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交疊在胸前,冷然的瞼寒到了極點,深邃漂亮的眼眸一瞬也不解的瞪著她。
「你那臉大便是什麼意思?」
她確定自己沒惹到他,可她看不出來他那一臉不爽不是什對自己,這裡就只有她跟他而已,而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打算馬上請她進去。
「為什麼這麼晚才來?」他還以為她不來了。
「我們又沒有約時間。只要是今天就行了,不是
「是昨天。你應該昨天就來。」她卻整整晚了一天。
「不是。你當時說的是『明天』,那時候是凌晨零點十分,我有遵守約定。」當時的時間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我的意思是天亮就算明天。」
「好是我們倆的認知不同,下次說清楚點就好,還有問題嗎?」跟他在外面喂蚊子實在很不舒服。
「你——小心!」他突然撲向她,隨手射出一片細小的刀片你一小。
「有殺手?」郢璇全神戒備的看著四周,大門旁邊的柱子上有顆子彈,在月光的照射下更顯刺目。
「先進來再說。」他拉著她就往屋子裡走。
沒想到他們那麼迫不及待,現在就急著動手。
「有趣。」她冷笑,很久沒玩這種遊戲,她感到有些興奮,嗯,生活就是要這樣才有趣。
「你買保險了沒?」
「不勞費心,我暫時死不了。」要他的命沒那麼簡
「暫時?那你什麼時候會死?」是他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嗎?真看不出來。
「五十年後。」到時他就八十兒歲了,不算短命。耍她嗎?「真有自信,說不定你明天就要準備投胎了。」那個大毒梟的手下可不是一兩個而已。
「你想我花錢請你來是做什麼的?」詛咒他,他好歹可是她的僱主。
「保護你。」可她真正的目的是賺錢。「這種情況你遇到幾次?」看來得先將對手調查清楚比較好,她不想錢還沒賺到就要幫他收屍。
「不多,兩三次而已。」若是一般人早死了。
他不是普通人,至少在她看來不是。
面對兩幫派的人馬時他非但毫無懼色,還想將她帶走;遇到殺手也察覺得比她還快,有人要殺他,他的反應卻像有人要請他吃飯一樣。他肯定學過一些功夫,或者……他有著什麼強力的後盾。
「我想我有必要知道對手的資料吧!」如果她猜得沒錯,他手上一定有別人無法查到的東西。
索娉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後,不發一語的直接拉她到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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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男人的身體都這麼吸引人嗎?她雖然不知道怎樣才算是好身材,但她知道他的身材肯定好得可以當模特兒!反正就是會讓人不由自主的猛盯著他瞧就是了。
「你在我房裡做什麼?」剛洗好澡,索娉情身上只圍條浴巾。
「看風景。」真的是很好看的風景,讓人離不開視線,「索,雖然平常你看起來會有點娘娘腔,但我想不到你的身材這麼好!」他不當明星真的太可惜了。
娘娘腔,這女人眼睛放在口袋是不?
「你認為你身材不好嗎?」色女,怎麼不乾脆摸他一把算了,看她口水都快流出來。
郢璇置若罔聞的直盯著他瞧,「真想在你身上貼個標籤。」真漂亮,好想看看他能賣多少?
「什麼標籤?你幸屬的標籤嗎?」他抓條毛巾擦拭濕發,在她身邊坐下。
她左看看、右看看的,然後才頓悟般的點頭。
「CAS特級標籤。」真是太適合他。
這婦人把他當豬,世上有這麼完美的豬?
「那你算什麼?次級品?」他暗示性十足的瞄了一眼她瘦弱的身材,想逼她承認她是女兒身的事實。
「很抱歉,你我屬不同類生物,CAS不適合我。」唉,她如果是男人會不會比他還帥?身材會不會比他還好?
「別再看了,我擔心會失身。」再被她這麼明目張膽的看下去,他真的會失身於她。
「誰教你要長得這麼養眼,我想多補充點養分不行嗎?」
小氣的男人,讓她多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而且她也不是故意要看的,是他太吸引人了,要她移開目光好難,不看又好像會對不起全世界般,而她這麼善良,當然是繼續看下去羅!
養眼?這女人曉得自己在說什麼話嗎?她真當自己是男人不成。
「索,買你一晚要多少錢?」這類極晶中的極品肯定不便宜。
「你要買?」她又想利用他賺錢嗎?
「我幫你找客人,我們五五對分如何?」嗯,一晚十萬不知有沒有人要?
「不賣!」
她果然是想利用他賺錢,這女人搶錢搶到走火入魔他絕不當犧牲品。
「你不想更有錢嗎?」郢璇利誘的問。
「我已經夠有錢了。」誰會花那麼多錢請一個麻煩的保鏢?何況光靠他自己就能夠擺平一切。
「你不想要美女嗎?我可以幫你挑一些……很好看的美女。」奇怪,一想到讓他抱著美女就覺得有點不自在,她是不是病了?伸手摸摸額頭,果然有些燒。
「我不需要你幫我找女人士。」他慍怒的撇過頭不看她。
「嗯,以你的條仵,應該有很多情婦。」胸口怎麼悶悶的?她還是趕緊去睡一覺比較好,免得越來越不舒服。
「你到我房間來到底有什麼事?」
「對了,差點忘了我真正的目的。」她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放到桌上,「如果你要匯錢的話,請匯到這個帳戶。」
她眼中除了錢以外就沒別的了嗎?他倒還比較喜歡她剛才所說的借口。
「好,晚安,祝你有個好夢。」她也該休息了,大戰即將開始,不養足精神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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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如果事情真如您所說的,我們一定會盡力幫您打一這場官司,另外還請您……」
律師公事化的與客戶溝通,可是坐在他面前的兩位客戶顯然沒將心思放在與他的談話上頭。
「我想請那位先生負責這件事。」中年美婦仲手指著另一間辦公室。
隔著透明的玻璃窗,另一間辦公室內有著兩大帥哥,一個是埋首公事堆裡的索娉情,另一個則是無所事事翻著漫畫的保鏢郢璇。
「很抱歉,我們老闆不幫人打官司。」律師說著第N乘二次的拒絕話語,他們這群優秀的律師們平日除了得應付客戶、忙著打官司外,還得幫老闆擋掉所有愛慕者的要求。
而現在老闆身邊又多了個帥哥,讓他們更加確定這些三不五時就來坐坐的女人全都是衝著裡面那兩位帥哥來的。
「我可以出兩倍的價錢。」美婦人的女兒,也就是騷擾案官司的直接受害者馬上提出誘人的報酬。
「很抱歉,就算您提出十倍也沒辦法。」就算是百倍他們老闆也不接。
起身到洗手間去的郢璇拔空看了她們一眼,沒啥興趣的從她們身邊走邊。
「好麼……他可以嗎?」受害人指著酷酷的郢璇,愛慕之情顯而易見。
「他不是律師。」而且不是幾萬塊就請得動的人。
「小魏,上次我請你幫我買的皮包買到了沒?」郢璇站在他身後,看也不看他面前的客戶一眼。
「你一定要那個嗎?我老婆說很難買到,而且聽說全世界只有十個,價錢相當驚人,你要不要換?」
「不換,就算要幾千萬也行,你給我弄個真品來就是了。」錢對她來說不算什麼,重要的是弄得到東西。
幾千萬的皮包!本來想請郢璇幫她們工作的母女一聽,全都愣愣的看著她。
她們可沒奢侈到花幾千萬買個皮包的地步,這下要請動「他」不就要花更多的錢了嗎?
「影,過來。」索娉情站在門口,一臉不悅。
「啥事?」真難得,她還以為他醉死在那堆文件中了,想不到他還記得她這號人物。
「麒麟幫的資料呢?」黑道的官司一向會先經過他,現在東西不見了,肯定是被她摸了去。
「我已經派人去解決。」也難怪他會惹上殺手,誰教他要接些黑道的官司,安分點不好嗎?還是黑道的錢比較好賺?
「我說過不准動那些東西。」
「他們要找我幫裡的麻煩,我還能裝作沒看到嗎?」好歹她也是老大,偶爾幫忙解決麻煩是她該做的事。
「我有自己的方法處理,何況你這麼做置事務所的信譽於何地?」
「好吧!只要你以後有我幫裡的官司都先通知我一聲就行。」信譽有多重要她不是不知道,她不過是要考驗他一下,看看他記不記得那件官司而已。
「還有,你怎麼取消我在凱悅的晚餐?」
「為了你的安全。」有這種沒危機意識的僱主真是辛苦她了。「你訂位的話不就等於告訴某些人你會到那裡去,到時被下藥的話可怪不了別人,是你自己太笨。」
「殺手不是廚師,就算他們威脅大廚又能如何?端有毒的菜給客人吃等於想關店。」這一點她不該沒想到,就如他剛剛說的,信譽很重要。
「跟性命一比,關間店算什麼!」郢璇嗤笑,關於能於涉他一事感到無比的興奮。
「為了你好,最好別亂跑。」乖乖讓她玩弄就好。
「我乾脆都別出門是吧!」這女人準備把他關在家裡,她以為保鏢的權利真有這麼大?
「最好如此。」
反正出不了門對他來說並無所謂,而且從他走哪兒吸引女人吸引到哪的情況看來,她真的覺得他別出門比較好,免得又傷了無數少女的心。
「到底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他果真太縱容她。
「那你要不要命?」她這麼做都是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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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點零分整,大地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已入睡。
落地窗被悄悄的打開,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走了出來,正準備跳下陽台之際,另一道黑影更快的伸出手——
「三更半夜的你想上哪兒去?」索娉情帶著興味的聲音幽幽傳來,語氣裡警告意味相當濃厚。
「你不是睡著了?」這個屬貓科動物不成,走路都無聲無息的,她竟然沒發現,太可疑了。
「隔壁住了女飛賊,我怎麼睡得著?」相瞞他,沒那麼簡單。
女飛賊!他知道了!什麼時候的事?這種時候是不是裝,傻比較好?
「怎麼?舌頭被貓咬掉了?」他揪著她進到房裡,擺明不讓她外出。
「你這麼晚怎麼還在外面閒晃,不怕死在外面嗎?」而且還好死不死的逮住她。
死在外面,這種話像一個保鏢該說的話嗎?
「身為我的貼身保鏢半夜還想出去?你置我的安危於何地?」他知道今晚是什麼日子,她會偷溜也是預料中的事。
「半夜沒有殺手會過來。」除非那殺手真笨得可以,以為他們沒有任何防範。
「你不是他們,或者你會易經風水卜卦之類的。」就算他們不會今晚過來取他性命,她也不該離開他,這是當一個保鏢的基本常識。
「我當然……」
「不會,你不會。」想騙他可沒那麼容易。
這男人——給他一拳會不會安靜點?
「很晚了,我要睡了。」郢璇拉開房門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猜你還不想睡。」還想溜出去,他豈會什麼都不知道。
「不,你猜錯了,我困得很,眼睛簡直快張不開了。」她拉著他往外推,還很不淑女的打了個呵欠。
困得很是嗎?
確定他回房後,她悄俏的拉開落地窗,偷偷的、小心的將她靈敏的耳朵湊過去,無聲,好,再用她宛若雷達的眼睛看看——
哈!他睡了。
為了安全起見,她再觀察一會兒好了。
嗯——
夠久了,看他連翻個身都沒有,應該是安全了。
應該——就是沒有,所以……
「不困了?眼睛張得開了?」索娉情一臉可惡的邪笑,只要是女人無不被他所吸引,但那絕不包括她。
「我想扁你。」她拳頭都已經準備好了。
「毆打僱主的罪名可不輕。」她不會想去嘗牢飯的滋味的。
「死人是不會說什麼的。」等解決了那些人,她再來幫他上上體育課。
「謀殺?死罪一條。」
「這次真的要睡了。」她哼了幾聲,盈滿暴戾之氣的旋身回到房裡,若可以的話,她很想把落地窗的玻璃給摔破洩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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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而郢璇不過失敗了兩次,還有九次可以拼,但時間卻也不多了。
這次出奇的順利,眼看只要再翻過那面牆她就自由了。
索家的牆比別人的高出許多,卻也難不倒她,只見她三兩下就翻過去了,但是……
「我有一整晚的時間跟你耗。」索娉情很優閒的將手搭上她的肩,雖沒用力,卻讓她怎麼都掙不開。
可惡!這男人不累嗎?逮她很好玩是嗎?
「但我卻連一分鐘的時間跟你耗都沒有。」
既然都會被他逮到,不如直接講明。
「我要出去。」
沒跟他說是覺得沒必要,現在也一樣,她不必徵求他的同意。
「不行。」
今天是什麼日子他清楚得很,他不可能讓她再去吻女人,就算為了錢也不行。
「你憑什麼說不行?」
這男的未免太自大了吧!她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他來管了?
「憑我是你的僱主,你現在所有的時間都歸我一個人所有。」遊戲結束前她都是他的,她沒有自己的時間做任何事,除非他允許。
「喂!老大,該不會連我的睡眠時間也是屬於你的吧!」開啥玩笑,他霸道得太不講理了吧!「我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做別的事不行嗎?這又影響不了我的工作。」做人信用第一,她既然已經答應了別人就一定要做到。
本來很刺激的偷跑現在因為他而刺激過頭,顯得有些無奈,她不玩了,他直接放她出門最好。
「你若睡眠不足我不是會很危險?」她連當保鏢的自覺都沒有,他這個僱主的生命堪慮。
「我懷疑你自己根本就有足夠的能力對付那些殺手。」更甚者,他在跟對方玩,他不若表面看起來的溫文儒雅,他給她的感覺就如一頭優雅的黑豹,神秘慵懶下潛藏著掠奪的野性。
「你懷疑?」想不到她感覺這麼敏銳,是他隱藏得不夠好,還是她一直在觀察他?
「雖然是懷疑,但你反駁不了。」想騙她可不容易!「魏毅文的資料我全看過了,包括你鎖在保險箱裡沒讓我知道的那份。」
她駭客之名可不是混假的,偷藏資料對她來說沒什麼用,她的本職是「偷」,要讓她偷不到的東西實在是少之又少。
「原來我請到了個小偷來當保鏢。」索娉情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好像早巳知道這件事般。
她不止動過他的保險箱,書房裡所有的東西她都翻過,就連他的房間她也沒放過,這些他都清楚得很。
「哪裡,你最好小心一點,免得花大錢請來的保鏢偷走了你最珍貴的東西。」
目前她是不知道他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但未來她會知道,他敢耍她的話她就偷走他的寶貝讓他難過死。
「你知道我最珍貴的是什麼?」
敢這麼明目張膽威脅他的她是第一人,她真是好大的膽子,不過,最珍貴的東西……難不成她要偷走他的心?
「你說呢?」偷東西還有預告的嗎?他未免把她看得太笨了,她要下手絕不會事先通知,她不允許自己出任何的差錯。
「我倒想知道你能偷我什麼?」他抓著她的肩將她逼靠到圍牆,「不只有你能偷,說不定我們會彼此偷去對方最珍貴的東西也不一定。」她的心他要定了。
不知是否因為月光的關係,他的眼神竟會讓她感到些許的不安,自他眼中所透露的訊息讓她首次有了想逃避的念頭,這到底是什麼?
「我沒有什麼可以讓你偷的。」
「是嗎?那就拭目以待,如果我偷到了,別想我會還你。」索娉情暗示她,卻不願講明,他要她自己去發覺,這將是場「心」的賭注。
「你到底想偷什麼?」身為高科技的樑上君子,一向只有她偷別人的份,自己被偷還像話嗎?
「以後你就會知道。」現在揭露答案就太無趣。
這個人是想吊她胃口還是真的想在她身上偷些什麼?不管是什麼她都會不輕易讓出,那有辱她的駭客的威名。
「好,你慢慢偷吧!我還有事先走了。」郢璇推開他就往大門走,被他這麼一耽擱都快遲到了。
「不准去。」
他伸手將她又拉了回來,將她整個人固定在牆上。
「你知道我要到哪裡?」他應該不知道的,上次在那裡不過遇到他一次,他應該不會猜到她又要到那裡去才對。
不給她任何回答,他直接以行動告訴她。
他猛地覆住她的唇,火辣的吻著她。
「唔……」她想推開他,奈何他卻像座山般,整個人反而更貼近她。
他的舌彷彿有股電流般擾得她心神不寧,從沒有人這麼對他,只有他敢主宰與她的感官遊戲。在他懷裡她覺得自己像個女人,力氣、掙扎都隨著他的吻而漸漸抽離,對他來說,她彷彿是他的囊中物般,只能任他逗弄而無法反抗。
屬於他的唇他絕不讓任何人玷污,就算是女人也一樣,尤其是交易的吻,不管她之前吻過多少女人,從現在開始,她別想再吻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火辣的吻漸漸變成溫柔的輕吻,輕喘沒人彼此的嘴裡,形成一股暖流進入兩人的心中——
「你不覺得這樣很暖昧嗎?」
哪有人吻自己的保鏢的?尤其是吻她這個怎麼看都像男人的女人,他眼睛是放在房裡忘了帶出來嗎?
「不會。」她嘴裡有著淡淡的薄荷香,那讓入迷戀的氣味以及柔軟溫潤的唇,令他覺得吻她是件永遠也不會膩的事。
「你為什麼吻我?」
如果只是不想讓她出門那也太奇怪了吧!
被他吻過後,她一點也不想再去吻別的女人,她發覺當被動的角色比主動來得輕鬆自在,不過卻也容易被掌控。她不喜歡被掌控住,但對他卻不那麼排斥,這代表了什麼?
「想吻。」
能過了這麼人才吻她已屬不易,吻她的滋味是這般美好,他不想再壓抑,想吻便吻,不虐待自己,也讓她慢慢習慣他。
想吻就吻,也就是說不管誰在他面前,只要他想吻的話便會吻人?
這男人當她是什麼了?他當她是他的愛慕者不成!對她這麼隨便可是得付出代價的。