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的臉色蒼白,眼睛裡滿是怒火,他的眉毛高高的豎了起來,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怎麼?心痛了?難受了?嗯?」他不顧她的掙扎用力將她扯到樓後無人之處。
他握著她的肩膀,幾乎要把那裡擰碎,他的臉貼近她的,鼻子幾乎要碰到一起,另一隻手落在她的臉龐上,冰冷的觸感讓了然一陣陣的發顫。
「看著我們如此,你是不是特別的開心?嗯?」他的手從她的臉上滑過落到她的脖子上,並在那裡輕輕的按著,了然渾身一陣陣的發顫,她從劉洋那怒火燃燒的眼睛看見一個小小的自已,淚流滿面的,無助的望著劉洋。
劉洋的冰冷在她的頸間揉著,了然呼吸急促,被迫向後仰著頭,她想也許他想自己掐死在這裡。
他的手在脖子上停頓了一下,然後向下滑去,滑過開著第一個扣子的衣領,落到瞭然的左胸上,了然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一絲絲的寒意從內心深處升起。
「劉洋?」她驚叫,伸手去阻擋,劉洋將她用力一推,緊緊的壓在牆上,手用力的按在那裡,他的嘴角泛上一絲殘忍笑:「我想知道,你那裡長的是不是心?是鉛塊嗎?就是塊冰也該化了吧?還是你天生是笨蛋!」
他手上用力一擰,了然吃痛發出一聲驚呼,他飛的低下頭吞進這口尖叫,狠狠的,用力的在她的唇上來回吻過,似乎要把她吞進肚子裡。
了然背後是冰冷的牆,她無力掙扎,前面是驚濤駭浪,背後卻是萬丈的冰山,緊壓她不能呼吸,心臟狂跳著,幾乎要從口中躍出。
他的吻集密的在她的臉上落下去,滑過她的脖子,吻著她衣領的空隙處,讓她一陣陣的戰粟起來,他又弄開了一顆扣子,炙熱的吻一路向下,了然無力的掙扎著,手推到他的肩頭如同推一座大山,由著他解開了她第三顆扣子,露出胸前大片白晰的肌膚。
「劉洋!」了然艱難的說。
他恍若未聞,吻狠狠的滑落到左邊鎖骨下,猛的用力的在那裡咬了一口。了然吃痛大叫了一聲,他驀的放開她。
「知道痛了嗎?」劉洋冷笑:「你的心竟然也知道痛嗎?」他轉臉不再看她,大步離開了。
了然背靠著冰冷的牆緩緩跌坐在地上,四肢冰冷的望著他絕然而去的背影,她忽然感到無邊的孤獨,從此後她就將是孤獨的一個人。
第11章(1)
「回去吧!火車一會兒就會來!」林白說。
「哦。」了然淡淡的回答。
「劉洋說他這幾天有急事,所以不來送我了。」林白說。
了然聽到這個人的名字渾身一顫,臉色越發的蒼白。
「瞭然,你的臉色不好,劉洋說你身體不好,高中時又得過腎病,要我告訴你愛惜身體。」林白的目光落到遠處的人群裡,好半天才緩緩說:「瞭然,實際上,劉洋對你很好!他一直在照顧著你。」停了停,他低低歎口氣說:「就像,韓琳,昨天晚上我幾乎一夜未睡,我把這幾年來的生活放在一起想,才發現,瞭然,你和我一直是兩條平行線,我們凝望了這多麼年,卻不知道自己身邊一直有另一條線在扶著咱們。」
了然沒有說話,緊緊的咬著牙根,眼前浮現昨天晚上劉洋將她擠在樓後冰冷的牆上,那種瘋狂和絕望的神情。
「也許,我們都該去看一看身邊的人,他們為我們付出了許多,正是因為有了他們,我們才得以堅強,不是嗎?」林白唇邊的笑容帶著淡淡的無耐。
火車長鳴著馳進車站,人群開始湧動,了然和林白靜靜的對視著,四年的時光在他們兩人眼前飛馳,流動的光彩如同昨日一般清晰。
林白緩緩伸出手,落在瞭然的肩頭,然後輕輕一帶,了然整個落到他的懷中,再次聞見那淡淡的茉莉花香,了然忽然想起童安格那首明天你是否依然愛我:「
往事如風,他們原來都太癡迷在對過去的期待之中,當回頭之際,才發現原來愛你的人他一直都在。
送走林白,她急匆匆的趕了回來,一路之上她的心一直在急促的跳動,劉洋,是的,劉洋,他一定在痛苦中躲閃著自己,原來到今天才知道,劉洋竟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
記得第一次見到他,他站在講台上微笑的款款而談;下雪的下午,他們站在碧水上看著小船慢慢滑動,他的笑容象金子一樣閃著光茫;黃山之上,他背著她一步步的走下每一個台階,汗水在他額頭滴落;中心廣場,他在華燈初上時輕聲對她說生日快樂!
一切一切在眼前流過,劉洋的身影越來越清晰,是的,他一直都在!瞭然的心膨脹起來,她一直以為自己回到這十年前就為了與林白相愛,但當一切變的那樣艱難的時候,她再次確認自己的的目標是讓林白平安度過十年後的車禍,可是直到現在她才忽然明白,躲過這一切最好的辦法不是自己努力去握住,而是放手,輕輕的淡淡的放手,只有這樣,為什麼以前總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但她沒有找到劉洋,同寢室的人也不道他去了哪裡,他就那樣突然消失在她眼前,了然打電話到市裡的他家裡,卻發現他家的電話號碼早就被註銷。
過了許久,她才又再校園裡見到他,但是不論她如何的勸力,他就是正眼也不看她,匆匆從她身邊走過。
了然知道自己把他的心傷透了,她想也許以後的生活就會這樣度過了。
直到有一天鄭建軍來找到她。
「找我有事嗎?」了然從樓上下來,鄭建軍的臉色不是太好看。
「孟瞭然,你和劉洋之間出了什麼事,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覺的你還是去找他一趟吧,我也是才聽說,原來劉洋的爸爸在去逝了,他一直都在瞞著大家,前一段時間與你鬧翻以後,他就更加的消沉了,學校會的一切職務全部給辭掉了,我開始以為只是你們的感情出了問題,想著過一段時間就會過去,誰知道昨天晚上才知道他爸也去逝了,他一直處在沒有會何支持的狀況,我看著嚇人,你還是去看看他吧。」鄭建軍說。
了然此時的心裡已裝不下其他的,她知道劉洋的父親在劉洋心裡的地位,她急切的問:「他在哪裡?」
「他去年就在外面租了一套公寓,他現在一定在那裡,我帶你去。」鄭建軍熱心的說。
他們來到市內一片小區裡,鄭建軍帶著她穿過一棟又一棟的樓,來到最後一棟樓前,那是一棟舊式的樓,寬闊,戲紅的磚裸露在外面,一側半邊爬滿了爬山虎,密密麻麻的爬到樓頂。
為什麼劉洋會在這裡租一棟舊式的房子,了然重沒有聽他談起過,他在做什麼呢?
「劉洋!」鄭建軍在外面敲門,門內一片安靜,鄭建軍一遍遍的叫著,最後對門有一戶人家的門開了,一個頭髮被染成幾乎是赤紅色的年輕女子,她吸著一支煙,好奇的上下打量著他們,目光更多的落在瞭然的身上。
「來找學生帥哥的嗎?」她咬煙笑,了然和鄭建軍望著她不做聲。
女子撇了撇嘴說:「他不在,早上就出去了。」忽然她眼睛一亮注視著了然身後。
了然一怔,回過頭去,果然看見劉洋站在樓梯口,手裡不知道提著什麼望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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