛,而他的床單是海軍藍條紋,不是卡通圖案。
她暗暗慶幸。
……好吧!也許過幾年後,她會覺得這種堅持很無聊,但是現在,這很重要,真的霹靂重要!她才不要把自己交給一個迷戀卡通或玩偶的「小男生」。
「你喜歡這裡嗎?」他把她固定在自己身前——大床旁邊,溫柔地看著她。
「……喜歡。」她仰望著生平第一個男朋友,他真的好俊美,從第一次見面起,她就喜歡上他眸中自信的光彩。「不管你帶我去哪裡,我都喜歡。」
因為她的一句話,他的生理反應立刻被觸動。
「小穎,我要你。」大掌扶著她的腰,霸道的將她扯向自己。
她沒有反對,溫順地依在他胸膛。
他拉開她,一道燭光映入她眼中,熠熠生輝。
「你也要我嗎?」他沙啞地問,確定她的意願。
矜持半響,她才輕輕點頭。「……嗯。」
他低下頭吻住她,腦中同時浮起性愛雜誌上的步驟解析圖。
第一步,前戲。
他承認他很緊張,相信小穎也是。他們是高中情侶,經過幾個月的交往,因為他對「那件事」很好奇,而且哈得要命,忍下住徵詢了她的意見。原本以為她會一巴掌甩過來,沒想到她居然……答應了!
她答應跟他共赴雲雨!
天哪,他幾乎興奮得衝上天!
小穎就讀女校,以清秀、文靜、羞怯的外貌,抓豐了男校學生的心,他何其有幸,不但追到了她,還擁有摘下這朵高山百合的特權。
他曾經迂迴曲折地問過小穎,知道她沒有過經驗。天哪!光是想想,他就覺得自己好榮幸,那麼純潔的小穎,願意想把自己交給他……
他一定要好好表現,不能漏氣,一定要給她一個最美的初夜!
他不著痕跡地將她推上床榻,用自己的身軀將她固定。柔軟的床墊因為他稍猛的力道,像波浪一樣彈了幾下,兩人好玩地低笑幾聲,化解了四目相交的尷尬。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卻發現他用左臂撐起自己,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呵!忍不住垂下眼去,他卻抬起她的下顎,蜜吻她的唇。
一顆心撲通撲通跳著,沒有多久,玉頸、領口露出的大片春光,也都受到了他的垂憐。他的氣息太過陽剛,被他吻過的部分引發了驚人的高熱,漸漸癱瘓了她的神志。
就像漂浮在雲端——如果羅曼史小說寫的都是真的,她願意醉在他懷裡。她的想像力已經跳段、換頁,飆到明天清晨,他會給她一個吻,然後「再來一次」。
他開始褪去她的衣物。
小穎的洋裝挺素淨,拉鏈一路扯到底,一片美背裸到臀際,他忍不住撫觸起凝脂般的肌膚,大掌近乎凌遲地緩緩褪去她的外衣。
她全身都在發燙,想遮起自己,卻又忍不住想看看他的反應。
「小穎,你……你好美。」他怔怔地看著她。
她躺在他睡了十八年的床上,秀髮蓬亂,雙頰嫣紅,眼兒水亮水亮,唇兒被他吻得腫腫的,雖然那套胸衣與小褲式樣趨於保守,而且還是純潔的白色,但她看上去就是有數不盡的風情。
他飛快解除身上的衣物,覆到她身上,短兵相接,兩人身上都燎起了高溫。
他接續先前的動作,灼熱的唇游栘在她身上,全力朝胸衣防守的美麗地盤進攻。三兩下,胸衣失守,他吮住她柔軟的債起,她戰慄不已,彷彿閃電擊中了她。
初體驗要開始了嗎?她心裡突然湧現一股下確定。
她任他探索自己的身體,神思飄到老遠以外。「做」了以後會怎麼樣?會不會有小娃娃?唔!這個應該不是問題,她聽過一個秘方,「做」完以後,喝一瓶可口可樂,原地蹦三下,就算曾經「有」過,也會「變不見」。
但是……會有人從外表上看出她已經不是處女了嗎?
聽說女生經過「啟發」之後,臀部會變得圓圓翹翹,腰肢裊娜,身段成了葫蘆瓜兒樣。天哪!她怎麼可能瞞得過別人的眼睛?
要是被她老爸知道的話,他一定會、一定會、會……
「放輕鬆,小穎。」不知怎地,她突然變得僵硬,是因為褪去底褲的關係嗎?「不舒服就告訴我。」
「……好。」噢!他是這麼體貼,她不忍心喊停,何況她也想要。
「抱著我。」他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我喜歡你抱著我。」
因為這句話,她的心也飛了起來。
焰影之下,少女的身段美好得不可思議。一開始,他只是照著書上說的做,不敢躁進,但他的氣息漸漸濃重起來,唇出於本能地用力吮吻她的蓓蕾。她不由得嬌喘出聲,輕扭纖腰。她被他擺佈得魂兒飄飄,不知過了多久,他分開她的雙腿,她感覺到那堅硬的男性象徵正抵著她柔嫩的禁地,她才赫然發現,她少擔心了一件事。
第一次會痛!
「小穎,我想要……」他滿額都是汗,咬著牙說道。
怎麼辦?現在才想到這個……但是看他那麼痛苦,她說不出拒絕的話。
「可以嗎?」他快要按捺不住,激烈地磨蹭少女的禁地想「叩關而入」,卻執意要得到她最後的同意。
她銀牙一咬,豁出去了。「你要輕一點,因為我……我會怕痛。」
「好。」話聲才落,他就握住自己,堅定地朝她推進。
一股陌生又奇怪的感覺攫住了她,她好像被撐開,然後被試探。
來自「他」的親密試探。啊——痛!
她一縮,他立刻感覺到了。「會不舒服嗎?」
他懸宕在她身上,忍耐慾望的汗水從俊臉上滴落到她胸口,他看起來非常難受,幾乎比她還要痛苦。
「……一點點。」她試著微笑。他都已經進來了,乾脆一鼓作氣做到完。「你繼續吧!」她勇敢地說。
他親了親她。多謝老天爺,再忍耐下去,他真的要爆炸了!
「為我忍忍,一下子就過去了。」他低下頭來親吻她的動作,又牽引到她最細緻那一處的疼痛。
忍住!她咬牙。
他持續挺進。
痛!再忍住!她閉上眼睛,恨不得全身都縮起來。
過了好像一千年那麼久,他終於遇到隔閡,他們同時意識到,那應該就是她的「護城門」了。
她心底有著說不出的驚慌,而慾望的火焰在他的體內奔竄,掙扎著要釋放。
「小穎,我很高興你把第一次給了我。」他的聲音好低好沉,飽含著情感與慾望。他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往前衝!
「啊!」她閉上眼睛,知道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她變成了「非處女」。
痛痛痛痛痛……
沒關係,她看過的上萬本羅曼史小說中都有記載,只要他開始「律動」,疼痛就會像劃過天際的流星,一閃而逝,狂喜很快就會降臨,他們會超越巔峰,飛向星空遠處,體會爆炸般的快戚。
痛痛痛痛痛……
他盡可能體貼地停留在她的體內一會兒,讓她適應他的存在。她的甬道緊緊地裹住他,他一連想起十來個情色小說中形容女人禁地的詞彙,每個都香艷銷魂,光想,他幾乎就快要棄甲投降了。
老天,她雖然緊窒又溫暖,但夾得他開始抽痛了。
他在她耳邊低語。「小穎,我要開始了喔!」
「……嗯。」她痛得快要昏過去了,唯一讓她堅持下去的信念,就是「律動」。
律動……一定會帶來爆炸般的快感,所以老天爺,求求禰叫他快點動吧!
他緩緩退開身子,正要進行「活塞運動」,卻發現事情有些不對。
他,呃,他……動彈不得。
不對,更精確的說法是——他「無法自拔」。
「無法自拔」怎麼能夠……盡情抽送呢?
他驚恐地想到一個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她,把他給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